非我无道-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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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山峰也打得粉碎了。
大宋士卒皆是惊呆,不想那大宋将军仍是颤声道:“大修,若无文书,在下,在下绝不放你过关。”
秦忘舒大吼道:“真个儿不放?”
大宋将军已吓得体如筛糠一般,却咬了咬牙,将胸膛一挺,大叫道:“不放。”
秦忘舒猛地提起拳头来,大宋士卒一阵惊呼,那将军明知无幸,也是闭目待死,不想等了半日,拳头也不曾击来。
那将军不敢睁开眼来,只听到秦忘舒狂笑道:“好,好,好。”又听到身边轰隆一声巨响,山岭已塌了一半去,再去瞧秦忘舒,已离了山岭,直向马天云赶去。
原来那马天云见秦忘舒情急发狂,吓得胆战心惊,趁着秦忘舒击杀灵兽之时,已是逃之夭夭。秦忘舒祭起赤凰刀,踏刀急急追去。
马天云的遁速本就不及秦忘舒,数息之后,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数里了,马天云大叫道:“天赐教我,秦将军发狂了。”
但那蒙天赐已在数百里开外,就算听到马天云求救,又怎能赶得过来。
秦忘舒身化魔躯之时,心中只剩下滔天恨意,除了想将马天云拿住逼问林天奇下落,就再无他想了。眼瞧着离马天云已近,心中无相瞬诀一动,身子刹那间趋前数里,已到了马天云身后。
马天云叫道:“秦将军有话好说。”袖中却打出一点乌星来,向秦忘舒身子袭去。
此件暗宝去势极快,秦忘舒又是急急赶来,两下凑到一处,其速度已超出炼气士境界修士的发应,“啪”地一声,那暗宝已打中秦忘舒的胸膛。
但秦忘舒身上赤凰云衣岂是俗物,就在暗宝即将及体之时,云衣上飞出一朵红云,挡住此件暗宝,那红云又迅速化为凤火一团,不过秦忘舒瞧得明白,这暗宝已化为乌有了。
马天云见秦忘舒如此手段,更是心惊,再想逃去,己是来不及了,就被秦忘舒一把揪住后领。
马天云好歹也是五级练气士,被秦忘舒一把抓住,竟是动弹不得,心中又羞又愧。他大声叫道:“秦将军,你想怎样。”
秦忘舒咬牙道:“只盼将林天奇的下落相告。”
马天云道:“秦将军,你说出这话来,不光小瞧了我,也小瞧了你。”
秦忘舒虽是怒发如狂,但心中清明不失,毕竟他所修的紫罗心法与小重楼心法,皆是静息平心之功,便道:“这话从何说起?”
马天云哈哈大笑道:“刚才那大宋将军,尚知临危不惧,我马天云堂堂修士,难道却不如一名凡俗将军?将军与我同为仙修之士,既是小瞧了我,岂不是也小瞧了天下修士。”
秦忘舒喝道:“今日你便是说得天花乱坠,也莫想令我放手。”
马天云摆手道:“将军只管出手杀了我,若想让我出卖他人,再也休想。”
秦忘舒吼道:“林天弃以修士身份,擅杀凡俗,其罪当诛,你一心偏袒维护,却还振振有辞,天下岂有这种道理。”
马天云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林师弟擅杀凡俗,已受宗规处罚。此事在秦将军瞧来,或是罚得轻了,但在我瞧来,林师弟已然无罪。一事两罚,绝无此理。”
秦忘舒听到这话,竟是说不出话来。在仙修之士瞧来,凡俗修士本就不可一概而论。林天奇被逐出师门,打散仙基,这对修士来说,的确是极严厉的处罚了,三清宗的处罚不能说是不公。
马天云身为三清宗弟子,自然奉宗规行事,林天弃既受处罚,其罪已解。这也是当然之理。
唯有在秦忘舒这位苦主瞧来,除非要了林天弃的性命,方肯罢休的。
秦忘舒心中转了无数念头,若依循常理,自己实无逼迫马天云的依据,但若是放走马天云,只怕终身也难报仇了,那林天奇既知自己一心寻他,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
秦忘舒心思电转,脑海中浮出无数个念头来,一会儿觉得马天云与此事无涉,自己怎能牵连无辜,又有声音说,父仇大为天,此仇不报,有何面目生存于世。
正在天人交战处,马天云猛然一挣,裂帛声响处,秦忘舒手中只剩下一截衣领了。
秦忘舒冷笑一声,长臂一伸,再向马天云肩头抓住,不想就在这时,迎面飞来一件法宝,此宝蕴五色光华,飞来如电,且只奔着双目间而来。
秦忘舒被这法宝照得双目难睁,心中也有些着忙,急忙伸手一挡,那法宝艇手背而入,已然穿透手掌,秦忘舒眼急手快,手掌一握,凤火到处,此宝已然被他捏成废铁一块了。
只是他体内太一神火已被驱除,再无疗伤之能,掌中鲜血淋漓,洒了一地。
向前瞧去,只见蒙天赐领着几名修士已然赶到,刚才出手者正是蒙天赐。
蒙天赐自边诸修不知发生何事,但见秦忘舒面目狰狞,眉发倒竖,忙道:“秦将军,有话好说。”
秦忘舒暗道:“今日之事,难不成就这般算了不成?”
但天大地大,父仇最大,胸中这腔怒火怎能平息,当下一言不发,再度伸手向马天云探来。
蒙天赐叫道:“秦将军魔性大发,不可理会,大伙儿先将他拿下再说。”
诸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瞧那秦忘舒的模样,又怎是神智清醒之态,看来果真是魔性发作了。诸修一咬牙,只好同将法宝施来。
秦忘舒被诸宝施来,只好暂停脚步,足踏土遁风云,祭出赤凰刀挡住诸宝。赵光灵与精卫亦来参战,只不过秦忘舒已暗中吩咐,不可伤了诸修性命。
马天云见诸修挡住秦忘舒,怎敢停留,早就一溜烟的去了。秦忘舒被诸修缠住,一时间也难以脱身,正在没理会处,耳听青聆叫道:“秦兄,我来助你。”
那青聆就从秦忘舒袖中窜将出来,猛一张口,喷出一股黑气,片刻间,场上黑气弥漫,伸手难见五指。
这黑气甚是古怪,大风刮不动,法诀驱不散,诸修在黑气之中东奔西窜,好不容易摆脱了,四下瞧去,已不见了秦忘舒的身影。
秦忘舒受青聆相助,先一步冲出黑气,将那玄字诀施展,足下遁风呼地一声响,半息间就去了数十里了。
那马天云虽然是抢一步逃走,但空中灵息可辩,秦忘舒灵识探去,已知马天云的去向了,仍是紧紧赶来。
片刻之后,灵识中已探到马天云的身影,秦忘舒体内真玄运转,遁速越来越快,哪知就在这时,体内真玄忽地一空,就向地面直直地坠了下去。
青聆慌忙叫道:“不好。”手起一道法诀,空中一朵云团移来,托住了秦忘舒的身子。再瞧向秦忘舒,面色已是苍白如纸,全身颤抖不停。
青聆叹道:“在这节骨眼上,怎地竟遇此劫?秦兄,今儿这事可就难办了。”
秦忘舒深吸一口气,道:“不妨,待我调息片刻,定可恢复如初。”
他在云团中坐定,努力吐纳调息,费了半天功夫,体内真玄总算运转自如,面色也恢复如常。
正想站起身来,忽听一声轻笑声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那声音听来遥远之极,好似在天边一般,但秦忘舒听到此声,心中却是陡然一沉,暗叫道:“不想竟遇此人。”
第264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秦忘舒上次与林天弃联手,方才压制住楚三公子,如今自己孤身一人,真玄又是运转不灵,一旦遇到楚三,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秦忘舒虽是报仇心切,心中尚存一丝清明,知道此刻万万不是楚三对手,趁着体内真玄已然恢复,秦忘舒先将青聆用大袖卷起,赤凰刀急急祭出,便向东方遁去。
那赤凰刀迸出凤火两道,又得玄字诀加持,端得的如电闪雷鸣一般,以这样的遁术,难道还摆脱不了楚三追杀?
果然半个时辰之中,再不曾听到楚三的声音,此刻秦忘舒已身在宋境了。他经这一番急遁,真玄消耗不少。修士的遁术若是缓缓用来,真玄消耗甚微,但若是加速遁行,所耗真玄便是数倍,数十倍之多。除非是到了地仙境界,玄感增强,遁术消耗的真玄方能大幡减少。
秦忘舒自修归藏经以来,极少有真玄不足的时候,但如今身受归元降境劫之苦,体内真玄运转与往日大不相同,眼瞧着真玄耗尽,秦忘舒只好落将下来。双足踏定大地的一刹那,灵气自涌泉而入,身子方才一松。
哪知就在此处,耳边又传来楚三的轻笑之声:“纤红,你说的不错,他果然逃住宋境去了,此番若能擒杀此人,你当立首功。”
这声音忽远忽近,竟是难以测度,也不知楚三公子此刻离秦忘舒尚有多远。
青聆也知对手厉害,急忙出袖叫道:“秦兄,秦兄,速逃,速逃。”
不想秦忘舒却摆了摆手,道:“不逃了。”
青聆叫道:“这楚三公子好不厉害,上回你与林道友联手,也只是勉强胜他一筹,此刻你身受降境天赭劫,又怎是他的对手。”
秦忘舒道:“正因为体内真玄一日弱过一日,今日若不能胜他,他日再也无机会。”说到这里,双足一顿,已深陷大地半尺。
青聆连声叫道:“秦兄,你这是意气之争,却又何苦。”
秦忘舒抱拳道:“青聆兄,忘舒得你陪伴多日,好不感激,但青聆兄久留归元境,虫师必定想念得紧。青聆兄离境日久,也该归境去了。”
青聆叫道:“岂有此理,我虽是一只灵虫,也知道‘义气’二字,这时我若是离你而去,我还算是个义虫吗?”
秦忘舒道:“此番却由不得你了。”掌中便起凤火一道,向青聆拍去,他也只是作势吓青聆一下罢了,又怎会真的烧杀了青聆。
那青聆负手挺胸,昂首而立,冷笑道:“来来来,有本事真的烧杀了我,这种手段,何必在我面前施展。”
秦忘舒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了,没奈何,只能将大袖一招,袖中生出一股风来,就将青聆收了进去。
若论他的修为境界,虽比青聆略强,但也不至于让青聆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与青聆朝夕相处,怎不知青聆的弱处。平时闲谈,问起青聆所修之术,那青聆最是饶舌,唯恐少说了几句,就吃了大亏一般,总会细细道来。因此这股风平地卷来,竟让青聆防不胜防了。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这件赤凰云衣自成法则,变化无穷,袖中之风,乃是数道凤篆凝成,虽比不得真正的袖里乾坤术,其中玄妙,也非青聆所能化解。
见青聆入袖,秦忘舒将袖口一束,那青聆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也就是与青聆说话的片刻工夫,空中浮来玉舟一只,舟上有一男一女,一立一坐。那立在船头的,正是楚三公子。此人今日轻袍缓带,也不束发,只以短箫一根胡乱拢住发丝,瞧来随意,却别具一股风流态度,令人见而忘俗。
玉舟中间,坐着一名女子,内穿轻纱,外披大红披风一领。此女柔中蕴媚,偏又有三分骄憨之态。就见她以手支颐,面带潮红,疑是海棠春睡意未足,又似雨露刚沾体难支。
看来这女子就是纤红了,那纤红与楚三公子并到一处,果然好一对璧人,便是秦忘舒见了,也是暗暗喝采。
楚三公子居高临下,向秦忘舒瞧了瞧,目中虽是杀机无限,面上仍是浅笑吟吟,道:“秦将军怎地不逃了?”
秦忘舒道:“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不如拼死一战。”
楚三公子摇头道:“你心中既想到这个死字,可见怯意已生,又怎是我的对手,此战已无趣味了。”
秦忘舒喝道:“尚不知鹿死谁手。”心中暗叹楚三厉害,若是换了他人,就这是三言两语之间,气势已被他所夺了。
楚三公转目四顾,喃喃地道:“那位林道友又去了何处?何不唤来此人,以慰吾怀。”
秦忘舒冷笑道:“那日战败,你心中念念不忘,此刻一心只想翻盘,公子心境已生波澜,修为大打折扣,今日便是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还不速去。”他这是依样反击,虽算是拾人牙慧,却也可表明态度,不肯示弱。
楚三公子先是愕然,其后放声大笑道:“妙极,妙极。原来我先前竟是小瞧了你。”
纤红懒洋洋地道:“你二人说来说去,也不动手,让人瞧来好不气闷,公子,我可要睡啦。”那声音娇媚入骨,世人听了,谁不骨软筋酥?
秦忘舒瞧见这纤红媚态横生,担心此女擅长慑魂之术,因此打点起十二分精神,生怕着了道。不过细细探来,纤红虽是天生媚骨,比起云天轻的销魂手,却差了许多。
纤红说睡便睡,果然就取来香枕一只,侧卧在玉舟之上。秦忘舒虽不知睡梦千里神功,但见此女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