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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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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听从少爷的指示。”

    郑无空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眉头紧锁,回想起采娟说的话,他陷入了沉思。或许采娟说的是对的,他一味要求徒弟们有一颗怜悯的心,可他却从来没有给病患一张怜悯的面孔,虽然他的内心对病患充满了怜悯。可是,他的良苦用心又有多少人知道呢?或许,他的做事方式真的要改改了。

    郑成议咚咚地敲开了门。

    “爹!”

    “师父!”

    郑无空正烦着呢,没声好气地说道:“什么事?”

    话还没说,杨怀三就已经哭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郑无空提高了音量,最近烦心的事情特多。

    “请师父开恩,请师父恕罪!是小的害了义妁!我没病装病,是我强行让义妁给我施针的”

    “而这一切都是蔡之仁唆使的。”郑成议补充道。

    郑无空简直要气炸了,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杨怀三吓得屁滚尿流,几乎是爬出了门外。

    此刻,郑无空急需冷静,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刚才还对义妁私自施针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杨怀三说这一切都是蔡之仁在陷害义妁。他感到懊恼,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又错了,他又冤枉了一个好人。他不明白,对于义妁,他为何总是错怪她?他几乎要崩溃,满脑子的对与错。到底谁对?到底谁错?蔡之仁?义妁?他自己?

第74章 逐出师门(20)() 
郑成议和杨怀三都跪在门外。

    杨怀三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时候似乎只有哭泣和求饶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师父,小的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只要师父不把小的赶出医馆。”杨怀三背井离乡逃荒来到扶风,至今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如果被赶出了医馆,他拿什么养活自己呢。而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悔恨如浪汹涌。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鬼迷心窍晚节不保走错了这一步呢?

    大约跪了一刻钟,才听见房间内传出郑无空的声音:“你们去把蔡之仁、虎生、龙生,还有义妁一起叫来。”

    看来一场狂风暴雨不可避免。

    蔡之仁、虎生、龙生、郑成议、杨怀三、义妁都来到了郑无空的房间,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先由杨怀三陈述蔡之仁陷害义妁的经过,杨怀三还拿出了罪证,龙生、虎生塞给他的两吊钱,他一个子儿都没有用。蔡之仁做梦也没有想到杨怀三会坦白自己的罪行,并把他供了出来。情急之下,一口咬定这事与他无关,说那铜钱是龙生虎生给的,与他无关。龙生、虎生可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见蔡之仁狗急跳墙,把罪行推到自己身上,气极,好你个蔡之仁,你不仁我们也不义了,龙生、虎生完全撕破了脸,都说那两吊钱是蔡之仁给他们的,他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人证、物证都在,蔡之仁众叛亲离。

    蔡之仁面孔已经变形,快要疯了,吼道:“你们都在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就是你!就是你!”龙生、虎生也不甘示弱。

    屋子里出现了狗咬狗的局面,场面颇为壮观。

    杨怀三在心里直想笑,你们也有今天。

    “都给我住口!”郑无空的怒吼让房间立刻鸦雀无声。

    “蔡之仁,你让我很失望,你走吧,医馆再也容不下你了!”

    郑无空向蔡之仁发出最后的通牒,这样的决定让郑成议、杨怀三大快人心,龙生、虎生也在心里幸灾乐祸。

    蔡之仁再也扛不住了,开始垂死挣扎,扑咚一下跪在郑无空的面前,一面扇自己的耳光一面骂自己不是东西。

    杨怀三在心里笑道,你本来就不是东西。

    可郑无空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他不吃这一套,任蔡之仁如何哭叫求饶,他都无动于衷,不容分说让仆从把蔡之仁托了出去。

    可是郑无空心里的悲哀谁又能知道?蔡之仁,天资聪颖,曾经倾注了郑无空半辈子的心血,十岁就收他为徒,十多年过去了,郑无空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可是他却越来越让郑无空失望,狂妄自大,把医术当作获取名利的途径,尤其是当义妁到来后,他的劣根性完全暴露了出来。这一切源自于他内心的嫉妒,他嫉妒别人的医术超过他,他嫉妒他在医馆第一的位置被抢走,他更嫉妒师父有一天不把医馆传给他,而传给义妁。

    郑无空想给蔡之仁一个悔过的机会,让他重新做人,现在改过还来得及,可是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他又怎么不顾自己的老脸饶恕他呢?

    蔡之仁被拖出之后,郑无空又开始处置其他的人。

    “杨怀三你降为煎药工!龙生,虎生,你们俩降为杂工!”

    对于这样的处置他们没有不服的。没有被赶出医馆,杨怀三算是谢天谢地了。龙生、虎生以为自己也要被轰出医馆,不料师父只是降了他们一职,心里万分庆幸。

    就剩义妁一个人了,空气又凝固了起来。

    对于义妁是赏是罚?是升是降?

    照理说,错怪了义妁,应该升以弥补义妁受到的创伤,可是,郑无空心中又有一个疙瘩,她明知道给杨怀三施针已经错了,为何还要私自给病患看诊一错再错呢?她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还是破罐子破摔?

第75章 逐出师门(21)() 
“义妁,我问你,你私自开设医馆为病患看诊,这是为何?”

    “小女并没有开设医馆,那些病患都是看不起病的穷苦老百姓,小女只是尽自己所能替他们减除痛苦。”

    “是呀,爹,义妁给他们看病没有收过一文钱!”郑成议补充道。

    “谁能证明?谁能证明你只是出于怜悯的心而实行的一次义诊?”

    义妁和郑成议都愣住了,此时此刻,谁来证明呢?

    “我们能证明!”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脆亮的声音。

    义妁和郑成议惊讶地看到,竟然是采娟引着那个得了怪病的少女和一个农夫走了进来。

    少女见了义妁,对身边的农夫说:“爹,就是她治好了女儿的病。”

    农夫拉着少女立马跪在了义妁的面前,泣道:“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只得当面向你磕头谢恩。”

    原来,农夫见女儿的病治好了后,非常高兴,说无论如何也要当面谢谢义妁。于是就拉着女儿来到白大婶的家,没有见到义妁,采娟见他们意志坚决,就引着父女俩来到了医馆。

    此情此景,郑无空不免叹然,还需要什么证明呢?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面对义妁,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灵魂。

    父女俩走后,郑无空说出了对义妁的处置,升她为辅佐大夫。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义妁成为真正的大夫也就差一步之遥了,先前蔡之仁担任的就是辅佐大夫的职务,而且辅佐大夫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利,那就是当郑无空不在医馆的时候,义妁可以对病患进行治疗。

    郑成议替义妁感到高兴,他偷偷地向义妁看去,并未见义妁有欣喜的表情,只听见义妁有些恐慌地说道:“请师父收回任命,小女当担不起。”

    郑无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义妁:“你不必推辞,也不必愧疚,这是应该得的。我失去了一位徒弟,不想再失去你。今后的日子,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义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谢过师父。

    出来后,杨怀三走到义妁的身边,不好意思地说:“义妁,请你原谅大叔吧!大叔真是该死!大叔吃错了药了才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义妁笑笑:“没什么,大叔,一切都过去了。”

    龙生、虎生也过来讨好:“义妁小师妹,请宽恕我们过去对你的傲慢无礼,从今以后师妹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边蔡之仁并没有离开医馆,他还有最后一个救星,那就是郑大夫的妻子郑夫人。郑夫人和郑无空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郑夫人眼中只认得名利二字,绝不干无利可图的事情,这一点与蔡之仁臭味相投。狡猾的蔡之仁就抓住郑夫人的软肋,逢年过节,变着花样送郑夫人厚礼,什么首饰镯子,什么绫罗绸缎,就差送黄金了,郑夫人来者不拒,一一笑纳,完全笼络了郑夫人的心。蔡之仁还死皮赖脸的想认郑夫人为干娘,郑夫人倒是乐意,但郑无空没有同意,只好作罢。

    蔡之仁敲开了郑夫人的门,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郑夫人又在和媒婆讨论儿子的亲事,近日听说郑成议与义妁的关系有些暧昧,郑夫人听风就是雨,有些急了,她是绝对不允许郑成议娶义妁为妻的,她得赶紧为儿子选定好东家。

    蔡之仁一进去就跪在郑夫人的面前哭诉自己的遭遇,郑夫人听了,脸色大变,怎么会有这等事?又责怪蔡之仁太不小心太过分了。责怪归责怪,她还是要想办法救蔡之仁的,因为蔡之仁还有利用价值,郑夫人还得通过蔡之仁了解医馆的风吹草动,好助于牢牢巩固她手中的财务大权。

    “师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第76章 逐出师门(22)() 
郑夫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跪在那了,要跪就去医馆的门口跪去,记住,如果师父没有原谅你,你就不要起来。我这就去你师父那里替你说道说道,至于能否成功,就看你造化了。”

    蔡之仁按照郑夫人的指示跪在了医馆的门口,虽然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得用“大丈夫能屈能伸”来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还在这个医馆,就有他报仇解恨的一天。

    蔡之仁跪着的时候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诚心祈求原谅,可他却高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别人看他一眼,他还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下跪吗?”

    扶风第一名医郑无空的高徒第一次跪在医馆的门口,这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医馆门口等候看诊的病患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飞溅。他们张大了嘴巴,最近郑氏医馆怪事真多,先是收了一个女子弟,再是这个女弟子竟然去亲吻麻风病人的脸,现在又轮到蔡之仁上演好戏了。

    不知情的人看热闹,对蔡之仁有所了解的人则大为解气,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认为这是报应,蔡之仁给病患看诊,用的时间最短,开的药方最贵,简直是趁火打劫,病患没有一个不暗中诅咒他的。

    也许真是报应吧,当病患全部散去后,一场暴雨就从天而降,蔡之仁瞬间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那雨像冰凌子一样打在他的脸上,钻心刺骨地疼痛,那风像刀割在他的身上,他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他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他全身像筛糠似的颤抖,脸色发青,嘴唇乌紫,有生以来还从没见过如此凛冽的风雨。

    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郑夫人身上,可郑夫人却走出来告诉他,她已经尽力了。

    望着郑夫人离去的背影,他绝望了,哀号道:“师娘,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

    他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理由了,在透骨的寒风冷雨中昏厥过去。

    义妁恰好走了出来,看见倒在水洼中的蔡之仁,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唤他。

    “蔡师兄!蔡师兄!”

    义妁知道他晕过去了,想把他背进医馆,可她的力气太小,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跑进医馆,焦急地唤虎生、龙生、杨怀三出来帮忙。

    可当杨怀三他们跑出来一看,原来是人人诛之的蔡之仁时,他们都犹豫了。

    “快,快把蔡师兄抬进去!”义妁请求道。

    可他们都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杨怀三还劝义妁:“义妁,善良的心也要用在善良的人身上不是吗?”

    龙生也附和道:“是呀,蔡师兄那样对你,你还管他干嘛。”

    义妁的脸庞被雨水全打湿了,她奋力解释道:“现在不是讨论我和蔡师兄之间是非恩怨的时候,现在在我们的眼中,他只是一个临危的病患,不是吗?师父不是说过,病患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待任何一个病患都应该一视同仁,不是吗?求求你们了,先把师兄抬进去吧。”

    可这些道理对于顽溟不灵形同朽木的杨怀三之流又怎么能够听得进去呢?

    义妁见他们仍然躲在屋檐下,不肯下来,心一横,说道:“好,你们不背,我来背。”

    可信念终究无法代替力量,义妁用尽全身气力,才把蔡之仁背在身上,犹如千斤压顶,刚挪动了几步,就跌倒在地,蔡之仁的身子还压在了义妁的身上。

    杨怀三终于看不下去了,挥手道:“龙生、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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