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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还没摁住她-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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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渡将这件事串起来的那一瞬间,眼里都是血丝,疼得几乎发起抖来。

    那姑娘眼睫纤长,在微弱的灯光里几不可查地发着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秦渡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交握。

    许星洲的手指破了皮,秦长洲作为一个见惯了院外感染的医生,处理伤口时尤其龟毛——给她涂满了红药水,碘伏将伤口染得斑斑点点,衬着皮下的淤血相当可怕,却是一只又小又薄的手。

    秦渡的手则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有纹的一圈梵文,真真正正的从小养尊处优——然而那双手却茧子硬皮一样不少、属于男人、有力而硬朗。

    许星洲小小的、满是伤痕的手被秦渡握着,像是捏住了一朵伤痕累累的花。

    秦渡酸楚道:“小师妹。”

    他轻轻揉捏许星洲的指节,如同在碰触什么易碎的春天。许星洲舒服地喟叹出声,不再难受得发抖,而是朝他的方向蹭了蹭。

    秦渡将灯关了,令黑暗笼罩了他们两个人,接着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手与许星洲十指交握,另一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了许星洲那个贴满星星月亮贴纸的kindle。

    他还没按开开关——就看到了黑暗中,许星洲睁开的眼睛。

    许星洲那双眼睛里水濛濛的,眉眼柔软得像初夏野百合,显然不是个睡醒的模样。

    浓得化不开的夜里,秦渡沙哑地问:“怎么了?”

    许星洲手心潮潮的,大概是发汗的缘故,他想——是不是应该松开?她会不会反感与自己牵手?

    许星洲细弱地道:“师兄。”

    秦渡心里一凉。

    ——她认出来了,秦渡想。

    然后秦渡难堪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交握着的十指松了。

    “师兄。”

    许星洲的声音又沙又模糊,带着一股半梦半醒和难言的发抖意味。

    秦渡又嗯了一声。

    下一秒,那姑娘迷迷糊糊地、安心地钻进了秦渡怀里。

    秦渡愣住了。

    许星洲像个小孩子一样,柔软地在秦渡颈窝蹭了蹭。

    ——她的那动作带着一种本能的依赖和瘫软,像是天性里就知道,在这世界上,这角落是安全的一般。

    秦渡几乎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异常的、燃烧的体温,她仍然发着烧,可是那是她活着的证明。

    “师兄在,”秦渡低哑道:“我在。”

    …

    “师兄,我难受”

    黑夜中,许星洲带着绵软的哭腔说。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

    许星洲带着哭腔道:“我、我难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缩在秦渡的被子里;眼眶里都是眼泪;在黑暗中亮亮的。秦渡被她蹭得心里柔软一片;胳膊环着许星洲的腰;不经意地蹭她两口豆腐吃。

    许星洲沙哑地重复:“师兄;我难受;好疼。”

    秦渡模糊地道:“疼什么?”

    他怕许星洲哪里不舒服;将台灯开了,才发现许星洲面色潮红,难受得不住地哭;手指还扯着秦渡的衣角。

    秦渡:“”

    秦渡立刻紧张了起来,许星洲还处于一个不愿意说话的情绪低谷,连告诉他难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没发现的伤口么?还是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秦渡简直吓出一身冷汗;把许星洲半抱在怀里;摘了眼镜,以眼皮试她额头的温度。

    女孩子浑身软软的;简直任他摆弄;体温却正常。

    秦公子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身体倍儿棒的二世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低声又问了两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而他的星洲只是抽噎;一个字都不愿说,耳朵都通红着。

    她一旦发病;似乎是会有点逃避倾向的,而且极端沉默;平时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寂静下来;像石头上生长的青灰青苔。连主动说话都不会,更不用说回应秦渡的提问了。

    虽然不愿说话,但难受应该是真的,秦渡想。

    然而他怎么都问不出来,简直急得不行——许星洲缩在床上像一只虾米,眼泪水都在被子上洇了一个窝儿。秦渡心疼得要死,却又不能用任何强迫的手段。

    他只能给秦长洲打过去电话,问这位资深外科大夫可能是怎么回事。

    电话嘟嘟了两声,立刻被接了起来。秦长洲显然还没睡,大约正在小区里散步,听筒里甚至传来了初夏的吱吱虫鸣。

    秦长洲:“怎么了?渡哥儿?”

    “星洲在哭,”秦渡难堪地道:“也不说怎么了,只告诉我难受,然后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了。”

    秦长洲立刻问道:“什么体位?有没有抱住肚子?发烧了没?”

    秦渡看了一眼许星洲小虾米的姿态,斟酌着回答:“应该是抱住了,吧。没有在烧。”

    “那就可以先排除感染,应该是腹部的问题。渡哥儿你摸摸小姑娘的肚子,”秦长洲指挥道:“先看看有没有外形变化,再按一按,看看软不软硬不硬有没有压痛反跳痛什么的——就轻轻按一下,问问疼不疼就行。”

    秦渡掀开被子,许星洲缩在床上,怯怯地道:“别、别碰我。”

    秦渡道:“我就就碰一下,你不是难受吗?”

    “别碰我,”许星洲带着鼻音重复:“你不许碰我,绝对不许。”

    她说话的样子带着种与正常时截然不同的稚嫩,像个毫无安全感的小孩子。

    然后许星洲看到秦渡在看她,抗拒地别开了红红的眼睛。

    秦渡:“”

    秦渡想,这姑娘实在是太难搞了。

    明明刚刚在黑暗中还喊着师兄,迷迷糊糊地投怀送抱的,钻在他怀里对他说‘自己不舒服’的小师妹——转眼就变成了‘你绝对不许碰我’的混蛋样子,连眼睛都别开了。

    秦渡这辈子没吃过这种闭门羹,又怕许星洲哪里出了问题。医生会因为患者精神状态不配合就放弃用药吗?显然不会——于是他夹着电话,半跪在床上,强迫性地、隔着衣服按了按许星洲的小腹。

    许星洲反抗不了秦渡属于男人的压迫,面颊和眼睛都哭得绯红,简直是个绝望到想死的模样。

    秦长洲在电话里问:“肚子软吗?没有压痛反跳痛?”

    秦渡一看她哭,都不敢再摁了,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道:“没有,挺软的。”

    许星洲还趴在床上,背对着秦渡,连看都不看他。

    秦长洲:“”

    “那就奇怪了,”秦长洲疑道:“我早上检查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总不能是吃坏了肚子吧?”

    秦渡简直以为许星洲得了什么怪病,想抱着许星洲跑去医院检查一通的时候,秦长洲终于忍着笑意道: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秦渡急死了:“那你说啊!别卖关子!”

    …

    二十分钟后。

    秦渡:“”

    秦渡站在货架前,拿着电话,满脸通红地问秦长洲:“要买哪种?”

    二十八岁的秦长洲用他最恶毒的、最言情男主的声音,轻蔑地轻笑了一声

    大三在读生秦渡:“”

    “渡哥儿,没想到啊,当了二十一年‘妈妈同事家孩子’的你——”秦长洲毫不留情地嘲讽他:“——连这个都不会买。真是风水轮流转哦。”

    秦渡:“我”

    秦长洲又火上浇油地问:“你初中的时候谈的那俩女朋友没让你买过么?你不是给她们买了一堆包还给她们换手机,我当时还以为你大包大揽估计连她家装修都”

    秦渡愤怒地对着手机吼道:“能不能别提了!我那时候他妈的才谈了几天——!”

    秦长洲漫不经心道:“行了行了,吼我干嘛——是男人都有第一次的。”

    秦渡:“”

    秦渡忍辱负重地点头表示受教:“是的,是的,哥,受教了。”

    大约是秦渡憋屈的语气终于取悦了他,秦长洲终于给出了重要的线索:

    “——诀窍就是。”

    “旁边阿姨怎么买你就怎么买。”

    超市里灯火通明,恰逢假期第一天夜里的的超市人群高峰期,简直是导出人挤人,秦渡提着篮子茫然无措地站在女人堆里,过了会儿,学着旁边的阿姨拿了一包163mm的abc丝薄棉柔护垫,并且往购物篮里连着两丢了五包

    电话里,秦长洲突然问:“渡哥儿,你应该知道卫生巾是什么吧?”

    秦渡:“”

    他审视了一下手里拿的小塑料包,读到了天大的‘护垫’二字,立即转而去拿旁边的kms卫生巾——并对着电话冷静嘲讽:“你把我当傻子?”

    秦长洲惊愕道:“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

    秦渡:“呵呵。”

    然后秦渡立刻挂了电话

    接着秦渡看了一眼筐里的五包护垫,又往里丢了十包卫生巾,心想这总该够用了吧,也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怎么消耗这种东西的,用的快不快不够用的话就再来买好了。

    他正想着呢,有个来买东西的老阿姨就笑眯眯地问:“小伙子,是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吗?”

    秦渡耳朵发红,面上强撑着道:“算、算是吧。”

    女朋友,他想。

    “真害羞喔,”老阿姨吴侬软语,眼睛都笑弯了,问:“是不是头一次啊?”

    秦渡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嗯,怎么看出来的。”

    他生得英俊,个儿也高,哪个年纪的女宁不喜欢好看的后生,阿姨于是友好地告诉他:“——小伙子,我们女孩家家用的卫生巾是分日用夜用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一般男孩第一次来买的时候,都分不清哦。”

    “”

    秦渡羞耻至极,赶紧对阿姨道了谢,又往购物筐里头丢了七八包超长夜用,拎着就跑了。

    …

    秦渡推开家门的时候,许星洲看上去颇为厌世

    秦渡想起最后问她‘你是不是来m了’的瞬间,许星洲称得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只觉得她哪怕生了病都是可爱的。

    许星洲仍穿着他宽松的、印着公牛的篮球裤,整个人又羞耻又绝望,只是堪堪才忍着眼泪。

    秦渡扬了扬手里的超市塑料袋,道:“买回来了。”

    许星洲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也不知道秦渡对女孩子来姨妈有什么误解,他提来的那个塑料袋里的卫生巾怕是够许星洲用一年——接着他把那一袋卫生巾耀武扬威地朝许星洲面前一放。

    “去换吧。”秦渡忍着笑,朝厕所示意了一下道:“来个m而已,怎么哭成这样?”

    那一瞬间,许星洲的泪水又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大概根本不懂吧,许星洲绝望地想,这件事有多可怕。

    许星洲已经以最难看、最伤痕累累的样子被秦渡抱回了他的房间,醒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换光了,许星洲本来已经想不出还有能更丢脸的样子了——没想到屋漏偏逢夜雨,连月经都来凑了这个可怕的热闹。

    有多恶心呢,姨妈血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许星洲难受地缩成一团。

    秦渡大概已经快被恶心坏了许星洲又难堪地想。

    “你的床上也弄上了。”许星洲沙哑地说:“被、被子上也有,裤子上也不过没事,我明天给你洗掉”

    秦渡不耐烦道:“我让你洗了么,去垫姨妈巾。”

    许星洲不敢再和他说话,哆嗦着拆了一包,钻进了厕所里,把门锁了,躲在里面大哭不已。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到秦渡可能会觉得自己恶心心就里涌起一股发自内心的绝望——那种绝望简直侵蚀着她所剩不多的神智。许星洲无声地大哭,看着秦渡留在镜子前的刮胡刀,都有种想一了百了的冲动。

    这种刀片应该是要卸下来用的,许星洲看着自己手腕上毛毛虫一般的疤痕,这样想。

    可是,在许星洲无意识地伸手去摸刀片时,秦渡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小师妹,你该不会还没接受过来m的教育吧?”

    他甚至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许星洲:“”

    秦渡靠在外头墙上,漫不经心地说:“毕竟你妈那么糟糕,你连妈都不想认,肯定也不会给你讲来m要怎么做,为什么来m是一件不羞耻的事情,我猜你们学校也没有性教育课吧?师兄刚刚翻了翻入学的时候发的女生小课堂,大致了解了一下,要不要给你上一遍课啊?”

    许星洲:“”

    “来m这件事儿呢,说来也简单,”秦渡没话找话地说:“就是女孩子身体做好准备的象征,标志着成熟和准备好做妈妈”

    许星洲简直听不下去,刀片也忘了摸,挫败地捂住了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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