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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身孤注掷温柔-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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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庭萱闻言,有一瞬的恍惚,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虞浩霆已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计较面子的女人,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霍庭萱垂了眼帘,低低重复了一句。这些年,从来都是别人话到一半,她就明白应该如何应对,可这一次,她竟不知道她应该给他什么样的反应。

    虞浩霆一边在两人杯中添茶,一边语带调侃地解释:“不管是做负心薄幸的那个,还是做‘纵被无情弃’的那个,我都无所谓,但凭霍小姐吩咐。”

    原来,他要她“帮”的是这样一个忙。

    原来,她错得这样厉害。

    她以为她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不知道,自己竟错得这样厉害。

    隔着袅袅升腾的茶烟,他和她近在咫尺,却仿若依然隔着万水千山,她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自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一点一点灼烧,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连语气都像他:“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好。霍伯伯那里,回头我去谈。”虞浩霆听了,也淡淡一笑,“你刚回来,应酬一定不会少,我就不耽搁你了。”说着,便起身准备告辞。

    “浩霆,你等一下。”霍庭萱亦站起身来,“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眼下国内的电台都由外商自办,不过是做广告之用,但有收音机的人家只会越来越多,传递消息公告,电台要比报纸快”霍庭萱娓娓道来,虞浩霆便明白她话中所指,认真点了点头:“我叫人去安排,多谢。”

    杯中的茶已冷掉多时,堂中只剩下霍庭萱一个人,她象牙色的修长双手搁在群青的衣裙上,每一个褶皱都在淡红的落晖下反射着凝紫的暗光,如雕塑般端然完美。

    “姐姐。”霍仲祺迟疑地迈过门槛,低低唤了一声,霍庭萱转眸看他,他的人却在逆光里看不清神色。

    霍仲祺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姐,你和四哥”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措辞,只好勉强笑了笑,“我听母亲说,快的话,圣诞节之前就安排你跟四哥订婚了。”

    霍庭萱望着他,了然一笑:“那位顾小姐,你见过了吧?”

    霍仲祺一怔,脱口道:“婉凝的事,四哥告诉你了?”

    婉凝?仲祺也知道了吗?她轻轻点了点头,霍仲祺顾不得去体味自己心头的百味杂陈,忙道,“婉凝她她不知道你跟四哥的事,她起初也不愿意和四哥在一起。姐,将来我知道你跟致娆还有韩小七那些人不一样。你别为难她,她不是”

    “你误会了。”霍庭萱打断了弟弟的语无伦次,“浩霆是来跟我说,他打算同这位顾小姐结婚。”霍庭萱语气平静,霍仲祺却愣在了那里:“那你们?”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我的面子,所以,来问问我的意思。”霍庭萱唇边的笑容如落花离枝,眼波一片空静。

    霍仲祺诧异地看了看姐姐,如释重负地一声苦笑,十指相合,抵在眉心。四哥这样快就来见姐姐,他心下焦灼,却又隐隐藏着一丝期待。他总以为四哥事事都胜过他,可唯有一样,虞浩霆给不了她的,他却可以,没想到是他错了。

    霍庭萱见了弟弟的反应,越发诧异:“这位顾小姐,你和她很熟吗?”

    一句话问得霍仲祺没了声音,他默然良久,才温言道:“姐,有件事父亲母亲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在锦西,李敬尧的人抓了她要挟四哥罢兵,我去广宁跟他们谈,结果碰上戴季晟的刺客。”他话到此处,目光一黯,“婉凝——她替我挡了一枪。”

    霍庭萱眉尖微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会在军中?”

    霍仲祺言语中夹着无奈:“之前她跟四哥闹别扭分开了,朗逸骗她说四哥在前线受了伤,把她哄到锦西去的。”

    连邵朗逸都如此煞费苦心,他一定是很在意她吧?弟弟不过寥寥数语,她却忽然发觉,原来自己离开的日子竟是这样漫长。

    冬夜的月光清冷高旷,满目繁华都覆了霜,手里的书页缓缓翻过,每一行都像一道伤: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

    荒地上长着丁香,

    把回忆和欲望参合在一起,

    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霍庭萱的额头轻轻抵在窗边的一格玻璃上,迷离灯光中反射出的影子也虚幻如梦。她诧异自己怎么没有哭?诧异自己怎么还能够语笑嫣然地坐在餐桌边上,听母亲打趣她和他的少年往事?她纤长的手指在冷硬剔透的玻璃上,描着自己的影子——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在花园里逗着猫说话,一眼没看见,仲祺就从核桃树上跌了下来,他抢上去抱他,两个人都摔在地上,仲祺磕破了腿,抽抽噎噎地被他背了回来。

    她偷偷找来药水纱布,酒精棉球涂上去,弟弟的眼泪啪嗒啪嗒不停地往下掉,他站在边上皱眉看着,忽然开口道:“小霍,你要不要学骑马?”

    霍仲祺一听,泪眼婆娑中连忙点头。

    “我上回去云岭,看见他们新弄来几只小马驹,有一匹雪白的,身上还带着胭脂点子;另外一匹乌红的,额头上一痕白,四只蹄子也是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他这边说着,霍仲祺听得认真,已然顾不得疼了,不等他说完,便道:“我要那匹白的,四哥,你给我留着吧,我明年就能学了。”

    等她给仲祺包好伤口,送他出去的时候,才发觉他肩上的衬衫划了个三寸多长的口子,一道参差的划痕洇了血迹,她刚要开口,他却突然回头叮嘱她:“要是霍伯母问起,你就说是我非要拉着小霍去摘核桃的。”

    仲祺永远都像个孩子,他却从来都不是个孩子。

    后来他们去云岭,却根本没有他许给小霍的那匹“浑身雪白,还带着胭脂点子”的小马,弟弟撇着嘴抱怨:“四哥,你干吗骗我?”

    她在边上微微一笑,对霍仲祺道:“你这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疼’。”

    虞浩霆此时已翻身上马:“小霍,你姐姐可比你聪明多了。”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有无须多言的默契。这世界当真好笑,当她视若瑰宝的珍藏被别人拿去的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早已错过——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曾拥有?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他们叫我作风信子的女郎’

    ——可是等我们回来,晚了,从风信子的园里来,

    你的臂膊抱满,你的头发湿漉,

    我说不出话,眼睛看不见,

    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第146章 合卺/画堂日日是春风(1)() 
syne在山路上撒欢,婉凝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转了转指间的戒指,有点重。

    一枚嵌红宝的钻戒,中间那粒椭圆的“鸽血红”恐怕有二十克拉,周围一圈小钻众星拱月,粲然华美。她套在指上,尺寸刚好,只是虞浩霆放了这样一件东西在她枕边,却叫她觉得奇怪,这样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当礼物送给她。况且,今天是她的生辰。

    是他这几日事情太多,临时寻了件东西给她吗?

    他们回到江宁这些日子,虞浩霆一直陪着她住在皬山,然而虞军初定锦西,又临近年末,虞浩霆虽然不提,但顾婉凝也察觉他公务繁冗,他们住在皬山却不若在栖霞近便。她蹲下身子,摸了摸syne的耳朵:“回头咱们换个地方住,你说怎么样?栖霞虽然没这里好玩儿,但也不算太坏。”

    到了中午,虞浩霆又照例挂了电话回来,却是问她功课补了多少,有没有做不出的,又说韩玿如今也在江宁,问她要不要接着去学戏直到婉凝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忽然搁下一枚戒指?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继而轻轻一笑:“不为什么。”

    这个学期的文学史,教授从古希腊讲起,一路下来刚讲到古典主义,若是选论文题目,于顾婉凝而言,最容易上手的是莎士比亚,但她这回却不愿意偷懒,偏选了古希腊诗歌。四页草稿写下来,窗外的“醉芙蓉”已尽染深红,夕阳正落,霞光落在繁复如绢绡的花瓣上,愈添秾艳。她忽然省起今晚虞浩霆多半会约她出去吃饭,这个钟点,差不多就该有人来接她了。

    她的衣裳大多颜色鲜浅,能和指间这粒红宝相得益彰的倒不多,可既然是他今日放下的,她总要戴给他看一看。婉凝细细扫过两架衣柜,抽了一件榴红的晚装出来,直身的样式十分简单,只领口和袖缘裙摆用香槟色的钉珠亮片绣出细巧的花叶图案,典丽幽艳。她换过衣裳,抬手在胸前比了比,还算满意,便拆了发辫,寻思着怎样盘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你这是要出门吗?”

    她一回头,虞浩霆正闲闲靠在内室的门边含笑望着她,暮色温柔,斜光过牖,在他颀长挺拔的轮廓上镶出一道金红的芒。

    婉凝颊边倏然发烫,眉睫一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暗暗瞟了一眼蹲在他腿边一动不动站军姿似的syne,这狗越来越形同虚设了。

    “你放心,我刚到。”虞浩霆走到她身前,撩开她肩上的发丝,“你晚上约了人?”

    顾婉凝听他这样问,微微颦了眉尖,面上的神情有些尴尬:“没有。我以为我们晚上要出去。”说着,抬起手递到他面前,晶莹纤白的指间华彩凝红,耀人眼目。

    虞浩霆牵过她的手,轻轻一吻:“原来——是女为悦己者容。”

    “我去换衣服了。”顾婉凝颊边飞红,匆忙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虞浩霆握住了:“这样很好。”她螓首低垂,赧然道:“在家里穿这个有点怪。”

    虞浩霆展颜一笑,子夜般的眸子里晴光破云:“你当这里是‘家’了吗?”不等她挣开,便牵了她出门,“跟我来。”

    皬山园中,海棠春坞花事最胜,唯此时垂丝、西府,并杜鹃、山茶种种都不在花期;然两人一路行来,却见回廊内外遍置牡丹,鲜艳锦绣的硕大花朵在暮色四合中恍如一梦,槛外花间的袅袅泉雾被藏在曲池壁上的灯光映出轻紫流红,仿佛要将绛灯赤霞般的花朵一瓣一瓣润染开去。

    “这里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顾婉凝忍不住停了脚步,抬手去抚近旁的一朵嫣红,身后的人却不答话,径自折下一朵未开的花苞,插在她松落的发髻上: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

    “什么?”

    虞浩霆不说话,只拉过她的手,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按。

    海棠春坞的水榭南厅四面皆是落地明窗,平日里赏花听曲两样皆宜,此时却摆了西餐的杯碟烛盏,灯光烛焰之中银光闪烁,矮矮的玻璃花瓶里养着一捧初开的“青山贯雪”。虞浩霆替婉凝拉开椅子,见她目光在餐桌上微微一滞,“怎么了?”

    “没什么。”婉凝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你在这儿吃西菜,是故意给人找麻烦。”

    虞浩霆闻言一笑,扫了一眼台面,拣出柄小小的餐刀搁在边上:“所以,就得麻烦顾小姐有空的时候,好好教一教。”

    两人吃到一半,一道souffle刚端进来,便听见窗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虞浩霆抬眼一望,扬声问道:“什么事?”却是郭茂兰快步进来,冲顾婉凝打过招呼,便走到虞浩霆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虞浩霆微一沉吟,对婉凝歉然道:“对不住,我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婉凝点了点头,再看面前的甜品,那一蓬金黄已经凹了下去。

    “叫贞生就待在锦西,新编第九军那两个整编师也给他。”虞浩霆一边说,一边搁了手里的公文。

    汪石卿却有些踌躇:“李敬尧的残部我们收编了不少,不如把第九军都调回邺南。要是让贞生整顿锦西军政,再多给他几个调整师的编制也就够了。”

    虞浩霆神色一凝,缓缓道:“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我想让他在锦西多待些日子。”

    汪石卿闻言不由心下惑然,“没有想好”这种犹疑不定的话在虞浩霆说来甚为罕见,薛贞生又是他极赏识的,搁在锦西善后不免有些大材小用。他犹豫着正要开口,却见虞浩霆忽然放松了神情,“这件事就先这么办吧,其他的回头再说。今天婉凝生辰,我这是逃了席出来的。”说着,便起身要走。

    汪石卿亦微微一笑:“我也正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跟总长讨杯喜酒喝?”

    虞浩霆闲闲叹了口气:“有时候,女孩子书念多了也是个麻烦。”他刚推开门,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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