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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喜乐田缘-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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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霜应了,叫来收拾完东西的金瀚泽。茶是上好的绿茶,是专门托人从江南带回来的,当地人叫这茶做“吓煞人香”,混合着淡淡的花香,醇美鲜雅。虽然是去年的陈茶,但比起以前常喝的高碎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两人无语,相对而坐。金瀚泽心里有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品了两三泡,起身出了屋子,刚走出不远,听见后面喊声,金瀚泽回头见晚霜跑过来,塞给了自己一包茶叶:“姐夫,这是姐姐专门给你买的!”

    金瀚泽朝着点心铺子的方向回头看了看,收了茶叶:“替我谢谢你姐姐!”转身走了。

    第二天大清早,金瀚泽睡起,猛觉着一阵头昏目眩,竟栽倒在炕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陶大娘进了果园农舍,发现金瀚泽昏倒在炕上,拿手在额头试了一下,滚烫,连忙找人将消息带给了晚菀,带着自己的小孙子狗儿正要去看顾金瀚泽,一进门,发现杨文诗在屋子里。

    “陶大娘,表姐他病了!”杨文诗急切地说道。

    陶大娘道:“我也是刚进来发现他昏倒在炕上发着烧呢,你打些水来给他额头上敷些冷水!我已经托人给晚菀带了话了,一会就过来!”

    杨文诗应了,连忙找来水,浸了些冷水敷在金瀚泽额上,转头说道:“陶大娘,你忙吧,表弟这里我照顾就行了!”

    陶大娘点了点头,看了下金瀚泽,带着狗儿转身出了屋子。

    杨文诗给金瀚泽换了几次毛巾,渐渐地烧也退下了一些,金瀚泽轻轻一声呻吟,杨文诗赶紧过去抓着金瀚泽滚烫的手,问道:“可好些了?”

    金瀚泽双目紧闭,呻吟了一声,却原来还在昏睡当中,杨文诗叹了口气正待离开,金瀚泽却一把静静地抓住了杨文诗的手:“晚菀晚菀”

    杨文诗看着金瀚泽,摇了摇嘴唇,重新坐在榻上,握住他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带话的人将金瀚泽发烧的事情告知了晚菀,却说的语焉不详,晚菀想起昨日里金瀚泽帮自己收拾点心摊位的事来,定然是如此着了凉了,连忙把手头上的事交代了一下,疾步出了点心铺子。衣坊里的事也上了正规,现在晚菀大多数时候一直在点心铺子帮晚霜。

    急急忙忙进了果园农舍,正要进屋子,猛然间晚菀停住了脚步,只见农舍堂屋里,金瀚泽躺在榻上看不清脸,但是手却紧紧抓着杨文诗的手,杨文诗则是一脸关切地盯着金瀚泽,晚菀心头火起,本想着进屋子跟杨文诗好好吵一架,但转念一想,压下心头的怒火,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晚菀刚走,杨文诗轻轻放下金瀚泽的手,现在窗边,正好看到晚菀出大门的刹那,嘴角不禁微微一翘。

    晚菀出了门,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想了想走到了晚越的学堂去,这时也临近中午,晚菀去时学堂还没有下学,晚菀现在学堂外等了一会,见晚越下学才将晚越叫了过去。

    晚越见晚菀在学堂外等他显得既高兴又惊奇,一问才知金瀚泽病了。

    晚菀说道:“小弟,中午跟我一起到镇上,我请大夫去,你带到家里给你姐夫瞧瞧病。”

    晚越跟着晚菀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家里就姐夫一个人吧,要不姐姐你去照顾姐夫,我一个人去镇上请郎中。”

    晚菀半晌才低声说道:“不用了,你姐夫身边有人照顾他。”

    晚越听晚菀声音低沉,没敢多问,一路跟着晚菀到了镇上。

    晚菀给晚越要了碗面,叫他坐在饭馆里先吃饭,自己则跑去了世济堂请大夫。

    大夫随着晚越到了果园农舍,号了脉开了方子,晚越才知晚菀为何在自己问起时是那样的语调。

    煎好了药喂金瀚泽吃了,晚越也没多说话,出门上了学堂,下午放学回家,金瀚泽还没有醒来,不过呼吸平稳,显然药凑效了。

    晚越也不理杨文诗,拿着平日里金瀚泽给晚菀的药来,煎好了拿瓷坛装了,风风火火地又给晚菀送了去。

    直到夜里亥时初上,金瀚泽才悠悠转醒,一转头便见桌边打盹的杨文诗,心里有些感动,轻轻咳了一声。

    杨文诗在睡梦中听见金瀚泽轻咳,连忙睁开眼睛,高兴道:“你醒了呀!饿了吧,火上坐着稀粥呢,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杨文诗急急忙忙地进了厨房,金瀚泽挪了挪乏力的身躯在榻上坐起来,不多时,杨文诗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许是熬的久了,粥有些粘稠。

    “时间久了,粥稠了些,你先将就吃着,等下我清清的熬些,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脾胃弱!”杨文诗有些歉意地说道。

    金瀚泽笑笑,说道:“没事的,端来我喝着就行!”

    杨文诗轻声道:“你躺好我喂你吃吧!”

    金瀚泽道:“又不是小孩子,我身子也还没差到端不起一碗粥,我自己吃吧!”

    杨文诗见金瀚泽不肯要自己喂食,将稀粥递了过去,金瀚泽端起碗来,吃了一口,食物流进胃里,一股暖流刹那流转全身,心里踏实了许多。

    杨文诗看着金瀚泽吃粥,不停地叫金瀚泽慢着点,不多时,一碗粥被吃了个地朝天,金瀚泽擦了擦嘴,将碗递了过去,问道:“你吃了没?”

    杨文诗笑道:“还没吃呢,我给你再盛一碗,完了我再吃吧!”

    金瀚泽摆了摆手道:“我不吃了,你吃吧,谢谢你了表姐!”

    杨文诗笑了笑,盛了碗粥,就坐在金瀚泽榻边吃,金瀚泽正色道:“表姐,谢谢你了,那天将你拉到你家去,真是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杨文诗低下头,许久才低声道:“没事,我在你家待的久了,是应该回家的。”

    吃完了粥,杨文诗又将金瀚泽的药煎了,喂给金瀚泽吃了,杨文诗才道:“你在这里也没个人照顾,明天天亮了我就搬过来,也省的我镇上和这里两头跑。”

    金瀚泽连忙摆手道:“我这病一半天就好了,不麻烦表姐了!”

    “不麻烦的,我搬来这边,你和晚越总有口热饭吃吧!”

    金瀚泽道:“真不用,说不定我这病明日便好了,听说也就是这两天吧,晚菀就要回家的!”

    听金瀚泽提起晚菀来,杨文诗把头一低,低声道:“我懂了!”

    金瀚泽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表姐今晚就住在你以前那屋里吧,要是要是你不愿意我叫晚越送你回去。”

    杨文诗道:“我今晚住西厢房吧,等你病好了我立刻就走!”

    金瀚泽笑笑,挠了挠头,两人之间顿时没了话,不多时,杨文诗起身道:“那你睡吧,天晚了,我也去睡了。”

    金瀚泽点点头,目送杨文诗出了屋子,也许是药里有安神的药物,不一会金瀚泽安然睡去。

    清晨,早早的晚越就到金瀚泽的屋子里,见金瀚泽身子已经大好才安下心来。

    “昨日,陶大娘一给姐姐说你病了,姐姐就马不停蹄地过来看你了,中午把我带到镇子上,叫我把大夫给带了来!”晚越说道。

    “你姐姐昨日来过?怎么不叫她?”金瀚泽问道。

    晚越看了看门外,才道:“姐姐来时,表姐也在,姐姐看你有人照顾就没回家!”

    晚越虽然说的隐晦,金瀚泽却是一听就懂了,原来晚菀并不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小弟,麻烦你给我将药煎了,我尽快的养好了病,把你姐姐接回家。”金瀚泽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哎,我就去给你煎药!”晚越兴奋地应了,就往厨房里跑去。

    吃了药,见杨文诗进了屋子,金瀚泽强打起精神来,笑道:“表姐,早啊,今天早上我感觉已经大好了!”

    杨文诗一愣,见将金瀚泽讪讪地笑,她道:“表弟也忒急了,这是要赶我走吗?”

    金瀚泽尴尬一笑道:“没有啊,我只是怕表姐担心,嘿嘿!”

    杨文诗冷冷说道:“既然你这么嫌我多余我走就是了,何必在这里碍眼呢!”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金瀚泽有心喊一下,想了想还是没有作声,不一会,晚越将煎好的药端了来,服侍金瀚泽喝了才挎起书包上学堂去了。

    金瀚泽喝了药只感觉身子还是不那么爽利,闭目躺在榻上,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今天下午得把晚菀亲自接回来。

第九十五章晚菀醉酒() 
晚菀心情很不好,做了一会绣工,心里好似乱麻一般,不觉气躁,中午晚云端来的饭还放在桌上,一点胃口也没有。申时,实在是心里闷得慌,叫了晚云说是陪自己出去散散心。

    两人出了衣坊,到街上转了转,晚菀一眼便看见一家名为“杜康”的小酒馆,拉扯着晚云走了进去。

    酒馆很小,也颇为干净,晚菀要了间小包间,叫了三四个小菜,老板介绍说店里有最醇香的美酒“杏花村”,晚菀叫打了些过来,惊得晚云一个劲地劝,晚菀笑道:“怕什么,衣坊就离这里不远,再说了,我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吧!”

    晚云道:“怎么会不管姐姐呢,只是姐姐你少喝些,伤身子!”

    晚菀笑道:“我就喝一会,放心吧,你要是不喝,吃点菜,就当是晚上的晚饭了!”

    待酒菜都端了上来,晚菀先胡乱吃了些菜,才抓起酒杯来斟满,先是抿了一小口,这“杏花春”酒是粮食酿造,少了现代白酒的辣喉,倒有一丝甜甜的回甘,晚菀笑道:“这酒跟糖水似得,小云你也来点?”

    晚云摇摇头,眼中蕴着一丝担忧:“姐姐你喝吧,我没喝过酒,等下醉了我们就回不去了。”

    晚菀笑笑斟满一杯递给晚云道:“喝了它,人生有这么多的艰难了,干嘛还压抑着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晚云拗不过她,浅尝了一小口,晚菀轻轻一笑,也不再逼她,自顾自的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姐姐,你慢些喝!”晚云担忧地说道。

    晚菀道:“小云,今儿你别管我了行吗,我心里不大舒服,让我好好喝了这顿酒,明日我就快活了,不醉一场我会憋死的!”

    每次都是这位长姐现在妹妹们面前挡风遮雨,她心里的苦,晚云这个做妹妹的可全部看在眼里呢,怎么会不知道呢,晚云眼圈一红,说道:“我们姐妹兄弟五人能跟姐姐是一家人,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恨我们不能为姐姐分忧!”

    晚菀又饮了一杯,脸颊有些潮红:“你别管我,叫我痛痛快快醉一场就算为你大姐我分忧了!”

    晚云不在说话,见晚菀是铁了心的喝醉,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守在姐姐身边,安安全全地将她送回衣坊去。

    晚菀心里打定了拼却一醉的想法,依然是接二连三的将酒灌到肚子里去,渐渐地酒味似乎没了,入喉如白开水一般,舌头都似乎木了。

    “小云,你说你姐夫要是真娶了个小的回来,该咋办?”晚菀醉眼迷离。

    晚云低声道:“姐姐,你醉了,我们回家吧!”

    晚菀摇着头,笑着又将一杯酒灌下去

    傍晚,金瀚泽起来吃了一点东西,虽然头还略微有些昏沉,自己煎了药吃了,穿了一身干净衣裳,径直往镇上走去。

    到了衣坊里,一问李瑶儿说是和晚云到外边散心去了,申时有的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还没见回来。

    金瀚泽听晚云跟着一起出去的心下稍安,坐在衣坊里等晚菀,等了好久依然不见回来,渐渐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对李瑶儿说道:“我去看看去吧,这都一个时辰过了!”李瑶儿也有些担心晚菀,点了点头。

    金瀚泽出了云锦衣坊,在街道里随意地转着,几乎走遍了镇上的人经常散心的地方,依然没有见到晚菀和晚云两姊妹,只得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侧边喊了一声“姐夫!”金瀚泽回过头去,只见杜康酒馆的门口,晚云吃力第扶着晚菀,正在哪里招手呢。

    金瀚泽赶紧走过去,从晚云手里接过晚菀扶住,皱着眉头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晚云嗫嚅道:“我一直劝姐姐呢,她心里不痛快,不听我的话!”

    两人将晚菀扶到衣坊晚菀的绣房内躺下,李瑶儿皱着眉问晚云,晚云据实以告,李瑶儿想了想对金瀚泽说道:“金家二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晚菀今天喝醉肯定跟你有关!”

    金瀚泽不语,之听李瑶儿继续道:“你要是真心对待晚菀就不该叫她这么伤心!”

    金瀚泽低声道:“我心里只有晚菀一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有时候说了她也不听。”

    李瑶儿道:“说不出来就做出来啊,你老是家里藏着别的女人,这谁受得了!”

    金瀚泽道:“我已经将表姐送回家了,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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