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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文成公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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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彤裂嘴一笑,“大叔,我就随便看看,你要不忙,就把这些一样样都给我说说来历呗,什么汉代的灰陶马,越王勾践的兵器我可爱听了。”

    她这个年纪的男女,有些还没变声,雌雄莫辩,所以尽管李云彤声音脆生生的,但因为她举止间没有半点柔媚,摊主一点没怀疑她是个女孩子,只是听了她的话,笑容立刻不见一半。

    合着这小公子是来听热闹的,珍玩街每天这样的人也不少,不花钱,听人讲珍玩的故事,能从早晨听到太阳落山,完了亲朋好友聚会时就有了吹牛的资本,被人夸见识高,图个虚荣。

    这小公子怕也是如此。

    摊主没了招呼李云彤的心情,但毕竟是生意人,还是笑着说:“不巧的很,我这正忙着,您先自己选选,看上什么再跟我说。”

    然后,便让李云彤他们自己挑挑拣拣,他则热情地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李云彤看东西的方式与众不同,每一件东西她都要上手摸一摸,然后很快“看”完,就放下。

    摊主就有些不高兴了:“小公子,这里的东西,只许看不许摸的,若是有相中的,才能拿了细瞧。”

    “嗯,我这是细瞧着看不上,才搁下的。”

    摊主觉得李云彤就是来捣乱的,看看她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铁塔,忍着气道:“您这是想找什么?给我说说,兴许我这摊上没有,免得耽搁了您到其他地看。”

    “没事,我就随便看看。”李云彤“看完”这个摊位的最后一样东西,放下之后,就直奔下一个摊位去了。

    这位摊主松了口气,同情地看向他旁边的那位。

    因为隔得近,旁边那个瘦小的男子将这边摊位上发生的事情看了个仔细,没等李云彤开口,他就连忙道:“小公子,您往别处看去吧,我这儿临时有点事,得准备收摊了,顾不上招呼您。”

    如此再三,珍玩街的摊主或是找借口拒绝李云彤看他们的货品,或是赔礼说自个这没什么好东西,不劳她查看,走了一条街,她只看了三五家货。

    到最后,就连禄东赞都忍不住了,低声问她,“公子,您究竟要找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也能帮着一道找,兴许能快一些。”

    李云彤正要回答他,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左侧的一个摊子问,“把您摊上的玉葫芦拿给我看看。”

    做生意的人眼睛多利,她走了一条街,东翻西找的一直说随便看看,这会儿突然指定了一样东西,分明是瞧中了,立马,那个摆摊的白胡子老头就把摊上的几个玉葫芦都捧给李云彤看。

    他口若悬河地介绍自己这几个玉葫芦来历如何不凡,听得诺阿莫目瞪口呆。

    “大相,他要有那些东西,还用在这里摆摊吗?”他困惑地问禄东赞。

    老头当然不知道大相是何官职,只道是禄东赞的姓名,轻蔑地看了诺阿莫一眼说:“姜太公要不是遇到了周文王,谁会知道他并不是钓鱼翁?这世上的人长了眼睛的不少,有眼无珠的更多,小老儿的货,是等有缘人的,要不是这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我这些东西,看都不会给他看。”

    还有这样卖东西的招数啊?

    诺阿莫被老头这一说,摸摸头不知道该怎么对答了。

    禄东赞自然不屑和老头做口舌之争,他只盯着李云彤手上的玉葫芦,这只最小的玉葫芦,她拿在手上的时间最长,难道,这就是她要找的法器?

    还真被禄东赞猜中了,李云彤最早需要找的,就是一件适合给张盛远锁魂的法器。

    葫芦圆润饱满,两球相接,大肚小口,蕴含着吉祥圆满,驱邪避灾,广纳财源。葫芦谐音“福禄”,福气与禄位两全,如果葫芦周围还攀爬着兽,兽谐音寿,则福禄寿三全,大圆满。

    这个小小的白玉葫芦上,有几处褐黄色瑕疵,但那瑕疵看着就象一只褐色的豹子,正合了福禄寿。

    最重要的是,这个玉葫芦不知道是哪个方士用过的,灵力四溢,她一走进珍玩街就感觉到了。

    本可以直奔这儿来的,但想起母亲昨个说自己喜怒都在脸上,容易让人有机可趁,李云彤今早就决定改变。

    一路上跟禄东赞他们说话都目无表情,之前在那些摊位上胡翻乱找,让这个摊主把玉葫芦都拿给她看,就是为了让人对她买这个小葫芦不起疑心。

    眼下,她还要用最低的价钱买下这个小葫芦,让娘亲再说她没心眼。

    李云彤不动声色,把那个小的玉葫芦和其他的一起还给摊主,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没有看中的。”

    她转身欲走。

    “站住,我这儿可不是别处,你翻了看了,一样都不买,想走,没门。”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白胡子老头突然变了脸。

第72章 得手() 
听了老头的话,一心想让母亲刮目相看的李云彤倨傲地抬着下巴道:“你这东西不好,我不想要,难不成还要强买强卖吗?”

    诺阿莫瞪大眼睛,也不说话,往老头摊位前一站。

    他这么黑黑壮壮的一个人,即使不说话,意思也非常明白了:你若是想强买强卖,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老头神情瑟缩了几分,却仍然梗着脖子道:“这一条街都被你翻过来了,你一样也不买,这不欺负人嘛?你们有钱人,不能这么欺负人。”

    禄东赞打圆场,“算了算了,公子,看他是老人家,挣钱也不容易,你就随便买一个算了。”

    李云彤赞赏地看看禄东赞,这个吐蕃大相真是个妙人,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这句话对她来说接得真是瞌睡人送上枕头。

    她就不情不愿地对老头说:“既然禄大叔这么说,好吧,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多少钱?”她看似随意地点了点那些玉葫芦,其中当然包括那个最小的。

    禄东赞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禄大叔!禄大叔!他怎么就成大叔了?之前公主殿下不是称呼他禄大相就是禄大哥,为什么一夜过去,他就成了大叔?

    他的目光转向白胡子老头。

    刻意被压住的气势稍稍释放,老头立刻感觉到了压力,他瞅瞅禄东赞,好吧,这位虽然没有那个黑胖子壮实,但看上去也是人高马大,他之前嚷着不许走的愤怒顿时弱了几分。

    老头不情不愿意导报了价钱,果然是那个最小的玉葫芦最不值钱,毕竟,普普通通的白玉上面又有瑕疵,本就是次品。

    老头虽然报价不高,但李云彤还不知足,两根指头拎起那个小葫芦,嫌弃地说:“这么小,也要十文钱?太贵了,五文吧。”

    “你,你——”老头气得直吹胡子,“这又不是菜市场,买大白菜呢?你看着也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这般抠抠缩缩?”

    “我娘说了,挣钱不易,能省一文是一文。”李云彤回答地理直气壮。

    “咳咳,”禄东赞示意诺阿莫打开钱袋,从里面捏了最小的一块银子出来,递给老头,“老人家,公子说多少就多少吧,别还价了,免得耽搁你的生意。”

    李云彤玩得高兴,他可没兴趣奉赔了,要这样下去,买齐所需的全部法器,天都黑了。

    他赌一文钱,这位千金大小姐根本不知道十文钱是多少。

    老头拿了银子眉开眼笑,这块银子,怎么也得有一两,比起他之前的要价,那就是百倍的价格,他忙不迭地把那几个玉葫芦都塞给李云彤,“行行行,你们都拿去,都拿去。”

    李云彤狐疑地看看老头,这人是不是疯了,十文钱的货,给他五文,还倒送一堆?

    但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拿着那只最小的玉葫芦,她越看越喜欢,又担心老头看出来啥不肯卖给她了,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葫芦一把抓了塞进荷包里,“既然老人家盛情,却之不恭,便都收了吧。”

    想了想她又对诺阿莫说:“再打赏他三文,毕竟拿了好几样。”

    说完,她喜滋滋地揣着玉葫芦走了。

    师傅可是说过,上好的法器,十贯钱、百贯钱都买不到一个,她用五文、不,八文钱就买上了,真是捡了一个大漏啊!

    禄东赞朝诺阿莫使了个眼色,也跟在李云彤后面走了。

    诺阿莫拿出三文钱,这次是正儿八经的三文,三个铜板递给了老头。

    老头自然是眉开眼笑地接了。

    春草急了,她家公主不知道十文钱是多少,可她知道啊,本该十个铜板搞定的事,禄大相给了一两银子,银子可是平常人家见不着的,也就是吐蕃人不懂行情随身带着银铤,她们都是用铜钱,一两银在黑市里,最高能换到一千二百文呢,这买卖亏大了。

    人家还不得把他们这行人都当傻子啊。

    她正想开口,诺阿莫一手掩住她的嘴,拖着她边走边说:“快走吧,别让公子他们等急了。”

    春草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他跟了大相那么多年可是很明白,大相精着呢,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用一两银子省下的功夫,能办更多事。

    别说大相了,要是他知道公主殿下就是想要那个玉葫芦,掏五两银子早早买下也行啊。

    起码不用逛这么久,看人那么多白眼了。

    被诺阿莫这一掩嘴,春草又羞又恼,倒忘了银钱的事了,但她这会儿身着男装,也没法为这个跟诺阿莫翻脸,只往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诺阿莫皮糙肉厚的,根本没感觉,拉她走得远了,方才松开手。

    看他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把春草憋闷的理都没处说去,只能恨恨地嘀咕一声:“真是蛮子,什么礼数都不懂!”

    接下来许是逛够了,李云彤买东西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很快诺阿莫和春草的手上就都提满了。

    她买的什么都有,琉璃灯、绳子、铜戒、香炉、罗盘、海螺、干花甚至还有一盒据说是干狗血粉。

    看到李云彤要了两包糖炒粟子,连春草都忍不住问,“公子,这粟子也能当法器?”

    “当然不能。”李云彤把一包粟子塞给春草,另一包塞到手空着的禄东赞那儿,剥了一颗粟子,眉开眼笑地扔进嘴里,“这是咱们吃的,闻着多香啊,你不想吃吗?”

    春草无语地看着她家主子,奴婢倒是想吃,也得有手剥啊!

    于是,她就和诺阿莫怨念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的吃起粟子来。

    等走到张盛远的府上,她和诺阿莫可以空出手来吃粟子时,粟子早就凉了。

    而此时,张盛远和还魂的香娘子(楼天香说自己再世为人,不肯再用从前的姓名)已经听李云彤讲完昨个纪国公问询马文博的全部经过。

    因为楼天香尸身已毁,死无对证,纪国文最后是从刘寡妇入手,诈出了楼天香被毒杀一事。

    最后,马母见势不妙,认下了毒杀媳妇的全部罪名,推说是她见刘寡妇怀孕,偏生儿子情深意重,不肯体弃儿媳,说自己与那刘寡妇是酒后失德,并无情意她怕马家无后,便起了狠心将多年不孕的儿媳毒杀。

    通知官府来人将马母收了监,丧妻不久的马文博见母亲为了自己竟然如此,便急怒攻心晕了过去找不到证据他参与了此事,纪国公也不能一直将人扣着,便只好请了大夫,将他弄醒后送了回去。

    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即使大家都知道马文博狼心狗肺,也拿他没有办法,可以预见此事一了,过些日子他将刘寡妇娶进门,升官发财生儿育女指日可待。

    就连马母,那么大年纪了,又是为着马家的后代,恐怕舆论上她也不会送斩,很可能判个流放,到时马文博再花几贯钱,买个人替她受那道罪,她也就安然脱身了。

    一场折腾下来,就只有楼天香白白送了命。

    听完之后,张盛远气得咬牙切齿:“若我逃过此劫,定要取那马文博的狗命。”

    香娘子则沉默良久,她做为楼天香那一世魂魄离体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什么事都瞧得分明,马家母子背人说得那些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以为会恩爱白头的相公,她以为今生得遇的良人,竟然用砒霜一点点要了她的命。

    亏得那些日子他总是给她递补汤,嘱咐她多喝些,说待她把身子养好些,好给他怀个孩子,说以前太忙,陪她太少亏欠了她她听得万般甜蜜,哪里知道喝下的一碗碗补汤,都是穿肠的毒药!

    幸亏她已经死了,不然活着要知道那样的真相,岂不如同万箭穿心?

    即使如此,她连灵魂都觉得凉冰冰。

    真是凄凉啊,巴心巴肝地为一个男人,结果在他看到更大富贵时,就恨你挡了他高升的道,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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