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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专宠椒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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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娘。”纺春乖巧的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动作中规中矩,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受任何影响。

    雨水连绵一夜,直到清晨才渐渐停止。

    纺春用竹简将窗户支起,雨后带着草木清芳的气息随风涌入,待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焕然一新,才转过身来,向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叶琼姜道:“娘娘,冰糖银耳粥在灶上热着呢,等吃了,咱们再去吧。”

    昨天皇后说今日召见皇子,约琼妃同见。叶琼姜此时已经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

    纺春来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将她乌黑的长发绾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选了一枚乌金的簪子,簪在头上。

    乌金低调,只在顶端嵌了一颗明珠,发髻两边各自装饰了几朵小珠花,显得素雅大方。

    “大夏的皇子按照律例,八岁起便会离开母妃,在皇宫之外都城之内独自居住。每次被召见,那也是得过了辰时才能入宫。娘娘不必着急,用过早膳再过去吧。”

    话语虽然温柔,纺春的态度却有些疏离。

    轻轻整理了一下鬓角,叶琼姜道:“也好。”

    过了辰时才能入宫,巳时之后便是午时,这便是方便皇子们留下来与母妃同用午膳的意思了。既然如此,便不用挨饿,吃了早饭再去则刚刚好。

    纺春点点头,向着在外面候着的宫女吩咐了一声,便扶着叶琼姜坐到餐桌前。

    不大的功夫,便听得珠帘一响,有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放着炖的热气腾腾的冰糖银耳粥。

    温润的眼眸,淡淡的笑容,眉宇之间极具韵致。

    叶琼姜看得怔住,纺春呆了一呆,忙俯身下拜,“见……见过皇后娘娘。”

第8章 升温() 
顾容止微笑着走进来,走到餐桌旁,将红漆木盘上的冰糖银耳粥放到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见到本宫,琼妃妹妹这么惊讶?”

    他长发垂肩,清明的眼眸黑若点漆,亮晶晶的,仿佛两团湖光一片秋色,看来是那样的从容自若。

    叶琼姜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缓缓站起身,向他微微一躬身,“琼妃……参见皇后娘娘。”

    顾容止微微一笑,向着跪在地上的纺春道:“你下去吧。”

    纺春看了一眼琼妃,应了一声,却行而退。

    室内只剩下顾容止和叶琼姜两人。

    “坐吧,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讲这些礼节。”顾容止轻扶她的手臂将叶琼姜拉起来。

    叶琼姜起身入座,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你不欢迎?”

    “不,我只是……你不是要召见小皇子吗?”叶琼姜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难以接近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婿,而且……面上微微一红,两人更有着夫妻之实,让她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

    顾容止淡淡一笑,“正是因为顾瑀要来,所以,我特地提前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事。我过来的时候,正巧见你宫里的小宫女端了粥出来,我正巧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细长的勺柄,沿着粥碗的边缘舀起,再仔细的吹凉,长长的睫毛微垂,竟是说不出的雅致。

    叶琼姜不由看呆了,细瓷白勺递到了唇边,便下意识的吃了一口。

    直到这一口粥已经咽下,叶琼姜才忽然意识到,这是……被喂食了?

    胭脂般的红晕瞬间爬上她的脸颊,芸片般的小耳垂更是红得通透。

    下一勺已经再次送到唇边,叶琼姜羞涩的不敢看他,又不知道要如何拒绝,看着他捏着勺柄的手指上细微的指纹,只得缓缓张开嘴吃了下去。

    一时间,无人说话。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寂静的房间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愫涌动着,弥漫着些微的燥热。

    直到一碗粥还剩下小半碗,叶琼姜实在忍不住,说道:“……你,你不吃吗?”

    他不是说也没吃,要一起吃吗?怎么光喂她,自己却不吃?

    顾容止笑了起来,柔声道:“我吃你就好。”

    说着,便在她脸蛋上轻轻啄了一下。

    啊!

    脸蛋上传来柔软的触觉,只有瞬间的碰触,却让叶琼姜大吃一惊,捂着脸蛋惊异的瞪圆双眼。

    只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双眸中神采飞扬,如星辰般光亮。

    小小的得意在他唇角翘成一丝戏谑和宠溺。

    这人……

    看惯了他的清冷疏离,飘渺若仙的姿态,忽然发现他也是如普通人般有着情绪波动,叶琼姜一时之间还有着不适应,可偏偏这人,无论做何种情态,都是这样的叫人舒泰,没有一丝违和之感。

    “不要闹。”轻斥一声,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叶琼姜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跟我说小皇子的事情吗?”

    轻轻将勺子放下,顾容止看着她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红晕,微微一笑,道:“关于小皇子的事情,相信你听说过不少吧。”

    “我只听说,小皇子入宫时就五岁了,是帝后的唯一子嗣。”叶琼姜犹豫了一下答道。

    “帝后?两个大男人能生出孩子?”顾容止晒然一笑,“你大概也听过,这孩子是皇后在辛国生下的野种这种流言吧?”

    这话出自顾容止之口,倒让叶琼姜尴尬起来,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我真是女子,那么这流言也就真的对了。小皇子顾瑀是我的孩子。不过现在名义上是大夏皇帝的子嗣,莫华的嫡长子,被封为太子,所以只得冠以莫姓,叫做莫顾瑀。”

    虽然对这个皇子也有一些猜测,等真的听他说出来,叶琼姜还是有些吃惊。而最不能理解的是,莫华为什么会留下顾容止的性命,甚至连他的孩子,也入在自己名下,甚至当做未来大夏的继承人来培养?

    莫华难道疯了?

    还是说……抬头认真看了看顾容止,清冷俊逸,飘然若仙,确实风姿绝代,难道莫华真的对他有所肖想?有所企图?

    “乱想些什么?”顾容止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在她额头上一点,叶琼姜没防备,“哎呦”一声,捂住额头,有些无辜的瞪着他,这能怪她乱想吗?

    顾容止微笑道:“我以为你昨天去了神星宫,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是误打误撞。”

    他这样一说,叶琼姜更加疑惑了,“神星宫怎么了?哦,对了,昨天,皇上也在,而且那个大神官一见到我,就说什么贵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容止脸上的微笑字听到“贵人”二字时,倏然收敛,皱眉道:“贵人?大神官说你是贵人?”

    “是啊,我问是什么意思,他只说了一个唯一什么的,便被皇上叫住了。还问我,是不是你指使我过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太多的问题困扰着她,叶琼姜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顾容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琼姜,眉头皱得更深。

    “是有什么不妥吗?”即便他皱眉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可被他深邃的眼眸如此打量,叶琼姜还是有些发毛,心头有着不好的预感。

    顾容止脸上有着难掩的忧虑神色,过了半晌,仿佛下了某种决心,道:“琼姜,过两天我会安排人带你出宫,你……”

    他顿一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盈着一汪秋水,蕴着沉沉的怜惜之色,“出去了,便别再回来,有多远便走多远。必要时,最好能改换姓名。”

    叶琼姜一震,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贵人”难道会危机她的性命?

    “到底,这‘贵人’是什么意思?”

    叶琼姜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妥,却没有放开,只是脸上微微一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是要杀我,以祭天地?祭神灵?还是其他的什么?”除了作为某种“贡品”,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理由,能让顾容止说出让她逃离的话语。

    顾容止抿着唇,眉宇间有一丝痛苦之色,却摇了摇头,沉声道:“要祭的,不是天地,也并非神灵,而是……而是大夏的皇帝,莫华!”

    “什么?”

    叶琼姜有些难以理解,“祭皇帝莫华?”重复了一句,还是不太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顾容止叹了口气,解释道:“琼姜,大夏的统治权,历来并非完全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一部分掌握在神星宫大神官手中,可谓是皇权与神权的统一。不过神星宫是隐秘在皇权的身后,所以,并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上,最多是并驾齐驱而已。大夏依然以皇帝为主,神星宫只是辅助。”

    “皇权与神权并驾齐驱,那岂不是……万一大神官起了什么心思……”那么岂非可以推翻皇帝,自立称帝?

    “大夏历朝皇帝岂会如此愚蠢?神星宫有自己的传承,据说是仙人降世,每一代大神官都有着诡秘的手段,善于观星推演,对于皇权却不屑一顾。似乎是大夏开国皇帝对那位降世的仙人有恩,所以才留下这一支,世代效忠皇室。

    大夏的历代君主也对神星宫十分敬重,基本上都会听取大神官的意见。而在延续国运方面,最重要的,便是继承人的挑选。这一点上,皇帝则会按照大神官的占卜推演去选择。”

    说到这里,顾容止微微一顿,望着叶琼姜认真无比的问道:“你以为莫华年纪轻轻,身边嫔妃不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

    ——为何?

    这样的两个字,让叶琼姜呼吸一窒,胸口有些憋闷。

    室内寂静,落针可闻。

    他缓慢的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白玉般的脸蛋。

    “我宁愿失去你,也不愿你沦为莫华的生育工具。”

    顾容止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播过来,在她的耳鼓里聚集到一起,形成了具有强烈震慑的声浪,产生了一刹那的失重感。

    叶琼姜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到了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贵人”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想起那天在神星宫,大神官被打断的话语:整个大夏的贵人。如果加上“生育工具”这四个字,那意义便是再清楚不过了。

    为大夏皇帝孕育后代,延续国运。

    “所以,我会安排你离开皇宫,到外面,改名换姓隐居下来。”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顾容止眼神有些飘忽。

    “我不走!”叶琼姜忽然道。

    她不走,也不能走!

    既然“贵人”对大夏这么重要,那么私自放走自己,这罪名……只恐滔天!

    顾容止,她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罔顾了他的性命?

    他隐忍了五年之久,他的图谋,他的谋划,怎可因自己而功亏一篑?

    “你不走?”漆黑的瞳孔微微缩起,顾容止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走!我走了,你就是死!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吗,谁也不能轻易死掉!”

    胸口因这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叶琼姜脸色都升起一丝异样的红晕。顾容止,这个让她一直觉得是个难以接近,琢磨不定的男子,在此刻,她才突然发觉,或许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他。

第9章 车辘() 
辛国未破之时,对于赐婚,她不愿意,但是,外界对这位七皇子的种种赞誉依然在不知不觉间驻入了她的心底。

    “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让我死。同样的,你是我的丈夫,我也不会让你死!”

    她是南平将军之女,临阵逃脱不是她的风格!

    叶琼姜握住他的手掌,眸光清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谋划,但是,让我帮你!我是你的妻子,我更是只为刺杀皇帝而入宫的‘辛宿’死士,我为辛国而战,更为你而战!”

    “琼姜……”

    清澈见底的眼眸,不带一丝动摇,看着这样的叶琼姜,顾容止不由动容。

    这个女子,原来从不需要他的保护。

    反握住她柔嫩中带着坚韧的素手,顾容止沉声问道:“你知道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我是‘辛宿’的死士,连死都不怕,又何况是什么代价?”

    “哪怕是……侍寝?”顾容止声音低沉又凝重。

    “哪怕是——侍寝。”叶琼姜声音微颤又坚定。

    望了她半晌,顾容止才缓缓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将她瘦弱的身躯慢慢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相当轻柔而且缓慢,仿佛这一拥之下,是要把全天下都拥入怀中,又像是要把容得下全天下的真心交付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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