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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月盈君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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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珣也抱紧了她,温柔道:“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珍爱的人,我又怎么会没有你的同意,擅自离开。”

    萧若水鼻子一酸涌出了泪光,她知道孟珣体内的蛊毒存在一日,就是在消耗他的生命,他也知道她的担心,可他除不去自己身上的蛊毒,能做的就只有无微不至的对她好,他希望她快乐,这样即使是要离开他也没有太多遗憾。

    孟珣给她盛起热好的药,吹凉,一勺勺喂给她喝,药的苦涩冲进她喉间,既难受又温暖。

    他把空药碗放桌上,面色平静道:“你刚刚是叫我阿珣。”

    萧若水想起,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这样叫你了。”

    孟珣捧住她的手,眼里流动着眷恋:“我很喜欢你这样叫我,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像我阿娘。”

    萧若水笑得很恬和,“你爱我,不会把我当成你阿娘了吧。”

    “你有时候确实很像我阿娘,但我爱上你,更因为你的无畏,你的潇洒,你的仗义更值得你被我爱,这些是我阿娘缺少的。”

    萧若水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一股寒风吹进营帐里,萧若水有些瑟冷,孟珣给她拢紧了身上的被子,她刚想睡下,孟珣没来由的道:“刚才你是怕我冷。”

    萧若水点头,没想到他居然未经过她同意就自顾自的转进了萧若水被子里睡下,还道:“你既然怕我冷,咱两凑合凑合,这样谁也不冷了。”

    和他相处这样久,怎么发现原来他脸皮比叶青枫还厚,她正想踹他想了想貌似不妥,就绕过他自己下床,可又被风吹的瑟瑟发抖,没办法只好睡他早就让好的旁边,刚一躺下,孟珣的一只手就搂了过来,脸凑紧到她后颈。

    萧若水身体本能的轻颤一下,警告他:“你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把你踹下床。”

    里边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匀称,像是睡着了,她正准备挪开他手,却感觉这样也挺暖和,索性就由着他,很快睡了过去。

第130章 鏖战() 
九月六日,晨,苍空云卷。

    狼族人脸上充斥着久违的肃杀之气,这次他们带来的军队明显比上回扩大了很多,一排排整齐的铁甲骑兵,蓄势待发。

    淮军人数总计十二万,那些新兵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有点儿胆怯,萧若水拍着那个四川小兵的肩膀,鼓励他:“不要害怕,即使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不能做孬种,这几天你不是挺能打吗,现在是展示你才华的时候,平王殿下说过,砍下的人头拿去户部报数,一个可值十五两,拼命干吧,没准儿你战绩突出,还能升个千户百户什么的来做做。”

    四川小兵听了她的话来了底气,腿不抖了,握紧手中的长矛,直视狼族军队,做出了敢死队的精神。

    萧若水把狼族军队仔细环视了一遍,没有看到图不花,她垂容望了马上孟珣一眼,想起她那天晚上对图不花说起的话,想是伤情,不想再面对他了。

    陈芳信叫道:“狼王,本将劝你还是别打了,纵你再如何休养生息,也注定失败,你若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至于到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狼王面对他的挑衅,面无惧色,亮起狼刀,底气十足道:“淮军休要猖狂,最后鹿死谁手且战!”

    双方都肃容的打量着对方,眼里暗流汹涌,分界线中忽而刮起一阵沙浪,蔽目沙尘里狼王率军先行发战,整齐的马蹄声倏然分散开来,卷起沙霾滚滚。

    淮军早在昨晚就商讨好了作战计划,不出所料,狼王果然先派出骑兵开始冲阵,陈芳信眼看狼军快要冲上,洪声道:“前军听令退后!”

    一整排前军整齐后退,紧接着由第二排的士兵接替。

    虽然黄沙遮目,狼王也看到了一排整密的箭矢,不得不承认陈芳信是个作战好手,明知骑兵最怕弓箭,偏偏利用前排拿长矛的士兵引诱他们深入,最后待计划得逞才亮出杀手锏。

    “放箭!”陈芳信发令,连弩一怒十矢纷纷射向骑兵,普通的弓箭就让狼兵够呛,还别说是这种六秒就能射出十发的超级连弩,中箭狼兵流水般倒跌,狼王左突右挡,对飞来的箭矢应接不暇。

    这才开战就被淮军打的束手无策,图桑一边帮狼王抵挡,一边紧急发令后撤,狼军胆战心惊后退的差不多,伦桑带领的军队持盾跟上,也用弓箭射向淮军,只是他们的普通羽箭万抵不过陈芳信的强弩。

    淮军看打的差不多,向两边腾开一条道,中路军随即冲出,狼王见势也带着骑兵从后方冲出,两方军队缠斗,鼓声紧张的敲了起来。

    徐思广的虎啸营负责打他们的骑兵,那群新兵也杀红了眼,在加上当初是由田蔚的人马训练,很是勇猛,把敌军打的节节败退。

    萧若水也拼了命的杀敌,但她一直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杀掉挡路的敌兵,冲到孟珣和平王的那边,她本来守的是侧翼相对来说敌兵少点,现在冲到了中间大举的狼兵很快围住她,孟珣瞟见她被围,杀掉眼前的敌兵,一刀一剑,双手挡敌突过去助她,挽刀带剑旋扫开围堵在她周围的敌军,几点血溅到他脸上,他看向萧若水的深瞳里似有火在烧,焦燥的喝她:“你跑过来干什么,这里敌兵涌动,你不要命了!”

    萧若水镇定的望了他一眼,杀掉一个冲向她的狼兵,镇定道:“孟珣,你有没有发现那里不对。”

    孟珣冷冷道:“徐思广对战的骑兵并不是他们最强的骑射营。”

    他俩的目光默契重合,俱自明白过来,自始至终他们所担心的那对铁骑都没有来,这也有意味着他们是在拖战,要把他们的力气都耗尽,才会亮出最后的绝招将他们一网打尽,看来狼族为了击败他们,这几天也没少做策略。

    孟珣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萧若水眼看四周狼兵攻势越来越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空涣的望着孟珣的眼睛,虚恍道:“孟珣,怎么办。”

    “必须要在他们的援军到来之前,扭转现在的局面。”

    这样的形势只能力战,没有退路,危机情况下,他骑在马上对淮军们大喊:“淮南两军,你们听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不想死的就拿出你们的气魄,鏖战到最后!”

    淮南军听了他们呐喊,心里都明白过来,这是一场只能进不能退的恶战,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始杀敌,那些新兵也不想死,都使尽了全力拼敌。

    局势暂时得到了稳定,一大队人马从狼兵那方呼啸而来,萧若水微笑了开来:“他们终于来了,是时候该收拾残局了。”

    平王看他们人马过来,立即用剑指着来人方向指挥道:“右翼听令,去截杀那队骑兵!”

    新兵知道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候,都鼓足了气冲向他们。

    当然不止有新兵,还有田蔚的一千来人。

    萧若水道:“我去帮助他们。”

    孟珣只道一声小心,却有了太多的东西,他想和他一起去杀敌,但平王殿下需要援助,只能担心的目送她向那边冲去。

    叶青枫看她过去了,也跟着追了出去。

    那队新兵很显眼,狼王看他们冲去的架势,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新兵和田蔚的人一上去,就被他们冲散分别围堵了起来,萧若水和新兵围在一起面对蠢蠢欲试的敌兵,对他们肃声道:“别慌,他们就是空有阵仗罢了,用你们这几天学到的攻法,足以破阵。”新兵经过多日的训练,开始试探着破阵。

    圈子收拢,四川小兵拿起长矛开始挑衅,他们又摸不准的扩散开,这种阵法讲究猜心,试的对方摸不着头脑,离破阵就不远了,有点儿玄学的意思。

    那些兵开始齐齐放箭,这个孟珣曾教过他们,反应必须敏捷才能躲得过箭矢,在校场里训练新兵们没少受这种无头箭戳。

    由于他们没有武功,只能事先装了一大口袋石头,二话不说躲过箭矢看到谁砸谁,狼兵们被这些石头砸的鼻青脸肿,反应不过来,那四川小伙身材小,力气倒还大,带了个拳头大的青卵石,直接把一个狼兵砸下马。

    萧若水服了,刚才他一直带着这大石头作战。

    这下狼兵更加恐慌,萧若水捡起刚才箭矢,发力向他们扔去。

    新兵趁机抽出身边佩戴的铁剑,先砍马,后砍人,最终打破狼兵。

    于此同时田蔚他们也取得了胜利。

    那些狼兵们看到他们最厉害的箭阵都被淮军的人破了,受到影响,战斗力大大下降,淮军趁此狠狠打了他们一把,狼族无奈,此战以狼兵惨败告终。

    那帮新兵成了高兴的淮南两军表率,也赢得了平王在军中的地位。

第131章 盟约() 
新兵和田蔚人马破阵有功,他们高兴围着熊熊篝火大口吃酒,军中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他们,这夜他们是营中的焦点,打了胜仗平王也很高兴,一走出营帐,外面那帮士兵就叫嚷,“平王殿下来了。”然后他们就腾出个位子示意他坐,他满面笑容的走过去,和士兵们把酒言欢,这时的他没有一点王孙贵胄的架子,只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

    徐思广不满,躲在帐子里嘲弄道:“有什么得意,不就是打了个把狼兵,侥幸赢了一回。”

    四川小伙喝的有些微醉,端着一大碗酒真诚的敬他,他也洒脱的把那碗酒大口喝掉,其余人都夸赞他酒量好,与将士们意思几碗,看他们今晚尽兴也就由他们自己喝,离了席悠然走开,瞟见帐子前方李越孤峭的背影。

    他端步过去,站在他旁边,“为什么不与他们一同喝酒。”

    李越有礼道:“他们高兴我由着他们去,这军中始终需要一个清醒的人,如果都喝醉了,卑职怕误事。”

    平王朗目望向他湛然而笑:“想不到李都司年纪轻轻还有这等觉悟,你不是一个人醒着,本王也和你一样是个清醒的人。”

    不勾言笑的李越脸上也不由浮起一丝微妙的笑。

    北风吹冷了平王脸颊,他望向未知的前方,淡然道:“李都司你陪本王走走。”

    李越轩目一震,跟着他走向前方黑暗里。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军的。”

    李越谦谨的回话:“卑职十二岁就从军了。”

    平王停下,负手转身望向他:“本王看你面容青涩,你今年几岁了。”

    “卑职今岁十五。”

    “十五了。”平王的声音有些回溯,他还记得那年临王的母妃因为投毒案被拉去慎刑司他也是十五岁,他眼睁睁的看着临王跪倒在南王脚下哭泣求饶,南王绝情的踢到了他说出了这辈子他听到过的最决绝残忍的话:“你那狠毒的娘亲尚且如此,又如何生的出一个好儿子,贱婢就是贱婢。”

    当时站在母亲旁边的平王清楚的看到一个帝王冷血无情的眼神深深刺到了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临王脸上。

    他抬头望向他的母妃,她望向地上的临王表情冷丽无情,那天他和母亲回去后,他不解的说出了一句话:“母妃,五哥的母亲再如何说也是您当年的婢女,为何您不为她说几句情。”

    陈丽妃深深的凝望向她,深睫里勾盈着丝丝缭缭的寒气,平王缄默,连呼吸都骤停了一下,她屏退宫婢,寒凝向前面青石缸里朵朵盛开的红莲,意味深沉的对他说道:“这宫中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不该有,只要你摒弃掉它,你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

    陈丽妃的话令他心惊。

    她紧紧的看向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沉刻道:“母妃赐你慎字,就是希望你能这重重宫阙里要走出的每一步,要说出的每一话都应该慎思慎量,你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滥情,今天你对一个人怜悯,明天他就会在背后给你沉痛一掌,你可明白?”

    年幼的平王听懂了她的话,哭着说:“母妃,四哥他不会害我的。”

    陈丽妃微闭了闭眼睁开,清浅的眼里像是落满了积雪,“你还小,母妃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有些事你自己不去感悟,永远也看不清。”

    “母妃,淳夫人是不是无辜的。”

    陈丽妃信手在纸上画了一朵红莲,其资妖妖,像血一样红,惊到了平王心里,她淡淡一笑看不出悲喜:“是不是无辜的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她输了,以后她将永远消失在这宫闱里。”

    那时,平王第一次感觉到深宫的恐怖。而今,他早已看懂听懂王宫里的是是非非,他想摆脱肮脏龌龊的王庭争斗,到头来还是只能接受谶语,只为一条命。

    那年过后,临王由南王安排好的婢女带养,住进宫外临王府,从此平王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后来也曾出宫看过他,可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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