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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最好的短篇小说大全集-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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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弟弟说:先给我弄点热的喝和吃,然后就去找我们的兄弟,也就是你,因为我已根本动弹不了了。这样他就出去找你了,而我就盖着这件皮大衣躺下了。”

    “他什么时候去找我的?”

    “嗯,”我哥哥想了想说,“你是星期五早晨到院子里去取木柴的,他从星期五一直等到星期一晚上;本来星期一晚上他就想去找你,就在这时我来了,这样就耽搁到星期二早晨。没错,就是星期二早晨,我对他说:‘去吧,该去找找我们的兄弟了。’”

    “那今天是星期几?”我问大哥。

    “不知道,”他打着哈欠说,“不知道,因为我在小弟出去找你后,喝足,吃饱,然后倒头便睡,睡得很死很死。”

    友人笑着讲完了这个故事,给我递来一杯掺香料的热葡萄酒,然后总结似的说道:

    “亲爱的,这就是从前的暴风雪。你兴许会轻蔑地说这些都很平庸。然而现在倒是来场暴风雪看看,像从前那样,我到院子里去取木柴,把你留在屋里,喝着加上香料的热葡萄酒,你左等我不来,右等我不来,就出门去找我。我回来时不见你的人影,只看见喝得差不多的葡萄酒,而在你的皮大衣下,在我让你躺下的床上,一个陌生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对我声称他正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斯特纳福鲁是啊,”友人一边呷着香喷喷,热腾腾的甜葡萄酒,一边怀恋地说,“是啊,斯特纳福鲁此时此刻怎么样呢?我已二十年没见他了。斯特纳福鲁,这个可怜的家伙,你还记得他吗?这家伙,对,这家伙明白从前的暴风雪意味着什么,天哪,他越是明白,讲述时就越动听,越美丽”

    高兴译

    作品简析

第一章 伊凡·伐佐夫() 
伊凡伐佐夫(1850—1921年),保加利亚着名现实主义作家、诗人和戏剧家。生于一个商人家庭,中学毕业后在罗马尼亚经商。他一生在民族解放斗争和激烈的社会动荡中度过,因受土耳其统治者与独裁政府迫害,曾两次流亡国外。高尔基称其是“为多灾多难的保加利亚的自由和复兴而斗争的诗人和战士”。他一生写有五十多部作品,反映了19世纪70年代至第一次大战后保加利亚人民半个世纪的生活。他的长篇轭下享有世界声誉,另有戏剧名作流亡者、升官者、荣誉候选人、走向深渊、鲍里斯拉夫等。

    一个保加利亚妇人——历史纪实

    好啊,大娘,真是英豪!

    ——民歌

    一

    1876年5月20日,波特夫赫里斯托波特夫(1848—1876),保加利亚民族解放斗争的着名领袖、革命诗人。1876年4月起义失败后,他率领一支武装队伍从罗马尼亚赶回保加利亚支援,被土耳其军队阻截挫败于伏拉察附近的巴尔干山中。牺牲在旧历5月20日,即新历6月2日。他的殉难日被定为烈士节,每年都举行纪念活动。的起义队伍在伏拉察附近巴尔干山的沃拉峰被击溃,而波特夫本人也被残暴的契尔卡斯契尔卡斯是住在北高加索的一个民族,当时受沙皇俄国统治。头目强巴拉兹所率领的侦缉队的子弹击毙。正是那一天下午,在伊斯克尔河保加利亚西北部的一条河,向北流入多瑙河。左岸,留提勃罗德村对面的地方,站着一大群来自那个村庄的妇女。她们正等着乘船过河去。她们之中大多数人不大清楚出了什么事,有的人甚至不关心这些。两天来喧闹的侦缉队从伏拉察到这里穿梭似地来来往往,并没有打扰她们,她们还是照样去地里干活儿。真的,这儿只有妇女;男子汉是不敢出门的。尽管起义队伍和侦缉队作战的地点离留提勃罗德还相当远,但是流言也传到了这里,引起了不安,使男人们都小心起来了。今天,有几个土耳其兵到村子里捉拿嫌疑分子;在岸边渡口上,也有几个士兵监视来往的过客。这时船正在对岸,村妇们不耐烦地等船回来,好载她们过去。船终于开回来了。留提勃罗德村派来的船夫把桨往河里一撑,让船停稳在岸边,向妇女们喊道:

    “喂,婆娘们,快上船吧!”

    这时,在通往契洛佩克的大路上出现了两个骑马的宪兵。他们飞快地跳下马,驱散了预备上船的妇女。一个年老的肥胖的土耳其宪兵把皮鞭抽得山响,破口大骂起来。

    “往后退,异教徒猪猡们!快滚开!”

    妇女们闪开了,准备等下一趟船。

    “从这里滚开!下贱的家伙!”另一个宪兵喊道,说罢就冲过去抡起鞭子打人。妇女们惊叫着纷纷逃走了。

    这时船夫把马牵上了船。宪兵们也上去了。那个胖子对船夫愠怒地喝道:

    “一只母狗也不准你摆渡过去。你们都给我滚开!”他恶狠狠地向她们挥着手。

    妇女们听了这番话,都垂头丧气地向着田边转回。

    “老爷,等等,等等,我求求你!”一个村妇从契洛佩克那个方向跑过来,大声喊道。

    宪兵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你要干什么,老婆子!”胖子用保加利亚语问道。

    她是一个约莫六十岁的妇人,高高的个儿,骨骼突出,像男人的模样,手里抱着一个用破粗毯裹着的孩子。

    “让我过河去吧,老爷!让我过去吧!愿上帝赐福给你,赐福给你和你的孩子们!”

    “是你吗,伊利察?嘿,这个异教徒!”他认得她,因为在契洛佩克她替他做过奶酪酥饼。

    “是我啊,哈吉*教中对朝圣者的尊称。哈桑老爷。看这个孩子的面上,让我过河去吧!”

    “你带这条虫上哪儿去呀?”

    “这是我的小孙子,哈吉。他的妈妈早死了,他正病着我要到修道院去。”

    “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去做祈祷啊,哈吉,去求上帝保佑他健康。”村妇用十分惊慌的眼色苦苦哀求着。

    哈吉哈桑老爷和他的伙伴在船里坐下了。

    船夫拿起了桨。

    “老爷,看上帝的面上,发发善心吧,想一想,你也有孩子呀我们也为你做祈祷!”

    土耳其宪兵想了一下,轻蔑地说:

    “上来吧,蠢驴!”

    村妇敏捷地跳上船,坐在船夫旁边。船夫把船撑开去,船就在雨后涨了水的浑浊的伊斯克尔河上漂游起来了。这时河面被透过云层隐入山后的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波影银光荡漾。

    二

    可怜的契洛佩克村妇确实是急急忙忙赶到修道院去。她怀里抱着的是半死不活的两岁的孙子,这个孤儿两个星期以来一直患着重病。两个星期来他日见消瘦,病势越来越重,巫婆的药治不好他的病;符咒和伏拉察的土医生也都无能为力;村里的神甫为他念了祈祷文,也丝毫没有奏效。最后只有向圣母祷告这一线希望了。“到修道院去给孩子念念经吧,念念经吧!”村里的妇女们也这么对她说。这天下午她看到孩子时,吓了一大跳:孩子像死了一样。得赶快!但愿圣母能救他尽管现在时局很紧,今天她还是动身去契列皮什圣母修道院了。当她经过栎树林向伊斯克尔河走去的时候,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青年,他穿着一身胸前缀着绦饰的古怪的紧身衣服,背着步枪。他的脸消瘦而苍白。“大娘,给我点面包!我快饿死了!”他拦住了她的去路对她说。她马上就觉察出:“他正是现在被追缉的人中间的一个天啊!”伊利察吃惊地悄悄对自己说。她在布袋里摸了一阵,发现出门时竟忘记了带面包,只有一些干面包皮剩在布袋底里。她拿给了他。“大娘!我能在这个村子里躲一躲吗?”他怎么能躲在契洛佩克村里呢?那儿现在像着了火一样危险,他会被出卖给土耳其人的。再说,又穿着这身衣服!“不行啊,孩子,不行!”她对他说,一边慈祥地望着他那饱受折磨的显得神色怅惘的脸。她想了一下,又说:“你躲起来吧,孩子,现在躲到树林里去,不然有人会看见你的。今晚你等着我,你在这里转悠着,我会再到这儿来找你的。我要给你带面包来,还拿件衣服来穿这样的衣服不行啊!我们都是信基督教的人。”年轻人的那张受苦的脸上闪现出希望的光辉。“我一定等着你,大娘;你走吧,谢谢你,大娘”她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树林里了。她的眼睛里涌满了泪水。她匆匆向河边走去,一边想道:“让我做了这件好事吧这个可怜的人!他成什么样子了啊愿上帝赐福给病孩子,保佑他活命吧。圣母啊,帮助我赶到修道院去,天啊,庇护他吧,他是个保加利亚人,是为了基督教的信仰而献身的啊。”

    她决心把所有这一切都告诉那位慈祥善良的保加利亚老修道院长,然后拿点面包和乡下人的衣服,等为病孩子一做完祈祷,就马上返回来,在天黑时找到那个逃亡者。

    因而她现在匆匆忙忙地拼命赶路,如果上帝赐福的话,她是要去拯救两条性命的。

    三

    夜幕已经笼罩了契列皮什修道院。伊斯克尔河的峡谷羞怯地默然待在暗黑的天空下;流水在河谷里单调而忧伤地喧响,然后在河湾处,在峻峭陡立的岩崖中间轰鸣着消失了。对岸的“老妪坡”巉岩现在是一团暗影,黑魅魅、阴沉沉地伏在那里。这时已经难以辨认它那些漆黑的岩穴和那些栖落着昏然欲睡的苍鹰的孤零零的尖顶。修道院沉睡了,一片寂静和荒凉。

    突然有人敲叩修道院的大门。

    狗吠了。敲门声又响起了第二遍、第三遍。

    一个仆役走到院子里,同时又有一个修道士走出了僧房,穿着肥腿长裤,没有戴僧帽。

    “伊凡,是谁在敲门?”修道士惊慌地间,他在长椅的靠背栏杆旁边站住了,那靠背栏杆上摊晾着一些黑糊糊的衣服。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

    “大概是‘那些人’吧!该怎么办呢?别让他们进来!院长没在家等等,先问清楚再说!”

    “谁呀?”仆役高声问道,随后又仔细地听了听。然后说:“好像是个妇女在叫门。”

    “都这个时候了,哪儿来的妇女?准是那些人,要不就是土耳其人也许是土耳其人吧他们今天晚上会把我们全杀掉的他们到这儿来搜查这儿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动上帝保佑吧!”

    门外又发出了喊叫声。

    “是一个妇女在叫门。”仆役重复说,“你是谁呀?”

    “伊凡呐,我是你大婶,契洛佩克村的伊利察,快点开门唉!上帝保佑你,开开门吧!”

    “你是一个人吗?”仆役又问。

    “我是一个人带着孙子来的,伊凡!”

    “留神别给人骗了!”艾夫提米修道士对仆役说。伊凡壮起胆,走近门边,从了望孔里看了看。等修道士也尽力在黑暗中弄清外面确实是一个妇人,而且是独自一人以后,他才让伊凡去打开大门。大门嘎吱响了一声,放村妇进来,马上又锁上了。

    “见你的鬼啦!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伊利察?”修道士生气地问道。

    “孙子病了,病得很重院长在哪儿?”

    “到贝尔科维察去了。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给孩子做祷告现在怎么办呢你给他做祈祷吧。”

    “在这深更半夜里做祈祷吗孩子病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修道士生气地嘟囔着说。

    “你无能为力,上帝是万能的。”

    “你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村妇苦苦哀求,执拗地恳求着。到明天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孩子病得厉害,病是不等人的。只有上帝才能拯救他。该付多少钱她都会付的。

    “你疯了吗?叫我们半夜三更打开修道院的大门,让歹徒进来,让土耳其人闯入,叫修道院遭殃!”

    他一边这样斥骂着,一边走进他的僧房,一会儿就穿上长袍走了出来,只是光脚穿着鞋,没有戴帽子。

    “走吧!”

    她随着他走进了教堂。修道士点燃了蜡烛,披上袈裟,拿起祈祷书。

    “把病孩子抱过来!”

    伊利察把孩子凑近烛光,孩子的脸黄得像蜡一样。

    “孩子死了!”修道士说。孩子深陷下去的两只眼睛微微睁开了,好像在反驳这种说法,它们在烛光的映照下像是两颗小星星。

    修道士把袈裟罩在孩子的头上,仓促地读完了祈求恢复健康的祷文,在病孩子身上画了十字,便合上了经书。村妇吻了吻修道士的手,把两个格罗什保加利亚旧时货币单位。放在他手里。

    “如果命中注定他能活,他就会活下去的现在你到前廊去睡觉吧。”修道士说完,就拿起蜡烛要走了。

    “等一下,艾夫提米修道士”村妇犹豫不决地说。他转过身来。

    “还有什么事?”

    她压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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