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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和熹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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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肇点了点头,让蔡伦服侍着穿好了衣服,披了一件斗篷,两个人也不带侍从,慢慢地踱出了德阳殿,沿着宫中的巷道,慢慢地走着。月色如水一般的流泻下来,一眼望去,淡淡的。巷道中的宫灯一盏一盏的映得宫中一片明亮,如纵横在地面的画,光影中闪着余韵。此时天裸露着多些,地上都是阴影看不大清。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映得满天的星斗也显得黯然无光,只是远处的星斗闪烁着。凉凉的风吹过,刘肇拉紧了斗篷,心却放松了下来,在这夜色,在这月光中。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西宫移去,他竟不觉得,蔡伦也不说话,只陪着他,让他由着自己的心走,或许那才是他可以得到平静的去处。

    忽然一阵琴声随着凉风飘了过来,似乎还有个女子和着琴声在吟唱着。刘肇极喜爱这琴声,便在西宫的墙外,徘徊静听。

    蔡伦听了一会道:“皇上,这琴声极美,不知道是不是邓贵人弹的,歌声也极美,也不知道是不是邓贵人唱的。”刘肇看了他一眼,嗔怒道:“你这个老家伙,朕也没说去邓贵人宫中。”

    蔡伦一努嘴道:“皇上,这已到了西宫,难道还能是别人的琴音和歌声?”

    刘肇抬头看去,果然正是西宫的门外,就要走到倒厦的门外了。脸上一红,他的心还是向着绥儿的。听那歌声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正是诗经中的“月出”!难道绥儿此刻也正和自己的心情一致吗?他愣愣地听着,心却已飞入了西宫,拉也拉不出来了。

    蔡伦摇了摇头,“唉,天子,也和常人一样啊!”

    刘肇再也忍不住,转身疾步进了大院,循着那琴声进入西宫的内殿,一室温暖,绥儿只穿着小衣,正坐在灯前勾抹挑滑地抚琴,她那美丽的俏影,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已然丰满的上身随着纤指移动轻轻晃动着,灯下看美人,令人神醉魂销。赵玉和苏兰儿正站在一边听琴,忽见刘肇进来,都不敢做声,悄悄地退了出去。绥儿正弹得紧,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离开。刘肇此刻欲火蒸腾,便蹑手蹑脚地移步到了绥儿的身后,将她搂入了怀中。

    绥儿吓了一跳,琴声嘎然而止,想转头向后看,刘肇却将她的唇瓣含入了口中,那熟悉的感觉让绥儿轻叹了口气,便由着他将自己抱起,放到了榻上。

    一夜的缠绵,刘肇软软的伏在绥儿的身边,手指轻轻的缠绕着她的软软的丝,闻着绥儿淡淡的香气,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时,见绥儿正在自己怀中,一脸的娇羞无限,不由心中一热,却忽见绥儿的身上,自己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痕迹,不禁柔柔的抚上她凝脂一般的肌肤,低声柔柔地道:“我的绥儿,朕好想你!”绥儿脸上羞红,只得将脸儿埋到他的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只听外间蔡伦的声音低低的喊道:“皇上,该上朝了。”

    刘肇伸了下懒腰,亲了一下绥儿,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所有的压力在一瞬间已全部消失了一般。“绥儿服侍朕更衣吧!”

    绥儿起身穿了衣服,身上还有着昨夜欢娱的酸痛,低着头,一头长滑下了肩头,更映得她肌色雪白。刘肇却反过来帮绥儿穿衣服,一边低声道:“绥儿,昨夜朕实在是忍不住,是不是弄疼了你?”

    “嗯!”绥儿又应了声,又摇了摇头,羞得抬不起头来。“皇上,不是,我——”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他昨夜疯狂的要了一次又一次,确让她娇柔的身子,有些受不住,却还是被他的柔情融化,由得他了。她却知道,他这几个月未来,却也并未碰过别的妃子,一直为她守着,这份爱,又是她如何承受得起的?于是抬头,娇声道:“皇上,绥儿喜欢!”说完又是红霞满面,低垂着头,再也不肯抬起。

    刘肇心中一荡,又将她搂入怀中道:“朕每次来你这里,都不愿离开,真希望天长地久才好,永远不要那些纷纷扰扰,就我们两个人!”

    蔡伦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皇上,早朝的时间要到了!”

    刘肇无奈,松开了绥儿,自己穿上了衣服,道:“朕去了,绥儿等我回来!”

    绥儿点头,也支撑着身子起来。蔡伦这才进来道:“皇上,朝服已备好!”进来后,绥儿又帮着他穿戴好,才道:“臣妾恭送皇上。”

    刘肇一笑,转身离去,今天的朝上不知要有怎样的风雨,但是他似乎已知道了如何去做,脸上一片平静。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放过() 
下了朝的刘肇略皱着眉头,静静地一个人坐在九龙雕花的案几后,手指依旧敲着案几,似乎心思百转,忧心于内。&

    绥儿拿了薏米燕窝粥,悄悄进去,将粥从食盒中取出来,放于案头。刘肇看着是绥儿,疲倦地笑笑,道:“绥儿,来,坐到朕这里,我们说会话。”

    绥儿温婉地微笑:“没有吵到皇上吧!”一边转过案几,坐到了刘肇身边。

    刘肇摇一摇头:“朕正想着你,有些事,朕心里纠结,当君王的又不能事事都与人言,这个决心难下啊。绥儿,前朝的事你听说了吧?”

    绥儿侧着头想了想,样子极是可爱,刘肇忍不住搂紧了她。“臣妾并没有听人提起,不过臣妾猜想,是关于太后的事吧?”

    绥儿却挣脱了他,将燕窝放到他面前,含笑道:“臣妾亲自炖了好久,皇上朝政纵然烦忧,也要好好保养身子才要紧,快尝一尝,且润润喉咙好不好?”她软语温存,刘肇的心早已软了,便接过来舀一口道:“好甜!绥儿也知道朕爱吃甜食?”

    绥儿却微蹙了眉头,也舀了一口喝下,疑惑道:“不是很甜啊,皇上爱吃甜的东西,臣妾知道,但是甜的东西太多了却不好,所以没有放太多的糖。”

    刘肇的眉头舒展开来,伸一伸手臂又将绥儿搂回了身边,笑道:“甜的不是燕窝,是你亲自炖给朕的心意。”他亲了亲绥儿的手,“这双手亲自给朕炖燕窝,实在应该奖励的。”

    绥儿娇羞的一笑道:“绥儿是皇上的妻子,这是应尽之事,皇上何苦劳心想什么奖励?”

    刘肇却摇了摇头道:“绥儿。朕看重的便是你对朕的心。你若真心爱朕,朕还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只这一颗心,便是一切了。”

    绥儿心中微微一动,眼前仿佛有一瞬间的飘忽,眼见得红萝火炭的暖意和龙涎香的甘馥在空气之中似水流动,光明而寂静,心里便沉沉的。依在了刘肇的肩头。低声道:“皇上,你对绥儿真的很好。”

    刘肇软语道:“好绥儿,朕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绥儿笑了笑,又将燕窝送到他面前,刘肇接过,一瞬间喝了个底朝天。道:“绥儿的薏米燕窝实在是好喝!”

    绥儿接过了空碗,放入食盒中。一拍手,赵玉进来,将盒子拿了出去。刘肇道:“绥儿,今天在朝堂上。清河王哭的实在是伤心,朕心中也难过,朕还见到了自己的姨母。听她讲了当年的事。朕的母亲梁贵人和清河王的母亲宋贵人,当年都被窦太后陷害。死得好惨。朕到现在心中还是针扎一样的疼。朕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思绪紊乱,如果说要依律秉公处理,母后已然下葬,难道还要她从坟墓里出来吗?若不是,我亲生母亲和宋贵人的事又该如何处理,朕心里真是缠杂不清,绥儿,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绥儿听他讲到清河王的事,心中一震,暗道清河王这一哭真是高明,本来已决定放过了窦太后的刘肇,心中又乱了。然而片刻的转念,很快绥儿便宁神静气了。她握着刘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皇上,死者已矣,不管是怎样的事,都已化做了尘土。皇上只今日听说了梁贵人之事,对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丝的印象吗?可是窦太后呢,皇上却可以想起很多的往事。所以同是母亲,不管当年的恩怨如何,皇上一视同仁即可,又何必纠结?”

    刘肇微眯了眼,凝视着绥儿,颇感意外地“哦”了一声,“绥儿,你真这么想?”

    绥儿点了点头,深情的凝视着刘肇,“皇上,太后若是真的被责,皇上也会自责一辈子的,绥儿不希望皇上以后想起会心痛。绥儿说的是真心话!”

    刘肇右手抵在额下,慢慢地思量,又道:“可是绥儿,朕又如何向皇兄交待?又如何与众臣交待?”

    绥儿调匀了微微急促的呼吸,用手指轻抚去刘肇紧皱的眉头曼声道:“皇上,你要开心点啊,一下子又多了一个母亲,又多了一个姨母,也许还有更多的亲人。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事情变得好办多了!”

    “好办?怎么说?”刘肇看着绥儿红嘟嘟的小嘴问道。

    绥儿嫣然一笑,如春花般灿烂,“皇上可以置窦太后不理,就说天子一言九鼎,既然已下诏厚葬,若反悔,恐惹天下人非议。至于众臣和清河王,皇上可以大加封赏,宋贵人要封为太妃,而皇上的亲母,也可以封为太后,皇上的姨母或其他的亲眷也可以封候,如此,便封住了呦呦之口,自然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刘肇眉间的忧愁尽去,亲了绥儿一口,低笑道:“绥儿,惟有你最能为朕分忧解难,这事绥儿一说便云开霁散,朕心中也开朗了。好,就听绥儿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正在这时,听得孙珰在外面禀道:“皇上,邓贵人,大长秋郑众求见。”

    刘肇望了绥儿一眼,暗想,郑众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此刻来见,必有要事,便道:“让他进来吧!”

    郑众施了礼,口中念道:“给皇上邓贵人请安。”

    刘肇道:“不必多礼,什么事赶到这里来禀?”

    郑众道:“皇上,臣是来领罪的。”

    刘肇一愣问道:“这是何意,卿家何罪之有?”

    郑众一摇头:“皇上,臣在宫中处置不严,宫里出了大事,皇后娘娘勃然大怒,要拿臣的头来见,所以,臣自向皇上来领罪了。”

    看着一头白发的郑众,绥儿心中暗笑,这人极是滑头,说是请罪,实际是向皇上来求情,皇后要处置他,到皇上这里来,皇上自会护着他,此是亲疏有致,欲拒还迎的道理,便笑着看着,并不答话。

    刘肇奇道:“宫中出了什么事?皇后为何要拿你问罪?”

    郑众磕头道:“皇上,前几日,皇后宫中的崔莹儿带着几个女侍来找臣,说是皇后的东西不见了,要臣搜宫,皇上也知道,这搜宫是大事,怎么可以说搜就搜,臣便说要请皇上的旨意。可是那崔莹儿却蛮横不通情理,直接指挥臣的属下,命令他们跟随,并且分派人手。皇上,臣是任大长秋之职,臣虽是阉人,却也是宫人内侍之首,怎么可以任她胡来。便发生了口角,那崔莹儿便上来与臣厮打,臣躲她也躲不了,便绕着院子跑,可谁想那崔莹儿一跤跌倒,头碰到了一块山石之上,谁想今日竟死了。皇上便发了怒,非要治臣杀人之罪不可。皇上臣实是冤枉,并不是臣害死她的。”

    他这一番话将事情说得明白,刘肇已是带了薄怒,郑众于窦氏一族的覆灭有功,因感他的恩德,才封为大长秋之职。他为人公正,处事极明,虽有的时候压不住脾气,言语上会有一些鲁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帮手。何况大长秋位列九卿,是自己亲自设的官署,秩俸二千石,这个皇后一不上报,二不具折,便要杀人,也太没有分寸了。

    他心中有气,但是皇后毕竟是六宫之首,大长秋本就是皇后所辖,而且内廷司也是宫中的范围,便道:“你先起来,朕问一问皇后再定。”

    绥儿这时才道:“大长秋大人,不知皇后丢了何物,竟要郑重到要搜宫?”

    “臣也不知道,皇后只说是重要的重事!”郑众也不敢抬头看邓绥,低头答道。

    刘肇看了看绥儿问道:“绥儿,你的意思是?”

    绥儿含笑道:“皇上,皇后丢了什么东西也不值得搜宫,大长秋说的有理,那崔莹儿虽因大长秋而死,却不是大长秋亲自害死。皇后迁怒于大长秋,确有些不合情理。”

    刘肇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朕和你去长秋宫,问问情况!”他又看了看绥儿,“绥儿,你也一同去吧!”

    绥儿微笑坚持道:“臣妾不去,此刻皇后在气头上,臣妾怕去了,她的火气更大,臣妾还是老实的呆在西宫,等着皇上回来和绥儿说吧!”

    刘肇摇一摇头,知道绥儿说的有理,自绥儿入宫,那阴后就没少了嫉妒,现在她在气头上,还是少惹怒她的好。于是一挥手,带着郑众去了长秋宫。

    等刘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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