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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九霄与君谋-第47章

小说: 九霄与君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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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话归玩笑话,到了说正事的时候就绝不含糊,这也是沈不闻虽然油腔滑调没正经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原因之一,周天熠应声后,就与秦颂向着钱氏药铺出发了。

    有了秦颂的建议,昨夜又查了一夜账的侍从们已经去休息,而睡了一夜精神抖擞的账房们则接手余下的账簿继续看,效率不说比原先高了多少,但至少出错的概率变小了,秦颂在中堂坐稳后,周天熠就去前堂寻了钱逸戎。

    “钱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殿”钱逸戎正和刘掌柜还有几个伙计一起给药柜重新做标签,被周天熠拍了下肩后下意识就想行礼,可出口半句话,就反应过来了,左右看了看,只点了点头就与周天熠坐到了一边原是供客人休息的一套桌椅上,“殿下有何事尽管吩咐。”

    周天熠一笑,摆了摆手,“吩咐谈不上,本王昨日向掌柜打听过,那几味被买空的药,你这儿当真一点留存都不剩了?”

    钱逸戎抬眼,他不知道周天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或者说调查什么东西,昭王对他的信任就好比他对昭王的信任,互相都没有到开诚布公的地步,但那几味普通的药材真不是了不起的大事,即使不在钱氏药铺,去其他药铺也能轻而易举买到,既如此,他就做个顺水人情。

    “不瞒殿下,那批次的药材确实卖完了,但是我家铺子有一个规矩,卖见底的药材都会留一两副药的剂量,留给急需此药的病人使用,殿下需要,拿去便是。”钱逸戎说的是实话,刘掌柜没有告诉周天熠,是因为这规矩钱老爷立了十多年,他习以为常也就忽略了,“不知这量能否满足殿下所需?”

    一两副的剂量在他看来有些少,但早上沈不闻也没说要多少,先带些回去不够再做打算也不迟,“如此,本王先谢过钱公子了。”

    伙计应钱逸戎的吩咐给周天熠抓药,而给药材打包时,秦颂恰好到前堂找钱逸戎,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日上午信口开河的买药壮举,尽管后来谁都没吱声可她不能当自己没说过呀。

    “刘掌柜,我昨日要的药材,也一并包着让这位带回去吧!”

    刘掌柜一愣,那可是人参、灵芝和鹿茸啊!他虽想卖,可也得看少爷的脸色,将药材递给周天熠后,他立马堆着笑朝钱逸戎看去,“少、少爷”

    钱逸戎无奈,秦颂的极端说话算话他劝说不了,但刘掌柜把这自己就能做主的买卖丢给他就做得有些不妥了,秦颂要买,他还能摇头不成?“抓药吧,你还真怕秦小姐给不起钱啊,哦,对了,甘草没了,从我带来的那批新药里拿吧,野山参还剩几支?”

    “当然不是,哎,好的好的,野山参还剩七支,够的够的!”刘掌柜一句话回答了三个问题,说完带着个伙计就朝仓库殷切地奔去了。

    感受到掌柜态度的转变,周天熠好气又好笑,目光移向秦颂,玩笑道:“我带回去?这么贵的人情,我可占了啊?”

    “沈大夫要是信了你的鬼话,就白白跟着咱们走了这么多天了!”秦颂极为自信地回道。

    “我府里就这么穷?”

    秦颂凑近到他身边,涉及到周天熠的身份,她不得不放低声音:“昭王府不穷,但你若是买这么贵重的药送他,他可能怀疑你别有所图。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就你精明,罢了,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所谓玩笑话,一两句舒缓气氛可以,说多了就没意思了,周天熠及时止住话题,恰好这会儿秦颂离自己近,就压着声音做了些交代,“我去看看柳家的情况,太阳落山之前一定会来接你的。”

    秦颂感叹,之前在私宅门口,他就已经看出她的困惑和担忧了吧?除了军队机密,其余一切,只要她想知道,他就坦言相告,周天熠还真不是没做到。

    她轻笑着点点头,没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了让她安心连确切来接她的时间点都做了说明,秦颂心里莫名地就是一阵放松。

    送走周天熠,她再回身进到钱氏药铺时,带着凉意的清冷恢复如初,嘴角的酒窝虽甜却是笑得锋芒毕露,俨然是要大干一场的气势,“钱少,找个写字利索的听我报账!”

章五十、暗探柳宅() 
周天熠回了趟私宅把药材亲手交给沈不闻后,就独自拐进宅邸后那条又深又窄又僻静的小巷,一个闪身隐入了小巷的分支里,小心地左右看了看,抱剑而立对着空气肃声说道:“都出来吧,让你们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

    四个体态各异面相平凡的男子齐刷刷半跪在周天熠身后,“主子。”这几人是周天熠在豫岩时培养起来的影子,平日多是为他打探豫岩当地的消息,必要时也会被他遣去护卫重要人物。他昨夜才与他们接上头,当即就下了一系列任务,以他们的眼耳代替自己探探现在豫岩的情况。

    “主子,这些日子平王殿下与一位医术高明的沈姓药师一直在四城救治疫病,四城长官和富家大族鼎立配合,瘟疫得以被控制。”

    “中部五城也有百姓感染疫病,可奇怪的是,沈药师的方子对他们的病症不起作用。近几日,平王似乎有打算要去豫岩最中心的湘城。”

    “中部五城已封城接近两个月,消息的流入流出不知在被什么人控制着,属下不力,暂时还未探查到幕后之人。”

    “主子,这是您要的阳城柳宅的结构图和柳氏族人的情况。”

    “嗯。”周天熠点头,只用一夜就调查到这种程度,他还是满意的,这四条情报可以让他对豫岩的情况了解个大概,他并非觉得钱逸戎会对他隐瞒这些事情,只是消息这种东西,经过多道口耳传递后,就会产生意义不明的变化,他既至豫岩,便是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能够搜集到的情报自然越准确越完备越好。

    火速看完柳宅的结构图后销毁,再将记着柳氏族人情况的信件塞进衣兜,周天熠对着四人中的两人命令道:“余飞、姚林,你们到钱氏药铺附近盯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把秦颂秦小姐的安全放在首位。”

    原本早上他遣一两人跟着秦颂就能保她周全,可自始至终他都没从这方面考虑过,由自己送她去和接她回来没什么不好的,无关乎放心与否,他只想每天抽一点时间陪她一会儿。

    想着秦颂的事情使得周天熠有片刻的愣神,而余下的两人仍一丝不苟地半跪着,他即刻又下了一道命令,“你们二人去城郊寻广寒,配合他继续调查中部五城疫病的情况。”前线四城有他的六哥在,他能够完全放心,可中部五城那蹊跷又无法医治的病症就有些惹人怀疑了,一地爆发两种疫病,这不是小问题。

    尽管对现在的豫岩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可周天熠依旧对疫病和封锁消息之间的联系没有什么头绪,那来之前设想过的巨大利益网完全没有浮出水面,他虽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可时间不等人,拖延一天,豫岩就多一分危险。

    这片久战未愈的土地有股被压抑着的爆发感,阴云密布看不到阳光。

    出了小巷,周天熠左拐右拐,最后翻墙进了柳氏宅邸的后院。他很在意这个他们进城就撞到的阳城地方势力,阳城柳氏应该是京周柳氏的分支,他的父皇当年改革官制对世家动了刀,除了有真才实学的大支大宗,其他世家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而柳氏嫡支就是从那时起渐渐走向衰败的,没想到这些年在边境默默无闻的分支竟是壮大到了横行霸道也肆无忌惮的程度。

    从前他在豫岩时多是呆在前线,算来下真正会进城里走走的也只有休战期的一两个月,当时可从未见过地方大族有这种欺压民众的行为和态势,若不是这柳氏掩藏得太好,那就该是近段时间有人在背后煽动了。

    无论如何,地方势力膨胀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这难以被掌控的边境。

    在柳宅的后院逛了几圈,周天熠无奈了,这柳家似乎不止嫡子是个好色之徒,后宅的大院小院里妻妾成群,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有终日以泪洗面凄凄惨惨戚戚的。他忽然有些后悔,入阳城那日就该派人盯着点那逃出来的姑娘,兴许也是条线索。

    柳氏嫡子的院子仅次于柳家主所在的主院,其卧室杂声较多引起了周天熠的注意,他靠在窗边稍稍拉开了点窗,透过缝隙想看看这柳博明大早上的都在做些什么。

    屋子里艳红一片,有幔帐窗纱遮挡阳光,里头稍稍有些昏暗,而仍燃着的红烛却给这昏暗添了几分冲动的暧昧。柳博明趿拉着件胸前已大敞的寝衣,绑着条红绸发带遮眼,正与自己的妻妾们戏耍着玩捉迷藏。这哪儿像大户人家的后宅正院啊,分明就是花楼里一个任人玩乐的包间!

    周天熠无意观赏别人的花前月下,兴致缺缺地准备离开,却被柳博明妾室无意间的一句话拉了回来——“浑身都是药味儿,又没赚到钱,都快把命都搭进去了,哎呀,这何时才是个头呀?”

    药味儿?

    似是听到了关键词,周天熠又在窗边蹲了一会儿,可柳博明早已拉扯着他的一众妻妾上了床榻翻云覆雨,哪怕情绪再高涨,也没有提及半句与药有关的话,倒是他的妻妾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抱怨他身上药味重,隐隐有柳博明最近在做大生意的意思在内。

    悄悄关上窗,周天熠又纵身钻入了柳宅的前院,前宅没有后宅那般乌烟瘴气,十分清静雅致。大户人家的宅邸设计都会有比较隐蔽的小花厅,用于会见重要的客人,说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他在前宅四下都走了走,除了侍从侍女,完全没见着柳家的人,于是就把目光锁定在了一面平淡无奇的墙壁后,那是他唯一没找到入口的屋子,怕就是密见贵客的地方。周天熠飞身跳到屋顶,无声无息地掀了块瓦,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小花厅里只有两个人相对而坐,交错着低声商谈,周天熠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尽量把说话人的模样认清楚。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摊着一本册子,上面的字密密麻麻,他刚想仔细辨认册页上的内容,其中一人就把册子合上揣进了兜里,起身向另一人行了个告别礼后,就从暗廊离开了。

    周天熠知道探出那人身份甚至那册子为何物的机会来了,小心的把瓦片盖回去,他谨慎地盯着柳宅的各个门口,最终在一扇偏门处发现了匆匆上轿的那人,一路尾随。

    …

    钱氏药铺的中堂里,钱逸戎终于等到了机会单独与秦颂说话。几个侍从昨晚忙活了一夜,加之今日精神抖擞的账房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竞相核账,到了后半个下午,药行在豫岩的所有细账真就查完了。

    钱逸戎把账房们都遣回去休息,而自己则坐着与秦颂一同盘总账。

    药行经营的药材超过千种,老账房们的字都是赶时间写出来的,各有特色也极难辨认,而这其中又有不少药名相近的,秦颂甚是头疼地缓着气一一核对,安静又认真。

    面对面而坐,钱逸戎没办法不让自己的眼神向秦颂的方向瞟,她的静她的动她的精明她的固执,他都喜欢,可那又如何?秦颂究竟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了吗?即使真意识到了,那她又会回应吗?

    尽管不合时宜,钱逸戎总觉得他若不抓住这次独处的机会与她说点什么,就真的晚了,“秦颂。”他干巴巴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所想表达出来,只觉口干说不出话,没了下文。

    “嗯?怎么了吗?”秦颂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移到了钱逸戎手里的总账上,见没红圈也没标注,她才困惑地朝坐在对面的人看去。

    钱逸戎心头慌乱,手中蘸着朱砂的笔一抖,落了一个点在账目上,秦颂歪着头尽量把字看正,读道:“白芨?”白字开头的药材太多了,她有些不确定。

    “啊?哦,是、是啊。”完全没看账簿就顺口作了回答,钱逸戎一惊,忙低头确认,又改口道:“不、不是的,这是白芷。”

    “连你都会看错,这几个老家伙不是为难我吗?”秦颂撇撇嘴,自言自语起来,上午因为看错了这两味药,还被资格最老的曹账房抱怨了几句,她自然不会与长辈计较口舌上的得失,只是极少出错的自己竟被教育了,心里还是起了个疙瘩。

    钱逸戎失笑,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看着她走神才把药名弄错了,只能顺着秦颂的意思点头称是,而这么一段小插曲,把他酝酿得几近喷薄而出的情绪也浇凉了。

    药行出这么大的事他本就心烦,而在豫岩见着秦颂他又心动,可秦颂对昭王周天熠若有若无的依赖又让他心乱,钱逸戎烦躁地轻锤自己的额头,霍然起身快步到后堂,给自己泼了点冷水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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