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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霄与君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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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棋因了秦颂的坚持,一直下到了后半夜,接近收盘的尾声马上就要分出胜负时,她却支撑不住趴着睡着了。周天熠无奈,兀自收拾起棋盘,待黑白子都收入棋盒里后,再看看趴在小案几上的女子,她似乎睡得更香甜了。

    “秦颂?醒醒?”他试着喊醒她,不过这种轻声的呢喃哪里抵得过浓重的睡意,酣睡着的人只动了动唇瓣,完全没有会醒过来的迹象,周天熠玩心大起,凑过去想捏捏她娇嫩无瑕的脸,最终还是怕弄醒了她,只是轻轻触了触,转而从床榻上拿了条薄毯盖在了她的肩头。

    今日连他都有些乏了,更别说一路跟着他还经历了一场八卦阵的秦颂。

    夜深人静唯独剩下周天熠一人,他支着脑袋盯着秦颂的睡颜出神,一边也在考虑着她的那番慷慨陈词。秦颂的话是豫岩之事的一个侧面,有她的道理在,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他的本心所向,可是他不得不考虑他自己的问题。

    豫岩瘟疫一事暴出,或许会引起四方提前动荡,但救治豫岩瘟疫的功劳若是再由他揽下,恐怕也会缩短四方的安宁日子,无论进退,他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虽然秦颂的夜访有惊醒梦中人的作用,也令他放松了不少,不过接下来要如何行事,他大概还得再琢磨琢磨。

章四十、弄巧成拙() 
晨曦微光于窗外入室缕缕,秦颂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下一刻,她就受了惊吓般竖了起来,这张陌生的床榻使她十分不适意。她下意识掀开幔帐向外张望了一番,这才从眼前熟悉的摆设上回想起来,自己昨天似乎在跟周天熠下棋时睡着了。

    寝房里静悄悄的,她估摸着周天熠大概在天还未亮时就出门了,也不知自己昨夜说的话,是否对他有所帮助,看着他两难而做不出决定,她的心也会跟着不好受。

    “殿下,奴婢前来侍候晨起。”

    秦颂刚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外屋门口就传来王府侍女们纤柔的声音,并循着规矩静静等候里屋主人的吩咐。秦颂为难,她明明记得周天熠跟她说过,侍女们进后院是不被允许的,而之前她也确实没见过有侍女敢进这后院,所以这回是周天熠给她找的事了?

    莫非那天侍女们对她的闲言引起他的注意了?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秦颂此刻只想抓起手边的枕头往周天熠脸上砸,这简直多管闲事!难道周天熠以为她拿侍女们没办法?不找她们麻烦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立场这么做,再退一百步讲,几句闲言又伤不了她。

    要是真让这些侍女看到她大早上就在周天熠房里,还堂而皇之衣衫不整地睡在他的床上,这以后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周天熠这么细心谨慎的人,怎么这件事处理得如此没有头脑?

    可现在侍女们就在外面候着,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她若不出面,她们这群死脑筋就会一直等下去。

    “罢了,这段时间也算受照顾了。”秦颂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同为人的侍女们在外枯等一扇根本没人会应的门,她起身整了整睡得有些褶皱的衣襟,又寻到了屋里唯一的一面镜子,上前顺了顺长发,确保仪容无误穿戴整齐后,她稳步走向外间开了门。

    “进来把洗漱用具放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抬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秦颂,一众侍女显然难以从惊愕中回神过来,她们接到的命令明明是“殿下要你们到和院侍候晨起”,原以为是殿下终于肯放她们进后院侍奉了,没想到这第一次的破例仍是为了秦小姐。

    左右看了看都在犹豫中的姐妹们,端着脸盆的惜晴上前一步欠身说道:“秦小姐,侍候您晨起是殿下的要求,我们若做不好,会被怪罪的。”

    惜晴说得诚恳,可秦颂眼中却蒙上了一层疑问,方才她开门时,所有人见到她的表情清一色都是惊讶和诧异,即是说,她们在那之前都认为这是来服侍周天熠的,惜晴的话和她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有矛盾!

    想罢,秦颂眯起危险的眸子,目光掠过低着头纹丝不动的惜晴,心中则在思量着问题出在谁人身上。她相信周天熠不会做这么欠思考的事情,而惜晴见到她开门时一闪而逝的惊讶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最有可能扭曲了周天熠原话的恐怕是统筹王府侍女工作的荣夫人。

    秦颂苦笑,周天熠这还没有娶妻纳妾呢,昭王府的后宅就这么不安稳了,那要是到了以后——还真是会变得无法想象的热闹啊。

    她拗不过惜晴等一众侍女的坚持,可也没法安心享受王府之人的伺候,于是还是搬出了周天熠这个王府的主人为她挡箭,她接过惜晴手中的脸盆,说道:“你们回去吧,殿下若是问起,我会替你们担着的,不必担心。”

    哪怕这么说了,面前的侍女们也还是面露难色,她只是王府的客人,并不具备命令她们的资格,唯有这道线,她不会逾越。

    几番来去后,秦颂最终妥协了,草草洗了个脸后,就把人尽数打发走了。侍女们都走远后,她无意间向外张望了一眼,恰好瞥到了匆忙躲到墙后的荣夫人。秦颂向来机敏,荣夫人的举动已经七七八八可以证明她的猜测了,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看上去并不像对周天熠的地位有所企图的荣夫人,为何要为难自己?

    “荣夫人,请留步。”秦颂快步走出寝房大门来到院外的墙边,直直站到了荣夫人的跟前,轻笑点头行了个注目礼。

    “秦小姐,请吩咐。”荣夫人脸上的仓促已经完全敛起,就像恰好经过被叫住一般平静,她微微低下头,谦恭地静待秦颂言说。

    “”秦颂头疼,高门宅院里出来的人都不能小觑,更何况是荣夫人这种年纪的,定是见惯了风风雨雨,在心里酝酿了几个含蓄的开头做不出选择,秦颂干脆弃了一切常规常理常态直接切入正题,沉声问道:“荣夫人何故为难于我?”

    这个直球打得荣夫人猝不及防,也让她露出了瞬间的破绽,但她终究是后宅的老人,调整心态也只需片刻,“老奴不知秦小姐所指何事,若是哪里办得不妥惹得小姐不快,请小姐明示。”

    荣夫人的话本毫无挑剔之处,但在捕捉到了她方才破绽的秦颂看来,这却是心虚的表现,她幽幽叹了口气,无意再对这件事多谈论下去,只凑近荣夫人郑重告之,“荣夫人放心,秦颂作为商家女有自知之明,必不会误了殿下的远大前程。”

    说完,没有给荣夫人再多言的机会,她就直接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了。

    若是不图昭王的权,那这位荣夫人必是真的为了周天熠好。可她所为之事也不是旨在逼迫自己离开昭王府,反而更像是试探和考验。

    秦颂自嘲一笑,她是要试探自己是否对周天熠别有用心?还是考验自己是否有“昭王妃”的资质?很可惜,这两条她都占不到。

    如此想来,先前王府侍女们的闲言碎语怕是也有她的手笔,惜晴有猫腻,她屡次把惜晴推到“小人”的位置并让自己这个外人知晓,一来能够试探她这秦家女的深浅,二来也给她自己找好了事后替罪羊,三来能够借此赶走惜晴,也算是为王府除害了。

    如此一箭三雕,倒是辛苦她了。

    不过令秦颂极为不悦的是,荣夫人只考虑了昭王和昭王府的利益,却对她和秦氏没做打算。

    前些日子为了“引蛇出洞”,她与周天熠在一起掀起的风浪还未完全平息,然周天熠谋划得当,所做所行都很难让人找到实际的依据,因此一段时间之后,他与她的一切都只会被当做传言谣言,久而久之也就散去了。

    可现在这个节骨眼,若是再传出秦家女不贞不洁诱惑昭王,那她和秦氏会被世人如何看待?秦颂一路想着挽回的办法,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的院子,五个丫鬟全哄了上来神态各异瞅着她,她一吓,计上心头,吩咐几人收拾东西。

    当天下午,秦颂悄悄带着自己的五个丫鬟回到了秦宅,消息传到荣夫人耳朵里,从上午见面起就一直处在忐忑里的她真的慌了。荣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入了一个天大的误区,秦颂对殿下不仅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不想扯上太多的关系,反是殿下动了真心,想要把她一直留在身边。

    荣夫人在书房外一直跪到了周天熠回府。在秦颂到王府之初,她确实觉得抛头露面的商家女怎么也比不过世家教育出来的贤德女子,因而一直把偏见藏在了心里。

    可殿下有多重视秦颂,经历了这两个月来的是是非非,她心里清楚得很,如今她把秦小姐气走了,这怕是赔了命也请不回来了。

    荣夫人把所有事情毫不隐瞒地说给了周天熠听,却只得来一句“这几天暂时放一放王府的事务,一边歇息一边反省”的回复。

    “殿、殿下?”荣夫人对周天熠轻描淡写的惩罚很是惊讶,就这样反省就够了?殿下不发怒才是最可怕的,她万分不安地跪着仍然不愿起身离开。

    “至于对你如何处置,待秦颂回来之后由她做主,本王不会干涉。”

    依着荣夫人所言,她是把他今早所说的“让侍女们到和院侍候晨起”的话传到了惜晴她们那边,可荣夫人不可能不明白,他所谓的丫鬟不是王府的侍女,而是一直呆在秦颂身边的月笙等人。

    啧,自己早上走得匆忙,话语里的疏漏竟被她这么利用去了。荣夫人该罚,但怎么罚,他更期待秦颂的决断。总有一天,王府事务都是要由她做主的,或早或晚,这就当是预热一回吧?

    不过,早上的事情似乎也可能会引起一些问题,传出去对秦颂极为不利,甚至还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毁她声名,顿了顿,周天熠又出声警告道:“在她回来之前,你要管好那几个丫鬟的嘴,无论谁多话,都不必留情。”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荣夫人惊愣,殿下这是已经开始把府里的大权慢慢交给秦小姐了?她做错了,大错特错,无关乎地位和价值,殿下从一开始就只认定了秦颂这个人,哪怕她现在还有所欠缺,殿下都会愿意耐心等耐心教,更何况各处都通透的秦小姐,她有她们这些深居后宅的人不曾有过的各地行商经历,怕根本不是她们所能衡量的了。

    不,在那之前,先堵上王府丫鬟们的嘴才是重中之重,其他或许还能够在秦小姐回来后弥补,但若是秦小姐的声名因此受损,那后果自己就真承担不起了。

    “还有事吗?”见荣夫人仍然跪着,周天熠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句。

    “不、没、没有,老奴这就告退。”荣夫人一恍神,连忙站起来匆匆退下了。

    待荣夫人走远到看不到影子后,坐在桌案后的周天熠才笑出了声,秦颂那在商场磨炼出来的脾气,怎么可能被荣夫人这点后宅伎俩一激就拿着包袱走人,想必秦宅确有急事需要她亲自前去处理,同时,也能借此反击荣夫人的刁难。

    处理完手头的信件后,周天熠独自出了王府偷偷潜入秦宅,他很好奇秦颂究竟去处理什么急事了。

    早上与王璀之见了个面之后,又收到了秦风未雨绸缪的急件,两人都以极端隐晦的方式为他分析了豫岩、四方与整个诸华的联系,他最终决定坚持本心亲自去一趟豫岩,这也是他对秦颂昨日所言的回馈,本想回府就知会她一声,没想到人直接跑没影了。

章四十一、豫岩生变() 
无声无息地倚在秦颂书房的窗边,周天熠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屋中女子的一举一动。又到月初,秦氏产业下的掌柜一个接着一个进书房呈上账簿和汇报上月的经营状况,秦颂听得认真仔细,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周天熠有些恍惚,两月前在街头,他正是被她查账时的专注所吸引,连同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和精打细算的凌厉都印在了他心里,而现在亦是如此,只是多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变得更加真实了,甚至有时自己到街上闲逛,没她在身边竟有些不习惯。

    接近傍晚时,有一位意外的客人跨进了秦颂的书房。王君若今日一身世家公子的温雅装扮,玉冠玉扇玉佩一件没落下,丝毫挑不出差错。

    王家二房嫡长子,周天熠自然是认得的,没想到秦颂与他居然熟稔到见面无需礼节性的问候就轻松相谈的程度。

    他刚想仔细听听两人的谈话,书房里就传来一句带着点讽刺的冷笑,“想不到堂堂昭王竟然躲在窗后听人是非,殿下,出来吧?”王君若有意瞥向离秦颂最近的那扇窗,抬手就甩了个铜钱出去,直向周天熠的咽喉处飞去,速度极快,这要是没点能耐,一准就是封喉倒地。

    周天熠反射性地一个闪身,在空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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