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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孟鸽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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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有个孩子!”这事我倒是从未听闻。

    见我几乎惊掉下巴,他也见怪不怪,兀自喝一口水,才继续慢慢说:“他那位夫人自幼体弱多病,这孩子得来不易,他夫妇二人也格外重视。不过,许是因为母体虚弱,这孩子一生下来便时常病痛,自幼精心养在府中,甚少出门,旁人未曾见过,你没听说也是正常。”

    原来,他还有个孩子。

    看着面前这人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生出好奇,看他与黎嘉贺的关系,也算不得多么深厚,怎么黎府中的事,旁人不知道的,他倒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见我沉默半天,他抬头望过来,这才看清我的眼神,瞬间了然,便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细细道来,“当年,那孩子几次病入膏肓,连宫里的太医都回天乏术,正好赶上师父回京,他夫妇二人亲自来赵府请师父过去,当时我也在,便跟着同去了。当时看到那孩子,确实十分虚弱,师父也花了好多天的功夫,才将他从阎王殿拉回来,只是说日后要静养,黎嘉贺就专门劈了座别院出来,供他休养。后来,我曾替师父去复诊过一回,那时的他已有两岁多,身体已大致恢复,只是比寻常同岁的孩子,还是要瘦弱几分。之后,就没有见过了,仔细算下来,也有三四年了吧!”

    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可知他的病症有多棘手,难怪要亲自去找连知韵的师父。

    也是,好容易救回他的性命,他们夫妇两个恐怕时时都小心谨慎着,不过,那孩子如今也有五六岁了,竟从未当众露过面,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79章 初入黎府() 
离宫这一日,微风和煦,尤记得初来之时,这皇城是何等波涛暗涌,这一座宫墙隔开的,是两个世界,也是两片天空。

    可时至今日,这一方天地,反而成了避身之所,不知是乌云散去,重现光明,还是,我也同这宫墙中其他人一样,习惯了这乌云密布之下的生活。

    曾经何其惧怕的泥泞之地,却渐渐成了唯一的依托,可现在,这一份依托也守不住了。

    总归是堂堂左师娶亲,虽只是个妾氏,场面依旧不小,黎府的轿辇早早候在城门口,数十人的迎亲队伍直直排到了护城河外,倒是看得起我。

    身上这绯红的喜服,是丝织处姑姑亲手缝制的,她的手艺非常人能及,为这一身衣裳也算是费尽心思。

    这几年,看着姑姑慢慢老去,便像是看到自己的爹娘,便觉得格外亲近,姑姑对我视如己出,今日若看到这情景,恐怕也与自己的女儿出嫁一般,于是先前就专程跟她说好,今日不要来观礼。

    所以,今日送亲的就只有连知韵与小印子二人。

    自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小印子便整天愁眉苦脸的,又是筹备这个又是顾虑那个的,明明要叫我一声师父,这会子,倒做起我的长辈,处处都免不了操心。

    倒是一旁的连知韵更为沉着冷静,从追云阁出来这一路,愣是一句话都没有,直到现在,也只是静静瞧着我,嘴角依旧挂着丝笑,却丝毫看不出悦色。

    眼看着就要上轿,我忽的转身,朝两人俯身行了个大礼,能结识他二人,是我三生有幸,在宫里的这几年,多亏了他们的照拂。今日一别,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见。

    许是太过动容,忽的生出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又怕自己一时真会忍不住,起身之后忙转身走开,唯恐再多看上一眼,真会控制不住。

    隐隐看到城墙上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他终归还是来了,我却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驻足停留片刻。

    上轿之后,才长长缓上一口气,掏出怀中的玉佩,不由一阵轻笑。

    当年,便是这样一袭盛装来到寰方的这座皇宫,只是一直被晾在尺素宫,迟迟没有等到大婚之期。

    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由生出一阵感慨,那时的濮阳临还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壳,自幼受人压迫,自然是寻到机会就要反抗一番。

    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在中秋之夜驾临尺素宫,因着黎太后阻挠这桩婚事,他便偏要对我百般关心照顾,如今想来,当时的濮阳临是有些年轻气盛,又有些少年二郎的幼稚任性。

    可是最终,那场婚礼还是未能如期举行,那夜的一场大火之后,津国远嫁过来的珮荨公主便不复存在了。

    原本,留在宫里是为了给阿黛她们报仇,至于之后的事,好像自己也不能说清楚,只是觉得这一条命是濮阳临救回来的,便生出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亦或是,觉得今日的他,已具备足够的能力,所以想要依附与他。

    这样一想,便不觉自嘲一番,人呀,总归还是不能依附于他人。

    虽说是自己亲口应下的婚事,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当时,黎嘉贺初次提及此事,濮阳临确实拒绝了,还是我自己跑去说非要嫁过去不可。

    但当时,心里还是隐隐存了侥幸,想着兴许他会再挽留一下的,或是,不管我如何抉择,他都不会让我就这样离开。

    不管我是不是自愿,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他怎么也不会放我走。

    然而,他并没有。

    或许,他是真的相信,是我倾心于黎嘉贺,所以非嫁他不可。

    或许,在他心里,我根本没有那样重要的位置,根本不值得挽留。

    濮阳临啊,不管你心如何,从今以后,我们就真的再无瓜葛了。

    宫墙之外确是另一个天地,只听到周围一片欢腾,好多小孩一路追着跑。

    黎左师取妾,说起来,确实称得上奇闻,亏得我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不然忽的成了唱戏的猴子,今后这日子只怕没法过安生。

    迎亲的场面热闹非凡,轿辇最终却落在了偏门,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意思,尊卑有别的道理我自是懂的,虽说在宫里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可进了这扇门,便始终是要低人一等。

    喜娘上前扶我下轿,行至门口,又突然将我的手递出去,接着便感觉被一只温厚有力的手接过去。

    不等我反应过来,已被拉着上前一步,接着那只手便骤然抽出,只一瞬,却让人愣愣良久。

    他竟然肯露面!

    不管旁人如何揣摩这桩婚事,真正的原委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清楚,如今我已经出宫,如他所愿进了黎府,他的意愿已然达成,本以为会就此任我自生自灭呢!

    再者,这样盛大的迎亲场面,无非是想刺激濮阳临,让我从偏门进,又是想打他的脸,既然是做戏,何不做足全套,今日若是让我自己进门,这满京城的人看的就不止我一个人的笑话了!

    忽的面前靠近一人,牵起我的衣袖,一刀落下裁下一块衣料,是了,这是寰方婚假的习俗,当年进宫的时候,黎太后就说过。

    一番礼数过后,便被喜娘牵着进门。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黎府之内十分安静,跟着喜娘走这一路,也大致瞧了瞧,除了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府里再没有旁的布置,更别说大宴宾客什么的,总之是看不出在娶亲。

    也好,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一旁引路的喜娘许是觉着有些尴尬,凑近些轻声道:“这府里的夫人向来喜欢清静,听说近日又犯了旧疾,更加禁不住喧嚣吵闹的场面,姑娘宽心,只要得了大人的欢心,不怕日后没有好日子。”

    她也算是好心,只是不明白吾之所求,我只点头示意。

    走了好一阵,最终拐角进了一处院落,只听得迎面三四个侍女小厮过来行礼问安,喜娘忙笑着说:“新夫人到了,还不快迎进屋去!”

    被几人拥簇着进屋,喜娘搀着我坐到榻上,便赔笑道:“今儿新夫人刚过门,也累坏了,坐着好好歇歇,老婆子就先告退了。”语气透着些许为难。

    喜娘离开之后,屋子里突然变得十分沉寂,面前几人谁都没有说话,许是在面面相觑。

    思忖片刻,还是我先开了口,“天色晚了,今儿赶了一天的路,我也实在是乏了,明天再好好认识认识你们,你们若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

    又是一阵沉寂,半晌,几人才又行礼告退。

    听到关门声,总算了舒了口气,兀自掀开头上的喜帕,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忽然有些恍惚,这就算嫁人了?

第80章 夜未央() 
在榻上坐了好一阵,才起身在屋子里转一转,这房间不算大,陈设却称得上清新雅致,白天在府里走了一趟,只知道这院落位置偏僻,正好落得清静。

    这样看来,黎嘉贺这人倒也不是那般心胸狭隘,毕竟,我是一直以为他会随便劈间柴房什么给我的。

    那几个仆人也是乖巧听话听话,退下之后果然没再回来,只可怜我一整天滴水未进,现下已是饥肠辘辘,又不好意思出去找他们要吃的。

    只好将整个屋子翻个遍,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看着桌子上的茶壶,不由哀叹一声,挪着步子上前倒了杯水,却是早已凉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泡的茶。

    勉强喝了口水,踉踉跄跄走回床榻,想我曾经也是堂堂从四品御前女官,虽算不得位高权重,但在那一众宫人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哪里受过这种冷待?

    正暗暗感叹着,身后突然一阵阴冷,接着门外传来响动,本以为是那几个侍女想起我来了,正一脸期盼的回头,只见房门被人猛的推开,撞上两边的墙壁,分别发出嘭的一声。

    待看清来人,却不由惊愕,黎嘉贺!他怎么会来?

    等了半晌,再没见旁人进来,这下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一个人过来做什么?

    许是见我愣了半天没有回应,他微微皱眉,随即莞尔,“安排的这住处,相宜可还满意?”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合上门。

    本来听到他这称呼就十分不解,再看他这动作,心里不由一紧,忙答:“这房间很好,有劳大人费心了!”

    闻言,他只是点点头,悠然的在桌边落座,又兀自倒了杯茶,发现茶水已凉,并未入口。

    原本,他就没有在意这桩婚事,今天行礼的时候也是一身常服,只在腰间系了个红巾,而现在已换上便装,深夜冒然坐在这里,倒叫人有些不自在。

    瞧着他悠然坐着,没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自是知道熬不过他,还是微微扯起嘴角上前,“左师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他才懒洋洋的投过目光,嘴角也跟着挂了丝笑,又有几分玩味,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轻叩这桌面,半晌,才幽幽道:“相宜莫非忘了,你已入黎府,是我的妾氏了,我来你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神情,我也不由的跟着笑起来,学着他的样子,悠然上前坐到他对面,已同样戏谑的语气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左师大人又何需做这些表面功夫?这桩婚事究竟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虽然不知道大人娶我入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十分明白,你对我并没有兴趣,既然我们都已达到目的,何必还要逢场作戏!”

    “倒是个爽快人!”他忽的轻笑一声,接着将目光定在我身上,“不过,你既猜不到我的目的,又为何断定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话,让人有些听不懂,脸上的笑却咄咄逼人,被他注视的久了,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许是看出我如坐针毡,他干脆坐正身体,直直对着我,脸上的笑转而邪魅,“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那这些年,你在宫里是如何过的,也是像这样,和濮阳临相对而坐吗?”

    不得不承认,今夜这一场对峙,是我先败下阵来了,可我向来不是个看重输赢的人,赢如何,输又如何?

    没再多看他的脸,只兀自起身,朝他一福:“左师大人今日也忙了一天,应该也累了,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半晌,才听见他起身的响动,却没有往外走,反而慢悠悠迈着步子靠过来,不等我后退,他已一把钳住我的下巴,凑过脸来,“别忘了,这里是黎府,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这一阵低吼让我有些蒙,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正缓缓逼近的脸,心里又是一紧,情急之下忽的灵光一闪,忙喊:“你不去看看你的夫人吗?”

    闻言,他果然一顿,我忙趁热打铁,“听说她近日身体不舒服,你能放心的下?再者,平时你日日都陪在她身边,如今她病了,你却突然消失,不是叫她更加难过?”

    这话只能点到为止,我赶紧闭上嘴,静静等着他的反应。

    良久,他才松了手,微微俯身,目光定定落上我的眼睛,一侧微扬的嘴角依然带了丝魅惑,“我知道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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