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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孟鸽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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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抬头,想去看他的反应,不想他已大步冲过来,也不等我再答话,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紧紧箍着我的肩膀,“嫁给他!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嗯?”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十分咄咄逼人。

    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眼里夺眶而出,还是强忍着给逼了回去,只是声音已有几分颤抖,“此事黎左师已跟我说过,我是自愿嫁给他的,还,还请陛下成全。”

    “自愿?”他一把勾起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你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为何还会自愿!”

    我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他,“他待我很好!”

    “我待你不好吗?”他的声音几近怒吼,又掰过我的脸,平复一阵,才又开口,“我自以为这几年不曾亏待于你,扪心自问,我待你难道不及他?”

    看着他的面庞,似乎好生痛心,好像养了很久的白眼狼,转眼就要跟着别人离开,很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却还是忍了忍,轻声答到:“可是眼前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忽的,他手上的力道一松,愣了片刻,半天没再说话。

    出来的时候,候在门口的魏禧依旧面色凝重,但见我脸色也不好,便没再多说什么,我只朝暖阁内示意一眼,他即刻会意,小声说了句:“放心。”

    忽然觉得好生头疼,踉踉跄跄往回走,一边的小印子忙上前扶住我,似是稍有不慎,我便会摔倒在地,我也没有回绝,任他搀着回房,一路步履轻盈,像是走在云端一般。

第77章 夏日微凉() 
原本和煦的四月,忽然变得有些阴冷,近来不爱动弹,时常手脚冰凉,多亏了小印子殷切照顾,只不过偶尔也会听他感叹,“喂了这么些天,怎么就不见长肉?”

    我当即抡起手里的书砸过去,这人,是将我当成圈养的家畜吗!

    不过,偶尔他也会语重心长的嘱咐几句,尤其是魏禧过来传旨之后,他便幽幽说了一个下午,“本以为陛下会替你挡了这门婚事,没想到”

    他欲言又止,想必是怕我伤心,只是此事本就怪不得濮阳临,总不能叫他无端担了责任,我只朝他一笑,道:“这婚事是我自己应下的,与旁人无关。”说着,一边兀自捧起茶杯。

    想着他必定会询问缘由,却半天没听到声响,只见他站在原地踌躇良久,才慢慢提起步子过来,却没有问为什么,反而幽幽道:“姐姐这话,我便更加不明白了。”

    看着他愣愣坐到对面,我心里只无奈的暗自感叹一声。

    半晌,他也跟着轻叹一声,“姐姐要嫁人,原本也是桩好事,只是要嫁的这人,姐姐可当真知晓其心意?若论起样貌,以姐姐的姿色,仰慕之人怕是都能排到上岐街去了,却偏偏是这位黎左师黎大人,素闻他眼中,除了青梅竹马的原配夫人,是再也容不得第二人的!”

    别说坊间传言,那黎氏夫妇恩爱之景,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我何尝不知道他对我并无兴趣,如此费劲心里要娶我,必是另有目的,只是,若我不是倾心于他,何故还要应下呢!

    见我半天没有回应,他又继续道:“我也不是担心旁的,就是怕你过去受欺负!那乔氏入黎府多年,又备受黎左师宠爱,府中上下定以她为尊,姐姐这般突然住进去,那乔氏心中该作何感想?即便乔氏和善,怎知那些下人不会为难你!在宫里,虽然大家都是奴才,可满宫上下,谁敢不给你三分薄面,即便真遇上什么事,也有魏公公撑腰,再不济,还有连大人呢!可姐姐若进了黎府,一切便都是黎左师的家事,外人如何能插得上手!”

    今日听他一番话,倒是叫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一来,看事已会顾及全面,二来嘛,便是那一颗为我操碎的心。

    记得刚来追云阁的时候,他还稚气未脱,有时候更是跟个小毛孩儿无异,如今总算是长大了!

    正思索着,他忽的往前一蹦,吼道:“我在说正事呢,你又在发哪门子愣?看你眼角带笑的样子,究竟在想什么呢?”

    “想着再过几日就要出嫁了,难道还不高兴?”说完,我朝他一努嘴,眼看他就要暴跳如雷,我忙起身将他按住,一阵安抚,“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你说的这些,我自是深思熟虑过的,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连圣旨都下了,难不成去让陛下收回成命?再说,黎府危机重重,我也非等闲之辈,定不会叫他们欺负了去,你就不要担心了!”

    他抬起眼帘,欲言又止,半天,才又感叹一声,起身往外走,一边兀自说:“也罢,我还是去给你炖汤吧,省得你太过瘦弱,别人只会更加以为你好欺负!”

    看着他的背影,我只一阵无奈。

    这段时间在房间里静养一阵,才慢慢意识到,此事并非黎嘉贺突然提出,其实早在数月以前,他就开始织网,只是眼前时机正好,这网铺得缜密,既断定能一网打尽,自然不会叫我轻易逃脱。

    现在想想,最初便是那一日在宫门的时候吧?

    原本,我们并无交际,他却以十分熟络的语气将我喊住,当时在场的宫人可不少!

    那之后,每次相遇,他都会留我寒暄一阵,每次也都是当着一众人的面,后来更是常常做客追云阁,连鄯王在的时候,也丝毫不避讳。

    起初,我确实没有猜到他的意图,如今看来,原来是想搅起风浪,毕竟,宫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是最快的,自然,这也是我近日不爱出门的原因!

    早在魏禧传旨之前,满宫的主子奴才就都知道我要嫁给黎嘉贺了,只要一遇上,不管之前关系如何,都要祝贺一番,说些我与他才子佳人,如何般配,如何天赐良缘,白首到老的话。

    宫里风急,自然很快就到了濮阳临的耳朵里,加上那日我的话,难怪他最后还是下了旨赐婚,想必也是觉得我是一心想入黎府吧!

    先前,只要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揪心,心脏像是被什么梗住,喘不过气。后来也渐渐放开了,反正就要离开了,日后是不是还会相见都是未知,何故想这么多!

    原本,自进宫之后每个月的例银,加上这些年各宫主子打赏的,我的嫁妆还算是体面,但小印子还是觉着不够,将自己的老底都给抠出来,硬要塞给我,许是怕黎家人看轻我,又让我吃亏。

    这些年得的首饰不少,其中最珍贵的要数当时濮阳临从覃嬷嬷的匣子里送我的那一支,那天之后,我再没有佩戴过,只是隔三差五拿出来擦拭,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最别致的,便是赵妃送的一对珊瑚玉耳环!

    赐婚的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她就带着这一对礼物过来了,她是最先前来祝贺的,应当也是最真心的一个。

    那对珊瑚玉耳环颜色十分惊艳,做工也精巧,凭我这般不爱打扮的人,也爱不释手。

    她也看出我十分喜欢,拉着我到梳妆台前,亲自帮我带上,看着我的样子,满眼都是欣喜,“熟识之后,便知你非池中之物,老实说,我不止一次想象过,你这样的女子,究竟要什么样的儿郎才配得上?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出嫁了,黎大人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你们都是真真有福气的人!”

    定定看着耳朵上的一对珠宝,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原本旁人的恭维,我一向都不放在心上的,只是她的满眼真诚,让我不得不报以感激。

    在宫里,她是难得可以聊天说话的人,正好我近日满腹心事,便邀她落座,连着煮了几壶好茶,她也说:“难怪印公公泡茶的功夫如此了得,原来是得了你的真传,我也是有幸,只可惜以后都喝不到了。原本觉着宫里的日子寂寞难耐,偶尔来你这里坐坐,心里都会十分舒畅!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

    我只轻轻一笑,“宫里谁不知道娘娘心灵手巧,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说着,一边为她填上一壶新茶,“往后,我虽不在追云阁侍奉,娘娘还是可以常来的,小印子定然不敢怠慢!”

    说完,两人都捂嘴笑起来。

第78章 黎家秘闻() 
再见到连知韵,是出宫前的那一天,他就静静站在后院门口,立在那一排翠竹之下,一脸悔恨的注视着院中的我,大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看着眼前之人,不由想起上一次的不欢而散,那是在我去见濮阳临的第二天。

    一大早他就冲进大殿,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正在整理书籍的我,因为动作太过剧烈,还带落了前方一大摞书,我知道他过来的目的,自然不愿白白撞这枪口,只暗暗感叹苍天,任命的蹲下身体收拾。

    谁知,他却不吃这一套,一使劲儿又将我提溜起来,接着另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

    我反手打下他的手,一个白眼瞪过去,“我又没病,你这是做什么?”

    见我如此反应,他才松开手,脸色却依旧透着凶狠,“这还没病?我看你不仅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深呼一口气,又埋头去捡书。

    “你竟然要嫁给黎嘉贺!”他又凑过来,“你这脑子里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本,我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他如此气势汹汹,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将手中的书一甩,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每天待在这四四方方一片天里面,你说我能想什么?你一个堂堂太医院院首,就这么闲,有时间来管我一个宫女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嫁谁与你何干?”

    然后,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气势都十分凶悍,谁也没有示弱,那大概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凶,自然,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气急败坏的连知韵。

    之后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再没有见到过他的影子,心里虽明白他是一番好意,只怪自己心里一直憋屈,这会子突然爆发,便只能朝他乱发脾气。

    本来还怕他会真的生气,但仔细一想,他应当也不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加上我自己也心烦意乱,没有别的心思,也就一直没去和谈。

    今儿这一见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倒是先忍不住笑起来。

    站了好一阵,他才稍稍敛了笑走过来,将手中的木匣往石桌上一放,兀自落座。

    我头一扬,目光落上那个精致的匣子,也不等他开口,径自抓过来,打开一眼,里面躺着一串赤红的手串,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看色泽和做工,想必价值不菲。

    合上匣子,将东西收入怀中,朝他狡黠一笑,“连大人破费了!”

    见我如此谄媚讨好,他只故作高冷轻哼一声,我自是懂得起,忙起身添上一壶热茶。

    两人坐上好一阵,他才幽幽开口,“好歹你也是从他追云阁出去的人,临行前去谢个恩,道个别还是应该,当真就再也不见了?”

    原来,他是当说客来了,只是此事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也懒得再作解释,只一门心思给他添茶,淡淡回道:“许是觉着自己一手调教的人成了白眼狼,陛下正不高兴呢,我最是害怕他生气,尤其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去找不痛快!”

    一杯茶尽,他轻笑一声,“是啊,丢了个小宫女,堂堂一国陛下,竟然连着发了好些天的火!”

    此言另有所指,只是今日的我,早已不愿再作他想,只装作听不懂,想着,时间总会改变一切的,何况是人心!

    许是觉得我太过决绝,他没有再追问缘由,只是脸上表现出来的无奈太过明显,接着,便跟小印子一样,语重心长起来,“我虽与黎嘉贺相识得早,对他府中之事却知之甚少,不过,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位温婉贤淑的妻子,两人自幼接发,感情极深,这些,你应该也是知晓的。早些年,也听说过他似乎招了个小妾,却没人亲眼见过,只是外面的人传得厉害,后来,又说那小妾冬日里去郊外赏雪,不小心滑落河中,给淹死了,至此再无人能确定,黎府中是否真的有过这么一个人。”

    许是觉着本身就是个传言,他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我却不由跟着一愣,向来只听说这黎左师同他夫人如何伉俪情深,没想到他竟还有过小妾,倒是叫人意外。

    不过,连知韵这时候跟我说这些,又是何意?专程来吓唬我?

    “不过都是传闻罢了,你既决定要嫁过去,自然也不必考虑这么多,我也只是说说自己知道的,你心里也好有个底。”他淡然一笑,不知怎的,竟有一种看笑话的感觉。

    说了一阵,他端起茶杯,不等喝水,又问,“他的那个孩子,你没见过吧?”

    “他还有个孩子!”这事我倒是从未听闻。

    见我几乎惊掉下巴,他也见怪不怪,兀自喝一口水,才继续慢慢说:“他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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