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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孟鸽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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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他们发现,只怕我们也不能脱身!”

    他说的,我自然明白,只好尽力忍住眼泪。可是外面有瑞已被打成那副模样,只怕他会撑不住,我忙拉住魏禧的衣袖,求他想想办法救救有瑞。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说话声,这回是一个女子。

    我和魏禧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一起探着脑袋望去,只见一宫女从一旁走出来,看清她的模样,我和魏禧都倒抽一口凉气,竟是太后身边的侍女!

    虽然只在进宫那日见过她一回,我却十分清楚的记得她的容貌,旁边的魏禧显然也是万分困惑。

    两人疑惑之际,只听那侍女道:“既然无用了,留着也是涂填祸端,赶紧处理了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我却听得不大明白,正猜测着她的意思,只见那两人已拖着有瑞到一个土坑边。我才反应过来,他人已被丢进坑中,身后的魏禧像是猜到我要起身一样,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我伏在墙角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土堆到他身上。

    坑中的有瑞气息奄奄,嘴被紧紧捆住,一声也呼喊不出,只有两条腿绝望的挣扎着。

    此时的他,该是多么的痛苦,无助,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泥土掩埋,他们甚至在盖完泥土后又浇上一层水。那个侍女在看到这一场杰作之后,十分得意的扬长而去,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只是一条小猫小狗。

    那些人销毁证据之后纷纷撤离,待他们出了宫门,又过了一阵,魏禧才终于松开钳制住我的手,我忙起身冲出去,什么都不顾的开始扒着泥土。该死的,他们已将土整个浇透,无论我怎么使劲儿都不见成效,想到下面的有瑞应该已难受至极,我急得大哭起来。

    魏禧也上前帮忙,看到我的手指已满是伤口,忍不住劝到,“算了吧,他怕是已经没命了!”

    我却没有理会,依旧一个劲儿扒着泥,他见我不肯听劝,叹了一声,继续帮着一起挖。

第47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小印子进来的时候,我正蹲坐在椅子上发呆,亮光顺着门缝投进来,顺势看到外面正和煦的阳光,只觉得刺眼无比,忙回过头,继续将头埋进膝盖间。

    他先是轻笑一声,凑过来说:“你都在屋子里关了好几日了,当心长霉!今儿个天气不错,要不出去走走?”

    见我没反应,又叹了一声,转身走到桌案边,看着一口没动的饭菜,回过头来十分无奈的看我一眼,出门之际,又折回来,轻言细语道:“自从那日魏公公将你领回来,你就成天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吃饭。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实在不该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说完,他站在门口,似是在等我回应,但我根本无心应答,心里又有些赌气,便连头也没抬一下。

    他见我不肯听,轻叹一声默默往外走,行至门口又转过头来,“小王爷又来了,我跟他说你身体不适,在午睡,打发他到前厅喝茶了!”

    等了片刻,我轻声回应了一句,他才移步出去,重新关上门。

    这几日没在永和宫见到我,黎瑁和连知韵相继来过好多次,我却无心理会,只让小印子找了理由挡在外头。

    也是难为小印子日日为我担心,见我神色异样,又不知缘由,每日都要过来好几趟,就怕我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我也不想如此任性,可一想到有瑞,心里就难受得紧。这几日,每晚都会梦见他的惨状,终究是我没救回他,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活埋的,我如何能释怀!

    那就像一个泥潭,只要一想起,思绪就会完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深思之际,屋外却传来一阵嘈杂,这才回过神,隐隐听出是有人在争执。

    穿上鞋走向门边,这才听清是黎瑁的声音。只听他在院子里大声嚷嚷,“最近这是怎么了?我次次来,你次次都说她在午睡,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是哪里来那样多的瞌睡?”

    “小王爷,孟姐姐真的在休息,她近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您就过几日再来嘛!”小印子的语气已近哀求。

    黎瑁依旧不肯罢休,“你既说她身体不适,那我在这儿等她睡醒总可以吧?你也不用专门腾出别的地方,去将桌椅都给搬出来,本王就坐在这里等!”

    小印子自然拗不过他,一脸为难站在旁边。想起他手里还端着我没吃的饭菜,他这一番说辞,黎瑁自是不肯相信,我长长呼了口气,终是将房门打开。

    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待了几日,突然看到外面亮晃晃的阳光,竟觉得有些不适,忽的一阵微风拂面,冷得不由缩了缩脖子,脑子瞬间清醒几分。

    见状,小印子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舒了口气赶紧快步走开。

    一旁的黎瑁却迟迟没有动作,一脸呆滞立在院中,微张着嘴却半天没有出声,只是眼神里透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快被他看得发毛,便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这么清闲,大冷天的跑到这里来为难人家小孩子?”

    他这才回过神来,搓了搓手,一边狡辩着,“我哪有欺负他?”却不正眼瞧我,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小印子满脸笑意的送来茶点,定眼看看我,又看看黎瑁,一脸欣慰的退出去。

    黎瑁刚端起茶杯,门外又传来小印子的声音,“连太医,你也来了!正好小王爷也在,快这边请。”

    我和黎瑁不约而同望向没门口,只见连知韵一脸无辜的走进来,身后的小印子好生热情,引他落座,又跑出去添茶。

    自连知韵进屋,黎瑁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连知韵虽已表明身份,却依旧处处躲着他,今日也是碰巧在我这里遇上了,一时有些无措。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三人一句话都没说,连知韵终于忍不住,将带着些许求助的目光看向我,我低头一笑,清了清嗓子,“这几日,我因病没能去永和宫,皇后娘娘可安好?”

    黎瑁这才转移目光,“她近日状态不错,你就甭担心了,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

    我点点头,埋头喝茶,屋子里又是一片沉寂。

    不一会儿,小印子又跑进来,说魏禧来了。出去的时候,兀自嘟囔着,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样热闹?

    魏禧过来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连知韵看着也没觉着意外,倒是黎瑁一脸疑惑,见他起身作势挪着步子靠过来,像是要问什么,话还没出口,魏禧就进来了。

    显然,魏禧也没想到我这屋里如此热闹,但也只是诧异片刻,随即笑道,“原来小王爷和连太医也在呀。”

    连知韵只笑着点点头以示回应,倒是黎瑁疑惑着问,“魏公公在陛下身边伺候,向来不辞辛苦,分身乏术,今儿怎么有空来追云阁?”

    只见魏禧又是一笑,“陛下知道相宜姑娘侍奉皇后娘娘辛苦,这不,听说姑娘病了,就让奴才送些补品过来!”

    这边黎瑁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那魏禧竟真的招了人进来,只见三个太监依次站好,手上当真拿着些药材和补品。

    夜里,我独自来到上清阁,魏禧早已候在殿外,见着我,先是微微一笑,“陛下说你今夜要过来,已等候片刻了。”说着,一边领我进去。

    自从有瑞出事以后,我就没再搭理过他,就算平日里见着了,也十分冷漠,一句话也不肯说。我也知道不该将此事归咎到他身上,毕竟他也是听命与别人,可是我又见不到濮阳临,只能将怨气发泄到他身上。

    我的心思,他自然明了,所以对于我的种种冷对,都欣然接受。

    距上次来这暖阁,已数月有余,里面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濮阳临依旧伏在案旁,埋头认真的批阅着文书。

    记得头次见他,还是在尺素宫里,那时的他那般温润如玉,对我关怀备至,所以,那时候心里想着,若真是嫁给这样的人,也是个不错的归宿。甚至,到后来遭了那一场劫难,也一心想着找他帮忙,毕竟,于我而言,他是这冰冷的皇宫之中,唯一暖人心扉的存在。

    第一次来这上清阁,他依旧和煦如初,一颦一笑,都是个温和的谦谦君子。

    可是,对于现在坐在面前的他,似乎已不能只用温和来形容。他曾亲口告诉过我,他要摆脱太后的桎梏,夺回皇权,他是一国之君,自然理所应当。

    只是,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多加思索,权位之争,往往都是以无数人的性命为前提的,不论是有瑞,还是我,包括连知韵,都只是一枚棋子,等到被舍弃的那一天,都要欣然赴死。

    不过,原本我也是带着目的,来到他的身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一枚弃子,但只要在那之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算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第48章 溪云初起() 
“你在看什么?”

    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面前,于是忙俯身行礼,他轻笑着让我起身,转身去倒了杯茶,“魏禧说,你近日精神不大好,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没有恢复过来?”

    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他脸上挂着笑,却透露着一丝不容抗拒,于是听话的双手接过,低头谢恩,自动忽略了他的问题。

    双手捧着茶杯站在厅中,半天一句话也没有,他觉出我不对劲,便兀自坐了回去,“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惊吓,看来是没有缓过来,回去好生休养几日,永和宫那边就别担心了,皇后近日气色不错,昨天还问起你了。”

    “多谢陛下和娘娘关心!”我依旧低着头答谢。

    只见他重新翻开一本文书,提笔作势要写什么,手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终是没有下笔,最后还是放下笔看过来,“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想到他会如此问,我先是抬头迟疑片刻,定了定神,还是走上前去,“有瑞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良久,才听他轻声问:“你就是因为这事闷闷不乐?”

    我忙跪身,伏到地上,“当年奴婢蒙遭大难,多亏有瑞处处照拂,才捡回这一条命,他于我不仅仅有救命之恩,如今他无端被害,我自然要为他讨个公道!我知道,六监司已查出他的罪证,若以律法处置,也是性命难保,可即便如此,虐杀罪犯的人,就不是罪人了吗?”

    “那你希望如何呢?”

    “追查此事,将凶手绳之以法!”

    “然后呢,你可知凶手是何人?若是不慎惊扰到太后,殃及到你自己,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抬头对上他的双眸,定定看了一阵,埋头答道:“当日魏禧也在,他们如何残害有瑞,他也是亲眼目睹的!我眼睁睁看着有瑞被他们活埋,却什么都做不了,是我没有救他”

    他还是起身走了过来,将泣不成声的我拦进怀里,细声安慰着:“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排着我的背,试图帮我缓过来。

    可是此刻,我的脑子里全是有瑞遇害时的情形,当时挖土留下满手的伤痕到现在都清晰可见,是我见死不救,如何不是我的错?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已完全发不出声,我才平静下来。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倒了一杯水过来,我却没有接。

    见我无礼,他也没有生气,只将茶水放到我面前,走向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眺向远方,将思绪拉回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我的母亲是一个极温婉的人,记忆中的她总是面带笑意,不论是对我还是父王,她是人们口中的一代贤后,将后宫打理的仅仅有条。

    也正是因为她的性子太过温和,才会被后来进宫的黎氏处处欺凌,我看不下去,要去找黎氏算账,她却将我锢在怀里,说不要紧,父王处理政务繁忙,不要让他忧心,我们忍一忍便是了,我虽忿忿不平,却只有作罢。

    直到后来,黎氏与盛姬合谋,诬陷她杀害了盛姬腹中之子,父王迫于无奈,只能废去她的后位,打入冷宫。临走之前,她千叮万嘱我不可鲁莽行事,不可冲撞黎氏,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被牵连,也知道父王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所以应下了。

    得了父王默许,我偶尔会偷偷去冷宫看她,那时候的我,想着等日后继承大统,就接她出来,为她洗清冤屈,可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那段时间,她染了风寒,我趁夜带着药去看她,那时候的她已十分虚弱,我极力忍着眼泪,坐在床边陪她说话。不想姑姑突然冲进来,叨念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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