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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桂香十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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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不是让我来父亲的灵前磕头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赶我出去。”严霖吸了口气,将眼泪止住,他现在在想自己来严府对的还是错的了,要不要现在离开。

    最近他总是觉得很多事情想不清楚,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他该信谁的?

    “你若是来认错的,自是放你请来,可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来这里来做什么?”李倾言回过头看着他,说完对着众家仆挥手,让他们将严霖赶出去。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严霖步伐有些凌乱的走了,没有回头,他觉得自己要等到答案后才来,若是真如严睿说的那般…,不会的,不会的。

    严睿在后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握成拳,手指都被握的发白了。

    严霖出了严府,刚要进酒楼,却被酒楼的老板挡在外面,“哎哎,我这小店不欢迎你这种人,别处去吧。”

    酒楼的老板受过严老爷的恩惠,现在严老爷子过世,他是惋惜不已,对严霖他当然不欢迎。

    严霖斜睨这眼看着他,不做他言,转身离开了。

    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是他自己宅子的人,严霖疑惑的看着他。

    “少爷,您派去嘉庆的人回来了,现在就在宅子里等您回去了。”那个小厮小声的汇报着。

    “回去。”

    严霖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宅院,越是走近越是感觉自己的脚越发的沉重。

    夜深了,严霖抱着酒坛子一个人独坐在地上,暗哑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真的是自己错了,父亲,真是是自己错了。

    他怎么就不能多信任父亲一点,父亲怎么会杀了自己生父,怎么会!张庭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哐当’一声,酒坛被摔在墙上,瓦片碎了一地,严霖又重新开了一坛酒,张开口就灌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父亲,是我错了,为什么我不能多信你一点,哪怕就是一点点,哪怕我那天没有说那些话,就不会这样,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哭泣着拿着一片碎酒坛片在手上狠狠地划一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他要自己清醒一些。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照出地上斑驳的酒水痕迹和他手上的血迹。

    他还真是不孝!将一手把他带大的父亲给气死了,怕是老天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张庭还有周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严霖将埋在双膝间的头抬起,双目通红,出了悔恨还充斥着仇恨!

第79章 后悔() 
他后悔了,他不该信张庭的话,亦不该与蒋禹城一道设计楠香斋,设计自己的父亲,那个一手将他带大的父亲。

    天还没亮,就有早起的行人严霖就到了严府的大门口跪着了,身上的衣服没换,却在身上套了件孝衣,一身的酒味,还有手上已经结痂的血迹。

    那人看着悄无声息跪在严家门口的严霖时,愣是被吓了一跳,今儿个的太阳怕是要换个方向出来了。

    严府的大门还未开,里面守灵的严睿自然不知道严霖跪在外面。

    天微微亮,里面的人将门打开,这猛然看到一个穿着白孝衣的人直挺挺的跪在门口,也是被吓得不轻,再仔细一瞧,才看清了这人是谁。

    这严霖竟会为老爷披麻戴孝天没亮就跪在这门口,看他这表情也很悲痛。

    这下人将门一打开就赶忙着往里面跑,他得赶紧向少爷禀告一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严霖又来了。”

    现在府上的人都不称呼严霖为二少爷了,在他们看来严家就只有一个少爷。

    “他在哪里?”严睿跪在灵堂内,瞥了眼那下人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严霖。

    “正在大门口跪在,披麻戴孝。”

    “呵呵,他披麻戴孝!”

    严睿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严霖有何资格为父亲穿孝衣,是他自己与严家断绝关系的,是他步步紧逼将楠香斋逼到如此境地,是他将父亲气的病发而亡的。

    严睿大步走至门口,未曾跨出大门,目光停留在严霖的身上,寒风一吹,他便闻到了一阵熏人的酒味。

    可笑,他这是喝醉了来找事的吗!

    严霖抬眼看着同样一身孝衣的严睿,张了张发干的嘴,他的酒早就醒了,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在赎罪。

    “滚,别把你自己身上的肮脏味沾染到我严府的地上。”严睿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严霖傻子般的苦笑了声“严睿,是我错了,我后悔了,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心瞎了眼也瞎了,分不清真假事实,总以为别人说的是真的。”

    “加上我嫉妒了,嫉妒父母每每都是偏心你,嫉妒你样样比我好,嫉妒你有那么多人关心,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从张庭那里听说是父亲将我生父杀了的,回想二十年的种种,我恨!仇恨蒙蔽了我心,是我错了,严睿,让我进去再看父亲一眼,让我再他灵前认错吧。”

    严霖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的打在地上,他朝着严睿认了错,说了自己为何如此犯浑。

    严睿注视他良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是我害死了父亲,等我在父亲的坟前认了错,杀了误导我的人,就以命抵命。”严霖今日下定了决心要进去的。

    他也决意要去杀张庭,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将自己这条命还给父亲,给严睿一个交代。

    严睿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以命抵命,我父亲就能活过来了?”

    依旧是凉到骨子里的声音,他说完就走开了,没有挡在门口。

    父亲怕是也盼着严霖有知错认错的一天了,就让他进去祭拜吧。

    严霖在这里跪了很久了,现在猛地一下站起来,不禁打了个踉跄,没人会扶他,里面的人看着少爷放他进来了,也懂了意思,没去拦着他。

    这时候倾言也扶着严母过来了,严母得了消息,知道他是来磕头认错的,便是有万千的想骂他的言语现在也没有再说出口。

    她是想老爷子在路上走的安心些,这事一直是他最为记挂的,现在她怎么能拦着严霖呢。

    严霖到了灵堂,看到了那一方隔断生死的棺材,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哭泣着。

    “父亲,我错了,是我错了!”

    悔恨的声音在灵堂内响起,在他再抬起头时,额头便是渗出血了。

    严母亦是将头偏向一边又哭了出来。琦松你看到了吗?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错了,你在那边不用再担心了。

    父亲,待我取了张庭的首级,便来陪您,在另一个世界为自己赎罪。

    严霖一边磕着头一边想着,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怕是父亲在那边听到了不会同意,他父亲是个什么人,他清楚的,他明明清楚的,可是自己之前偏偏就是不信。

    他摸着棺盖,想要将它打开,再看一眼父亲的样子,那天自己就那样走了,逃命似的走了,都没好好的看他一眼的。

    严睿看出了他的想法,“让你进来认错就够了,莫想开棺,你有话说完赶紧走,父亲若是有灵会听到的。”

    “哈,呵……,对的,我便不该留在这里的。”严霖艰难的转过头,将手从棺木上拿下来。

    “大哥,我知道你和母亲是不会再原谅我了,以后我尽量少出现在你们面前,但是父亲还未入土,他养育我二十多年,我怎么也要将父亲守孝送灵,我以后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严家的事情,南边的生意我也交还给你,只求不要将我赶出去。”

    “父亲心里一直还是将我当成他的儿子,他若是有灵却没见我在灵前守着该是多失望,大哥,便答应我这一次吧,这是我第一次求你。”

    之前他在严睿面前有多的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他从未求过谁。

    严睿久久没有出声,父亲,若是你还活着,见到严霖回头,那我们一家人还是能像以前那样的开心,可是你走了,严霖就算回头,一家人也回不到以前了。

    “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严家不管你吃住。”严母心软了,让他流了下来,话里面给双方留了余地。

    “多谢母亲。”严霖感激的看着严母,母亲看起来老了很多。

    “莫要叫我母亲,叫我严老夫人,我受不起你一声母亲。”

    严母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让自己的儿子不喊自己母亲,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疼。

    天大亮,已经有好友前来祭拜了,进来的人一看到严霖跪在严老爷子的灵堂内,都面露惊疑,这严霖变得也太快了吧,这严老爷死了又觉得自己是严家人了。

    还有严家的人就这样原谅他了,让他待在这里。

    虽然有疑惑,但他们并没有多问,有些上了香就走了,有些留下劝慰这严母。

    临安县,李倾语听说严睿的父亲死了,坐在玲珑园里笑了好一会,李倾语,人人都说你是个扫把星,专克夫家,这回该是换成李倾言了,将自己的夫君的父亲克死了,她李倾言才是那个扫把星。

    在她身边的丫鬟都以为她疯了,这样发笑让她们不敢靠她太近了。

第80章 出殡() 
这些天,严霖一直都在灵堂待着,开始时候饭也没吃,第二天,严母就让人拉着他去吃东西了。

    嘴上说不认这个儿子,心里怎么样都是心疼的。

    今日便是严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棺材一旦入了土,以后便只能见到逝者的坟墓了。

    棺材在入坟之前,需要绕灵,就是家人扛着引魂幡在鼓乐声中绕着棺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刚才严睿已经扛着引魂幡在棺木绕了圈。

    一家人跪倒在棺木前面哭灵。

    严老爷子出殡的时候来了不少人,除去亲朋好友,还有生意场的人,还有这淳安县受过有老爷子恩惠的人都来相送,人头攒动。

    严家本是十年前搬迁来此地的,本是该由家人扶灵到嘉庆,将严老爷的尸骨葬在嘉庆严家本家的坟地。

    可是现在却葬在这淳安县的一处静谧的山林中。

    送灵的人存了疑惑,一问才知道,是严老爷子自己不想回嘉庆,他的儿子都在这边,他要是回去了,怎么看到自己的家人。

    也只有家人才能让固执的严老爷子想着不归故里,心安之处是吾乡。

    人们常说人死灯灭,连着生前的恩怨也会一并了了。

    严霖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离开了,走的不是回淳安县的路,在路上已经有下人牵着马在等他了。

    他此行是去京城,找周溪张庭取了他们的首级,再来父亲的坟前认罪。

    严睿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放在他身上,他走了便走了,没有任何人询问。

    严母他们在坟前待到了将近正午才起身返回。

    棺材都进了黄土,再哭也没用了,严母一步三回头的在倾言的搀扶下往回走。

    才走到一半,李倾言便觉得胸口发闷,浑身上下都很热。

    身子一下朝着后方倒过去,要不是严睿手快将她搂在怀中,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

    “倾言,你怎么呢?”严睿伸手在她的头上探了探,发现非常的烫。

    “怎么这么烫?”严睿着急的看着她因为不适而皱在一块的眉眼。

    严母拿出帕子给了严睿,不知所措的在一旁看着倾言额头不停流下来的汗珠,这才开春怎么会出这样大的汗。

    “火,火。”

    明明前方是一座座山峰,可李倾言的眼中却映出一片火光,桂花树的旁边燃起了大火,应该是房子起了火,风很大,就要将火舌吹到桂花树上了,现在她只觉得热不疼。

    现在这季节本就干燥,树木还未长出新芽,被大火包围只要沾上一点火星,桂花树就会燃起来。

    “哪里有火啊?”

    “家里起火,树要烧起来了。”李倾言在他怀里心急如焚的说着,脸颊已经热得一片通红。

    树烧起来了!

    严睿一下想到了院中的桂花树。

    也只要那棵树才能影响到倾言,可家里怎么会起火的。

    家里留了人照看的,不会有事的,他们会将火扑灭的。

    严睿一边想着一边抱起倾言向回去的路上跑着,“倾言,别怕,别怕。”

    严母见儿子这样着急,顿时也明白了出来什么事。

    这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何一桩桩这样不幸的事情都要在她严家发生,她严家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老天,你若真要降罪便都降在我的身上吧,别让我儿他们再受苦了。

    严母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今日阳光温和,本是出殡的好日子,可现在严母转身,又往严老爷的坟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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