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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桂香十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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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儿,他终究是你弟弟,找他说清楚,说清楚就无事了。”

    许是说了这么久,现在他精神也没那般好了,说话的语速也缓了不少,原本光亮的眼睛越发的浑浊。

    就这样他还是记挂着严霖,让他们兄弟和睦,对于严霖做的说的好似都原谅了,在他看来他们兄弟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严睿听着父亲的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为了让父亲这最后的时刻走的安心,他将想要杀了严霖的想法压在了心底深处,若不是严霖父亲怎么会如此,怎会如此!

    “谢兄,我今日便来寻你了,霖儿是我没帮你教导好,到了那边可莫要……”严父双眼直直的望着漆黑的窗外,话还未说完便没了声息。

    严母伏在床上哀嚎大哭,“琦松,为何不等我一起啊!”

    倾言亦是泣不成声,和严睿严渠跪在床边喊着父亲,想着将父亲喊回来。

    可人死了,怎么会再活过来。

    严睿想着自己小时候老是和父亲争吵,现在想要吵都没人了,父亲,今日怎么就让你出去了,是他错了,是他错了。

    正在一家小酒坊喝的烂醉的严霖,这时候只觉得心口突然一痛,原本的醉意一下全没了,猝然站起身抬起头看向北边。

    他身边的小厮以为他酒没醒,也只是提防他别摔倒了。

    “回,回府。”他觉得心口疼,发慌,只想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子,这样或许安心些。

    这时候天空一道惊雷,轰隆一声响彻天际,狂风骤雨随即而至。

    严霖裹着被子在床上颤抖着,不知怎的回想起严父对他的点点滴滴,现在细细想来确实对他是好的,他很想跑到严府去看看,直觉告诉他出了大事,他该去严府看看的。

    可他终究没有去,一直在床上待到了天亮。

第77章 白绫() 
昨夜疾风骤雨,街上干枯的落叶堆积在水洼处,寒风吹过,地面上不少地方的水印被吹干了。

    严府的哭声一直到了天亮,严睿身为家长长子,现在自是需要挑起家里一应事物,昨晚半夜时分就准备着父亲的丧事了。

    严府内外挂起了白绫,严家的人皆都披麻戴孝,严睿两人忙到正午的时候,灵堂才将将布置妥当。

    路过严家的人都知道是严老爷子过世了,与严家府宅较近的几家都来拜祭,都道严老爷子怎么好好地就去了。

    昨日在聚味楼吃酒的人都知道一些事情,几经相传,大家都知道了是严霖将严老爷子给气的病发了,严老爷子是被气死的。

    人人都在骂着严霖如何的不孝,咒他就该天打雷劈,昨夜的雷怎么就没有将他给劈死。

    这些事情严霖现在还不知道,精神恍惚的吃了饭,就一直待在屋内,关了门窗,整个人曾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道在躲着什么。

    一直到正午才出门,到了街上,发现行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让他眉头紧皱,之前也有人在他背后议论,不过却没这样的明显。

    自己不过是在报仇,对付了楠香斋,怎么就惹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了,与他们无关的事至于这样上心吗?

    “够了,有事就给我大声的说清楚了,在背后议论算什么!!”严霖不知道怎么心里很烦闷,猛然转过身就吼道。

    在他身后的人被吓得齐齐退了一步,并不是怕他,而是太突然了。

    “你自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竟还有脸要我们说清楚,啊呸!”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骂道。

    严霖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之前他们就算厌恶自己也不是这样的明显。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做什么呢?我要做的都是对的!!”严霖咆哮着。

    “你将你自己的父亲给气死了,还是对的?!”

    “可真是个白眼狼,拿了家产就回来将自己父亲气死。”

    “呸,我看他就是狼心狗肺。”

    众人的谩骂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严霖只觉得脑袋很沉。

    父亲死了?!

    怎么可能!昨日不是好好地吗,他不就是身子不太好,怎么就死了!

    不可能的,这些人是在骗他的!

    他推开众人,一个劲的往严府跑,在接近严府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用进去了,他在外面便看到刺眼的白绫,高挂在门口,进出的下人都穿了层白麻衣。

    严霖扶着身边的墙,身子慢慢的躬下,眼中有了些悔恨之意,他不想他死的,至少现在是不想的,他还没等到嘉庆那边的消息。

    不,若是真相就是张庭说的那样,自己就没有错,没有错的。

    严霖脑海一片混乱,两个声音像是路边摊贩的叫卖声嘈杂混乱的交织在一块。

    他痛红着眼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不想进严府,只要不是在严府去哪里都行。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打到在地上,待他回过神揉了揉被打的眼睛,半趴在地上瞧见了严睿又是一拳挥过来。

    他不知怎的竟没有还手,任由严睿打,抱着头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严霖,我真的很想杀了你,知不知道!”严睿打在他身上的每一下都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

    见严霖倒在地上一言不发,严睿并没有停手,一边骂着他一边打的更加重,“要不是父亲就不会有事,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这时候全身都被打了,个遍的严霖挣扎着站起身来,狰狞的看着他道“你倒是杀了我呀!在你们看来便是我错了,若不是…若不是你父亲他杀了我爹娘,我会如此吗?我会如此吗?”

    砰得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另一只眼睛上,“你这眼睛留着也没什么用,是非黑白不分,竟然会认为谢叔叔是父亲杀的。”

    “我今日要么将你打醒要么将你打死算了!”

    说着又一脚踹过去,严霖本就被打的力竭了,被这一脚踹的撞到了墙上。

    “严睿,别打了,打死了他,你要入狱,不值得的。”李倾言得了消息,从府内出来忙拉着严睿。

    又转向严霖道“严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知道错了,到父亲的灵前磕头认错,父亲他临死前还念叨着你,让我们不要怪你,他不信你会一错再错下去的。”

    严霖摇着头嘴里吐出绝情的话,“我不会去的,不会去的,我没有错,没有错!”

    他瞪着双眼扫了眼身前的两人,一手捂着头跑开了,他要去找蒋月,只有蒋月不会说他错了。

    “走了以后就不要再进严府,不要出现在父亲的面前。”

    严睿想追上去再揍他,被倾言拉住了,在他身后喊着。

    “夫君,家里还要照料到,别管他了,他的心被蒙蔽你怎么劝怎么打也没有用的。”倾言帮他理了理乱掉的孝衣。

    严睿点头拉着她一起进去了,他也是恨极了严霖才会毫不控制情绪的出手了,他不想的,父亲尸骨未寒,遗言还犹在耳边。

    严府内一片凄凉之声,李倾言忙了好一会发现这几天都没见到三棱了,一问严渠才知道,三棱去了清风观做了道士。

    自己真是少了对三棱的关心,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才得知这个消息,她欠了三棱的今生是报答不了了,愿下一世减我之寿添在三棱的寿命上面。

    “你怎么伤成这样?”蒋月小心的拿帕子替他擦着伤口。

    外面传的她并不知道,严霖是骑着马疯狂的往她这儿赶来的,一到临安县就将她约出来了,两人在严霖这边宅子僻静的水榭内。

    严霖一见到蒋月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月儿,我是不是错了?”严霖将她放开,看着她纯净的眸子问道。

    “怎么了,这世上的事对与错都有两面的,你认为没错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错的。”蒋月以为他是在为他对付楠香斋的事情而烦心,毕竟那是他父亲一手创下的。

    早在十几天前,严霖就将他身世告诉了她,她信他不会骗自己,知道了严家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父亲……严,严琦松他死了。”严霖一边说着触摸着她较好的脸庞。

    听到这消息,蒋月身子微微一颤,不会是严郎杀的吧!脑海里已经在想着怎样帮他逃脱官兵的追捕了。

    “他病逝了,被我气得,被我气死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万一他没有杀我父亲该怎么办?”说着眼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他担心的就是这点,担心自己弄错了,担心张庭说的都是假的。

第78章 不孝() 
得知不是严霖冲动杀了人,蒋月提起的心一下放了下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道“不会的,就算是你弄错了,严老爷也不会怪你的,你到他灵前磕头认错,改了就行,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怕。”

    说完蒋月不等他再说话,吻住他的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抚平他的不安,只有转移掉他所关注的。

    蒋月的声音很轻柔,在感受到唇面上的柔软时,他愣了一下,平时温婉如水的女孩儿竟会主动吻他。

    至此一下便将刚才脑海里的一切都忘了,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什么对错,主动地对着蒋月攻城略地。

    他的手从她腰间一路摸索到了她的衣裳带子处,正要解开衣袋,却听到蒋月娇羞细语,“莫要在此处。”

    严霖将人一把抱起,进了最近的房间。

    他的鼻尖全是蒋月身上的清香,脖颈处缠着两人的长发。

    蒋月半睁着带有柔情的眸子看着他“去严府吧,不论对错,他都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严老爷现在身死,不说披麻戴孝,你怎么也得去祭拜上香。”

    就在刚刚她已经将自己的身子交了他,此生便认定了这个人,对的错的她都该在他身边规劝提醒着。

    严霖没有回答她,“你我还未成婚便做了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你最终会娶我的,怎么会对不住我,现在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于我来说只会欣喜。”蒋月笑的像是凌河夏季初开的荷花,摇曳动人。

    严霖本以为自己对蒋月只有愧疚,可时间久了这愧疚和爱慕早就分不清了。

    “去严家吧,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无关对错,无关仇恨。”蒋月再次劝道。

    严霖走了,在蒋月的劝导下,整衣束发出了这院子朝严府去。

    独留蒋月在房间内,她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抽芽的柳树,苦涩的笑了笑,她爱他,等着他娶自己,现在只希望还能如愿。

    严霖再赶回淳安县时,天已经将将擦黑了,严府还有不少来哀悼的人,大多是与严老爷交好的棋友或生意上的好友。

    严霖一出现在严府的门口,就发现守在门口的下人对他怒目而视,还有人臭着脸就要将他往外面赶。

    严霖没理会他们,抬脚往灵堂走去,路上遇到的下人也都对他不加掩饰的厌弃。

    他的事与这些何关!

    他的脚还没有踏进灵堂内,就听到严母的声音,“你个孽障,你来做什么,滚出去,滚出去,你父亲不愿意看到你,我们严家不欢迎你!”

    他能听出严母声音中的悲伤愤怒,严霖停了脚步看着被李倾言扶着往自己走来的严母。

    “你个不孝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气死你父亲还不够,还要将我也气死才罢休吗?!”严母走到他面前啪的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严霖感觉到她的力度不大,不知道是留了情还是悲伤过度力气小了,他猜怎么也是后者吧。

    “我是不孝,无论怎么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今日前来祭拜,我—没有错的。”

    “你既然没有错的,来祭拜什么?!琦松他有儿子守在灵前,有好友前来吊唁,不需要你在这里做样子,你走,你走啊!”严母喊道,身子摇动几乎要站不住了,幸好倾言扶着。

    “今日我是诚心前来祭拜,老夫人不要拦着。”他见到灵堂内的棺材,见到哭的声音都变调了的严母,眼泪一下便出来了。

    明明昨天才见的面,今日就躺在棺材内了,怎么能这样!

    昨日的那一番争吵竟成了最后一面。

    他不敢再想下去,向前就要绕过严母两人,被严母死死地挡在原地,不让他再向前半步。

    “我夫君不需要不孝不义之人前来祭拜,来人将这个人请出去,这个人以后不许再放进来,听清楚了吗?”

    严母扬着声音命令道,说完转身像灵台前的蒲团走去,不愿再看严霖一眼。

    “清楚了!”在这灵堂内外的下人都异口同声的答道,他们早就想将严霖赶出去了,现在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自然一个个挽了袖子要动手。

    “嫂子,不是让我来父亲的灵前磕头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赶我出去。”严霖吸了口气,将眼泪止住,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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