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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惊羽神剑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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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姑娘,聂姑娘!”

    楚正熊默然扶案,只略一拱手权作施礼,目光毫无丝毫谄媚,自我跟聂宣面上淡淡扫过,复又轻巧的投落在擂台间。

    南宫海吩咐了手下奉茶,客套寒暄:“半日未见,两位气色愈发娇楚动人,不知可是有何宁神安眠的妙方?”他似觉的如此直接了当的,有些不妥,又淡笑接道:“在下有个珍藏之癖,便是喜好收集各类养身调元的妙方,还望莫怪。”

    聂宣捧起茶盏暖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显见的揶揄,“南宫兄眼力倒是不错,你一个大男人能看出女人的气色,倒也实在难得,依我看,你莫非自小便是打女人堆里长大的?”

    南宫海倒是对这般调侃习以为常,毫不见怪,“我曾略通医术,与莫大侠时常交集,自然颇具一些心得,不瞒聂师妹,在下身边的金兰至交,大抵尽是女流居多,但却无一不是出尘拔俗之辈,如不是两位执意拒绝,或许我们能成为至交契友,也未可知呢。”

    我察觉到他话中几许深意,不免有些心软,此人无论武功气概俱可堪称人间龙凤,若能得此助力,何愁大事不成。可徒然想起此番精心布置英雄大会的动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铁下心来,措辞之间固然圆滑,却又无时无刻不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公子见外了,若非咱们早便互生敬仰之心,又何来此刻对坐清谈呢?大家虽然萍水相逢,但俱是武林同源,同气相求,这过程走或不走,岂非都是一样。”

    话刚出口,我突然后悔起来,南宫海有意与我们深交,除此之外尚未出现什么失礼之处,此番一味推脱,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凭着南宫海的城府,势必会察觉到一丝蹊跷。

    如此一来,可谓大大不妙。

    聂宣何等精明,嘻嘻笑道:“既是一样,咱们不如此刻便义结金兰,直接免去那焚香告天的麻烦,正好天下英雄俱在,刚好做个见证,免得有人反悔。”

    我当他只是在说笑,不成想他捧了茶盏,竟直接过来牵我的手,俯身时眸中隐约绽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很快会过意来,作势去端茶盏。

    南宫海略略怔忪,竟似对聂宣的反应十分意外,偏巧楚正熊闻言回过头来,仰头大笑:“三位有意结拜,可曾叙过年庚?结拜之事非同儿戏,如此做法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在下身为此间主人,好歹也得翻翻黄历,令择吉日,再宴请各大派掌门充作见证,否则可谈不上什么待客之道了!”

    聂宣摆摆手,漆黑的眼眸酝着笑意,却依稀融了几许阴鸷的颜色。“这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说算就算了,之前有个人说喜欢我,后来又翻脸不认账,最后你猜怎么着?这人再也没出现过”

    我听得脊背发凉,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南宫海忽而展颜一笑,婉言相劝:“聂师妹稍安勿躁,此番我们在堡中作客,自当客随主便才是,楚兄既已放出适才那番话来,倒不致会背信毁诺,结拜之事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聂宣长叹一声,像是又遗憾又惋惜地摇了摇头,仰头十分悲凉的饮下口茶水,纤柔的眉毛登时拧作一团,“这好歹是结成金兰,日后全以兄妹相称。像是南宫兄如此出色的男人,倘若昨日是在向我提亲,那我此刻真巴不得马上跟你洞房!”

    楚正熊刚刚举杯就唇,冷不防“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南宫海一时语塞,只是故作轻松地微笑,借此来掩饰眼中的尴尬。

    所幸此间算是仅次于各派掌门的上座位置,邻桌相距尚有些距离,远不似棚外那般拥挤,偶尔有人发现状况,也只是遥遥一瞥,并未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

    我强忍下满腹笑意,转头望向擂台的方向,突听一声骨裂脆响透过淅沥的细雨声遥遥传至,那跌下擂台的人半声惨叫夹在喉头,粗壮的左臂被生生扭断,后脑偏巧不巧砸在台下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枝上,惨嗥登时声嘎然而止,复又几经枝桠反弹,重重跌落在地,瞧模样,竟似已然昏死过去。

    那司仪模样的人迳自走到擂边,吩咐几名值守的弟子去探那人鼻息,回头间又翻出那本卷册,随手添了几笔,宏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川南余门拳王盛王大侠胜出!若另有英雄上台切磋,王大侠当为三局出胜,隔场再战!”

    四下里群豪纷纷鼓噪起来,对崖虽然相距甚远,震天的叫好连同诟骂声仍如海浪般接踵传来,谷中四壁响起彼此碰撞的回声,一时间沸腾的人声几乎将司仪零星的话语淹没,满耳尽是阵阵联鸦般的噪动,嗡嗡不绝,如撞起千百钟声,喧杂异常。

第87章 赌钱还是送钱() 
蓦地一声撩天巨吼,直似龙吟一般,震得人耳鼓发麻,交鸣不绝。人群中有功力不济者,甚至惊骇之下跌坐在地上。

    顷刻之间,群豪叫喊声戛然而止,连同残余的回声亦似退潮般消失的干干净,立时变得不复再闻。

    楚浩凌振袖而起,目光冷厉中不失威严,如电般扫过四方群豪,纵声道:“擂台比试虽非以命相博,但出手间亦是难免死伤,这本是司空见惯之事,诸位英雄何来怨愤?不过老夫有言在先,此番大会比试俱是点到为止,倘若失手夺人性命,便立时取消资格!”

    少林寺望空大师端坐垂目,口颂佛号,合什道:“楚掌门具此善念,可见佛心昭然,老衲仅劝诸位豪杰本持好生之德,以天下武林苍生为己任,万勿因一时争强好胜之心,致使各派结下嫌怨。”

    此话一出,群豪中附和的声音登时此起彼落。

    花毅面露赞许之色,沉声道:“大师所言甚是,倘若如此一来,即便顺利推举出盟主,但对武林正派的声威亦是挫折极大,这实是得不偿失之事。”

    其余几人神色各异,但大抵尽是怡然相顾,仅以眼神作为交流,似乎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的意思。

    那司仪显得有几分胆战心惊,冲楚浩凌附耳说了些什么,好在距离不算太远,我暗暗运功,清楚听到:“适才王大侠出招封架,本是防反之隙,故而衡度失准,以致锣声慢了半分。”

    楚浩凌凝眉沉吟,朗声道:“传我号令,此番英雄大会,规定须以金锣为号,头声锣响便是开始比试,再听到第二下锣声,比试立止,擂台之中需加派三名人手,以作裁辨之用。”

    “属下领命!”那司仪躬身一揖,立时吩咐手下弟子着办此事。

    飞云堡不愧天下武林魁首,办事效率并不因为临时失察而有所滞慢,仅仅闲侃两句的工夫,比试复又照常举行。方才被打下擂台的那人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中,伤势虽然颇为严重,但好在性命无虞,经过一番悉心诊治之后,总算恢复了神智,只是清醒后满脸双目充血,悔恨交加的愤恨模样,让人瞧了不由恻然。

    聂宣瞪眼瞧着雨棚的方向,一张嘴满是冷嘲热讽的调调:“啧啧!我说这人忒也窝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输了场比武,哭个什么劲儿?”

    我短叹一声,不拿正眼瞧他,“人家不过输了比武,伤心难过而已,倒是某些人还不忘冷言冷语的讥讽一番,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我若是他,非得逼自己潜修苦练,择日再寻机报这战败之耻,倘若能不坠战志,自然总是有希望的。”

    南宫海赞许地点头,转而看向聂宣,“武人殉武,的确是求仁得仁,虽死犹荣,这一番话实为我辈习武之人效模,只是有此风仪者,世上却并不多。”

    楚正熊虽未说话,眉头却深深锁起,望向雨棚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深邃起来,像是若有所思。

    聂宣显然一点都不想陪他们感慨,偷偷冲我使个眼色,极为夸张地打着大哈欠,狠狠一跺脚,“早知今日如此无趣,我索性还是不来的好,那台上打的让人直犯瞌睡虫,全然瞧不出半点出奇,我说,要不要找些乐子调剂调剂?”

    好在事先对过信号,对他这般提议并不显得有丝毫突兀。之前的一系列经历告诉我,聂宣最是精通运筹献计,大凡没有莫大好处的事情,他绝对提不起半丝兴趣,这当儿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做这无用之功,倒不如顺着他的意图极力配合一番,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亦未可知。

    我故作惊讶,瞪眼道:“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他笑嘻嘻从怀中摸出两个漆黑的罐子,“坊间最多的押赌法子,大抵都是押宝或是赌大小,实在不够刺激,正好这台上打的教人直犯瞌睡,不如咱们将赌法改良一番,索性直接拿银钱押注,省了那些繁琐过程,几位以为如何?”

    楚正熊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道:“你要在这里设赌局?”

    南宫海爽朗一笑,竟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适逢如此盛会,前来赴约的天下英雄大都豪放不羁,若要各个都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实是不大可能,既然聂师妹赌兴正盛,咱们不妨陪她赌上几局,倒也无伤大雅。”

    也不知是聂宣事前有意布置,还是适才他那番提议早被人听了去,两只漆黑的罐子方自摆在案上,还未见他亮出彩头,四下里邻桌的几人纷纷靠近过来,每人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等着他这庄家来开盘口。

    聂宣见目的已成,收拾了案上的茶水杯盏,信手将一锭金子押在赌桌坤字方位,朗声道:“小妹不才,此番设赌坐庄,下注五百两,买长江巨鲨帮赵长山赵大侠得胜。”

    人群中有人发问:“我说姑娘,你是庄家不假,可好歹说说盘口是多少,好教兄弟心中有数,也好跟着押注不是?”

    “好说好说!”聂宣一拱手,咧嘴笑开了花,“小妹初入江湖,见此间群龙汇聚,举目俱是绝俗之士,不觉有自惭形秽之感。此番若有幸与诸位英雄攀交,实可慰平生之憾,这盘口我大可卖个人情,设为十二比三,不拘押注彩头,银钱珠宝书画兵刃来者不拒,当然,若有人觉得擂台之上不分高下,自然也可以押平局。”

    话音方落,那围观的几人纷纷踊跃下注,唯恐失了先机。不多时,层层叠叠的人群愈发变得拥堵起来,周遭闹哄哄的,入耳俱是纷乱的嘈杂声,端的一片乌烟瘴气。

    我愕然半响,满肚子疑问直冲脑顶,虽然平日里素无赌习,可好歹也经过一些影视作品的熏陶,对赌博的花样纵然谈不上如数家珍,可好歹也不至于被稀奇古怪的花样绕的不得要领。如此赌法简直闻所未闻,这盘口一开,任是家财万贯,只怕也必然会陪得血本无归。

    单只是这赌法已足够教人头疼的了,再加上摆设盘口的家伙用意不明。天下第一呆子才会笨到跟着他押注,这念头才刚刚跃出脑海,正巧见南宫海自袖中摸出两张银票,分别押在乾字位跟坤字位,笑容里颇有些笃定的意味。

    脑中忽而灵光一现,我马上会过意来,效仿他的方法忙取了银子押在两边,抬头时刚好撞上南宫海的视线,两人相顾了然,各自默契地微微一笑,除此以外并未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唯恐被旁人瞧出些端倪。

    想必昨日打探情报的当口,聂宣便早已做足了准备,请了一些人来带头煽风点火,否则绝无可能收此成效。

    只是这吃力不讨好的把戏还未见得用意何在,记得此前夏紫尘追杀丧门星时,聂宣也曾急巴巴得往外扔钱,难不成,当日那用意不明的举动,便是为了今日的赌局在做铺垫?

    可是,聂宣此番既是庄家,自然得任凭群豪下注,南宫海却是心思敏悟异常,如今两边下注相等,依着十二比三的规矩,不管擂台上赢的是哪方,除去被吃的三注以外,他尚有九倍可赢。

    群豪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赌徒,几乎有半数人选择两边押注的方式,如此一来,无论聂宣押注的一方是输是赢,他都得赔出十二倍的银钱。

    这些人当中,即便有人下注极少,两边各押一两,除了落注的一两之外,也是净赚十一两。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人人趋之若鹜,只怕风声传出不久,接下来几日聂宣若再设赌局,群豪怕是要挤破头也想要分一杯羹,届时又是何等场面,实在教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少顷,擂上倏然传来两下锣声,比武双方交错掠过,各自俱是从容落地,与巨鲨帮弟子对阵的是惊雷堂门人,还未等司仪宣布战果,便径冲四方群豪拱手言谢,得意非凡。

    聚赌的人群中发出声雷鸣般的欢呼,争先恐后地揽着赌资,仿佛生怕挤地慢了,连案上一文银钱也分不到。好在我见机极快,听到锣声一响便挤出人群,反倒是聂宣被两侧熙攘的群豪迫得身形前倾,一张小脸几乎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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