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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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卿卿知道应该去何处寻找华玺么？他行踪飘忽不定，莫说是抓他了，就算是寻他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去苍山吧。”凌白突然道，“或许那里会有什么消息。”
莫寒不知凌白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但是他却相信，凌白不会突然说毫无理由的话。想着今天他抚摸着那玉佩的模样，他似突然知道了什么。于是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驱着马车，朝苍山而去。
苍山距离离忧谷并不远，或许也是因为云逸想要离离忧谷近些，所以才让凌白在他死后，将他的墓立于苍山山顶的吧。
两日之后，两人便已经到了苍山的山脚。
看着在山脚久久驻足的凌白，莫寒上前问道：“可要我同你一起上去？”莫寒本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但是谁知凌白竟然点头同意了。
第87章 再次相见下战书（）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只是苍山极高，越到上面便越是一片皑皑白雪。只是两人都没带冬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外衫。
莫寒还好，起码可以运内力驱寒，只是凌白却无法如此。莫寒只好假装体力不济，拽着凌白的手似乎是想要让他帮忙拉一把，可实际上却在源源不断的将一部分的内力注入凌白的体内。
凌白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却也假装不知道一般，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假装好像真的相信了莫寒的话。
两人就这样互相扶持这走到了山顶。
不同于其他山的山顶的繁茂，苍山之顶极其干净。唯有一座石碑，一间小屋。
凌白并没有直接在石碑面前跪下，反而是先走进屋里，将里面的斗篷拿出，披在身上，而后才拿着一块抹布，将石碑上面的雪打落。而后将腰间的玉佩取下，也不跪拜只是朝着那石碑鞠了一躬，说道：“师傅徒儿回来了。”
莫寒将火生起之后，便站在门口，看着凌白做这一切。待他回来的时候，一手接过他的斗篷，一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不断输入内力为其取暖。
待凌白的手回暖了，莫寒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收回，问道：“卿卿来苍山只是为了祭拜师傅么？”凌白自然是摇头的：“我从不祭拜。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来取件东西，我们过会儿便离开。”
莫寒点头，而后便跟在凌白的身后走着。凌白在床榻之前停下，而后轻轻敲击了几下石榻，而后石榻竟然从中间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陶瓷罐。
“这是”莫寒惊讶。只是不知惊讶的是那石榻竟然还能打开，还是石榻之中唯有的那一个陶罐。
“师傅除去蛊术之外，其他的奇门遁甲几乎全都精通，这便是他留下的机关。而这个”凌白将陶罐拿出，放在手中把玩着，“这师傅留给我的遗物之一，当初他说以后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便可以来将这个取走。想必是什么要紧之物吧。”
莫寒点头，便是已经知晓了：“卿卿可是打算拿着了来寻华玺？”“非。应当说是那这个来引华玺过来。”凌白否认。莫寒皱眉道：“为何卿卿觉得，有了这个华玺便一定会来？”
“阿寒，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凌白勾唇轻笑。莫寒的嘴角微微抽搐。上次打赌输了的结果，现下他还仿若觉得历历在目，若是这次再输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两人最终还是在苍山过了几日。山顶之上虽说寒冷万分，但是半山腰却是风景宜人，气温舒适。于是两人大多数的时间自然是在山腰的。
第五日清晨，今日便是他们打赌的最后一日了。不管华玺有没有来，这个赌约的结果也都算是出来了。
上午华玺并未至，晌午两人依旧是在苍山游山玩水，夜阑二人温了一壶酒，在屋顶之上看着夜空，笑谈人生。
第六日，两人正准备离开，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凌白突然朗声道：“华玺跟了我们这么久，看了我们这么久，你当真不打算出来，我们一起聊聊么？亦或者说，你是不想要这个陶罐了？云华。”
在凌白刚刚开口的时候，林中之间并无反应，只有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闹着。只是当那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吹过一阵狂风。一直藏匿于林中的华玺也终于出来了。
华玺依旧是原来的那一身白衣。风卷着他的长发，面上已经不在有那副面具，猩红的双眼显得他格外妖艳，更加不似真人。
“我每日拉着阿寒来着林中，还以为你会出来，却没想到你一直到现在才愿现身。你不会是因为‘云华’二字才愿意出来的吧。”凌白开口道。
“闭嘴！”听到“云华”二字的华玺，不再向以前一样，好似永远是那一副笑看人生的模样。只是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眉眼微弯，笑道“凌大人这般引在下出来，难道只是为了你们两个那如同玩笑一般都赌约么？”
“非也。”凌白开口，从袖中拿出了先前在山顶石榻之下拿到的那个陶罐，“或许你应当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不是么？”
只是华玺哪里会这么快的承认呢？他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道：“不如凌大人试试看，看看我对那东西是否真的感兴趣。”
虽然知道华玺不可能对凌白造成什么威胁，但是莫寒却依旧恼得很，将先前华玺给凌白的那面具掷了回去：“云华长老记得收好自己的东西，下次丢了莫某可不会这般轻易的还给你。”
华玺看着那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的面具，面露惋惜之意：“原本我将着面具赠与凌大人，便是希望你能将其用在离忧谷那儿，亦或者被那些老顽固看到。现在看来，凌大人当初是选择了玉佩啊。只可惜了这黄金面了。”
华玺嘴上虽说着可惜，但是眼底却依旧露出了嫌弃的目光。他从来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就这般，华玺往前走了两步，好似一个不小心踩到了那面具之上：“呀，这可真不小心，怎的就被踩碎了呢。不过既然凌大人不喜它，那坏便坏了吧。”
凌白不愿再理会他，但是此刻却也不可能当做他不在，于是之好开口打断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华玺你可愿意承认，凌府灭门之案，大晁的残月之案，亦还有离忧谷外的客栈杀人案皆是你所为！”
华玺听罢微微眯眼，“凌大人这可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凌府的案子，我原本就同你说过，那与我无关，我只是替人跑个腿而已。残月之案亦然。至于那客栈的杀人案，是我又如何，凌大人，你是大晁的捕快，这客栈案可是出现在南疆啊。若你要管，岂不是将手伸得太长了些？”
“不过，既然你想抓我，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若是你能破了我设的案，而后还能将我缉拿，变算你赢，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残月的消息。反之，残月的事情你便别去管了，如何？”
“好！一言为定！”
第88章 偶至金城闻卓玥（）
“既然这般，那我便先离开了。第一个案发现场的线索还请凌大人自己慢慢发现吧。”华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再一次隐秘进了林中。
凌白目送着华玺离开，而后便回过头对莫寒道：“阿寒，你又输了。”莫寒无奈。果然在某些事情之上，凌白的感知比他的好的多。这难道算是捕快对罪犯的预感么？
“是是是，不知道这次凌捕快打算干什么呢？”莫寒道，只是语气中除去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留用。”凌白挑眉，率先走下了苍山。
看着凌白的离去的背影，莫寒傻傻一笑，见凌白的确没有等自己的模样，于是才匆匆忙忙地跟上。
虽华玺说第一个案发现场需要让他们自己找，只是他却是连一点儿的线索也尚未留下的。凌白同莫寒一样，都是极其讨厌麻烦的人，自然也不会自寻苦恼。
既然华玺是跟着他们的，那么这第一场的案子，定然是会发生在他们的行径途中的，这根本无需担心。至于第一场案件所死之人凌白只能说保证他尽量少收几分苦楚。
他并非圣母，也不是大夫，并没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他只负责抓住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而已。死人在所难免，他只能尽快抓住凶手，让这世间少死几个人而已。
凌白知道，莫寒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对他而言这边更简单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人在江湖上再平常不过，那些横死的人，也只是运道不好罢了。
“卿卿。你那陶罐之中装的究竟是什么？”莫寒仔细一番思索，却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凌白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将陶罐扔到了莫寒的手里。莫寒知道凌白这是允许他的查看。他三两下便将密封的陶罐打了开，里面除去一罐灰黑色的东西，便再无其他的了。
“这是”莫寒心中有着几分猜测。凌白也知莫寒心中所想，于是也不吊着他的好奇心，直接开口回答：“你所想并无错。这是师傅的骨灰。”
“华玺华玺他要这个干嘛？”压制住内心的惊吓，莫寒就连说话都有一点儿结巴。“呵。”凌白将手放入陶罐之中，捻起了一点儿骨灰，然后又将它撒回去，“蛊术之中有一种需要使用炼蛊之人的胞弟亦或者胞兄的骨血。华玺只有一个胞兄，那便是我的师傅，而师傅已逝，他能用的自然便是这罐子师傅的骨灰了。”
这下莫寒彻底无言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华玺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境地。竟然连胞兄的骨灰都不放过。
“卿卿那你自身的安全可否有所保证？”从震惊之中回神，莫寒最先在意的并非是其他的，而是知道了华玺目的的凌白会否被华玺灭口。
凌白听后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莫寒的手：“你放心吧。那并非是骇人蛊，华玺并不了解其炼制方法，更何况那只是传说之中的蛊虫，也就师傅有幸得到了师祖的真传，所以才知道。而那炼制的方法现下也只有我知晓。华玺自然不可能杀了我的。只是阿寒是真的需要担心些，别被华玺掳走了，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听了凌白的话，莫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依旧是满脸玩世不恭的笑意：“卿卿你且放心。虽说让我同华玺打，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但是我的轻功可是一流。”说着莫寒还将折扇拿出，“唰”地一下展开，边道边极其风流地扇了起来。
凌白看着莫寒这般的自信略有无奈，也不知应当是夸他自信非凡好，还是该说他艺高人胆大。只是这番插科打诨，却也的确让他那根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两人进了城，发现满城有人四处贴着寻人启事。两人对视一眼，莫寒便去要了一张告示。看到那画像，两人才真真是傻了眼，这之上画的不正是闻卓玥么？
“这位兄弟，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啊？在下刚刚进城，还有些不明这其中的状况，不知可否告知一二？”在看到画像之后，莫寒在路上抓了一个人询问道。
那人的神情有些不耐烦，怕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要去办。他厌恶地挥了挥手，好像是在赶苍蝇一样：“不知道不知道，你别拦着我我还有事呢。”
莫寒的眼底删过一丝寒光，但是面上却依旧是一幅讨好的模样，下一瞬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道：“误了这位兄弟的时间可当真是不好意思，此乃绵薄之礼，还请收下。”
看着那块碎银，那人的眼睛亮了亮，立刻伸手笑嘻嘻地接过银子，嘴上还道这：“不麻烦不麻烦。我见小兄弟你也是倍感亲切，花些时间和你们说说又能耽误什么时间呢。”
见那人终于开口，莫寒感觉将手中的碎银递了过去，眼底带着浓浓的鄙夷。只是那人正贪婪得看着莫寒手中的碎银，那里管的上凌白的眼神？
结果碎银，那人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我们这座城池名为金城，也算得上是南疆极其繁华的城池了。这儿的富商姓闻，他老来得子，对闻家的那个大少爷啊，是百般袒护。只是啊闻大少爷好美色，金城里大多数都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被他祸害过。但是能怎么办呢，有闻老爷护着啊。”
“不过啊，听说闻老爷前段事情让大少爷去了别的地方，不知道办什么事情去了。不过让他两个月之内必须回来，只是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闻大少爷还是没回来。这不把闻老爷急得在金城四处发寻人启事。”
那人说完便拿起碎银咬了一口，见那碎银丝毫未损，反倒是自己的牙磕得生疼，于是便美滋滋的准备离开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莫寒突然拽住了那人的胳膊：“等等，你所说的闻大少爷，可是叫闻卓玥？”
那人一开始是不满，但是见莫寒所问的只是闻大少爷的名字，于是便楞楞道：“是呀。闻大少爷的确是叫闻卓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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