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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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便是在殷城得知了残月的名字，亲眼目睹了残月的炼制。同时凌白也是在殷城欠下了那一个人情。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便出发吧。暗香案已经拖得太久了。”凌白微微皱眉道。
他们二人终究没有在那日出发，前往殷城。本来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大汗淋漓的季焕却突然出现了在他们面前。无奈之下两人之好都给凌白布置了作业，而后又休息了一晚这才出发。
“又来了。”
晌午，凌白看着城门上大大的“殷城”二字不禁发出感慨。
的确是又来了，且每一次来都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第一次发现了残月的一些事情，第二次却在这里欠下一个人情，不过好在也换来了一个助力，至于着第三次谁知道这第三次会带来什么呢？
马车缓缓驶入殷城，在城主府门外稳稳地停下。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门口的守卫竟然没有拦住二人，不过这也方便了凌白，省的还要从包裹之中拿出令牌了。
“城主好久不见。”凌白穿过会客厅，直接来到了城主府的书房。
此时的凌白一身男装，城主自然不可能不记得，立刻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位子擦了擦，招待凌白坐下：“凌白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坐坐呀。”
凌白并没有上前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对城主道：“无事，只是想要借你的藏书阁一用而已。想必城主不会介意吧。”
城主自然不会反对，毕竟藏书阁中的许多书可是凌白找回来的。不过如果让他知道，那些书也是因为凌白的关系，才被莫寒偷了去的，不知道会有何想法。
城主万般狗腿的说道：“不介意不介意。书阁里的藏书能被凌白大人看上，想必它们也是万般高兴的。”说完，他便打开了书房的门，亲自带了二人前去藏书阁。
殷城的藏书阁里的书并不算是特别多，但是却没有明确的归类，每一本书都像是一堆书拿出来之后随意放置进去的。
“看来是要找上一会儿了。”看着分类凌乱的书籍，莫寒只觉得头疼万分。“罢了，好在并非毫无线索了。”凌白上前，从书架之上随意抽了一本，放在手中仔细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所阅读过的书籍也在一层层叠好，只是他们却依旧没有发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不过好在两人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一页一页地读着，一张一张地翻着。时间好像就此停止了。
凌白的体质本就不好，过了一会儿头便一点一点的，眼皮也开始越来越沉。但是他猛的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将困意全部甩走，只是这终究只是徒劳。
莫寒转过身去，便看见凌白的头靠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还拿着书页，似乎是打算翻页。看见这一幕，莫寒有些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凌白躺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还褪下外袍，盖在凌白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拿了一个灯罩覆在烛火之上，而后又将先前凌白所看的那本书拿到自己的面前，从第一页开始，一面面地翻阅着，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偌大的一个屋子之中，只能听见烛火时不时发出的细微的声响和凌白呼吸时绵长的声音。而在灯火之前有着一躺一坐，一安睡一读书的两个绝色男子。
…
不要怀疑，陌子的确是在水章，哎一直拿着手机被爹爹骂了大家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第79章 凌府案结承暗袖（）
翌日，凌白是被窗外鸟雀的叽喳声吵醒的。
而刚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莫寒那张毫无死角的脸，不过他的眼窝处有着一圈乌黑，想必是昨夜里并无安睡多久。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待起来了才发现自己身上所盖着的是莫寒的外袍。
只是他刚刚起身没多久，莫寒也便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慵懒和无尽风流，好不引人犯罪：“卿卿可是醒了。”
凌白将外袍给莫寒盖上，而后开口问道：“昨日夜里我什么睡着的。你可还需睡会儿么？”莫寒摇头，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不用了。卿卿昨天我找到了一个东西，你看看。”
说着莫寒将自己面前的书卷放到了凌白的手中。凌白看了几眼，却是一脸疑惑。这本不正是他原先所看的那本么？只不过后来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莫寒将外袍穿好，对凌白道：“继续看下去。”凌白不疑有他，只是看了两面之后便又有些犯困。莫寒上前摇了摇凌白，成功将他摇醒。“这是怎么了。”凌白揉着太阳穴有些不解。
莫寒将他手上的书抽出翻上：“显然是这本书有问题，而且粗略的翻下去，却发现后面的字体是我们所不了解，不认识的。想必定有蹊跷。”
“只是我们不能多看，却也不认识后面的文字，那么如何得知”凌白皱眉，而后他仿若突然顿悟，抬头看着莫寒，目光炯炯，同莫寒一起开口，道：“城主！”
无错了。既然这本书原先便是殷城之中的藏书，那么就算城主不能全都知道，想必也是知晓一点的。
说做便做，两人将书卷放回原位，只拿着那一本书，理了理衣衫之后便双双离开了藏书阁。
“两位昨日睡得可好？”他们到的时候，城主正在用早膳，见他们来了立刻让出一个位子，“想必两位也尚未用膳吧，若是不嫌弃，一起用膳可好？”
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应了声便坐下，接过了城主递上来的清粥。
用过早膳，莫寒将先前带出来的书翻开放在城主面前：“对于这里面的内容，我们二人略有不解，还请城主为我们解惑吧。”
城主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语气有些颤颤巍巍地道：“大人两人皆不知晓的东西，不才又怎么会呢？”他刚说完，便收到了莫寒警示性的目光，立刻将后面的话合着刚刚喝下的粥一起吞如腹中，将书拿到自己的面前翻开：“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不才定然全力一试。”
语毕他低下头，一边有一边地看着书上的内容，眉头紧锁。待他翻了十余面的时候，两人一齐投去视线，却发现城主并无睡意，依旧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书上的内容。
他读得并不快，但是二人却也只是看着，时不时喝点儿茶水，吃点小糕点什么的，并无起身离开之意。
很快城主便读到了他们所不看不明白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原先让他们几乎寸步难行的书页，在城主看来却比之前的要快乐许多。
那书不过半指宽的厚度，但是城主却看了大抵一个半时辰，甚至于接近两个时辰这才刚刚看完。合上书卷，他呼出一口浊气，眼睛闭了会儿，然后又睁开。
“城主是看到了什么？可否同我们如实说说？”凌白放下手中杯盏，神色淡然的看着城主。一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似乎对书卷中的一切都无所兴趣。
“这”城主有些迟疑。此书后面所用的是云氏的密语，既然他面前的二人将书卷拿到他的面前，想必便是先人在之前的内容上用了不知名的术。他不知道是否能对面前的人如实道来。
看出城主的迟疑，凌白的手似是在不经意之间打翻了杯盏，里面的茶水顺着杯壁，流到桌面之上。
“抱歉。”
他口中是这么说着，但是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残月！
看到这两个字的那一瞬间，城主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脸上的颜色渐渐褪去。
“弦月出，生长毕，残月成。”
就在他还在惊讶凌白为何会知道“残月”二字的时候，他猛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就是一个多月之前，来他府中炼蛊的那人的声音么？他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那儿哪里有什么扮相奇怪的人，唯有莫寒懒散地坐在那儿。
还未等城主松一口气，他便看见莫寒的薄唇轻启：“不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才成功了三只。看来下一次血人的质量有必要提高些了。”
这下城主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浑身上下冷得骨头都疼得很。他本以为那件事情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哪怕是后来的奴仆也被他杀了灭口。那曾想得到居然还有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情。
他抬头看着莫寒，之见莫寒一脸从容，丝毫没有如他这般的慌乱无张，想必是有所依仗。他迟疑了。
“嗤。你，去将这些人都处理干净，务必要让他们说不出今晚所看到的任何一个字。”莫寒的语调一转，声音也变成了城主的声音。只是比起他一向的唯唯诺诺，这一次的声音变得阴狠了许多。
只听见“噗通”一声，城主便已经跪在了凌白的面前。
“大人啊，上次小的只是被鬼迷了心窍，以后定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还请大人就饶了小的一会吧，小的”城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凌白微微皱眉，还没有听他全部说完便立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哭诉：“不知城主现在是否有兴趣，将你刚刚所看的那本书中的内容同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城主现在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见凌白不说炼蛊的事情了，便连连磕头：“岂敢岂敢，若是二位大人想要知道，那么在下自然不敢有所隐瞒！”“那边好。”
第80章 旧事陈年现再言（）
“那书上说的是一些蛊虫的炼制，其中就包括了残月的具体炼制方法。不过这些大人你们也是知道了的，不过上面所说的另一种蛊虫便是幻蛊。幻蛊是离忧谷云氏特有的一种蛊虫，只是现在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两个人知道幻蛊的炼制方法。”
“一个是离忧谷的圣女，另一个则是数十年前离开云氏不知所踪的那一支离忧谷的血亲。”
“数十年前离忧谷的一支血亲？”凌白反复咀嚼了两次，脑中不禁回忆起华玺所说的事情。
城主还以为凌白是在不解，于是立马开口回答：“凌大人您有所不知，大抵是在四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不才连同家父还未至殷城，那个时候我们甚至不在大晁，而在南疆。虽说我们当初只是离忧谷中很不重要的分支之一，但是我们当初也姓云。只不过当初离忧谷对内的一些事情略有分歧，而后便有意见不同的情况出现。”
“一开始还好，在长老的劝说下一直相安无事，只是在四十多年前的某一天突然爆发，其中的一位少爷便带着妻女离开了。家父带着我也一并离开了离忧谷，原本我们只是悄悄躲进了大晁，只是不知怎么的被大晁的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先帝知道了，一直出兵攻讨我们。只是之后在一场，在下同父亲险些战死，被丢在了战场上，而原先的那位少爷则是已经离开了。”
“在下连同家父是被原先殷城的城主收留了，至此便在殷城一直待着。而后我们将原先从离忧谷带出来的一些书放进了藏书阁中，而自己则是更名改姓，不在做回南疆的打算和念头了。”
听了城主的话，凌白信了六分。不过无论如何他都能确定一件事情——幻蛊定然是宫中那位给华玺，拜托华玺交给桃娘让她给凌家下蛊的。而暗香怕是也同攻里那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两人听完了故事便离开了城主府，只是找了处客栈住下。
“卿卿可是还要去离忧谷么？”莫寒问道。他相信凌白对暗香客和凌府案都已经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只是，是否还要再去南疆成了现下最大的疑问。
凌白略微思考了一番，而后他抬起头坚定道：“去！”
虽说城主所言的确有可能，但是一切的猜测和推理却也都是建立在，城主和骷牧崖的那个寨主所言无误的情况下的。
他不敢赌。在案件上永远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除非若是不赌，凶手便会就此逍遥法外，无人能敌。
“好。”
莫寒一笑。
两人在殷城留宿了一夜，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两人便离开客栈，朝着离忧谷而去。
依旧是路过了离忧谷之前的哪个山庄，凌白望着那已经人去楼空的客栈，不免有所失神。
“卿卿可是在想当初的那桩案子？”莫寒驱着马，在客栈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会儿。凌白摇头，但是片刻之后却又点了点头：“若是当初我们没有发现闻卓玥其实是掌柜，我们当时能成功破案么？”
两人皆不知道若是那样的结果，或许是不知道的。那个凶手太过天衣无缝，一切都混淆点虽说都千奇百怪，但是仔细想来却又会发现并无差错。最后那阿峰的死，更是一团迷雾，毫无线索。
“别想那么多了。起码现在已经破案了不是？”莫寒故作轻松，拿着马鞭在马臀上抽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