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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术师秘记-第43章

小说: 术师秘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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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他’就说然后寻手提的房子,并排的木头。”

    聂晨点下头说:“这样的话,我感觉高家祖先所指的后面两样东西,可能是连在一起的。”

    “连在一起?”

    “嗯,如果两个都是字的话,我想…”聂晨咬了下嘴唇,“手提的房子,可能是一个‘护’字,房户,把它和‘林’连在一起,护林…”

    我用手在腿上一拍,“难道高家祖先是让我们往西走,找护林站什么的?”

    “可能是的…”

    我们找了个人一问,这镇上还真有个护林站,就位于镇边上,面积不大,房子也一般。

    在简陋的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护林站的站长,那是一个矮墩墩的山区汉子,性格挺温和。

    聂晨说我们是来这里采风写生的,跟他天南地北胡侃一通,渐渐聊到护林站的工作。

    那站长说他们这一行不好做,尤其护林员,又苦又累工资又低,再加上常年待在深山里,与世隔绝,年轻的不愿干,年纪大的体格不行。南山林场的老李李玉田老早就说要辞职了,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顶替他的人。

    “辞职?为什么要辞职?”聂晨问。

    那站长愣了愣,含含糊糊的说:“哦,没什么,一些内部原因…”

    从办公室出来,聂晨说:“我感觉这个叫老李的护林员之所以要辞职,其中有蹊跷。”

    “我也觉得。”

    如果聂晨分析的高家祖先所说的话是对的,我们找来了护林站,那么之后呢?高家祖先没有再给提示了,只能靠我们自己,顺着这条线去找…

    我们向过路人打听南山林场在哪里,连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

    往那林场去是一条小径,越走越窄,开始还能碰到有人,后面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了,两边都是茂密的荒草,一人多高。

    聂晨很怕有蛇,我折了根树枝,拨来拨去的。直到天擦黑,我们才来到南山林场,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全是包。

    这林场面积挺大,由于山峰的遮挡,夕阳此刻已经照不到这里了。放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森林。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心里}的。眼下还是盛暑时节,这里却凉的像深秋,那是一种往骨头缝里面的渗的凉。

    林场边一座土岗上,孤零零一座小木屋,应该就是护林员住的房子了,有光从窗口透出来。

    顺着青砖垒就的台阶,我们来到木屋门口,聂晨要敲门,我把她拉住了。因为我看到门下方插着几根柳树条,门左边靠墙立着一尊石刻的佛像。

    两个人面面相觑,柳树条是民间用来驱鬼辟邪的,其实没有什么效用。除了柳树条,这门口还立个佛像…难道说,这护林员之所以要辞职,是因为这里在闹鬼不成?我感觉聂晨可能分析错高家祖先的意思了,我们是来救高老头儿的,不是来帮护林站驱鬼的…

    不过既然来了,看看再说吧。

    我安慰聂晨别怕,抬手敲响了门。

    “谁…谁啊?”屋里传出一个透着惊恐的声音。

    “请问是李玉田大爷吗?”我问。

    “你是谁?”

    “哦,我是从你们林业站过来的,有点事想问你…”

    李玉田打开了屋门,屋里点着一盏瓦斯灯,灯光下看他,大概五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人很瘦。

    他把我们迎进屋里,紧张的朝外看了看,‘咣啷’关住门,插上门插。屋里的炉子上架着一只锅,里面咕嘟嘟也不知炖的什么,挺香,炉旁放着一只酒瓶子。

    李玉田打量了一番我跟聂晨,问我们找他什么事。我直接了当问他,为什么插柳树条摆佛像在门口。

    “牛站长没告诉你们?”

    “没有。”

    “那我不能说哩…”

    这李玉田怎么也不肯说,后面被我们缠的没办法了,这才答应告诉我们。但要我们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因为站长不让传扬出去…

    “为啥?我娘哎,这里有妖怪…”

    李玉田在这南山林场干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每天都要巡山,对这方圆几十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如数家珍。

    为了排解深山独处的寂寞,也为了给自己提供点儿鸡蛋肉食,他养了一些鸡,那鸡舍,就盖在这座土岗的后面。

    前段时间的一天,李玉田早上起来,发现鸡舍的门开着,里面的鸡少了一只。

    他以为是野兽进去给拉走了,这山里有野兽,像狐狸、獐子、黄鼠狼什么的,以前也丢过鸡。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把门加固了一下,他就去巡山了。

    结果,巡到一处断崖的时候,在崖根底下,李玉田看到了他的那只鸡。鸡头和鸡身子是分离的,从断痕来看,是被某种东西撕咬断的。

    李玉田把那鸡拿起来一看,鸡身完好无损,血流干了,可是,现场却不见任何一点血迹。

    李玉田心里犯起了嘀咕,鸡血看样子是被野兽给喝了,可是,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说过有野兽偷鸡,只喝鸡血不吃鸡肉的。

    他当时只是纳闷,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第二天,他的鸡又少了一只。巡山时,他再次发现了死鸡。这次不是在那断崖,而是在一处老林子边上。

    虽然地点不同,但鸡的死法一模一样,也是头身分离,鸡血被抽干。

    李玉田害怕了,跑去告诉站长,站长把站里的猎枪拿给了他,让他抓偷鸡‘贼’。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

    李玉田埋伏在距鸡窝不远的一棵树后,不知怎么睡了过去。醒来一看,鸡舍的门开着,鸡又少了一只。

    后面连续两天都是这样,李玉田叫来个同事跟他一起守着,结果两个人都睡过去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近二十年了,李玉田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他认为,偷鸡的那东西肯定是个妖怪,它一出现,人就睡着。

    李玉田向站长请求辞职,说不敢在这地方待了。

    站长说,就算是个妖怪,那东西看样子只害鸡,不害人,让他不用怕。

    后面眼看鸡越来越少,辞职申请却一直没批下来,李玉田常常胡思乱想,到时候鸡被抓完了,没血可吃,或者那妖怪哪天转性,吃鸡血吃腻了,会不会吃我的血?

    越想越怕,李玉田晚上再不敢出门了,早早的就把门关了,往门外又是插柳条,又是弄佛像,抵挡那妖怪…

    “就这样?”我问。

    “嗯。”

    “鸡舍里的鸡还剩几只?”

    “两只。”

    我想了想说:“李大爷你别怕,今天晚上,我帮你捉那只妖怪。”

    李玉田差点没坐地上,“你开玩笑呢吧?”

    “不,我说真的,我会家传的绝学秘术…”

    把包打开,我让李玉田看里面那些各种各样的法器,他这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全信。

    李玉田问我们吃饭没,我们说没有,他让我们跟他一起吃。我正要动筷子,聂晨忽然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把那妖怪喝过血后的死鸡,捡回来炖着吃吧…

第六十章 这就是天机() 
李玉田说,锅里炖的是兔子肉。他本来是打算把死鸡提回来炖着吃的,浪费了可惜,但是一想,那些鸡是被妖怪咬死并喝过血的,最终还是没敢提回来。

    聂晨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往锅边一坐,动筷子吃了起来。

    李玉田说夜里冷,让我们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想到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喝些酒壮壮胆也好,我便没推辞。聂晨也尝试着喝了一口,呛的咳嗽了半天。

    兔子肉很香,但我却食之无味,心里只是想,高老头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聂晨分析的高家祖先打的哑谜,到底对不对?高家祖先说其中牵涉到天机,所谓的天机,指的又是什么?我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我还是个学生,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眼下酒入愁肠,没喝几口就有点头晕目眩了。

    天早已全黑,外面起了风,刮的林场的树‘哗哗’作响。

    我撂下筷子,看了看表,就快八点了。

    “你们真的要捉…捉妖怪?”李玉田问。

    “当然。”我说。

    聂晨和李玉田都已经吃饱,我命李玉田把锅撤了,从锅底刮了些灰下来。

    拉开包的拉链,我从里面取出一大张折叠的黄纸,摊开,再取出一道二十四山向符,作为样本。我参照着,用手指蘸朱砂,在黄纸的正中画了一道二十四山向符。

    吹干朱砂,把锅底灰均匀的涂抹在黄纸上。我看了看表说,走吧。

    见了我画符的过程,李玉田对我的本事又多信了几分。虽然仍旧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拿了双管猎枪,随我们走了出来。

    下了土岗,我们来到鸡舍,鸡舍不大,围墙是用一根根圆木拧固在一起所做的。用钳子扭开木栅门上的铁丝,李玉田招招手,我们走了进去。

    手电光下,两只老母鸡正蜷缩在里面睡觉。李玉田说,虽然每天鸡都会少,但他不敢处理鸡舍里剩下的鸡,他认为这些鸡既然被妖怪给看中了,他如果把剩下的卖掉或者杀了,那妖怪说不定会报复他。

    李玉田生怕那妖怪即刻就会来,一刻也不敢在鸡舍里面多耽,连连催促我们快点出去。

    出了鸡舍,虚掩上门,把那张黄纸铺在门口,用土压住四个边角,我们来到李玉田当初藏身的那棵树的后面。

    李玉田两手紧紧握着猎枪,身体不停的哆嗦,聂晨偎靠着我,我也很紧张,一边死死盯着鸡舍门,一边注意着四周围的动静。

    月亮从远处的山头爬了出来,夜渐深,风越来越大…

    忽然间,我隐隐的听到风声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喀嚓,喀嚓嚓,很轻,很有节奏。我感觉眼皮沉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夏星在叫我。

    “冷雨,快醒醒…”

    我一下惊醒过来,刚把眼睛睁开,我就看到离我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只怪物…

    我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呢?月光照射下,只见它大概一头小牛犊般大小,四脚着地,头朝着鸡舍,尾巴冲着我。它的尾巴很长,尾根部大概成年人的胳膊那么粗,越往后越细。

    冷不丁看起来,这东西有点像我以前在《动物世界》里见的那种科莫多巨蜥。和巨蜥不同的是,它全身被一块块的鳞片覆盖包裹着,月光下,散发着暗淡诡异的光泽。

    我忽然认出这东西是什么了,是穿山甲!我在岭南的时候曾经见过,不过,我见的那只和眼前这只相比,那简直是拿火柴盒比房子…

    看清是只穿山甲,我一下忘了害怕了,这穿山甲怎么会这么大?难道成精了?这深山老林里,有些东西真不是人所能想象的…

    我正沉思着,忽然,那穿山甲扭转过头,我急忙往树身上一靠,闭住了眼睛,心里面扑腾扑腾的,不知道它这是想要干什么。

    直到听见‘喀嚓’‘喀嚓’的声响,我把眼睛眯开一道缝。只见那穿山甲正朝着鸡舍走,那种喀嚓声,是它身上的鳞片摩擦发出的。

    来到鸡舍门口,那穿山甲用嘴碰了碰门上的铁丝,人立起来,用爪子扒开门,进了鸡舍。片刻,它叼着一只鸡走了出来,喀嚓嚓的往南走去。

    眼看着那穿山甲进了密林子里,我才回过神,推了好几下,才把聂晨给推醒。

    “我怎么睡着了?”聂晨茫然问。

    我用手指了指鸡舍,看到洞开的门,聂晨脸色一白,捂住嘴,含含糊糊问:“那东西来过了?”

    我点点头。

    “那它现在呢?”

    我用手指指林子。

    那穿山甲进出鸡舍,有踩我铺在门口的那张黄纸,我把黄纸捡起来,折叠放进口袋。

    没叫醒李玉田,我带着聂晨钻进了林子里。

    这林子里的落叶层很厚,树枝被风吹的在我们头顶上方哗哗摇摆。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好一阵,就听有水声。

    绕过一棵粗壮的榕树,只见这密林中有一道山梁,月光下,一条银色的瀑水像弯曲的蛇一样,沿着梁壁流淌下来,在底下汇成一条小溪,顺着山梁,淙淙流向远处。

    站在溪边,我把罗盘取出,把那黄纸折叠成八卦状,默念咒语,手一松,黄纸落在了罗盘的‘巽山’上。

    巽是东南,我们顺着山梁往东南走,一个转折,看到了那只穿山甲,站在距山梁不远的一处小空地上,用左前爪轻轻的碰地上的母鸡,也不知在干什么。

    那母鸡的旁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只瓦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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