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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武则天大全集-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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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今天就来了一位难缠的客人。此人约莫四十岁,中等身材,其貌不扬,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布衣,还带着一辆半旧的马车。王府的门吏趾高气扬,大咧咧看了他的名刺,原来是个从八品的官,也没大放心上,磨磨蹭蹭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告诉那人:“千岁不在府里,您改日再来吧。”

    主人在不在家,守门的会不知道,还用跑到里面现打听?这分明是故意逐客。岂料那人竟不走,憨笑着说:“有劳兄弟。既然不在,我就在门外等候王驾归来。”

    门吏暗笑他不晓事,揶揄道:“您随便吧。”

    原以为他傻等片刻,明白过味儿来就走了,哪知这一等竟是好几个时辰,直至华灯初上,就赖在大门口不走,反倒弄得门吏没主意。

    “实话跟您说吧,千岁不见客。”

    “那我更得等,万一王驾出门,我或可一见。”

    “你没听懂吗?你的名刺我已经递进去了,千岁没回话,这就是不想见你。”

    “等他出来碰见,即便责骂我也认了,与老弟无干。”

    “你老在我这门口堵着,还带着辆马车,成什么样子?”

    “没关系,我往远处站点儿。”

    “天已经晚了,千岁不会出府的。”

    “我再等会儿,宵禁之时便去投驿,明天一早再来……”

    明天还来?有完没完啊?若是寻常草民,门吏早就直接轰了,可他好歹是个官,这府邸离皇宫这么近,急不得恼不得,要是闹出什么乱子来怎么担待?门吏苦着脸又进去了,这回跟出一位锦衣老者,似是管家之类的人,也劝他离开;他依旧死皮赖脸拿那些话搪塞,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魏王,管家也只好回去。

    就这样又耗了半个时辰,天色已大黑,王府大门突然豁然敞开,两名仆童打着灯笼,既而出现一个衣冠庄重、表情严肃的人——正是魏王武承嗣。

    那人赶紧伏倒在地,纳头便拜:“卑……”

    “进来!”武承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根本没容他开口。

    那人跟进大门,武承嗣却没有把他往里领的意思,就在门廊下一站,开门见山道:“我已看过名刺,你是明堂县尉吉顼,对吧?本王与你素不相识,非要见我乃为何事?”

    “卑职虽在下位,久仰魏王贤名,朝思暮想欲来拜谒,然则官卑人轻性识愚鲁,恐贻笑大方,故而未敢唐突。前番朝廷兴建明堂,魏王参谋其事,卑职身为明堂县尉,驽钝不明,尸位素餐,未尽尺寸之力,深以为愧……”

    “哼!”武承嗣气乐了——明堂县名字里虽有“明堂”二字,却跟洛阳明堂没半点儿干系,该县在长安,是高宗总章年间筹建明堂时从万年县里划分出来的,辖境仅有几个坊;后来因博士争论不休,长安的明堂最终未建,可划定的县境也没改,一直延续到今。洛阳修明堂,关他长安的县尉什么事?还尸位素餐深以为愧?这不瞎套近乎嘛!

    “好了好了,本王公务繁忙,你有话直说。”

    “这……卑职乃吉哲之子。”

    “原来如此。”武承嗣言下顿悟——吉哲乃易州(今河北易州)刺史,倒也算是个能臣,颇有些政绩,惜乎有贪墨之弊,尤其曾大肆贿赂前任内史宗秦客。女皇严惩宗家兄弟,除邢文伟被贬外,还有许多官员牵扯下狱,吉哲也在其列。本来顶多是流放除名,可此案未完就又出了史务滋的事。女皇做成一桩造反的冤案,恐朝野之人失望,于是又追令加重对贪贿者的处罚,以挽回声望,羁押在狱的吉哲被改判成死刑,眼看秋日将近快要处决了。

    窗户纸捅破,吉顼也不再绕弯,干脆二次拜倒:“恳求魏王饶我父一命!”

    武承嗣也不愿杀吉哲,其实他何尝没收过贿赂?前几年他曾奉命黜陟河北,那时吉哲没亏待他,远接高迎,伺候得无微不至,若非以往有这层交往,吉顼也不会跑来撞木钟。但严惩贪官是女皇之命,为一个关系不算太近的人违背上意,这显然不明智。他只能一本正经打官腔:“虽说其情可悯,但法难宽纵。判处死刑乃是上意,获罪于天无可祷也,本王爱莫能助。”

    吉顼当然不死心,又急急渴渴道:“魏王切莫推辞,谁不知您是圣上爱侄?家父之案说是上意,具体判决还不是周兴、索元礼他们拿主意?这些家伙在别人面前威风凛凛,在王驾面前又算什么?莫说一条人命,就是干系社稷的大事您也能做主!而今遍观新旧皇族之人,魏王众心所系、四海所归,前程不可限量,岂可妄自菲薄?”

    这番话正挠在武承嗣的痒痒肉上,他听了暗自喜悦,却板着面孔训斥道:“休要胡说!社稷大事我都不敢轻言,岂是你这小官能随便议论的?”吼罢又耐着性子劝道,“你父待本王的情谊我牢牢记着,你的忠孝之心我也不会忘。可此案已定下,断无更改之理,我若平白无故干涉此事,圣上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待?还是算了吧,你父受赃乃是实情,并无屈枉之处,赶上这阵风也只能怪他命不好。这样吧,日后若有时机本王一定提拔你,算是补偿吧。”

    吉顼枉费唇舌不起作用,唯有孤注一掷。他猛然跃起,高叫一声:“得罪啦!”拉住武承嗣的臂膀,不由分说便往外跑。

    王府仆童根本来不及阻拦,武承嗣趔趄着被他拽出门去:“你、你意欲何为?”

    “卑职有好物进献!”

    武承嗣眼瞅着他把自己拉到一辆马车前,心里急得冒火——怕什么来什么!不用问,车里必是金银财宝。现在女皇正严惩贪腐,他之所以闭门谢客就是怕有人送礼请托,岂料防不胜防,吉顼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放肆!本王清正自爱,绝非……”话说一半武承嗣愣住了——吉顼将车帘掀起,里面竟不是黄白之物,而是两个大活人。借着仆童手中的灯笼,他瞧得清清楚楚,是两名婀娜娇艳的美女,面如桃花,杏眼蛾眉,似笑非笑,秋波流慧;身穿翠绿衫襦、百褶石榴裙,肩披淡黄轻纱,满头金银珠翠,脂粉之气扑鼻;身段窈窕,肌肤胜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好一对尤物!

    “臣妾拜见大王……”两人不便下车,就在里面翩翩下拜,燕语莺声着实动人。

    武承嗣两眼发直,吉顼见此情形暗松一口气——八成有门!

    为了营救老爹他绞尽脑汁,女皇敕令严办的案子,谁敢网开一面?恐怕只有文昌台两大宰相,武长倩做事谨慎,不吃黑、不徇情,想都不要想,只能央求武承嗣。可怎么让这位大皇侄为自家出头呢?若不是现在这节骨眼上,他真恨不得把老爹这些年捞的不义之财都给武承嗣送来,可宗秦客和他爹就是因为贪贿出的事,正是风紧的时候,送钱来不是害人家吗?弄不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正一筹莫展之际,他偶然听到些官场传言。

    前番刘氏兄弟谋反案,史务滋因违拗获罪,卫蒲山因与刘行实相厚而遭牵连,阿史那惠是刘虔通属下,左司郎中乔知之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也牵扯其中?原来那乔知之乃是一才子,与李峤、陈子昂、沈佺期等文士相交甚厚,颇有些风流心性。他家中有一侍妾,名唤碧玉,生得俏丽动人,且能歌善舞,极受乔知之宠爱,艳名渐播于外。武承嗣听说此女心中甚痒,遂要求乔知之将碧玉暂借到王府,说是要让碧玉教自己家的侍女歌舞。乔知之料到武承嗣有霸占之意,但人家是权倾朝野的亲王,又是自己的直接上司,哪开罪得起?于是违心将碧玉送去。武承嗣果然匿于己府不再归还,乔知之虽不敢索要,但对碧玉挂念极深,整日茶饭不思,无可排解就写了首诗,题曰《绿珠篇》,借西晋之时绿珠坠楼以报石崇的故事抒发爱妾被夺之叹。哪知众文友爱其词句纷纷唱和,此诗渐渐传开,连身在王府的碧玉也听说了。碧玉本就难忘旧情,特意觅来此诗,读后愈加悲痛,以为乔知之责备她不肯尽节,于是也效仿绿珠,在王府投井自尽。武承嗣大怒,认为这是乔知之教唆碧玉殉情,便密令酷吏将其牵进逆案,一并杀害。

    这传闻吉顼虽不敢确信,却也颇受启发,给魏王送美女如何?又私下里多方打听,得知武承嗣嫡妻亡故,前两年女皇还打算让太平公主与之成婚,结果未能如愿,至今魏王府没有正妃。这下吉顼心里更有底了,家中没主妇管着,闲花野草岂不多多益善?于是他在长安花重金买了两名美貌的歌姬,领回家待若上宾,食则膏粱、衣则锦绣,居住在上房,不劳她们做半点儿事;二女大受感动,与之义结金兰,成为兄妹。吉顼这才把实情讲出,恳求她们救父,二女既受他恩义,又听说要入王府,也没什么委屈的,便欣然应允。

    这会儿吉顼见时机成熟,第三次屈膝跪倒:“大王!卑职救父心切,一片拳拳之意无可剖白,唯有让两个亲妹妹侍奉王驾以表寸心。还望大王念我兄妹可怜,饶我父不死吧。”他当然不能说是义妹,一则这样更显真诚,再者进献歌姬也是行贿,而妹妹过门却是武承嗣纳妾,这就成了结亲,不算贿赂啦!

    两名美女受过吉家恩惠,也跟着抹眼泪:“求大王网开一面,今后臣妾做牛做马侍奉大王。”美人落泪愈加娇艳,如梨花带雨一般。

    “这、这、这……”武承嗣心神荡漾,也没主意了,一个劲抓耳挠腮,“你把她们弄我府里来,这算怎么回事?这要是……”

    吉顼跪爬两步,就势抱住武承嗣的大腿:“卑职对大王一片忠心溢于言表,对老父的孝心更是天地可鉴!您有所不知,我母下世早,我父怕我们兄弟受屈,一直没续弦,谆谆教诲、时时养育,天伦之情岂敢忘怀?虽说我父身负重罪,难道就叫我眼睁睁看他身首异处吗?若国法能允,我都情愿替父一死啊!”话未说完已泪水涟涟。

    他这话未免夸张,可武承嗣听了大受感动——二十五年前武曌趁封禅之机毒杀魏国夫人贺兰氏,把罪名转嫁武惟良、武怀运,将他们兄弟双双处死。武承嗣之父武元爽也被斥为同谋,罢官流放振州(今海南三亚),一路艰辛受尽苦楚,病倒在蛮荒之地;那时武承嗣还不满二十岁,眼巴巴看着父亲病入膏肓气息奄奄,最终含恨而死,他却无力挽救,心都要碎了!今日吉顼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揭了旧痛。

    本就垂涎这两名美女,又被吉顼触动,武承嗣实在忍不住了,把牙一咬:“也罢!念在你兄妹这份孝心,本王竭力周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成与不成可不敢保!”

    “这便是天大之恩,卑职赴汤蹈火效死以报,岂敢多求?”吉顼咚咚咚连叩三个响头,二话不说站起就走,连车都不要了——事办完别磨叽,虽说大晚上的四下寂静,万一有人瞧见也是麻烦,赶紧走!只要这俩美女进了门,日日在武承嗣耳边吹风,还愁老爹救不出来?这事必定能成,回去等消息吧。

    武承嗣也顾不上跟他客套,生怕叫人撞见,赶紧把车帘放下,嘱咐仆童赶车绕到后门,悄悄带进府里安置。他本人仍走前门,快步穿过前院,绕过前堂的游廊,来至后堂阶边停下脚步,整理一下衣袍,轻轻咳嗽一声,这才推开后堂的门。

    堂内灯火闪亮,梁王武三思、定王武攸暨、建昌王武攸宁、河内王武懿宗、凤阁舍人张嘉福、鸾台舍人王隐客等人围坐一处,都紧张地注视着他——这里正进行一场不可告人的密会!

    “那人是何来历?”“究竟有何图谋?”“是敌还是友?”“为何滞留半日不去?”一见他回来,众人七嘴八舌询问。

    武承嗣自然不能提收下两名美女的事,只道:“是个获罪官员的亲眷,跑到我这儿求饶来了。真是岂有此理!被我打发走了。”

    “哦……”众人长出一口气——私自议论朝政是犯女皇忌讳的,一旦走漏消息,难免降下大祸。虽说魏王、梁王都是女皇的亲侄儿,可外甥已被流放,再严惩侄子也不是不可能,故而众人十分小心翼翼。听说外面有人赖着不走,大伙唯恐来者不善,更怕是女皇派来的眼线,都提心吊胆。

    获悉虚惊一场,武攸暨第一个站起身来:“吓煞人也!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回家了。”莫看这位皇家驸马英姿勃勃、仪表堂堂,却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刚才听说门口有可疑人物,脸都吓白了,可不敢再跟他们混下去。

    “你着什么急?”他哥哥武攸宁拦道,“正经事还没商量完呢。”

    武懿宗秉性尖刻,一旁冷笑道:“他还能忙什么?必是怕回去晚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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