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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佞-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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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人此言差矣,既然这本就是郝公公传话,我们又何须去左右猜忌,总之照办便是。”孟昌一脸悠然自得道。

    知道孟昌乃是育王图濠的人,徐琳更不敢在此时多嘴。

    虽然徐琳肯定要帮大明公主争夺利益,但事情如果不关大明公主利益,徐琳也只能看见当没看见、听见当没听见,这就是所谓官场规矩。

    由于牵扯到公事,桌上酒菜也变得不那么美味起来。然后再闲谈喝了几杯,也不说什么行酒令的多余话,众人就纷纷从酒席退了下来。不过与往日不同,曲湄并没有单独离开,而是扶着孟昌往房中走去。

    “曲姑娘,不知我们今日可否秉烛夜谈,本官恰巧为曲姑娘作了几首诗句。”

    没想到曲湄竟愿意与自己一同回房,走到屋门前,孟昌脸上的橘皮都咧得快要裂开了。眼角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曲湄却更将身体贴向孟昌道:“孟大人,不知大人可不可以带奴家前往京城。”

    “带你前往京城?”

    忽然听到曲湄哀求,孟昌原本欢喜的脸色一下怔住了,更是立即有些阴暗下来。

    曲湄的胸脯却往孟昌胳膊上挤了挤道:“大人不要误会了,奴家可无意到了京城还去牵累大人。而是奴家早就想往京城发展,只是奴家一介孤身女子,不好单身上路,所以才想和孟大人搭个伴,图个安全。当然,如果孟大人到了京城后还有所求,奴家”

    曲湄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孟昌的脸色却已完全放开了。借着拍打胸口时机,孟昌左手就顺势捏上了曲湄胸脯道:“曲姑娘客气了,这等小事算什么。等到去往京城时,本县带上曲姑娘便是。”

    “谢谢大人恩典,我们进房休息吧!”

    在曲湄搀扶下,一边进入屋中,孟昌的双脚就打起了飘。因为只要曲湄没有赖上自己的妄想,孟昌是不会在乎带曲湄上京的。

    而且仔细想想,真的曲湄想要赖上孟昌,她也未必有这个能耐。

    。,

第一百四十七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有了前往兴城县的穆奋做比较,穆勤的学习不仅更认真,而且变得更专心。不仅很快学完了三字经、百家姓,更仿佛要追回浪费的时间一样,立即在穆延指点下开始攻读起兵书。

    兵书不同于一般读书人学习用的史、集、子、传,里面不仅包括各种战阵知识,更包括点点滴滴的战场经验。

    如同没有统一的启蒙教本一样,北越国也没有统一的兵书、战策,每一部兵书都来自于一名将官在战场上的生存积累。只有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将官,世上才会有他们的兵书流传。也因此,穆勤所习的兵书上并没有书名,里面一个个字迹全都是穆延的亲笔手书。

    再是看了一遍兵书中的第一篇内容,强压下心中好奇,穆勤将兵书合上道:“爹爹,什么时候孩儿才能看下一篇?”

    “等你在战场上杀过一个敌人再说,那样你才能看第二篇。”

    几乎是千篇一律回答,穆延并没从书桌上抬头。因为,不仅穆勤要开始学习兵书,穆延现在更需要学习各种兵书。读书不只对读书人来说是一辈子的事,对武官而言同样是一辈子的事。

    文官读书只是为了在官场中争权夺势,武官读书却是为了能在战场上多活一天。

    所以现在不是穆延在陪着穆勤读书,而是穆延在带着穆勤一起读书。

    自从穆奋离开后,穆延就将穆勤带在了身边,白天练武、晚上读书,一日不缀。如果换成是穆奋在这里,肯定无法坚持下去。但穆延一直以来都是穆勤的努力目标,所以越是跟在穆延身边,穆勤就越勤奋。

    想了想,穆勤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等孩儿在战场上杀过一个敌人再说,这有什么不同吗?”。

    “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不仅杀没杀过人不一样,在战场外和在战场内杀人更是不一样,这个你可不用着急。”

    “孩儿知道。”

    点点头,即便穆延说话时仍是头都没抬一下,穆勤却一脸恭谨道:“可是爹爹,孩儿即使早知道杀没杀过人完全不同,但在战场外和战场内杀人又有什么不同吗?”。

    “氛围,这是氛围上的区别。”

    “好像夫子对你和奋儿进行考试时,这与你平日独自默写时就没有不同吗?”。穆延第一次抬起脸道。

    “这个孩儿当然知道不同,可即便如此,父亲为什么不让孩儿去兴城县?想那兴城县现在的氛围,应该更适合孩儿学习兵书吧!”

    “学习兵书?你真认为兴城县能打起仗吗?”。

    没有了焦玉管束及穆奋折腾,现在穆延不仅带着穆勤一起读书,甚至也会带着穆勤一起办公。只是这些办公内容仅限于兴城县的动向及各种消息,并不包含万大户的种种。所以听到穆勤询问,穆延满脸都是微笑。

    “不会打仗吗?”。

    迟疑一下,穆勤说道:“不会打仗,焦玄为什么要将兵马停在申州边界上。不会打仗,爹爹为什么要让母亲带着亲兵一起前往兴城县?”

    “这就是政治,也是你将要学习的第二项课程。”穆延一脸冷肃。

    被穆延神情所惊,穆勤说道:“政治?爹爹是指为官之道吗?”。

    “不只是为官之道,还有”

    “大人,白通判求见!”

    穆延的话说到一半,屋外就传来一句禀告声。没等穆延开口,穆勤就闻声转脸望出去。留意到穆勤反应,穆延神情一阵淡然,面无表情说道:“让他进来。”;

    “下官见过知州大人。”

    进入书房,白禄一改在孟昌、徐琳面前的意态飞扬,一脸谦恭地低下头去。不过低下头后,白禄的眼角却望了望不远处的穆勤脚面,奇怪穆延为什么要在穆勤面前接见自己,或者这种接见态度又意味着什么。

    “今日两位钦差大人又有什么动向?”

    “回大人,如大人所料,两位钦差都决定在这场雪过后再前往兴城县。而且”

    “而且什么?”沉默许久,穆延才追问道。

    “而且孟大人话中透露,似是宫中有人不喜他们立即赶往兴城县。”没再迟疑,白禄很快将孟昌、徐琳在席中的对话一一说了出来。

    与前面的沉默不同,穆延脸色很快变幻道:“你认为这是陛下之意还是谁人之意?”

    “下官不敢。”

    “叫你说就说。”

    突然听到穆延略带训斥的责问,不仅穆勤脸色一变,白禄的脑袋更是深深低下去,再没人能看到白禄脸色道:“如果这是陛下之意,陛下根本没必要让宋天德的学生徐琳来做钦差,更没必要在他们临行前让郝公公如此叮嘱。”

    “那你的意思是说,郝公公是在假诏了?他就不怕陛下发觉?”

    听到这话,不仅白禄的额头开始微微沁汗,穆勤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可没等穆勤摸清穆延用意,穆延语气又是一缓道:“算了,反正那种远在京城的事,也用不着本官去操心。”

    算了?真会这样算了吗?

    不知白禄怎么想,但从穆延说话语气中,穆勤虽然并不知道穆延在“放弃”什么,但却并不认为穆延真的会“放弃”,

    然后穆延也没追问下去,挥挥手就让白禄退下了。等到白禄离开,穆延才望向穆勤道:“勤儿,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政治了?”

    脸上一惊,穆勤许久才点点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忽然听到这话,穆延一脸错愕,好一会才大声狂笑道:“好,好好,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父原本还以为勤儿是不是纯良过了头,没想到竟还有这般觉悟。”

    “爹爹谬赞了!”

    “虽然孩儿不知道爹爹先前在与白通判说什么,可一个人心中如果没有坚持,也就会没有目标,更不可能等到收获的一天。”

    “好像孩儿一样,如果不是一直坚持,也不会等到易知县写出三字经与百家姓的一天,早就成了街头市上的愚蠢纨绔。”

    “好,勤儿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

    听到这里,穆延总算知道穆勤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种出人意料话语了。这也就是遭受过足够挫折,却又在绝望中获得新生的人才能有的领悟。

    。,

第一百四十八章、挡不住他也得挡() 
自从焦玉带着穆奋离家后,知州府衙门就多了许多人。当然,这不是说他们都住在衙门里面,而是来来往往的访客特别多。

    “少爷,你今天怎么也到衙门这边来了。”

    不仅是相貌,穆勤的身材、气质都与穆延很相像。如果不是一脸就可看出的稚气,恐怕很多人都会将穆勤看成是穆延的兄弟,而不是父子关系。再加上穆勤性好兴武,所以在申州军民中的声望很高。

    以往穆延只是让穆勤跟着自己听听政务,但在经过昨日考验后,穆勤也得以跟着一起听取军务了。

    看到招呼自己的乃是申州总兵苟岩,穆勤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牙道:“苟总兵好,今日爹爹让穆勤跟着一起来学习军务。”

    “学习军务?早该这样了,少爷将来一定是将门虎子的典范。”

    苟岩年纪并不大,上个月才过了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穆勤也跟着去庆祝了一下,两人关系极好。不过苟岩在军中的时间却相当长,十四岁入伍,立下战功无数,时至今日升任总兵,可谓是实至名归。

    “苟总兵客气了,爹爹说是到后面方便一下,待会就回来,要不你先在这里等等。”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知州大人。”

    做为州府重地,申州城的兵马相当多,不算什么校尉、骑尉,光是苟岩这样的总兵就有七、八人。在其他州府,总兵或许不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军阶,但在申州却不同。穆延的战场指挥一向都是以精细著称,别说是总兵,如果状况允许,穆延的指挥甚至可以直达中队程度。

    坐在一旁座椅上,苟岩并没介意穆勤给自己端来的茶水。

    或许在称呼上,在申州城其他地方,穆勤都是知州大人的公子。但唯有在军中,在这个军议厅中,穆勤只是个随军学习的普通人。

    “苟岩,你来了,情况怎么样?”

    从里屋掀开门帘走出来,穆延并没在意穆勤手中的托盘还没完全放好。而在听到穆延招呼后,苟岩更是立即将还未端到嘴边的茶杯放下道:“大人,左三营现在已进入清风岭,随时都可进入苣州境内。”

    苣州?

    突然听到这话,穆勤一脸愕然。

    与在盂州是由李睿祥、余容分掌军政两职不同,在这申州境内,虽然朝廷也设了一个指挥使职衔,但却一直都是由穆延兼任。里面自然也有穆延岳父的努力,目的就是不让穆延在申州的治理受到任何肘腋。

    不过乍一听苣州,穆勤还是想不明白。苣州虽然同盂州一样紧邻申州,但不说与盂州相比如何,比起申州也有很大不如。

    因为盂州从佥校尉焦玄的关系,穆勤虽然也知道盂州指挥使余容在打申州的主意,但却没想到自己父亲竟会将军队调到苣州方向去。

    “好,等你回去就让左三营继续沿清风岭向西移动,等待本将命令。”

    “末将遵命,可是”先是毫不犹豫接下穆延命令,苟岩又一下疑惑起来,代替穆勤问出同样问题道:“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将部队摆在清风岭,万一焦玄兵马进入申州,左三营即便借道苣州,不也是鞭长莫及?”

    不仅是苟岩,甚至穆勤都知道。

    如果说焦玄的两千兵马自军营出发后就直扑兴城县,那还可以解释为完成与易嬴的“誓言”。但当焦玄的兵马在申州境外温泉谷中停留了半月后,焦玄再要进入申州境内,那就等于是余容正式向申州发兵了。;

    虽然一开始余容意图进军申州只是个猜测,但随着焦玄的动作和申州兵马的陆续调动,穆勤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防备盂州指挥使余容。

    可穆延现在居然将左三营调往苣州边境的清风岭,别说苟岩不明白,穆勤也有些不明白。

    穆延却没回答苟岩,而是走到桌案旁望着摊在上面的地图,凝声肃气道:“苟岩,在余容打着颠覆盂州的旗号行动时,你可曾料到他的目的是侵攻我们申州?”

    “末将未曾料到,可这与左三营的行动”

    “既然你都未曾料到,那在我们都已知道余容的侵攻目标乃是申州时,你认为他的真正目标还会是申州吗?”。穆延抬眼望着苟岩追问道。

    一听这话,苟岩满脸惊然道:“什么?大人的意思是说,余容真正想要进攻的乃是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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