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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焚经诀-第28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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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墨停下了脚步,相隔半丈背对着传天,一如传天背对着自己:“传少主请讲。”

    传天收回了目光,看着前方,仿似前方能看到处于身后的秦羽墨一样,悠悠地道:“我让你走了吗?”

第47章() 
秦羽墨倏地转身,凝望着传天的背影目泛奇光,微笑道:“老朽本以为传少主乃是漠视生死的英雄豪杰,原来却是不知死活的狂傲之徒。”不待传天说话,秦羽墨柔声道:“传少主杀我兄长,老朽不过看你真元剧耗,才不愿乘人之危罢了。传少主不会以为老朽是心生怯意,或者会忘却这段仇恨吧?”

    传天不以为意,仍然背对着老者,似乎根本不惧老者从身后出手一样,淡然自若道:“前辈请扪心自问,倘若待传某回复如初,前辈可有胜算?”

    秦羽墨笑道:“未曾动手,胜负岂会可知?传少主的武功套路,老朽已有大概的认知,而老朽的虚实,传少主却未曾目睹,这更是老朽的优势,传少主以为如何?”

    传天洒然笑道:“传某的本事,前辈所见不过九牛一毛,却说出只见点点星光,便认识到浩瀚星空般坐井观天的话,何异于管中窥豹,盲人摸象。”

    现在双方都以言语交锋,务求找到对方口话中的破绽,从而寻得出手的最佳时机。不难想象,任谁一个不小心有口误失言,届时便会心生破绽,从而绝对会引来对方雷霆般的一击。

    传天之所以这次背对着秦羽墨,也完全是把握到了秦羽墨的心思。以秦氏兄弟二人的武功,心甘情愿侍奉至今毫无建树的曲凡多年,绝对是受到了曲忘的某种恩惠而知恩图报之举,因此也不难看出二人乃是忠义守则之人。而这种人,就是人们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在某种良心和道义的束缚下,秦羽墨绝不愿趁着传天真气损耗下为兄报仇,也不愿从背后向传天出手。

    或者也可以说,秦羽墨乃是英雄之辈,不屑为之。

    所以传天才故意背向秦羽墨,明知他不会出手,而以此不断消耗着秦羽墨的气势。

    正在这时,声如洪钟的声音从场外传入在座所有人的耳中:“血成河,撑舟破,坐看世间白骨累,笑对诸天神佛泪。”

    人未至,但杀伐之意却已经先声夺人,令人知道来人绝非善茬。更因所吟诗词中透露出的“宁让天下人负我,莫要我负天下人”的枭雄气概,兼且语气中流露出的坚决,更让人知道来者是那种抛却生死,欲屠尽世间不如我意的狂浪之人。

    林承运英武不凡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身着武士劲装,在一名妙龄女子的陪伴下,龙行虎步般走入场中。

    旁边的妙龄女子与林承运相似,应该便是他视为掌上明珠的独女。张残心中自然讶异,按理说此女贞节刚被人所夺,理该掩面闺中,以泪洗面,哪知会这么抛头露面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也算是不可思议了。

    细细审视之下,发现这女子虽是大家闺秀,但是绝无寻常贵族娇女般的矜持温婉。她那一双尤其大的眼睛活灵活现,并且顾盼流转,丝毫不惧与人对视。明眸逡巡,比之一般的江湖红颜更为大胆,令人为之瞩目。

    淡红的粉嫩披风,纤尘不染,格外给人干净的感觉,赏心悦目,并让人的目光在其身上流连忘返。

    可以看出她并未精心打扮,但是凝脂玉露般吹弹可破的脸上,不见半点瑕疵。如果能够一亲芳泽,伴此佳人到老,那绝对是天下所有男性的美梦。无怪乎人们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百炼成钢绕指柔。

    此刻她的目光正投在传天的身上上下巡视,没有丝毫的羞怯和避让,宛如一副登徒子审视良家妇女般的眼神,让人不禁为之会心一笑,颇感有趣。

    林承运虽然没有刻意流露出身上一方霸主的枭雄气势,但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宗师般的气度与威严,爽朗地道道:“人言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但林某看来,找到肝胆相照的对手更比之珍贵。仇与怨,爱与恨,既然身在红尘,难免沾染。既然如此,何不在解决这些纷扰之前,为了那些能够让我等心烦意乱之事而共同举杯?”

    人在泗州城,或多或少便需卖林承运一些面子,他既是泗州城城主,又是泗州城武林第一人,位高权重,说出的话自然也很有分量。

    传天首先开口,洒然道:“林城主快人快语,传某岂敢不从。”

    秦羽墨也是哈哈一笑,向林承运抱拳道:“林世侄的话老朽深有感触,不过好意却是心领了!就此别过。”

    林承运点了点头,抱拳回礼道:“前辈慢走!”

    传天这时也转过身来,朝着秦羽墨抱拳道:“后会有期!”

    秦羽墨向传天投去了一个复杂难明的眼神,洒然一笑,飘然而去。

    而林承运的女儿这才得见传天的庐山真面目,下意识地小手掩住不禁微微张开的檀口:“哇!”这副小女儿般的姿态,更像是目睹了世间最可怕的恐怖给吓到了一样,娇躯还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眼眸中流露出的惊喜,正如她脸上止不住地喜悦笑意。

    张残见曲凡的背影早已被夜色吞没,这才转过头,凑近岳菱粉嫩嫩香喷喷的小耳朵,似是耳语般道:“刚才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传老弟和曲凡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岳菱闻言讶然道:“传天会输吗?”张残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但是曲凡是你义父的独子,难道岳姑娘忘了不成?”岳菱笑道:“义父于我的恩情,岳菱纵死万次也难以报答。但是我欠恩情的是义父,又不是他的儿子。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张残闻言苦笑了一声:“岳姑娘对凡事分得这么清楚且精于算计的话,会没朋友的。”岳菱不以为意地道:“人如果不想活的太累,最好还是自私自利一点。”张残叹道:“你没救了。”岳菱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然后又指了指传天:“非他无药可医。”

    张残之所以借机亲近岳菱,实则更是为了让坐在对面的琴星雅看。其实张残也知道,无论从各个方面来讲,曲凡皆比自己更为优秀。而张残却非宽宏大量之人,没有笑着祝福佳人的大度。眼见曲凡离开之后,琴星雅形只影单,便更愿彰显自己与岳菱之间的亲密来报复她。最好令她心生悔意、痛不欲生那才叫完美。

    琴星雅却只是瞟了这边一眼,星眸未见半点涟漪。岳菱则是相当配合,语含杀意地道:“如果下次张将军再离岳菱这么近的话,便送你进宫当值。”

    琴星雅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张残真的是好奇得发疯。她是完全无动于衷,还是故作平静?张残同样好奇得发疯。百转千回间又听到岳菱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不知怎地,叹了一口气道:“越美丽的事物,原来真的是越毒的。”

第48章() 
抛下心中的儿女情长,张残强自将这些多余不必要的情感驱离心头之后,侧目问向夜染尘:“夜兄今晚可会有所行动?”夜染尘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地说:“他不是要邀请我等过几日于府上做客么?便让他多活几天何妨。”

    张残想了想后,点了点头道:“做客之时吃着主人精心奉上的美味佳肴,饮着主人殚精竭虑所酿的琼浆玉液,酒足饭饱之后再顺势宰了盛情款款的主人,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传天这时已经回到了坐席,听了张残的话后,微笑道:“夜兄需要小心了,林承运绝非易与之辈,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只看他能独霸泗州城十几年,泗州武林黑白两道和异域诸多高手皆不能取而代之,便可见一斑。事实上,在座之人,对上林承运的话,没有谁是可以稳操胜券的。一个不好,反而会丧身于他的剑下。”

    传天这话也是毫不掩饰对林承运武功的推崇。

    相比较林承运和夜染尘,张残自然是帮着夜染尘的,怕他信心有失,便不由学着刚刚秦羽墨的语气道:“未曾动手,胜负岂会可知。”

    传天却是笑道:“若果真高手,何须动手?只是一眼看去,便能瞧出个真章。”然后传天又笑道:“不过夜兄会有突如其来的帮手也说不定。”

    张残知道这是传天在暗中提点夜染尘,在必要时候他会出手相助,合力与夜染尘击杀林承运。夜染尘自然听出了传天的弦外之意,淡淡地道:“夜某的事情,若需假借他人之手完成,还留着这一身武艺何用。”

    张残知道夜染尘和传天皆有杀死对方的心意,唯恐两人为此争吵起来,撕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而大打出手,赶忙打了个哈哈道:“不如我们来打赌,看看究竟是谁能坐上分舵主的宝座?”

    一如张残所料,传天和夜染尘都没搭理自己,便略感心慰。

    林承运已然步入席中,因他身份独特,自然落座于正主之席,其女于他右手之旁,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却是穿越诸多交错的人影,毫不掩饰与避讳地投在了传天的脸上,犹为大胆。心潮所至,甚至会在清秀绝伦的脸上偶尔凝露羞涩一笑。

    张残经过费心思量以后,感叹道:“这便叫做一枝红杏出墙来!果真是一回生两回熟,这哪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简直是手段老辣的油条。看这样子,便知道此女又想被再次采上一次了!”

    张残话音刚落,只觉脸上一辣,林承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锐利的目光中杀机一闪而逝。

    张残不免骇然:现在人多口杂,喧嚣异常,而林承运竟然还能听到自己的低声感慨,单是这份听力,便骇人听闻。

    传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目前这个消息,除了林承运身边的忠心死士,还未流传于他人耳中,张兄最好勿再提起。”

    张残下意识般的点头,脸上的火辣方才消去。再次看向林承运的时候,他也收回了目光,转而投向了场中的一名丐帮长老,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所谓祸从口出,张残自然明白自己触到了林承运的逆鳞,他的必杀名单上绝对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场中的那名长老,身背九个布袋,白发巍巍,拄着一根枯黄的拐杖,似乎没有这个倚撑,便会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一样。而那根拐杖上斑驳交错的复杂纹路,又像极了老者脸上似乎在控诉着无情岁月的皱纹,沟沟壑壑,再多的仙丹妙药也难以平复。

    他只是故意轻咳了两声,虽说不似炸雷般响彻人们的耳膜,却成功的压下喧嚣之中的交头接耳,呼朋引伴,内力之精湛,让人不由感慨泱泱丐帮的卧虎藏龙。

    虽说看似行将就木,但是声若洪钟,比之大多底气不足的年轻人来说更显老当益壮:“陶潜陶舵主不幸为奸人杀害,实乃我丐帮之奇耻大辱!但是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值此群龙无首的要害时刻,更需选出一名贤明的强者,来安抚我帮内帮众惶惶之心,并引导我等,为陶舵主的尸骨未寒讨上一个公道。”

    “好!”众丐帮弟子齐声呐喊,群情激愤。

    老者双手虚压,待声音平静之后,慢条斯理地说:“老朽从不是废话多之人!请齐长老诸葛长老现身!两位皆是能令我泗州城内帮众信服之人,既然于口碑上不相伯仲,各有千秋,便在武艺上一较高下吧!”

    不待两人上场,这名老者便径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离场内,走了两步似乎才回过神来,懒洋洋地说:“念在同门之谊,点到为止。”言罢之后,便于正主之席上的旁座上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叫好之声早已欢声雷动,张残也忍不住大喊了两声好。相比较大多主持者的喋喋不休,这名长老的痛快利落尤其让人觉得干脆可爱。

    上场的两人中,齐长老倒是熟人,先前也已经打过交道。而另一名诸葛长老看上去更为年轻,发间只隐隐泛白,倘若能够顺利勇夺宝座的话,这个年纪却是掌权者的“年轻力壮”,勇于奋进的最佳黄金时期。

    叫好声不断中,齐长老和诸葛长老互视之后皆是微微苦笑,如果这抹苦笑是发自真心的话,那么想来二人之间平素倒是没有任何隔阂或者针锋相对,甚至私交或许还非常不错。

    但是两者都没有避让,出现在了场中,也表明了各自的内心中对分舵主一职的渴望。

    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很多时候只是因为背叛这份情义的代价还不够。当炙手可热的尊贵荣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时,道义更如一张薄纸,触之可破。

    因此,两人皆未多言,只是互相施礼之后,便准备出手。

    就在此时,万里无云星光灿烂的夜空,忽然之间乌云密布。只见天雷滚滚,电闪雷鸣。惨白的电光此起彼伏,将夜幕的黑暗驱散得一干二净,亮如白昼。还未等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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