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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陛下妖娆,神君难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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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亦可,你跟他讲吧!否则他又要叨叨个没完没了。”覃得玉笑道。

    “好。”云亦可接过覃得玉手中的花,将其放到地上,随意摆放后,问祁圭琅:“祁副尉,你看,这是什么?”

    祁圭琅歪着脑袋看了半天,道:“这不就是一堆被扯掉了花瓣的七菱花吗?”

    “你再看看?”云亦可盯着祁圭琅,道。

    “再看也是……不对,你这个应该是一组数字。”祁圭琅一边看一边揣摩,道:“你是想用花瓣表明什么对吗?”

    “对啊。”云亦可指着地上的三朵七菱花,解释道:“你看,我们摆放的秩序都是这样,一朵一片花瓣的七菱花,一朵完好无损外加两片花瓣的七菱花,一朵只有五片花瓣的七菱花,虽然看起来是随意丢弃的,若是殿下真如覃将军所说那般聪慧,他应该看得懂。”

    “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祁圭琅迫不及待的问。

    “其实就是一九五。”云亦可道。

    “那又是什么意思?”祁圭琅再问。

    “数字解语为‘你找我’。”云亦可道。

    “啊?”祁圭琅闻言大吃一惊,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云亦可听罢,微微一愣,当即道:“用脑袋想出来的呀!”

第117章 哭婴() 
祁圭琅听完,紧道:“哎呀,我是问你,你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办法?”

    云亦可一摊手道:“这不是因为找不到办法,才想了个如此简单粗暴的办法吗?”

    覃得玉在一旁听着云亦可与祁圭琅交谈,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直觉这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平台上,令旁人觉得十分有趣。

    “问题是,你这个办法管用吗?”祁圭琅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

    “我怎么知道管不管用?那得看你们殿下懂不懂了?”云亦可没好气的道。她真是说得嗓子都要哑了,看来解释工作还真是不好做。

    “我们殿下?说得好像不是你的殿下一样。”祁圭琅反驳道。

    “他本来就……呃?就是我的殿下。”好吧,我暂且承认一下下,看在他曾经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云亦可不甘心的扯了扯唇角,道。

    “这就对了。这个办法,云亦可,你可得负责任啊!”祁圭琅道。

    “我负责任?我要负什么责任?”云亦可反问。

    “就是,若你用这个办法,找不到殿下的话,你得负全责。”祁圭琅继续没脸没皮的道。

    “啧啧。”云亦可瞪了祁圭琅一眼,道:“如此说来,我若请你吃饭,你被米饭卡住了喉咙,是不是也得把责任算到我头上?”

    “这个……”祁圭琅正欲再言,却被覃得玉打断。

    覃得玉在一边听得哭笑不得,道:“你俩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办法是本将军允许的,找不找得到殿下,都由本将军来负全责。如何?”

    祁圭琅忙道:“覃将军,属下不过是跟云亦可开个玩笑。”话毕,祁圭琅下意识看了云亦可一眼,却见云亦可正冲他做了个鬼脸。

    覃得玉对祁圭琅道:“你先令将士们吃点干粮,然后边走边摘些七菱花,迅速朝元岭山谷的坳道去。我们要尽快找到殿下才行。”

    “是,属下马上安排。”祁圭琅得令,转身朝土洞走去。

    覃得玉看着云亦可道:“走吧,咱们也得把肚子填饱才行。在北荒境内的这段时间里,恐怕都不敢动用明火,所以只能将就吃点冷白面饼和冷水。你身体可受得住?”

    云亦可笑道:“多谢覃将军关心。我虽然瘦,但身体一向都很好。”

    覃得玉闻言,遂笑道:“那就好。”他说完,提脚走向土洞,云亦可赶忙快步跟上他。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覃得玉待众将士食完干粮,便率着他们顺崇山朝下行。途中,众人不敢点亮火把,只燃了火折子,借助其微光,摘了些七菱花揣在兜里。

    元岭山谷本就是深山茂林,林中飞禽走兽众多,到了夜间,那些枭隼、鼠蜥、灵猫、蝙蝠、蛾萤等夜行动物纷纷出来觅食活动,到处都发出奇异的声响,时不时从众将士跟前、身后蹿过,令人毛骨悚然。而且更可怖的是,这元岭山谷的林间还有种小兽叫旱鲵,与守宫的外形相似,但体积却大了守宫数倍,成年旱鲵一般在一尺长左右,一到夜间就发出婴儿啼哭的声音来,当地人都称它作“哭婴”。

第118章 呛声() 
覃得玉带着云亦可、祁圭琅等人借着火折子的微光摸索着朝崇山下走去,这段近六十里的山路中,他们不但有幸见到无数白日难得一见的飞禽走兽外,还幸运的遇到一只赤红色成年旱鲵漫步在他们前面,朝着对面山沟缓缓爬去,那凄烈悲恸的啼哭声不仅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还为他们引来未知危险。

    覃得玉挥手令队伍停下,欲让这只旱鲵先走。

    祁圭琅见状,急道:“覃将军,你看它慢得跟蜗牛似的,要不,我去赶一赶它。”

    覃得玉一把拦住祁圭琅,轻声道:“不着急。大家都把火折子灭了。”

    “是。”众将士依言将手中火折子尽数灭掉,众人周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只闻见彼此急迫的呼吸声和林间不知名的飞禽走兽的鸣吼声。

    祁圭琅不解,还想言语,却被云亦可拉扯了一下。他借着迷蒙月色回头看了云亦可一眼,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山下,似乎在探听什么,遂问:“怎么?发现什么了?”

    云亦可当即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祁圭琅安静。

    祁圭琅见云亦可不言语,只得乖乖的闭嘴。

    少顷,前探将士从密林中穿行而来,到了覃得玉跟前,道:“将军,前面有北荒兵。”

    覃得玉一惊,道:“什么情况?”

    前探将士道:“着装整齐、器备精良,一共三队。”

    覃得玉听罢,道:“那就是说一百五十人左右,我们这里才五十余人,差不多是一对三,还是有胜算。不过,你可知道他们上山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前探将士微垂头道:“覃将军,再容属下探知。”

    覃得玉点头道:“好,赶紧去。”

    前探将士应了声“是”,便又急匆匆的奔离。

    覃得玉回头对众将士道:“先不要慌,待前探回来再说。全部原地隐蔽,把兵器拿稳了!”

    “是。”众将士低声应答,依言俯身于密草丛林中。

    覃得玉与祁圭琅站在原地,等待前探。

    片刻,前探飞快跑来,气喘吁吁的对覃得玉道:“禀告覃将军,那三队北荒兵朝对面山沟去了。”

    覃得玉一听,不解道:“他们去对面山沟干什么?”

    云亦可低声插言道:“该不会是抓旱鲵吧!”

    “抓旱鲵?”覃得玉当即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应该是。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

    “可他们为何要抓旱鲵?”祁圭琅紧问。

    覃得玉看了看一脸若无其事的云亦可,笑道:“你不妨问问他。”

    祁圭琅见覃得玉望着云亦可,便侧目看向云亦可道:“你说说。”

    云亦可微扬下颌,道:“让我说什么?”

    “我问你北荒兵为何要抓旱鲵?”祁圭琅时常见云亦可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或是一脸蒙圈的神情,不觉提高声量道。

    “你为何不亲自去问他们?就说‘喂,兄弟,你们干嘛要抓这么可爱的旱鲵啊?’”云亦可道。

    “你……”祁圭琅被云亦可呛声,当即作势要发怒。

第119章 记号() 
“怎么啊?”云亦可瞪着彩色双眼看定祁圭琅,道。她那彩色双眸在月色下泛起莹莹光彩,竟显得有几分诡异,令祁圭琅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覃得玉见状,笑道:“行了你俩!这些北荒兵抓旱鲵,可能就是为了它身上的毒素。”

    “毒素?”祁圭琅惊诧道:“覃将军,你是说那旱鲵体内有毒?”

    “不,是它的身体上。你看到刚才那只旱鲵没有?赤红色是剧毒,它皮肤上的汗腺内全是毒。用它的毒素兑和水,将其涂抹在刀刃或是箭头上,往往能够让沾染到毒液的人或物当场毙命!”覃得玉道。

    “那可有解药?”祁圭琅问。

    “有,旱鲵的血就是解毒的良药。”祁圭琅道。

    “如此看来,这旱鲵还真是个好东西。难怪,那些北荒兵会组队围猎它!”祁圭琅叹道。

    “我看未必。”云亦可阴风煞煞的给祁圭琅泼了盆冷水。

    “怎么就未必了?”祁圭琅反问。

    “我觉得北荒兵大张旗鼓的捕猎旱鲵,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云亦可看了看覃得玉和祁圭琅,将目光转向对面山沟的方向。譬如,矢窑那个死老头修炼所谓的“傀儡术”。当初,她被柏猊所获,成为血宠,差点就死在矢窑府邸暗无天日的地厅之中,而那条百灵虫若能够活到如今,还不知饱吸了多少具有灵识灵物的心头血?当前,他们围捕旱鲵这种携带剧毒的走兽,看来是又想出了新鲜花样。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新鲜花样就会被用来对付盘溪人!

    “那你可想到会是什么目的?”覃得玉看着云亦可道。

    云亦可将目光移到覃得玉脸上,幽幽道:“攻打我们。”

    覃得玉眸中顿显惊惧,稍定,道:“你为何如此认为?”

    云亦可笑道:“猜测而已。若是将此毒散入我们的饮水中,我们岂不是全无抵抗之力?”

    覃得玉闻言,看定云亦可,内心波涛汹涌,久久不能言语。

    云亦可见覃得玉默然不语,便也不再多说,俯身在周围摘下数朵七菱花放置在衣袋中,对祁圭琅道:“祁副尉,赶紧让

    将士们摘些七菱花,沿途都会有用。”

    祁圭琅回神道:“好。”当即下令随行将士采摘七菱花。

    覃得玉待众将士摘了七菱花,才率队朝山下去。虽然是夜间,但覃得玉、祁圭琅、云亦可等人均不敢掉以轻心,走走停停,沿途都刻意放置七菱花作了记号,好不容易赶在天明之前到了离坳道半里处的陡坡上。由于这里视野开阔,十分方便观察坳道上来往的车队人群。

    覃得玉当即下令,留下一列将士把守,一列将士前锋探路,其余人等就地整休。如此等待了三日,皆未见李元晟出现。

    覃得玉满眼血丝,盯着坳道路上目不转睛,自言自语:“难道是之前的情报出了问题?还是殿下躲在了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这三个多月的日子,殿下一定过得十分艰辛,只怕……”他想了想,对祁圭琅道:“你们可是在所有通往坳道的路上都做了记号?”

第120章 谁装() 
祁圭琅点头道:“按照覃将军你的吩咐,都放置了记号,只需稍微留意就可以发现。属下只是担心,倘若殿下只顾赶路,可能会看不到这些记号。”

    覃得玉叹道:“如今,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倘若殿下未看到我们留下的标记,我们就只有继续等;倘若殿下看到了我们留下的标记,那我们就不能再从崇山原路返回,只能闯过元岭山谷这个坳道关卡,以最近的距离最快的速度离开北荒。对了,前方的那个关卡可打探清楚?”

    祁圭琅点头道:“以前探目测的情况,这关卡大概有近千人在此!”

    覃得玉闻言,狠狠咽了口唾液,道:“看来,为了捉到殿下,他们还真是兴师动众。我们这五十余人想要硬闯过关,怕是不行了。”

    祁圭琅道:“不知道郜将军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出兵接应了。”

    覃得玉道:“少则七日,多则十五日,他们没有这么早。早了来,这么多将士驻扎,势必会惊动北荒,到时候,这里若再加派兵力,我们恐怕连从崇山原路返回都难了。”

    祁圭琅叹息道:“覃将军,现在,我们是不是只能等?”

    覃得玉道:“等是自然要等。对了,祁副尉,你再派两列将士去附近搞几套元岭山谷当地山民家的衣裳,伪装成打猎的猎户,将猎物挑到关卡处去贩卖,顺便再核实一下元岭山谷关卡的人数、兵力,都是谁带队之类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最好细致到他们喜欢吃什么以及什么时候交接岗、上茅厕,带队将军有什么嗜好之类。”

    “是,覃将军。”祁圭琅恭敬道。

    “覃将军,我认为可以留下一列将士在此守株待兔,其余人都可以自由活动,或是扮作猎户、酒贩、货郎、各种山民,往来活动在他们的周围,这样便于我们收集情况,寻找殿下的下落。我们人少分散作战,不宜被发觉。”云亦可见覃得玉吩咐完后,适时接言道。最主要的是,看看那个该死的柏猊和他那只鹘鹰神羽到底在不在这元岭山谷的关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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