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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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甫侧眼睨她:“我本不想跟你一个女人说这么多,但因你实在是多事,但你觉得,你清楚了这些事情以后,能做的了什么?”
赵元善坐在榻上,哑口无言。她的确做不了什么。
但知道此事似乎确与裴敬甫无关,心中的疑惑和担忧算是放下了一些,也并不是全无用处。
赵元善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去跟别人说你过去的事?”
三途门和祁山这个事情,很明显六扇门和锦衣卫都不知道。她与裴敬甫本就互相防备,可今日,他却肯坦率的告诉她,难道就不怕她利用这件事对付他么?
裴敬甫听罢,冷冷一笑:“你不会。朝廷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过去,因为这一切都得益于你的父亲,如果让锦衣卫其他人或者六扇门,又或者是刑部的人知道我与三途门曾经存在的关系,那你认为,陈啸会如何利用这件事来写文章?又或者说,他会如何利用这件事,对付赵家,还有你的父亲。”
赵元善自然想到了这一点。裴敬甫是父亲的人,三途门又是杀害右军都尉,副都御使以及让南镇抚使下落不明的凶手,若是让朝廷的人知道裴敬甫曾是三途门的人,那如何能与父亲脱得了干系?
“那你与无为的关系,为什么要背着我父亲?如果不怕被人知道,何须深更半夜来这里?难道还不是因为心中有鬼吗?”
“无为高僧曾与我有一些交情,今夜我只不过就三途门的事情来商讨罢了。锦衣卫和六扇门都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更不会自主想到三途门身上去。正如像你这样的一些人,将所有的疑点都理所当然的算在我的头上,我若是不谨慎一些,恐怕还没有查出真相的苗头,就成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裴敬甫索性都断了她的疑惑,“现在你都清楚了,如果你真的为了你父亲和赵家好,那以后就安分的待在裴府里,不要再想去做什么不该是你做的事,我虽然不会伤你,但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性,你千万记住了。”
赵元善对裴敬甫的不善嗤之以鼻:“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裴敬甫一点也不掩饰。
赵元善自知跟他再没什么好说的,便转而问:“寻芳呢?”
“她自无恙。还有,”裴敬甫俯身钳住她的下颌,眸光犀利,“今夜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想出什么差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动你,但你的婢女就不一定了,想要她活命,你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跟她说。”
赵元善嘴唇紧抿,冷冷瞪着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裴敬甫松开她,握着自己的佩刀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赵元善所在榻的位置虽然看不到门那边的情况,但她还是听出了门外那人的浅浅的声音,是无为的。
“有客来了。”
“嗯。”裴敬甫回头往赵元善那里警告性的看了最后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关上房门,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
赵元善怒上心头,虽然早就习惯裴敬甫的姿态,但只要一跟此人沾惹,就让她极不痛快。
也难怪他从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性子,哪里还有人愿意跟他做什么朋友?
虽然方才裴敬甫给了她那番说明,但对无为,她还是保有怀疑。
如果真是裴敬甫说的那样,与无为只是有一些交情,那他为什么要警告自己,不要将他与无为的事情说出去?
裴敬甫表面说的坦荡荡,其实还是有所隐瞒。
还有方才,她听见无为说,有客来了。
是什么客?
不过赵元善暂时还不想这个,她最想确定的是寻芳现在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的。
虽然与寻芳相处不比惊鹊那般长久,但关键时刻,寻芳是拿命护她的。
虽然裴敬甫绑她绑的紧,但这回绑她的是自己那根丝绸质地的发带,不比上回罗帐的绳子又细又牢的难解,所以她用力挣了几下,就彻底挣脱开。
松了松手腕,便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尝试轻轻推了一下门,推不开。
门被裴敬甫锁了。
赵元善寻遍这整间禅房,想找张凳子或者重的物件砸门,但这是一间禅房,基本没有什么可以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除了放在窗边角落里的一盆矮松。
赵元善没有多想,大步走过去抱起那盆不算轻的矮松,才刚抱起来,她便注意到紧闭的窗。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窗棂,结果一下便推开。
赵元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欣喜,没有任何犹豫从窗口处爬出去。
这间禅房距离住持空凡居住之地不算太远。她不知道寻芳到底被关在哪里,只得一间间去找。
此时是深夜,赵元善对含光寺内的地形并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只能靠哪间房亮着光去找。
半盏茶的功夫,她便找到了被关在偏房的寻芳。
赵元善依然从窗子翻进去,而寻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昏睡。
“寻芳,寻芳,你醒醒快醒醒!”
好一阵,寻芳才悠悠醒来,看到赵元善,率先拉住她:“夫人,你不是走了吗?你被抓回来了?你怎么样?”寻芳关切问着起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还有些钝痛的后脑勺。
赵元善见状,问道:“裴敬甫伤到你哪里了?”
寻芳很快定了心神,摇头道:“奴婢没事,只是挨了裴大人一掌。对了,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寻芳巡视四周,看到陌生的房间有些茫然。
“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到你没事就好,我们先走。”
寻芳便再没问其他,与赵元善从窗子逃了出去。
。
裴敬甫与无为回到卧房之时,丁以柔已经恭候多时。
看到裴敬甫来,丁以柔从迎上前几步,眉梢小痣微扬:“你那位夫人还真不是个省心的。”
裴敬甫略过她的话,问:“你有什么线索了?”
丁以柔敛起情绪:“一切其实很明了了,你的那位师兄大张旗鼓的连犯下几桩朝廷命案,”她看向一边的无为,“不过就是为了引出你。”
无为听罢,只是淡淡一笑。
“整个三途门,可都是冲你来的。”
“当时我做了那件事,便知道有今日的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为淡然处之,丁以柔轻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裴敬甫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无为笑了笑,没说别的,“既然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回聚在一起,我进去泡一壶清茶,夜色还长,可以慢慢商谈。”说罢,便进去。
门外只剩下丁以柔与裴敬甫二人。
丁以柔侧身,审视的看着裴敬甫,沉默了一会:“赵家千金知道了不该她知道的,你怎么办?”她观察着裴敬甫的表情,顿了顿,继续道:“你对她的那套充其量不过是吓唬罢了,如果要防患于未然,必定要斩草除根。”
第四十五章()
裴敬甫听罢;声音比这夜里的风还要凉几分:“我知道该怎么做。”
丁以柔冷笑:“你恐怕不知道。”
“好了。”裴敬甫不愿跟她说这个问题;“这是我的私事。”
丁以柔定定的看着他;寒眸里情绪不明。
裴敬甫不喜欢现在丁以柔一出现就跟他纠缠赵元善的问题;想到赵元善还被关在禅房;又看丑时过半;便不打算再逗留:“既然已经知道了三途门的目的;那你我现在起都要注意一点含光寺这边的动静了,时候不早,先告辞。”
丁以柔从不是一个善于儿女情长的女子;因为裴敬甫不喜欢那样的女人。
她深知他的喜恶,也曾经以为这天下间不会有能让裴敬甫倾心的女子,可直到他答应与赵元善成婚那一刻起;她便开始一改之前的认知。
难道;是她曾经太过自以为是?
“裴敬甫!”丁以柔叫住他,“赵元善哪里好?”
裴敬甫脚步一顿;微微侧首;不做任何回答。
“这么些年我很清楚你;赵元善根本不足以入得了你的眼。但你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像她这样包容。”
“你想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平静的如死寂的寒潭;不带波澜。
丁以柔靠近他;与他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望着月下他高大的后背,眼中划过一抹动容;低低说道:“如果;你是喜欢赵元善那般看似温婉的,我”
丁以柔还未说完,便被身后不远处一抹细微的动静打断。
裴敬甫也敏锐的察觉到,循着那抹动静投过去一道犀利。
寻芳极快的反应过来,拉过赵元善便是逃。
不等裴敬甫追过来,寻芳已经带着她跃过那道围墙,翻了出去。
二人对话戛然而止,丁以柔迅速拔出腰后的银锏,追了过去。
夜色太黑,裴敬甫没有看到刚才待在那里的人是谁,但想到还关在禅房里的那位,眉头狠狠一皱。
无为刚提着沏好的清茶出来,却见一人往树丛追去,而一人朝禅房处奔去。
寻芳的武功不算高强,但轻功并不差,甚至与丁以柔相比还要高上一成。有寻芳带着,她们便甩了丁以柔很长的一截。
寻芳知道丁以柔在后面穷追不舍,却不清楚裴敬甫有没有跟着一起,刚才她们看到裴敬甫与丁以柔的关系非同一般,儿那个丁以柔确确实实是曾要杀赵元善的人,事到如今,寻芳弄不明白状况,只能带着赵元善跑,但又担心两人这样逃,逃不过那二人,于是寻芳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与赵元善迅速互换了衣裳。
“夫人,你朝这片芦苇里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
“寻芳!”赵元善拉住她。
察觉到她的担忧和不安,寻芳拉住她的手安慰:“来伺候夫人之前,大公子就曾吩咐过,一定要好生照顾夫人,眼下虽然我们还不清楚情况,但他们不一定会对我怎么样。如果天亮时奴婢还没有来这里找夫人,夫人便赶紧回太师府,将今夜的事情一一禀告太师大人。”
说罢,寻芳再没有停顿,从另外一条道跑了出去。
一切根本还不由得赵元善细想,但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与丁以柔这样的人抗衡,所以只能听寻芳的。
虽然今夜月色明亮,但在芦苇荡这样的地方,她还是有些惧怕。
这个时节的芦苇正值展叶之期。这里离含光寺以及她们往日走的大道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赵元善从来没发现这里还有一片芦苇丛过。
既有芦苇,那这附近不是沼泽便有沟渠。
但赵元善急着寻芳的话忙着找地方躲,这个想法只是刚从她脑海里闪过,就在快要钻出芦苇丛的时候,脚下不知绊到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身子急促往前倾,借着月光看清眼前是滩水塘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但为时已晚,她冲的太急,又被脚下那道力道一阻挡,惊叫一声,整个人便滚进了水塘。
赵元善落水之后,岸上一个黑影也被突然踢他一脚的‘东西’惊得几乎跳起来,“是什么玩意儿?!”
冰冷立即侵袭赵元善全身,她不识水性,落水了也只会拼命往岸边扑腾,但越扑腾越往下沉,最后水面完全覆盖了她的头顶。
无望之际,岸上的人及时的扎进了水里,将她捞了上来。
赵元善呛了几口水,此刻已经意识不清,那人将她捞上岸之后,拍了几下她的脸,喊她几声,然后又按住她的胸口,将她呛进喉咙的水尽数按了出来。
她猛的连续咳嗽好几声才好过一些,但意识依然还是浑浑噩噩。
耳边那人不知说了句什么,接着她便被人抗在了肩上,小腹硌在那人坚硬的肩膀,更难受的紧,意识一阵混乱,她彻底昏了过去。
当她意识完全恢复醒来,天已经大亮。而她正躺在一间极其简陋的草棚里。
外面微微传来柴火的嗞咧声,她一下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之前寻芳换给她的衣裳,而她上身只剩一件长抹。
赵元善心一惊,匆忙将衣裳穿上,钻出草棚。
一出草棚,便看到坐在火堆边背对她正在烤鱼的男人,那男人赤了半边身子,身上和右臂包裹了好几处纱布,都浸出了血渍,看得出伤势不轻,而那伤口包扎的并不如何,像是极其笨拙的包扎上去的。
赵元善悄声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柴,忐忑走近,没两步,那男人头也没回,突然出声:“醒了?”
赵元善心猛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