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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盛世姝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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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好她是不指望的,能拖延些时日,别误了她得到玄真观那只楠木匣子就好。

    昨儿连夜,她可是让自己的儿子亲到黛山确认过,套了玄真道人的话,是真真实实有个楠木匣子的。

    回过身来她又告诉撄宁和姜氏,“这大夫是我自己掏银子,擅作主张请来的。”

    所以才年轻,廉价。

    “多谢张嬷嬷。”

    撄宁和姜氏,皆谢了她的“美意”,随后便引着年轻又谦和的姚大夫进屋了。

    姚大夫在一阵望闻问切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回头,看了远远站在门口的张嬷嬷一眼。

    他想了想,起身对张嬷嬷道:“我要将她们脸上的疮刺破,张嬷嬷您可要回避?”

    张嬷嬷想想都觉得恶心,当即便往屋外走了去。

第005章:交锋() 
待到姚大夫开口想告诉姜氏母女并非染了天花,而是中毒所致的时候,撄宁先一步开口了,噙笑问:“姚大夫可是看出我母亲和我,乃是中了毒才有的症状?”

    “您知道?”姚大夫一惊,而后道:“的确是中毒!只是姚某医学不精,一时片刻,还看不出二位所中何毒。”

    “是一种叫做坠天花的毒,不知姚大夫可曾听说过?”撄宁心中是有期待的。说不定这个姚大夫,就能为她和母亲解毒。

    “坠天花?”姚大夫思虑着摇了摇头,“姚某实在没听过。”

    撄宁和姜氏相顾看一眼,眼底皆是失望。

    姚大夫不禁压低了声音,问:“是何人向二位投的毒?可要姚某为二位报官?适才进来的时候,姚某看门上落了那么大一锁头,就感到古怪!”

    “姚大夫好意,我们心领了。”撄宁向他伏身拜了拜,“但求此事,莫要声张。”

    “那二位身上的毒……”

    “我们自有法子解。”撄宁道。

    “噢?”姚大夫半信半疑。

    撄宁笑着,暗自记下他的容貌。

    他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丰厚,皮肤略黑,乍看之下算不得好看,仔细去看倒也还耐看,总体来说,是个敦厚老实的样子。

    “敢问姚大夫家住何处?”撄宁问,“来日若要呈堂证供,姚大夫可能为我们做个证人?”

    “当然可以!”姚大夫有医者仁心,也有路见不平的侠义心肠。他还告诉撄宁和姜氏,“姚某名为赋兴。柳川巷最后那一家便是姚某家。姚某近来才在兴吾街天香楼对面开了药堂,名作仁和堂,二位随时可以来找姚某。”

    他自报家门,可见其真诚。

    撄宁和姜氏对他自是感激,不禁谢了又谢。

    姚赋兴还提出为二人施针,多少放出体内一些毒素来。撄宁答应了,让他先为母亲施针。

    而就在此时,郭氏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来了。

    郭氏一进院子,听得张嬷嬷说为姜氏和撄宁请了大夫,顿时脸色大变,厉声道:“混账!生的天花请大夫可是有用的?也不怕传染了别人!”

    张嬷嬷没想到郭氏知道此事会是这样大的反应,不禁瑟缩了身体。

    此时天已经黑了,她瑟缩的身影,在郭氏面前显得那样卑微。她小心翼翼解释,“奴也是担心……担心她们突然就去了……”

    郭氏也来不及与之计气了,径直往屋内走了去,仔细地看大夫的脸色。见他正在给姜氏施针,她不禁假意惺惺地问:“可还有得治?”

    姚赋兴隐隐猜到眼前人怕是与姜氏和撄宁身上的毒有关的,立时露了一脸悲天悯人之态,轻摇了头道:“天花是极难医好的,尽人事,听天命罢!”

    “嗯。”郭氏讪讪地应了一声。听他没有诊断出姜氏和撄宁乃是中了毒,以为他不过一介庸医,她心里倒踏实了下来。

    姚赋兴很快撤了针,拜别离开了。

    郭氏让身边伺候的丫头仆妇都退下。放松之后,她却感到了屋内的寒凉。她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披风,这才漫不经心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姜氏拉着撄宁谨小慎微不远不近地站着,低眉顺眼看也不敢看郭氏一眼。

    “说说吧!昨儿你让张嬷嬷传给我的话,是怎么回事。”郭氏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撄宁早已想好如何应对。她上前一步,回道:“是阿爷托梦与我,告诉了我这些,让我务必帮帮长姐,帮帮卓家。”

    “你说……老太爷托梦给你?”郭氏虽然惊讶,但想了想,竟愿意相信这样的奇事。不过,她还是觉得可笑,“老太爷死了也还想着卓家后人,真是难为他了。可他为何偏偏托梦给你,不直接托梦给阿瑶啊?”

    “这就要问大伯母了。”撄宁突然抬眸看她,目光如炬,“阿爷说,我和我阿母染上天花,是大伯母害的!阿爷还说,只要大伯母肯给我们医治,就一定能医治得好。”

    郭氏听了,屁股已不自觉离开了椅子,眼底不无惊惧。

    撄宁说的虽不确切,但却说在了点子上。难道真的是卓太傅在地下看不过眼,给她托梦说了这些?若不是,她又如何知道说是“大伯母害的”?这牛鬼蛇神的事,还真叫人不敢不信。

    郭氏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道:“真是笑话!你们染上天花,与我何由?!”

    “大伯母,”撄宁收起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向郭氏跪了下来,求道:“您救救我和我阿母吧!既然阿爷在梦里说了,大伯母能救我们,那就一定能救!阿爷还让我转告大伯母,只要大伯母肯救我们活命,日后定还会给我托梦,告诉我一些有利于大伯母和卓家的事。”

    “老太爷真这么说?”郭氏虽觉匪夷所思,但又不敢不信。

    “嗯!”撄宁重重点头,“是真的!阿爷说的事,不也极是灵验吗?不然,我昨天怎就知道今天下午会发生的事?”

    郭氏想了想,沉静的脸容看不出任何表情。

    “也罢!”她终于开口,道,“那就像适才那位大夫说的,我尽一尽人事。但既然生的是天花,大夫也看过了,说医不好,那我觉得,也不必再看了。我能做的,就是恢复芙蓉苑以前的样子,让你们有人伺候,日子好过些。当然,我也会让人寻一些医治天花的偏方,给你们送来。剩下的,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谢大伯母,谢谢大伯母!”撄宁故作感激地在地上连连叩了两个响头。

    姜氏也跪了下来,“谢谢大嫂!大嫂救命之恩,妹妹没齿不忘。”

    郭氏闷闷地“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理会。她迈开高贵的步子,不急不徐往屋外走了去。

    她离开后,撄宁方才从地上扶了母亲起来。望着郭氏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且不说上一世,就是祖父死后的这三年,郭氏对她和母亲做的,也足够她用命来偿还了。

    她不会放过她。

第006章:贵人() 
却说姚大夫姚赋兴从卓府出来,见天色已晚,便直接回家了。

    这几日他家里正有贵人在。而他父母早逝,自己到了适婚之龄也未有娶妻,孤家寡人一个,现有贵人在,他还不得回去为他烧饭做菜招待好了?

    说起这位贵人,可是在一年前救过他性命的。一年前,他上山采药,不慎跌下悬崖,正是这位贵人救了他。

    近来贵人来洛城,后背上不知怎地挨了剑伤投医,去的恰是他刚开张不久的仁和堂。他自然将他请到家中将养,每天为他换药不说,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也算是还一年前的救命之恩了。尽管比起救命之恩,他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刘公子,刘公子?我回来了……”他拎着刚买的熟牛肉高兴地回到家中,穿过院子直往屋里头走。一进门,却只见他的贵人一手垫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趴在桌上。他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并急急喊道:“刘公子,您怎么了?”

    贵人幽幽地抬起头来,白皙好看的脸上满是颓然之色,一双狭长的眼目望着姚赋兴空洞无神,几近痴呆,薄唇轻启,哀怨地说了两个字,“我饿。”

    姚赋兴愣了愣,忙将手里的熟牛肉放在桌上,一边拆开包裹的羊皮纸,一边道:“我刚买的,牛肉!本来以为给您做下酒菜的。您既然饿了,那就先吃了垫垫肚子。”

    “好。”贵人立时眉开眼笑起来,毫不客气地将宽大的衣袖往上头撸了撸。闻了闻香喷喷的肉香,他却没有下手,而是摊着一双手动了动手指道:“筷子,帮我拿双筷子。”

    “噢,对!筷子,我这就去拿!”姚赋兴忙往后厨跑了去,心中则是羞愧难当。

    前些日子他从药堂回来得早,天不黑就早早下厨给贵人做一桌子菜肴,碗筷都摆在手边,伺候得周全。孰料今次回来得晚了,竟把贵人给饿成了这样,到底是他疏忽了。

    拿了筷子回来,他不住地向贵人表了歉意。好在贵人吃着牛肉津津有味,并不因他的怠慢而往心里去。

    很快,他又去后厨做了饭,炒了几盘热菜上来。

    “姚兄辛苦了!快坐下来,一起吃。”贵人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为姚赋兴斟上了一杯酒,而后敬了他。“多谢姚兄连日来的照顾。”

    “不谢不谢。”姚赋兴忙道,“刘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能为刘公子做这点事,是上天在给我报答刘公子的机会。”

    “姚兄太客气了。”贵人饮下酒,也不多说什么,想了想随意问:“姚兄今次回来得这样晚,想是药堂生意不错?”

    “哪里哪里,药堂生意仍是冷清得很。”姚赋兴摇头惭愧地笑了笑,“回来得晚,只因下午被一大户人家的奴子请去给他们主子看病了。”

    “原来如此。”

    姚赋兴突然想到,贵人虽年纪不大,却是个能文善武的,又素有游历,懂的定然多,或许,他知道坠天花这种毒药也未可知。于是,他便问了,“刘公子,您可知这世上有一种毒,叫坠天花的?毒症就跟生了天花一模一样。”

    “听说过。”贵人埋头于酒菜,专注,却也不失优雅。

    “那您可知道,此毒该如何解?”姚赋兴不无兴奋地放下碗筷,期盼地看他。

    “这我就不清楚了。”

    姚赋兴一阵失落,重又端碗执箸,吞起饭来。

    贵人方才抬眸瞧他,见他神色怅然,不免问一句,“谁人如此歹毒,又对谁人施了此毒?可是你下午去的那家大户?”

    “……不,不是,不是……我就随嘴一问。”姚赋兴以为自己答应过撄宁不声张此事的,自不会多提。

    但他是个憨实人,撒谎的样子聪敏人一看就识破了。

    “这有何好隐瞒的?”贵人笑道,“京都大户人家里头,时有内斗,尤其是后宅,想必洛城的大户人家,也概莫能外。”

    姚赋兴因谎言识破,脸色微红了红。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没有指名道姓,便不算是食言,而心里头揣着这事儿又难受得紧,索性便将下午遇到的,都说给了贵人听。

    他还道:“奇怪的是,那位夫人的女儿,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知道自己和母亲中毒,却是一点不担心。她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她们自己有法子,也不让我声张。我本有心帮帮他们,也帮不上。”

    “长得可好看?”贵人伸了头,对有主张的小娘子倒是感兴趣得很。

    姚赋兴惊讶地张了张嘴,而后偏了头道:“满脸疱疹,好不好看的,我不好说。”

    贵人想了想,立时失了兴致,“也是。”

    卓府,芙蓉苑。

    郭氏离开之后不久,当真来了十来个伺候的奴子,并带了木炭和新鲜的食材。芙蓉苑这才恢复了几分生气,像是个有主子住的地方。

    不过,先前伺候的奴子尽数被郭氏发卖了,现在来伺候的,都是临时从别的院子里调过来的,且一个一个的,都心不甘情不愿。晚膳送得迟不说,也没有人在边上伺候。

    撄宁本要教训教训这帮奴子的,却被向来性情柔善的母亲给拦下了。

    姜氏扫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道:“现在能有这些,已是老天爷恩赐了。”

    也是,谁愿意靠近两个生了天花的主子?

    撄宁想了想,也便作罢了。

    许久许久未有吃过这样丰盛的了,没有闲杂人在,倒也吃得爽快。至于这些奴子的怠慢,往后再慢慢“调教”也不迟。

    动筷子之前,撄宁将每一样菜,还有饭,都夹出一些放在了一个干净的碟子里。

    姜氏看着觉得奇怪,不禁问:“阿宁你这是做什么?”

    “有用。”撄宁只神秘地笑了笑,而后嘱咐母亲道:“阿母,剩下的,我们都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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