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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盛世姝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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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撄宁是下山的路上遇到陈将的。

    他一身湿漉,背着的稻草人也是湿的,想必,是在过溪流的时候摔在水里了,此时定然又冷又累。

    撄宁方才有些为他担心,“阿将,你可能坚持下来?实在不行的话……”

    “能行……”陈将说话都喘上了,“你别管我,你快些跑……我看他们都要跑第二回了。”

    “那你当心些。”撄宁嘱咐一声,也只能先把自己顾好。

    待到她跑第三个来回时,那些老人已经在回程了,每每遇见一次,都少不了取笑一番,尤其是那个个头不高、年龄显大,笑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司徒,最为惹人讨厌!

    撄宁下山时追上了陈将。

    此时的陈将已然有些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了。撄宁不忍心,一路多少帮了他一些。但她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

    好在,二人都站着抵达了校武场。

    “你二人吊尾,再跑一个来回。”李为止见二人精疲力尽,却做出了这样残忍的命令。

    陈将听言,两眼一闭突然就开始翻白眼,轰然倒在了地上。

    “阿将!”撄宁惊叫一声。

    凌奉迟上前看了看,回头对李为止道:“该是累着了,我先送他回去看大夫。”

    李为止轻点下颔,却不因此就放过撄宁,反对她道:“你,再跑两个来回。”

    撄宁担心陈将的病情,一听这话,顿时恼了,“阿将都这样了,要我也跟他一样吗?!”

    “三个。”李为止直看着她,眼底尽是冷酷无情。

    撄宁差点气晕过去,却是再无多余的话,扭头就开跑了。她唯有拼尽全力,完成李为止的指令,直到他满意为止。

    第五回下山的时候,她只觉自己可视的范围越来越狭窄,终于脚下一空,沿着山路往下滚了好远,整个身子撞在了一株老树上。

    可这一撞没把她给撞晕了,反而让她清醒了。只不过浑身无力,她实在不想起来。她只想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着,美美地睡上一觉。

    这又累又困,且饥寒交迫的感觉,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而就在她与自己的懒惰心作斗争的时候,一双金丝勾勒的青黑色靴子站在了她身边。

    她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惊讶地看到了刘九阴。

    他一袭黑色锦衣常服,身披褐色大氅,一双狭长的眼目似若打量,透着几许风流的笑意直看着她。

    撄宁忙爬起身来,拖着湿漉漉的沙袋要逃,唯恐他把自己认了出来。

    “听闻长信李为止在洛城收了个弱鸡,我特来看看。”刘九阴不紧不慢道,“原来是你。”

    撄宁不禁顿步。

    “连名字都不改,说你心大还是说你愚蠢?”刘九阴哧声笑了笑,“不过,无名小卒,倒也不会有人在意。”

    撄宁不得不回转身,拖着沙袋如同一只鸭子,颇有些可笑地折了回来。她仰头看着他,认真问:“你要揭发我?”

    “揭发?”刘九阴好笑道,“又不是什么人物,何至于我来揭发?不过,与李为止闲聊时会不会说漏嘴,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可是救过你的!”撄宁旧事重提,“搭救之恩,说忘就忘了?”

    “已经还了。”刘九阴很快接了她的话,“更何况,其实没有你相助,我也能轻松脱身。”

    撄宁也知道,这桩小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作为与之交涉的筹码。为此,她一转严肃姿态,变了个人低的,嘿嘿笑了笑,做小道:“刘公子,你就行行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行不行?当时因我脸上疮疤未有痊愈,女司拒绝了我,我才出此下策的……过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回到女司那边去!”

    “你要如何回女司去?”刘九阴更是发笑,“你当仪鸾司是什么地方?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天真。”

    “……总之,求求你为我保密就是了刘公子。”撄宁说着弯身向他拜了拜,做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刘九阴正经下来,问:“为何要进仪鸾司?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扮成男儿。”

    “我们卓家,就靠我了啊!”撄宁道,“我进仪鸾司,将来挣一个锦绣前程,光耀我卓家门楣,也是为了我祖父在九泉之下,能够得个安心。刘公子,我求你了!”

    刘九阴狐疑地看她。

    尽管她的道理说也说得过去,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她解释的这么简单。

    不过,一刹沉默之后,他还是答应了她,“为你保密可以,但有个条件。”

    撄宁就知道,他不会白白帮自己!但她仍是做笑,爽快道:“有何条件,刘公子只管说,只要不违背道义,不坑害他人,我都答应。”

    “帮我从李为止那儿拿到一样东西。”刘九阴目光狡黠,“他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的一块玉佩。”

第044章:太后() 
“偷东西?”撄宁满脸为难,“这不就是违背道义之事么?”

    “拿,不是偷。”刘九阴纠正道,“那块玉佩,本就是我刘家的东西。”

    “既是你刘家的东西,却又如何跑到李司教身上去了?”撄宁不信。

    刘九阴默了默,突然吐字道:“他偷的。”

    这就更不可信了!可撄宁正要追问之时,她看到了刘九阴眼底的嫉恨之意,不禁噤了声。比起这块玉佩的故事,她更纠结自己要不要应下这件事。

    且不说道义不道义的,关键是这件事于她而言,实在难如登天。她有何能耐,能从李为止那里拿到他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时,刘九阴微眯了双目看她,是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保守秘密”的架势,几近威胁一般,问:“怎么?做不到?”

    撄宁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先应下,“我尽力帮你拿……尽力,尽力就是了。”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刘九阴却强硬要求,“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要见到我要的东西。”

    “三天时间也太仓促了……”

    “我有急用。”刘九阴傲慢地瞥了她一眼,不容得她讨价还价。

    旋即,他转身离开了。

    撄宁突然觉得头痛欲裂,想哭。

    回到校武场,李为止却还不放过她,说她回来得太慢了,要她再跑一个来回,并让凌奉迟给她加了两个沙袋。

    她走后,便是凌奉迟也有些怜惜她,不禁端了几分小心翼翼问李为止,“李司教,您为何要如此苛待于他?他本来体力不济,这样练下去,只怕吃不消。”

    “不这么做,我岂能知道他的极限。”李为止面无表情说罢,吩咐凌奉迟道:“这一回,你跟去看看。从明天起,你来监督她。记住,不可放水。”

    凌奉迟豁然开朗,忙应了“是”,退身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一回撄宁未能坚持下来,在上山途中,终因体力不支,昏厥了去。

    但感到有人将她从地上扛起来背到身上,她又幽幽转醒了。看清楚是凌奉迟,她无力地唤了一声,“奉迟兄……”

    “李司教让我来的,就怕你出事。”凌奉迟说着不无怨怪道:“你也是,身体支持不住了还要硬撑!偏等累昏了才罢休?”

    奉迟兄是个好人,李司教也并非穷凶极恶,撄宁不禁笑了。然而,她很累,很想就此睡过去,可她不敢。

    若在昏睡之际,被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那就大事不妙了!

    凌奉迟一路背着她来到她的住所,要帮她换去身上又湿又脏的衣裳,她忙强打精神拒绝了,道:“我自己来……奉迟兄你赶紧回去吧!我换了衣裳,睡一觉就好。”

    “你能行?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见凌奉迟要上手了,撄宁反应颇有些激烈,过后才噙笑道:“我不大习惯别人看我换衣裳……在家我沐浴更衣,也不让奴子伺候的。”

    “这样啊。”都是出身娇气的贵人,有些个人讲究和癖好也不足为怪,凌奉迟没有多想,嘱咐她当心些,便离开了。

    他走后,撄宁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幸得此时陈将睡在床上,尚且不省人事,不然,她恐怕要瞒不住了。

    待到缓过劲儿来之后,她才换了干净的衣裳,睡下了。

    而李为止那边,宫里来人,太后召见,倒是一会儿也没闲着。

    皇宫。

    慈安宫内,五十六岁鬓发花白的太后,微微有些发福。饶是殿内烧起了地龙,团了两炉炭火,她身上仍罩着一件黑色狐裘大氅,手里还捧着一个刻有祥云图案的小袖炉,很是畏寒的样子。

    下首案席后边,坐了太后亲弟,刘九阴的生父,镇国大将军刘厥。

    相较于太后,刘厥此人须发浓黑如墨,虽也是年近半百之人,却丝毫不显老。便是脸上的皮肤,也还颇有弹性,满面红光。谈吐间,更可见其风趣幽默,屡屡能博得太后一展笑颜。

    聊到太子选妃之事,他更是高兴道:“太子性情与我酷为相似,想必大婚之后,定能绵延皇室子嗣,给姊姊添上十几二十个重孙。”

    “还真当太子是你?”太后刘姬发笑道,“能抵得你一半就好了。”

    刘厥也嘿嘿是笑,连声道:“那肯定没问题的,姊姊大可放心。”

    “听说,前两天你又得了一个儿子?这是第几个了?”

    “是啊,第三十六个了。”刘厥说着这话,虽有些羞涩,却又止不住内心的骄傲与自豪。

    刘姬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些,透着几多服气,意味深长道:“真是可喜可贺啊!要是天子能学得哪怕半点弟弟的风流就好了。”

    刘厥正要把话宽慰,刘姬突又转了话题,问:“阴儿回家了吗?”

    谈到自己那第十三子刘九阴,刘厥立时有些紧张,“好像……回了吧?”

    “好像?”刘姬瞪了他一眼,颇为不满,“弟弟也别只顾自己风流,对自己的儿子,总要上点心的。”

    “是是是,姊姊教训得是。”刘厥想了想,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日的确见过刘九阴,忙道:“臣弟想起来了!阴儿他回来了,昨儿我还见着了他,就是……姊姊也知道,他一向不把我这做父亲的放在眼里,可能有意避着我,所以我也就远远地瞧了那么一眼。”

    “唉。”刘姬不禁叹息,“自那件事后,阴儿他就不像是咱们刘家的人了。他这是报复咱啊!”

    “唉!”刘厥也跟着叹了口气,继而又无所谓道:“都过去的事了,阴儿他迟早是要想通的,姊姊别往心里去。”

    “但愿他想得通吧!”刘姬想了想,吩咐刘厥道:“回头你再问问他,可有入仕之心。他是个天纵奇才,大好的年纪,不入仕,实在可惜。”

    “好,我回去找他谈谈。”

    这时,宫人来报,说李为止在殿外候召。

    刘厥听言,忍不住问:“姊姊喊那小子来做什么?不会真想……”

    言及此处,刘姬猛地睨视了他,他的话不由得戛然而止,忙嬉皮笑脸,作罢道:“我不说,不说了。”

    旋即,他识趣地站起身来,长揖告退。

第045章:不忿() 
李为止进殿见了太后,除了该有的恭谨,摆出的也还是一贯的严肃面孔。太后问他什么,他答什么,绝不多言。

    “李司教,今年招选的新司徒,长信最多,可要你费心了。”刘姬并不急着说正事儿。

    “微臣职责所在。”李为止郑重地应了一句,便无下文。

    与他谈话,是极无趣的一件事。刘姬想了想,还是直奔主题,“公主招选驸马近在眼前,你可想好了?”

    “微臣想好了。”李为止毫不迟疑答,“微臣初心不变,矢志不渝。”

    此言一出,刘姬忍不住将手中小袖炉重重地放在身旁桌案上,冷声道:“李司教,哀家好说歹说你都不听,难道要哀家请天子赐婚不成?”

    李为止不慌不忙跪到地上,却是一言不发。

    “李司教,”刘姬方才平息了怒火,几近苦口婆心道,“你是李氏宗亲,流着皇室的血,哀家如此考虑,也是为了李氏血脉的纯正!你当体谅哀家才是。”

    李为止低眉敛目,身子跪得笔直,半点不畏惧,“太后执意要将公主下嫁与微臣,微臣也只能遵旨。但,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微臣本意。”

    可是,既然是要招选驸马的,他李为止首先要有所行动才是。若是一道圣旨能解决的事,刘姬还会三番两次与他费这口舌?适才赐婚的说法,也不过是她一时之气罢了!

    这个李为止,她实在拿他没办法!若不是他祖父,也就是太祖皇帝的亲兄弟,曾在战场上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罢了!你且退下吧!”

    终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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