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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回北魏-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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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绍跟在张彝身边一起出了正堂,看见拓跋慎后初时还觉得面善,毕竟五年时间,拓跋慎的变化有些大,张绍都有些认不得了。待见拓跋慎拜倒,这才明白过来是谁。顾不得拓跋慎皇子的身份,一把抱住拓跋慎,未及说话又松开拓跋慎,侧身一边还礼道:“殿下千金之体,下官岂敢受礼。”话音中微带激动。

    张彝在旁连看带猜,也认出了拓跋慎,来不及给崔氏兄弟多做介绍,礼拜道:“下官张彝拜见二殿下,殿下屈尊驾临,下官有失迎候,有罪。”

    站在一边的清河崔氏兄弟听了张彝话中点明面前少年郎君的身份后,也躬身礼拜。他们今日连袂来访,本来是想一来拜访,二来看看张绍有没有带来清河家中的消息,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皇子,他们现在还属于中级官员,进宫的机会不多,再加上拓跋慎多是待在后宫,前朝无事一般又不去。所以并不认识拓跋慎。

    四人把拓跋慎迎进堂中后,拓跋慎压下心情情绪,看了看崔氏兄弟,问道:“未知二位是何名家?我阿舅久在外任,多年未归,二位可是我家阿舅至交?”

    崔氏兄弟对视一眼,正准备回答,一旁的张绍就道:“这二位是下官故旧,清河崔门高第。”

    指着左边的长须中年道:“这位是现任著作郎的崔光崔孝伯。孝伯现在秘书监奉命修国史。”

    “原来是李秘丞僚属。我与秘丞相交甚厚。”

    “下官官卑职微,蒙陛下不弃前嫌,授予官禄,舔为李秘丞僚属,得为朝廷效微薄之力。”

第78章 心迹() 
拓跋慎辞别了舅舅张绍和张彝,崔光,崔亮兄弟后,坐车回宫的上,想着刚刚和舅舅等人说的话。这才发现,原来这两位清河崔氏兄弟只能说是清河崔氏的偏支,就此时他们的家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高门,舅舅称他们高门,实际上因为张家和崔家一样处于衰弱时期,抱团取暖的话。

    本朝真正的清河崔氏,本来指本朝初年的崔逞一支,崔逞的祖上就是被曹操以“腹诽”罪杀害的崔琰的长子崔谅,他曾经担任过御史中丞的高位,崔逞被烈祖斩杀以后,清河崔氏的主支就转移到崔宏崔浩父子一支,但是崔浩后来被族诛绝后。于是清河崔氏的主支又重新转移到崔逞后裔崔休一支,崔休就是皇帝后宫之一崔嫔的兄长。

    崔光和崔亮的祖上是崔琰的第二子崔钦,他们兄弟这一系被称之为崔氏的“清河青州房”,这一支比起清河崔氏的正支,显得人口繁盛的多,崔谅那一支因为频繁在政治斗争中遭到杀戮,反倒是青州房为南朝守土,自霸一方,远离建康政治而繁盛。

    青州房自从进入本朝以来,仕途之路只能说刚刚开始,那个崔光的著作郎,只是个中低级官员,崔亮的议郎和崔光差不多,比起崔休那一支差了不少。说起来崔光他们和崔休同样是崔琰的后代,本来应该更加亲近才是,但是因为相隔年代太远,已经出了五服,是以并不是多亲近,而且崔休官职不是什么实权职位,也帮不了崔光他们什么。所以崔光等人倒是和进入本朝以前就多有联姻,同居青州的张氏,房氏等家族更加亲近。这些同为平齐户的豪族有先天的互相依赖性,因为本朝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抱团取暖在这一时期就是本能了。这可能也是崔家兄弟在听说舅舅到了平城就来拜访的原因吧!

    。。。。。。。。。

    太师昌黎王冯熙府第

    春风吹动着金风池上春华亭的纱幔飘荡不止,亭边摆放着百花花香盈满池边,亭外有七八个身着盛装的侍女分列在春华亭左右等待着冯熙的吩咐。

    此时冯熙正坐在春华亭中,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棋盘,冯熙手执玉石棋子,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聊以度日。这种悠闲的日子他过了很多年,都已经成为了生活本能了。

    冯诞越过假山群,看见父亲冯熙正在亭中,疾步上前拱手道:“儿正要进宫侍驾,大人传儿有何吩咐?”

    冯熙放下手中棋子,挥挥手示意左右的侍女都下去。

    “为父昨夜入眠时,又想了想二皇子殿下请使南朝的事。昨日陛下咨询你的意见,你在陛下驾前回避此事不答,为父本以为也是妥善之举,如今想来,此举不妥。你在陛下驾前多年,这些大事陛下多有咨问,你回避的又有多少?所谓不答既是同意,你昨日或是谏阻,或是同意都为善举,而回避则失当了,徒然让陛下小视了你。再者,二皇子之早慧聪敏,非大皇子能比,大皇子受于身份所限,举动多糟瞩目,任何一点小过失都会为他人所苛视。而二皇子则不然,一些小小善举就会被人拿来比对大皇子”

    “二皇子两次奉陛下私旨前去探访润娘儿,又有口服南使之功,足见其能。此次南行,不过是虚应故事,二皇子此去若是为萧赜所留,自是大好,只是萧赜此人非是任性使气之人,劫留使者的事他多是做不出,故而二皇子此去,必载誉而归。如此大魏之境恐怕只知二皇子而不知大皇子,陛下多见二皇子之能,与大皇子甚不利。今日你去侍驾,陛下若再问起,你可力谏此事不可,如此可得二利。一则,二皇子若被南朝强留,你昨日没有谏阻之事必为陛下所深嫌,久后于你不利。二则,正好阻了二皇子立名魏齐,诈取虚誉之举。”

    冯诞素来少谋,朝中的事向来都是听冯熙的,故而听了老父的话后躬身说道:“是,儿这就去宫中是否将此事告知三妹妹?三妹妹若知道此事,必去劝阻,也可为一助力。”

    冯熙重新执棋自娱起来,听了冯诞的提议后,缓缓摇头道:“不需说了,昨日你不谏阻此事,还可以说是一时失察,若是今日三娘儿再同去谏阻,只怕陛下要起疑了”

    。。。。。。。。

    拓跋慎下了车,刚刚进了止车门内,就看见了一个在张瑁身边跟随的小宦者疾步上来道:“殿下,陛下有诏,请殿下尽快去太和殿见驾。”

    皇帝要见我难道皇帝已经做了决定吗?

    带着对最终答案不明的惴惴不安,拓跋慎来到了太和前殿,经过通报以后进入殿中。

    拓跋慎微微抬眼看了一下,殿中并无他人,皇帝身穿素服,坐在御床上,殿中也只有皇帝一人在此。

    “儿参见父皇陛下,伏愿父皇陛下万岁!”

    “二郎起来吧!”

    等拓跋慎起身之后,皇帝问道:“二郎昨日执意南行之言,朕事后所想,似有未尽之下情,可还有何缘由?二郎不必有何顾虑,直言便可。”

    他昨天在拓跋慎走后,问了冯诞对拓跋慎请求去南朝的事有何意见,冯诞当时只说自己学问粗浅,虽觉二皇子所言有理,但是这种大事他不敢以私心碍皇帝的决定。

    皇帝听了,就知道冯诞这是避嫌,不想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就自己仔细分析一下拓跋慎的几个理由,只觉得拓跋慎所说的诸般理由并不充足,不是说有报国之心不好,而是报国之道诸多,也不必冒着被劫留的危险去南朝,是以今日派了人在止车门等着拓跋慎回宫后来太和殿见他。

    拓跋慎还以为皇帝已经做了决定,没想到却是问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理由没说。要说不好说的理由,当然有,只是冯诞当时在场,那些理由他不好说,只能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过既然现在皇帝问了,这里面有没有闲人,他倒是不介意直说:“父皇陛下明鉴,儿确有下情未禀。”

    “二郎且详细说来。”

    “儿读经史集典,向来追慕汉典,自以为欲治中国之地必以汉法为之,而河北自永嘉之乱以来,典籍焚荡,千里丘墟。河北汉法于此扫地矣!”

    “河北失礼,野无所求。故而儿想前往南朝观其汉典,窥其遗留。”

    “父皇陛下久有迁都中原,大兴文教,混一南北之意,只因为太后丧故不得不缓图。异日丧毕,父皇必行大举,则五六年间国家多事,儿即便有心出京,亦不可得。故而才想在此闲暇之际外出游学以增长见闻。待日后修教文礼,儿也能得尽微薄之力,不敢说能有何查遗补缺之举,但能让外人知道我父子同心足矣!”

    皇帝闭上眼,沉默良久,复睁眼笑对拓跋慎道:“二郎知为父之志,甚好!甚好!南行之事,为父准了。你且先回去。皇子出使,自始皇帝以来未有,为父此次发古人之未有,应了你此求,也望你谨记今日之言,勿失今日之心。”

    拓跋慎长揖道:“儿今日之言,句句真心,父行于前,子蹈于后。”

    皇帝点点头道:“去吧!仔细与你阿姨说说这件事,多多宽慰为好。”

    “是,儿告退!”

    拓跋慎收摄激动的心情,退出殿外。站在太和殿廊下,捏着拳头,闭上眼恢复一下心情,免得高兴之下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等激动之情过去以后,拓跋慎睁开眼,却看见了冯诞风尘仆仆的过来了。

    他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

第79章 冯郑各谋() 
皇帝将要委派二皇子拓跋慎前往南朝的事正午时分就已经传遍了皇宫和内城诸官署,这一消息立刻在和省部官署中引起轩然大波,这种以皇子为使者的事秦汉以来都没有过了。两周时期倒是很常见诸侯公子出使的情况,但是拓跋慎是大国皇子,地位完全不一样。

    中书监高闾得了这个消息后,放下公务,跑到太和殿请求面见皇帝,想要问问皇帝这个事情真假如何。假的就算了,若是真的就要劝皇帝改了这一决定。高闾是个很传统的老臣,从政几十年,从太武朝到现在已经是四朝老臣。他也是极少能够凭真本事做到中书监这种高官的汉人,对朝廷的事也足以用尽职尽责四个字来形容。今天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震撼非常,大不合常礼,其中又有一定的风险,实在太过荒唐,对他这个已经进入不愿求新只想照规章办事时期的老臣来说是不能不去劝谏的。

    “高令公,陛下在为太后诵经祈福,已经传令不见外臣。高令公若有何事,可以告知张某,待陛下诵经毕,张某可代为通禀。”张瑁守在殿廊下,说道。

    高闾明白皇帝这是故意回避他,看来二皇子往南朝的事是真了。皇帝不见他,他也不能硬闯,看了看殿内,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殿基回中书省去。

    张瑁走进去对皇帝汇报了高闾已经走了的事,皇帝也颇为遗憾道:“高公年已老迈,执朝秉政只求不逾矩而已,早已非复世祖之时。只怕不能与壮年人共事啊!若当高公二十年前,朕避而不见,他定要堵在殿门不可!”说完继续诵起经文。

    。。。。。。。。

    “大人,高令公已经出来了,看起来陛下并没有见他。”郑道昭走进父亲郑羲的值房道

    郑羲点点头道:“看来此事不假。陛下此举,必使朝野振动。其中真意实在令人费解。如今连高闾也避而不见,看来陛下之意甚为坚决啊!”

    郑羲和次子郑道昭也都得知了这个消息,父子二人也颇感讶异。他和次子郑道昭都在秘书省供职,说些话虽然方便,只是到底是公府重地,不好多说这些事。

    郑羲不是冯诞,他不是侍中,与皇帝的关系也不多亲近,自然没有说进宫就进宫的道理。高闾进宫的消息他也听下属说了,所以才叫来郑道昭,要他多多注意一下外面的动向。

    “二皇子多蒙陛下信重,自是善事,只是此事也有危险。为父现在也是颇为糊涂,理不出什么脉络。你且先回去吧。为父还要再多想想,待我父子回家再议此事。”

    。。。。。。。。

    太师昌黎王第

    冯熙手中拿着金线缠柄的麈尾,走在金风池上的水桥上,冯诞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冯熙手上这柄麈尾据说是当年谢安所有,多年前由南来流亡之士所赠,平时冯熙也很宝重这把麈尾,都藏在匣中。只是自从去岁妹妹故去以后,他自感人生无常,年华易去,当及时行乐,以务尽欢愉。是以才从匣中取出这柄以前只在节庆中才给来客一观的麈尾,常常执拿手中,游景观花,阅览道经时不离手中。他自己挥动麈尾时颇有种升仙遗世的感觉。

    只是,此刻要谈的事,绝不是遗世仙家该说的事。

    “看来陛下之意已定,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大殿下那边,你有机会也要常常督导,务求进步。本朝储君历来都是长子,只要他不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当可无虞。”

    “陛下身具大才,兼且胸怀大志。若是大殿下长久没有进益,以致陛下有子不类父之感,那才真到了危急之时。比起大殿下学问进益来说,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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