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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夫君在北-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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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提他。”辛昀忽然变了脸色,语气坚决。

    果然,还是不可能原谅的。

    伤狂心里叹息一声,“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心里苦。”

    “可是他杀了我最爱的人。”辛昀眼眶立时红了,“我不明白,他怎么下的去手,他可是继德从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养大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没缺了他衣食,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辛昀哽咽了,手撑着额头死死地闭着眼睛,仿佛这样他就能忘记这一切。

    伤狂正不知怎么劝慰,却听他忽然一笑,扬起那似哭还笑的脸,“嗨,不过也终于叫我知道了,他就是个炎人,他从始至终心里就我一人,他是爱我的。”

    看着辛昀神情恍惚的模样,伤狂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扎他的心。

    相爱却没在一起,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还不如死了。

    “丽妃。”他提醒着,四下环顾提防着隔墙有耳。

    辛昀看他小心的模样,笑着,“不用怕,这宫里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我才不要这些不得当的人伺候。”

    虽然笑着,伤狂却觉得自己能一眼望穿辛昀的笑容,直看到他心底,见到那布满荆棘满是伤痕的心。

    “到底你是帝君的妃子,总要由人伺候。”伤狂看着他。

    辛昀忽然勾起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伤狂看透,却又像是在看伤狂眼里的自己,“我问你,如果有机会选择,你会入宫么?”

    伤狂一怔,如果能选择自己还会入宫么?不会遇到帝君,不会爱上他,不会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自己愿意吗?

    为什么心会痛。

    他舍不得。舍不得和帝君的缘分。

    “我也不知道……我放不下帝君。”他垂了眼帘小声地说。

    辛昀一笑,“是啊,我忘了,你是喜欢帝君的。”

    “难道你不会么?你对帝君也是有感情的吧。”伤狂抬起眸子,在他记忆中,辛昀对帝君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用心的参加选妃比试。

    辛昀眼底滑过一丝失落,“感情?感情……继德骗我说他是姮子,我为了气他,就对帝君好,谁知道最后竟然真发觉了帝君的好。”

    他神色恍惚,仿佛是在回忆,“他那么冷,却对我很温柔,说等他三十岁娶了那个嵇康的孩子,就纳我为妃,一生一世也不辜负我。为他这句话,我等了十五年。”

    辛昀的声音很轻,却在伤狂心里掀起巨浪。他竟然有些羡慕辛昀,不管有没有名分,不管现今如何,他都陪了帝君十五年,十五个春秋啊,难怪帝君会在自己离宫的那段日子宠爱起辛昀。

    “他宠我的那段日子,我甚至都忘了继德已经不在世,忘了他那个人,我甚至还感激他在世的时候推开了我,没有碰我,没有让我对不起帝君。呵,我真的以为自己成了世间最幸福的人。”

    看着辛昀陷入回忆之中不由自主地挂起的幸福的笑容,他有些难过。因为他听说了后面的故事……

    果然,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的辛昀突然变了脸色,狠戾凄苦,“可是偏偏有人毁了这一切,杀了我和帝君的孩子!他毁了我的幸福!我真恨不得杀了他,替我孩儿报仇。”

    “辛昀……”伤狂有些害怕,他真担心这个状况的辛昀会想不开去刺杀午川。

    辛昀见他一脸担忧,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他是北国的渡劫之钥,杀了他北国就完了,我不会这么干的。帝君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辛昀说到最后露出的凄苦笑容忽然让伤狂想起狱中见到的午川,那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悲凉嘲弄,问自己如果他不是渡劫之钥,帝君会不用他给自己第一个孩子祭奠。

    他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仿佛被冷风撕裂了衣裳,卷进骨髓里。

    “有些话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信,可是我还是想说,帝后他虽然有时候会做些小动作,可他的心很善良。何况他真的很爱帝君,为了帝君,他也不会杀你们的孩子。”

    辛昀眼里带着不解与愤愤,“你想替他说情?我是不会信的。除了他谁会用嵇康的毒药。”

    伤狂无奈地笑了,“辛昀,你好糊涂啊。他明知宫里就他一个嵇康人还用这么明显能识别身份的毒药,他是故意叫人发现么?”

    辛昀一怔,旋即冷笑一声,“那是他以为没人能认出嵇康的毒药。”

    伤狂又是无奈笑笑,轻轻摇头,“你还是不了解他。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在淮口,他说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很小的时候他就到了北国,他怎么有机会认识嵇康的毒药?”

    辛昀一惊,但还是说:“指不定小时候就认识,从小就想着害人。”

    伤狂心里一叹,他怎么不明白辛昀这么执拗是为何。知道仇人是谁就算不能报仇心里起码也有个念想,可假如一直恨错了人,就像在继德去世的世上他疑心自己一样,不仅会为不知道凶手而挫败茫然,还会为怪错人而内疚自责。

    所以他宁愿凶手是帝后也不想是别人。

    但伤狂知道,辛昀内心深处一定更希望抓到真凶。

    “你知道我说得是真的。”伤狂看着他,虽然这有点残忍,但他必须说。

    辛昀躲开视线,“我不信。”

    伤狂看着他,久久,叹了口气,“退一万步来说,他对帝君的感情我相信你看得见吧?他对帝君的感情和其他妃嫔不一样,你一直在这宫里,看得肯定比我清吧?”

    辛昀不由自主地被伤狂勾起了他脑海中沉淀的记忆。帝后确实和旁人不同,就连每次聚在一起只要有人提起帝君,帝后的眼底都或多或少的有激动和期待的神色,那满满的爱慕让他眼里都闪着光辉。

    这种爱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别人或许不懂,但陪了帝君十五年的辛昀一定懂。

    伤狂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不偏不倚地盯着辛昀,等着他想通。

    辛昀有些不自在,倔强道:“他是比别人更爱帝君,可那又怎样。”

    “那如果调换一下,有孕的是他,如果有机会下手你会害他的孩子吗?”

    “当然不会。这是剜帝君的心啊。”辛昀几乎毫不犹豫地坚决地说。说完,他自己都惊诧了。

    伤狂淡笑着点头,有些苦涩。

    辛昀心里震惊,是啊,他都这样想,帝后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他一定不会是那个凶手……

    “我、我又冤枉好人了。”

第三十三章 赦罪(下)() 
“你别这样。当局者迷,那样的情况下谁都疑心帝后地。何况我也是猜测,说不定就是他呢……再说帝君不也没想到么。”提起帝君,伤狂感觉心底有淡淡寒意生出。

    辛昀酸楚一笑,“帝君能想到什么啊,帝后被禁足,你入狱,我被幽禁,哪个不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帝君从来不想。他只相信他看的。你当初离宫不也是因为他看见……”

    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惊醒自己说漏了嘴,掩了嘴看起一角的梅花。

    伤狂有些难堪,他没想到帝君竟然会把自己如此不堪的事说给别人听。

    辛昀见他不语,迟疑着唤了声他的名字。

    伤狂淡淡一笑,有意掀过如此难堪的话题,“我会尽快查出凶手的,你和继德的事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有机会会和帝君谈谈的。”

    辛昀听出了伤狂话间的离意,还想说什么,却见伤狂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有空我再来看你。”

    “伤狂。”辛昀叫住他离开的背影。

    伤狂顿了顿足,却没转头。

    “你别怪帝君,他也只是心里苦闷……才会与人说的。”辛昀迟疑着开口。

    一阵沉默,风中夹带过伤狂一声淡淡的“嗯”。

    辛昀正哑口无言,伤狂或许是嗅到了他懊丧的气息又或者是不想让对方因为芥蒂而心有郁结,故而轻声说:“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你放宽心,好好休息。我尽早帮你解了幽禁。”

    说罢他便要走,辛昀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他。

    “怎么?”他这时转过脸来,辛昀看到他脸上的淡然,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么?”伤狂发觉了自己的冷漠,忙柔和了语气问。

    辛昀动容,忽然,双膝一屈竟跪在了地上。

    伤狂一惊,忙到他身边扶他,“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辛昀执拗不起,抓着伤狂要扶他的手,“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起来说,我能帮你肯定帮你。”

    辛昀摇摇头,“你不答应我不起来。”

    伤狂无奈,“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答应你。”

    辛昀犹豫一下,低着头,我了半天也没蹦出下文。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大胆说吧,我尽量帮你。”

    终于,辛昀仰起一双红了的眸子,“我想求你保还徳一条命,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伤狂脸色骤然变白,虽然视线还落在辛昀的脸上,可却仿佛是透过辛昀看向茫茫的虚无。

    若他没有入狱、没有被定罪,辛昀这个要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就因为那个林还德不认罪,他险些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如今还连累辛昀被人议论被帝君疑心到幽禁。

    他怎么能原谅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午川去揭发了林还德,那今天死的人就是自己。谁会替自己求情?

    见伤狂不语,辛昀心一沉,有些心灰,“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继德已经死了,我不想他也……他还是个孩子……”

    伤狂有些不忍,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怎能相信他?

    “可他已经坏到了骨子里,继德可是养了他十多年他都下得了手……”

    辛昀颓然跪坐在地,“可我一想到他要死了,我就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来,我……”

    伤狂闭起眸子,沉沉叹了一声,扶他,“起来吧,地上凉,我答应你就是了。”

    辛昀一惊,刚扯开笑容,伤狂马上冷下脸对他说:“不过帝君如果不同意,你可不要怪我无情。”

    辛昀一怔,笑着点头,“嗯,只要你肯跟帝君求情,帝君肯定会答应的。”

    伤狂见他又哭又笑,心里也是无奈,又叮嘱两句便回了无伤宫。

    人世间的情分实在纠缠不清,他恨林还德,却还是为了辛昀那一跪而硬着头皮在晚膳的时候去找了帝君。

    “什么?他来了?”帝君惊讶地看着币元,显然想不到伤狂竟然会主动找他。

    币元笑着点头,“是啊,伤大人在门外叫我进来禀报。”

    帝君脸色一沉,往日伤狂来了就是径直进来,哪里需要这样曲迂。心下便是添了几分尴尬,又坐回在垫子上,故作镇定地说:“那叫他进来吧。”

    币元搓了把红了的鼻头,兴致也不似刚才那般激动,出去迎了伤狂进来。

    伤狂说有私事要和帝君说,叫币元他们在外面等,帝君却在里面听见,赌气般地传了声音出来,说有什么事都等用过膳再说,叫币元进来伺候。

    币元尴尬地撇开视线,不敢看伤狂那皱起的眉头。

    “大人……”币元请示般唤了一声。

    伤狂心有不快,却不便发作,随口抛了句“自然是听帝君的”便淡淡转身向里面行。

    帝君拿着红笔的手微微颤了颤,因为有个影儿倒在了他面前的折子上,他不需抬头就能从那轮廓中认出这是谁的影子,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冷目刚落在伤狂的脸上就惊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伤狂这般负气倔傲的神情,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难道他还在为入狱的事耿耿于怀?他是为这事来质问自己的?可罪明明是他自己认的……

    “找孤有何事?”帝君漫不经心地问着,眼睛却已经重新看起奏章来。

    可天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奏章上都写的是什么,他只是不想对上伤狂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招惹了他。

    伤狂却气得不轻。在他看来从始至终都是帝君的疑心导致的这一切,可帝君却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入狱他不曾来过反而下旨说依法处置,若不是午川出来替自己解围,他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缕孤魂。

    若说这一切是他自己认得罪怪不了旁人,可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自己受了这委屈,帝君竟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他。如今自己来了,他还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若真当自己是帝王,那就任他当吧!

    “自然是跟帝君讨论后宫之事。”

    伤狂冷淡的语气让帝君心生烦躁,他冷目一扫币元,币元立即如芒在背,马上带了人飞速逃离这火药味十足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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