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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夫君在北-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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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跟帝君讨论后宫之事。”

    伤狂冷淡的语气让帝君心生烦躁,他冷目一扫币元,币元立即如芒在背,马上带了人飞速逃离这火药味十足的战场。

    “好了,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帝君放下毛笔,面无表情地盯着伤狂。

    伤狂看他那深邃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就像帝君的心,他只觉得越来越远。

    “帝君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么?”伤狂冷峭地看他。

    帝君讨厌伤狂站着俯视自己的感觉,他本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可让伤狂这般俯视着,倒真显得他理亏了。他一下站起身,比伤狂高一头的身高立时让他重新找回些威严。

    伤狂不卑不亢地盯着他,眼睛都快飘出火苗来。

    帝君在心里又默念一边自己没错,找了几分底气,冷声道:“孤不觉得。孤亲口问过你,是你自己认得罪,孤还没说你欺君,你反而来质问起孤了。”

    “呵。”

    伤狂情不自禁地冷笑出来。终于忍受不了了么?终于用起这样的语气来了。

    帝君忽然有些心虚,可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心中也燃起火来,“你笑什么。这件事你有想过孤的感受吗?那可是死罪,你要没命的,你居然当着孤的面说谎,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帝后,你现在已经死了!哪轮得到你现在质问。”

    “哈。”伤狂笑了一声,竟把眼泪都笑出了眼角。

    “真好笑啊帝君。伤狂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和您会这样说话。”伤狂笑着抹掉眼角的泪,“你要这么说伤狂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我本来不想为这件事和帝君计较,但我一走进这里,一桩桩一件件,帝君的每一句伤我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真想忘了,真想和你好好说话,可你却这般的帝王像,高高在上,你不是我的夫君,你只是北国的君,我和您之间一直就只是君臣对吧?为了北国你可以什么都做,可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从前是封帝后,为了北国,我体谅。然后是宠幸妃嫔,是我的错,我不能怪帝君。这次继德的事,你疑心我,我负气认了,你为了北国律法可以看我去死,我不计较,因为是我自己认的,我怪不了谁。

    现在真相大白了,我没事了,全靠帝后!呵。全靠他。”伤狂自己点着头,笑了笑。

    帝君想说什么,却是又见伤狂仰起头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不如再告诉帝君一件可以让你们百年好合的事。”

    帝君按住心里的不忍,压制着自己体内委屈的愤怒,不解地看着他。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帝君眼中的自己,好像一个怪物。男不男、女不女,他云狂何以这样迎合一个男人!

    “帝后根本没有杀辛昀的孩子。这个宫里,大家只知道他是嵇康人,可您知道,还有一个人。”伤狂邪魅的笑着。

    帝君从未见过伤狂的这一面,他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紧接着窜出一团火,他扣住伤狂的手,“你撒谎!你根本不在宫里,你如何下得手,你不要替他开脱!孤不会信的。”

第三十四章 认罪() 
伤狂明显感到帝君握住他的手在打颤,他嘴上说不信,可还是相信了吧。

    伤狂冷冷地甩开他,“我才不必替他开脱。帝君自己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帝后他从小来到北国,怎么会认识嵇康那么冷偏的草药。就算他知道,他在世间举目无亲又没有势力,从哪里弄到那些草药?”

    帝君心一惊,痛得眸子里都快要滴出血来。

    “不,孤不信!不会是你!就算不是他,也不会是你!”帝君抓住他的肩头,“你不在宫里的,你不在宫里……”

    伤狂推开他的手,冷漠地看着帝君,“帝君还不知道吧,我学了武功,现在我的轻功虽然不及千下,可比起帝君却也毫不逊色。出入宫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帝君别开头不看他,转过身,“孤不会信的。”

    伤狂分明看见帝君的肩头在颤抖,他在怕,呵,他怕。

    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帝君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非要让无罪的人替我担着罪名,伤狂在此便是谢过帝君的恩宠了。”

    虽然帝君没有看他,他还是行了一个谢恩的礼。

    “够了!”帝君拂袖低吼一声,转脸看他,见他噙着那胜利的笑容,心仿若刀割,“你为何非要如此?你明知孤心里除了北国就是你,你怎还不满足,非要让孤为难么?不管你做没做过,孤都当没听见。”

    伤狂身子一颤,如果他真的做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听见帝君这般“宠”他,他一定会感动到落泪。可他没有,他的善良他的高贵是刻在骨子里的,然而这个声称爱他的男人却全然不懂。

    他笑了,笑着摇头,“帝君这么自欺欺人对帝后公平么?你等了他十五年,他也等了你十五年,他那么爱你,你都当看不见。你我才相识几个月,我怎么敢相信我们的爱情呢?”

    “这不一样的,孤不是告诉过你……”

    “帝君!”伤狂喝止住帝君,生怕自己回想起和帝君的甜蜜点滴而无法再这样说出如此狠心的话。他想不出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报答午川、保全辛昀和林还德,因为有他在,他们就不可能获得帝君的心。

    而他和帝君的爱情已经满目疮痍,也不在乎这一点的摧毁。

    何况他是真的伤心,真的愤怒,真的无法冷静,帝君信他说的话,却不信他的本质。

    他真不知是该为帝君的信任高兴还是为他的不信而难过。总归是自己在骗他,是自己亲手毁了他们的感情。

    如果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在一起苦苦纠缠、在一起互相伤害?明明前路千沟万壑,自己为什么非要让他陪自己去经历让两个人遍体鳞伤?

    好在,帝君没有他的日子倒也过得不差,和宫里的妃嫔们相处得宜,如此有没有自己都不要紧的吧。

    “不管你对他怎么样,伤狂的心都不在你这里了。当你说不复相见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听见辛昀有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有恨吗?”伤狂的脸色忽然变得狠戾,“所以我要杀了你们的孩子,我要让你跟我一样难过。”

    “你撒谎!”帝君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

    伤狂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帝君惶恐,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傻站着,伤狂睨了一眼帝君脚边因为失控结出的一层薄冰,灿烂一笑,“帝君如果不信怎会这般激动?”

    “你不要说了,孤什么都没听见,你退下吧。”

    伤狂站起身,“帝君何苦这么骗自己?你真能忘了我刚说的么?我今天来本没想告诉你这一切,只是我一见你的样子,我就想起我在牢里听处决圣旨的时候,是帝君亲书赐我一死,是你。

    还有这承欢殿,进进出出多少姮子,我想起你在别人身上缠绵我就恶心。我一刻也不想装下去,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妻了,知道吗,我恨透你了。”

    “啪。”

    “够了!”

    伤狂的脸火辣辣地痛起来,嘴角被火光映得明亮的血丝让帝君忽然清醒,“伤儿……”

    伤狂眸子一愣,拂开他的手,“这一掌是我欠帝君的,从此我们再无夫妻情分。”

    “伤……”

    “我杀了你的孩子,你就打算这么放过我吗?外人死了你倒让我抵命,你亲生的孩子被我杀了你却要放我一命吗?”伤狂冷笑着看帝君。

    帝君的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他生气,可他从未想过要让面前的人去死,甚至他已经计划在行刑那天偷天换日让别人替伤狂去死,他怎么舍得让伤狂受苦。

    可这一切都来不及付诸实践就让他知道了伤狂根本没杀过人。他是高兴,可也愤怒。伤狂全不顾他们的感情认了这样的罪,这根本是求死,是忘了当日他们在御书房签无伤契时说的生养之恩,忘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这又喜又怒的情绪还未消化,倒听他认了一个更胆大包天的罪行,他到底是多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何必回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非要孤亲手杀了你你才罢休吗?”

    伤狂冷冷地看向一边,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狠心,帝君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不信他而已。这又怎么样呢?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孤再给一次机会,你现在回无伤宫去,孤不会告诉别人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孤也当从未听过,以后你还是孤的伤妃,孤还是只宠你一人。回去吧,孤想一个人待会儿。”

    帝君那显得有些低声下气的语气让伤狂动容了,可他忽然记起辛昀说漏嘴的事,他的心就又冰凉起来。

    “不必了。我不想做你的宠妃。我是嵇康的男人,不是你北国的姮子。我厌烦了这不男不女的日子。我一想起你在床上挑逗我的样子我就厌恶。后宫里那么多姮子等着你宠幸,你却非要和我纠缠,伤狂劝帝君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听伤狂提起房中的秘辛难堪之事,帝君的脸色骤然变了。他们北国人虽然世代男风不觉如何,但每每被外族人提起之时那鄙夷之色实在叫人难堪。何况他与伤狂近月来的房事都达不到欢愉的程度,那种冷漠枯燥也刺伤着帝君的尊严。

    “孤不想对你发火,请你适可而止。”帝君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

    伤狂忍住泪水,帝君还是爱他的,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帝君终究还是宠他。

    可川兄辛昀他们都需要这份宠爱。

    自己在帝君身边也只是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而帝君和别的姮子在他心里永远都有着抹不去的阴影。他可以欺骗自己的表情让它作秀地笑,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让它兴奋,无法和帝君亲昵的沟通。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不能提起,也就使每日的出双入对成为了一场华丽的表演,人前恩爱,背后凄凉。

    “是帝君你适可而止吧。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伤狂和你的情分已经尽了,我们两个人做的事彼此都无法原谅了,就不要再演戏了,我受够了!”

    帝君心惊肉跳,伤狂的愤怒清晰地写在脸上,连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他都看得见。他竟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他飞快地闪开眼神,冷漠地说:“随你说吧。就算没有情分,一日是孤的人,这一世都是孤的人,你不要想着离开。”

    伤狂瞪得一双眼睛都迸出了血丝,“有意思吗?帝君!我杀了你的孩子你还不懂吗?你还能和我同床共枕么?你还对我有兴趣吗?”

    说着伤狂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却健硕的胸膛来,虽然屋里燃了炉,却还是让他感觉胸口一阵冰凉。

    帝君余光看见这一幕,气得一把替他掩好衣服,怒火中烧,“伤狂!你不要太过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你就那么想让孤恨你?孤根本不相信你会杀孤的孩子,除非你根本不爱孤。”

    “呵,帝君说对了。”伤狂笑着,不带一丝感情。

    帝君抓着他衣襟的手一颤,眼里仿佛进了许多沙子,阵阵刺痛,他想抬手去揉,可是他怕一松手伤狂就会消失,他只能飞快地眨眨眼,吸口气憋住,不敢看伤狂,“你不要再说了,伤儿,你不要再说了。孤什么都没听见。”

    伤狂望着帝君通红的眼眶,他知道自己已经压到了帝君的底线,他甚至都能嗅到帝君身上淌出的慌乱伤痛的气息。

    他是无伤臣,他本是世间最忠于帝君不让他伤心的人,可却没想到他是伤帝君最深的人。

    “帝君没听见?那我再告诉您一遍。我,云狂,不爱你。”

    不爱你。

    一字一顿。

    帝君觉得世界刹那间安静了。安静到他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他说自己是云狂,他不爱孤。

    伤狂看着帝君一脸震惊失措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偏开头看向一边。也许就这样死在他手里也不错,也算是一生在他左右了。

    许久,帝君忽然轻笑一声,他不常笑,更不曾露出过这样有些伤感还有点狰狞的笑容,让那张和千下微像的脸上也布起了邪魅。

    伤狂有些害怕,担心帝君受不了打击而疯魔,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睨眼看帝君,一言不发。

    帝君敛住笑容,看着伤狂的眼睛,那熟悉的蓝色从前让他觉得温暖明媚,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让他觉得越发寒冷。原来这世间他不是最冷的,还有一种东西比他更冷,那东西的名字——叫绝情。

第三十五章 招魂()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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