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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宋锦世家-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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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茹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淑玫呀,一时间尴尬的惊惶失措。

    王妈心中已有准备,勉强而客套的说道:“大小姐,是你呀。”

    淑玫只“嗯”一声,声泪俱下,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轻轻的道:“王妈做的水果茶还是从前的味道,我小时候最爱吃这茶了,刚才一闻到香味,我的泪水就不知怎的冒了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墨茹和王妈沉默着,露露剥开一块糖,乖巧的送到淑玫的嘴边,“妈妈不哭,妈妈吃糖。”

    淑玫把牛奶糖含进嘴里,泪中带笑道:“我们小时候过年,只有薄荷糖吃,婶婶家的薄荷糖永远是最甜的。我和淑慧、致高天天往婶婶家跑,等着沪森弟弟拿糖给我们吃,我们在这院子里笑着闹着,口干舌燥的时候,王妈就会喊,来吃水果茶了,大少爷、小少爷、大小姐、二小姐来吃水果茶了。听到王妈的招呼,我总会第一个冲到她跟前,吃的比他们都多,因为那时所有人都认为淑慧比我漂亮,而王妈说,水果茶是养颜美容的,小小年纪的我就希望能有一日,我能跟妹妹一样漂亮,一样的讨人喜欢。”

    她说着说着,捂脸哭起来,王妈撩起围裙擦拭眼角,动情的冒出一句,“大小姐,我们都回不去了。”

    墨茹的眼眶湿润,过了良久,她问道:“你父母在洛阳过的好么?”

    淑玫哽咽着道:“婶婶,妈妈到了洛阳后,托人给我稍过话,说在那一切都好,毕竟外公在洛阳有些家业,爸妈过去后,衣食住行应该是无忧的。”

    淑玟未对墨茹讲出实情,据她的舅舅在信中的描述,她母亲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年后查出得了妇科病,胸部痛的难以忍受,医生说要保命必须切掉**,可瑾梅执意不肯,导致病情愈加的恶化。

    瑾梅一辈子要强好面子,沪森卖掉了刘家三个厂子,对她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她有苦无处述,闷在心头发慌,又想着扶助致高把刘家残余的产业做大做强。无奈致高徒有兴致,却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喜听谄媚奉承之言,个性偏激,执迷不悟,难以听进他人的劝告,把刘家的家底败得干干净净。

    他母亲数落他几句,他倒埋怨瑾梅当初宠爱淑慧过甚,才造成他今日的下场,瑾梅日里心力憔悴,夜里思念淑慧念的痴迷,身子不知不觉的就跨了。大概她清楚自己的日子不长了,于是吵着要明光带她回洛阳,回她的故乡了却余生。

    墨茹却以为淑玫说的是真的,平静的道:“你父母过的好即好,你今天回来看看致高?”

    淑玫抽抽鼻子,鼻头通红,笑道:“是啊,琪雯现在大肚子,我不放心,回来看看。”

    墨茹嘴角动了动,她想问淑慧有无音讯了,可是她挣扎很久,最终没有说出口。她的目光移到露露身上,那是活脱脱的小淑慧啊,她摸着露露的头,想起淑慧这么大点的时候,老是围在她们一群打牌的女人身边,偷偷的用剪刀在她们的旗袍上剪下一条口子。

    那是一个顽皮的、可爱的、漂亮又讨人喜欢的刘家二小姐。

    墨茹仰起头,极力克制情感的波动,淑玫站起来,跟她告别,“婶婶,我们走了。”

    露露摆着小手道:“奶奶,再见。”

    也许是晌午的阳光晒的人头脑发涨,也许是命运的作怪,墨茹微闭上眼,恍恍惚惚道出的竟是,“淑慧,再见哦,下次不要拿剪刀玩了,小孩子不可以玩剪刀的。”

    淑玫听着这话笑了笑,牵起露露的手从周家的大门走出去。

愁云惨淡万里凝(3)

    今天天气好,凌菲在包里放了几件新买的首饰,叫了辆黄包车去珍姐家,夏瑾沫照例在后面跟着。多亏了春节期间情报站组织的几次联谊活动,她和珍姐得以进一步的接触,珍姐是爱慕虚荣,讲究生活品位的女人,偏偏她缺少钱,凌菲利用珍姐这个弱点,轻而易举的和她套上近乎。

    凌菲端坐在黄包车上,杨柳风拂过她的脸庞,空气中有种醉人的清新,路边的绣球花正含苞待放,星星点点的红色、粉色和蓝色,簇成一帧繁花报春图,岁岁年年花相似,想到那个曾信誓旦旦要让她看到江南绣球花的男人,她的嘴角添上一抹笑。

    低头抚摸手指上的三个戒指,除了定亲时买的那一个,另外两个是陆地新近送的,一个戒指上镶嵌蓝宝石,另一个上面闪着红宝石的光,这是他所指的胜利的喜悦,他们得逞了,成功了。

    而换来的是曹璐在酒会上的酊酩大醉,她一袭红宝石似的旗袍,静悄悄的站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隔着来来往往的男女,望见他孤独落寞的身影伫立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心疼的要命。

    他仿佛看见了她,微笑着向她的方向举起酒杯,她惶恐的挪开目光,却忍不住多望上几眼。霎那间,二十八岁的凌菲仿佛才明白,爱情是什么,不是依赖,不是相伴,不是克制和彬彬有礼,而是不顾一切,是渴望,是想让他知道,她愿意成为他背后的女人。

    她再也说不出那句,带我走吧。

    她要留下来,陪着这个男人完成他宏伟而壮观的事业。

    爱情,原来会让一个人的内心变得没有上限的强大,凌菲耸耸肩,轻松自在的哼起小调,她决定了,她要陪曹璐出生入死。

    黄包车拐了两个弯,到了珍姐的家门前,凌菲下了车,不耐烦的等待在她后面的夏瑾沫。初春的气息将围墙上的凌霄花吹醒了,一朵朵橘色的花缀在绿叶藤蔓间,铺满了整面墙,使得这个冬日看来死气沉沉的房子,增添了一丝诗意的色彩。

    几分钟后,夏瑾沫到了,她瞟一眼凌菲道:“你先进去好了,干嘛要等我。”

    凌菲道:“我等你是让你守在这黄包车旁,你没看见这个地段很难叫到黄包车,我的腿酸了,可不想出来的时候要多走路。”

    夏瑾沫生气的顶撞她,“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自然当佣人了,你不愿等你就走好了。”

    凌菲说完,转身去摁响门铃,夏瑾沫挡在她面前道:“你还挺得意,我料你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不妨告诉你,我已经调查出来了 ,经常与你出去喝咖啡的女人她叫冯莲,今年三十一岁,安徽人氏,已婚未生育,住在福顺路28号,我说的可对?”

    凌菲摁门铃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甘示弱道:“你调查的很详细,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哈哈哈哈”,夏瑾沫笑起来,“原来周小姐也怕了,你在怕什么呢,心虚了?她的丈夫不就是曹璐,你的曹哥哥么,那又如何,周小姐大概不懂得我们站里的规矩,能在一夜间将一个人从地上捧到天上,也能在一夜间把一个人从高处摔下来,摔的粉身碎骨。你不提曹璐的话我都不想谈起,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论谁死了,其他的人都活不成,怎么说曹璐也是我的同事呀,我真不敢想象他会参与**的活动。”

    凌菲皱起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成日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周小姐如何得知我没有证据,你以为你的未婚夫这几日在忙什么,忙的连见你一面都没空?实话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亲眼目睹曹夫人进了**的接头地点,并且同一名**接头,接头地点已被我们一锅端,曹夫人和那名**被我们抓了,现在只等她自己开口承认了。”

    夏瑾沫轻蔑的笑笑,“说起来真得感谢周小姐你,要不是你经常同她共度下午茶时光,我哪里会认识这位金屋藏娇的曹夫人,想来她是有些问题的,不然曹璐怎么不从在公开场合带着她。”

    “你再说一遍,你们抓了小莲姐?”

    “有问题妈?抓**嫌疑是我们的职责。”

    “那曹璐呢!他怎样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被你的未婚夫看见了,他也许不再顾及私情,把你的曹哥哥,还有你,全部拖到刑讯室里审问一番。”

    凌菲惶恐的盯着地面不语。

    夏瑾沫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恨不得扭头就去找你的曹哥哥呀,你去呀,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凌菲故作淡定的道:“我不掺合你们的事情,你爱如何就如何,我今天是来看珍姐的,你,在这给我等着!”

    这时珍姐走出来开门,笑盈盈的一手攥紧披肩,一手拉住凌菲道:“好妹妹,你来了。”

    珍姐请她进屋,夏瑾沫也跟进来。

    凌菲转脸道:“不是让你在门口候着吗,我和珍姐说些体几话,你也要在一旁监听。”

    珍姐感到很奇怪的望了望这个不听话的丫鬟,“哎,这不是夏姑娘吗,你不待在情报站里,你跑到我家干什么。”

    夏瑾沫得意的瞥凌菲,“珍姐,既然你还记得我,我去你家里坐坐,你不介意吧。”

    “这”,珍姐望向凌菲,凌菲可是她的财神爷啊。

    凌菲道:“珍姐,你们认识呀?”

    珍姐道:“认识,她是情报站电报组的,情报站里的人我全认识。”

    “啊,她是情报站的人”,凌菲拖住珍姐的胳膊,满脸委屈,“怪不得她处处刁难我,一点都没有丫鬟的样子,是陆地把她送到周家的,说让她保护我的安全,照料我生活起居,可你也看见了,我说的话她根本不听呀,这哪是丫鬟,这分明是姑奶奶嘛。”

    珍姐听明白了,一边是情报站的站长,一边是她的财神爷,只有对不住夏姑娘了,她为难的对夏瑾沫说道:“夏姑娘,陆站长让你照顾周小姐,你得接受命令啊,你得听周小姐的话,周小姐希望你在门口等着,你非要跟进来,这不是,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嘛。”

    夏瑾沫见珍姐也赶她,气鼓鼓的跑出去,“哐当”一声带上了大铁门。

    珍姐和凌菲相视一笑,珍姐道:“甭理她,快进屋坐。”

    两人进了会客厅,珍姐端出香蕉和苹果,剥开一根香蕉递给凌菲,“来,吃根香蕉。”

    凌菲笑着接过来,“珍姐,今天就你一人在家?玲儿呢?”

    “那丫头出去买菜了,待会别走了,留家里吃饭,正月十五后,你就没来过我这,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呀,学校还没开学,还不是陆地有空,天天带我不是去看电影,就是去跳舞,跳的我腿都快断了。”

    珍姐掩嘴发笑,“陆站长对你真用足了心,我从前可没见他对别的哪个女人这般的痴迷的。”

    “哎呀,珍姐又笑话我。”

    凌菲说着从包里取出她打算送给珍姐的礼物,精巧的小盒子一一摆在桌上,珍姐的两眼放光,直囔囔道:“这多不好意思啊,妹妹每次来都带礼物,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些个金耳环,玉镯子……”

    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红珊瑚吊坠,捧在掌心中感叹,“看这红珊瑚的成色,价格不菲吧。”

    凌菲道:“珍姐你跟我还客气,我的身世你也知道,虽说根在江南,可我是在北方长大的,来到江南后,饮食风俗样样不习惯,只有来到你这,我才能吃顿北方的饺子,吃到北方的手擀面,到了你这我跟回家了一样,感觉特别的亲切,我把你当亲姐姐,你就把我当你亲妹妹好了。”

    珍姐已笑的合不拢嘴,“咱们姐妹俩投缘,只要你不嫌我这破旧,你常来坐坐,每天都来才好呢。”

    凌菲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说道:“珍姐这哪里破旧了,这满园子的花草正含苞待放呢,不出一个月,樱花、桃花和丁香花就要争奇斗艳了,整个城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美的园子了。”

    “你把我这快夸成天宫了,我一个寡妇,闲的没事瞎摆弄,让别人见笑了。”

    凌菲嘟起嘴,“一直有你这闲功夫才好呢,你说陆地闲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忙起来的时候,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

    “陆站长事务繁重,他们的工作又神神叨叨的,不用搞明白,你呀,结婚后安心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我瞧陆站长对你那样,你根本不用担心他在外面胡搞乱来。”

    “我倒不担心他乱来,只是有的时候见他那么累的样子,很想替他分担一些, 但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珍姐,以前大哥在的时候,他跟你聊工作么?”

    珍姐爱不释手的抚摸凌菲送她的新首饰,对着镜子一件件试戴,她对凌菲毫无戒心,口无遮拦道:“我家老黄不过是个小组长,本事没有陆站长大,身上担的责任也没陆站长重,他在世的时候,倒也跟我讲一些工作上的事,他们电报组经常收到奇怪又搞笑的电报,他就回来说给我听,哄我开心。”

愁云惨淡万里凝(4)

    “哎”,凌菲叹口气,“你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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