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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赵氏为王-第115章

小说: 赵氏为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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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真的不想看到我们父子反目,你们甥舅相残。我且问你,若是有一天主父命你去对付李家,你当如何。”

    赵信犹豫了半响才说道:“我会奉命行事的,但不会伤害李家一人的性命。事后我当向主父求情,愿意以全部的功名富贵换取一家平安。”

    “幼稚。”赵颌毫不留情的叱喝道。

    “你以为政@治斗争是一场游戏吗?自分晋以来,赵国哪一次的宫变不是血流成河的。若是李家失败,主父无论无何也不会容忍李家的存在了。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你舅父身死,李家抄家贬为庶人。”

    “这……”赵信顿时语塞,半响未语。

    赵颌看着儿子,忽然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无奈,说道;“既然这两条路你都不愿意选,那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你当死忠于主父,即便是让你对我们你也要毫不犹豫的执行,不仅要去做,还要做到最好,牢牢占据到主父身边的核心位子。记住,你和楼缓、韩胜他们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非常的年轻,前途无可限量,他日的成就必然他们之上,是主父依仗的最佳人选。”

    “你的存在若对主父至关重要,那我和我你舅父便也便有了退路。主父是重情重义之人,想来不会逼你为难太甚的,如此或可以保全住我们的性命。就算你舅父性命不保,李家将来也能凭着你重新兴起。至于若是是主父身败,拼着李家和为父护君有功,大王也不会对你如何。”

    赵颌话说完了,却见儿子只是愣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顿时沉下了脸,低声吼道;“信儿。”

    赵信一怔,忙回道;“孩儿在。”

    赵颌板着脸道;“我跟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你未必都要放在心上,王权之争本就不是儿戏,你只有如履薄冰,小心谨慎,若有半点差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一家也必然受到牵连。”

    “你明白了吗?”

    赵信沉默半响,才低下头小声的回道;“父亲请放心,孩儿明白了。”

    心中却是戚然,想到日后自己将会正式与父亲和舅父决裂,彻底站到对立的一面去,心中就浑然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更好出路。

    或许父亲这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无论哪一方取胜,李家和已经依附李家的赵家都不会因为失败而受到株连,相反还能得以保存实力卷土从来。

    赵颌见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儿子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一时半伙还难以适应,。便也不多说,便让他先回去歇息。

    赵信一边心神不宁的往住所走去,脑海中一边想着父亲的话。路上碰到的家仆婢女们见少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打搅,都是远远的避开。

    回到脱衣寝房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却是难以入睡,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已。见睡意全无,索性穿起了衣裳来到了院中。

    月色如霜,夜色如水,已经过了子时,下人们也早已入睡,此时赵府中安静无比。只有草丛中偶尔响起的虫鸣之声,到让夜色显得更加幽静寂寥。

    已临近十月,夜晚之时已有了些寒意,赵信久习王诩所授的本经阴符七术,也能做到寒暑不惧。所以虽然着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院中,倒也不感觉到冷。

    靠在藤椅上,仰望着满天星辰,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望着浩瀚的星空,赵信忽然感觉到自己在天地之间的渺小,宛如沧海一粟,终不知所终。与天地旷古永恒的存在相比,人世间的争斗,无非就是白驹过隙,弹指之间便已沧海桑田。成也好,败也罢,即便得以所愿,成为这天下自尊的存在,也终究难逃大限之日。

    或许只有像师傅那样,置身于众生之外,视功名富贵犹如粪土,潜心修行,一心追逐天道之奥妙,方可脱离人间的困苦所惑。

    想到这里赵信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对原本忧心之事也看淡了许多。心想即便失去了一切,大不了学着师傅那样,畅游天地间,不为世俗所困,只是专心求追寻天道。从此做个逍遥散人,倒也快哉。

    双腿盘膝,五心朝天,赵信徐徐将胸腹中的热气下沉至丹田,沿着经脉缓缓运行。同时闭塞四觉,呼吸渐渐放缓,只是用心与周边的刷草树木融为一体,置自己身于天地之间。草丛中细微的虫鸣之声,风吹过的沙沙清响,在他耳中都显得是如此的清晰和自然。

    就这样静坐了二个多时辰,已经到了月落星沉之时。赵信却忽然耳朵一动,缓缓的撑开了眼睛。

    “喀喳”。一声细不可闻的枯枝断落声音让他心中生出了警觉,原本绝难听见的细微声响,在他入定时却显得清晰无比,丝毫落不出他的感官之外。

    顺着声音望去,却见远处屋顶上一黑影在缓缓移动,如果不是仔细辨认的话很难看出那里有个人。只是赵信所处的位子有庭院相隔,又是一身深色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难以发现。再加上在内息之中动静几乎与周边一致,所以那贼人才没有注意到院中有人。

    赵信悄无声息的站起了身子,心中也不慌张,反而静如夜水,只是贴着墙面缓缓移动,跟随在那贼人身后,且要看看他要做什么,为何来到赵府。

    那黑衣人跳下了屋顶,在黑夜中缓缓前行,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却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被人跟踪。

    赵信见他在院中行走自如,没有一刻的犹豫,想来是对赵府极为熟悉之人所为,只是不知是来求财的还是另有所图。便也不作声张,仍然只是悄悄的跟着。

    那黑衣人自院中转向,径直都想东院,途径赵府的库房时却丝毫没有半点犹豫,显然并非是为求财而来,赵信见此,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猜想。

    东院正是赵颌夫妇休息之地,当中的主房就是赵颌寝居之处,并不难找。那黑衣人来到门外,探耳在门边小心的听了一会,待听到房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从腰间缓缓的拔出了短刀,正欲用刀砍断门栓。

    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呼啸声,随即身旁右边不远处破窗之声传来,当即心下大惊,即可挥刀转身凝神望向右方,却未见人影。却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随之一身暴喝声响起。

    “大胆贼人,竟敢入赵府行凶。”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履薄冰(十三)

    那人望向右边落空时就已经心知上当,几乎赵信声音喊出的同时身子猛地向后倾斜,手中的短刀脱手而出,飞快的射向身后袭来的赵信,快若闪电。

    赵信之觉得眼前一寒,来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短刀擦着脸颊而过,幸好只是擦破了一层油皮,背后倒是被惊出的冷汗湿透了。赵信猝然不及下险些中招,心知此人绝非庸手,心下不敢再有半点大意,连忙凝神飞身上前与之肉搏。

    赵信入睡时走出院中的,身上穿的只是单薄的外衣,哪里会带了佩剑。仓促之下也无暇回房拿兵器,只得靠着声东击西想要偷袭得手。只是见那贼人已经察觉,便索性放开嗓门大吼了一句。

    一来但凡行隐秘事之人,总是害怕被人多知道,大半夜的赵信这么一吼,那些家仆们定会被吵醒的。再就是也可以对父亲示警,让他得以逃离。

    赵信贴身附上,双手交叉紧握住刺客手臂,屈膝挡住一脚,想用王诩所传的贴身擒拿手拿下那刺客。却不料那刺客忽然浑身一缩,双手变得滑不溜秋的从赵信手中脱出,双手成钩,反手攻向赵信的咽喉,动作快狠无比。

    赵信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毫不退缩的迎面攻上。那人先是闪身避开,口中却“咦”了一身,听语气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

    赵信却无暇多想,只是抢占先机一位猛攻。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就已经接受二十余招,却仍分不出个胜负来。那人腰间配有长剑,赵信却是赤手空拳,所以只有紧紧贴身缠紧,不让他有机会拔剑。

    两人打斗的声音惊动了赵家之人,有数名家仆举着火把过来查看,见少爷正和一蒙面的刺客在搏斗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很快整个赵府都喧哗了起来,下人们纷纷拿着棍棒将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被吵醒的赵颌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一边吩咐下人去报城卫衙门,一边面带急色的看着儿子,生怕他出了半点闪失。待看到赵信与那人相搏虽是激烈,但却并未落下风,这才稍稍心安。

    那刺客见事情已经败露,便也不欲停留想要脱身,赵信却看透了他的心思,愈加贴身缠紧相搏,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阁下何人,与我有何恩怨,为何行刺在下。”赵颌藏身于众家仆身后,鼓足中气喊道。

    那刺客却是不答话,只是专心和赵信拆招,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倾斜。赵信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双手如蛇直入面门。那刺客却不闪避,而后反手一扬,向赵颌方向挥去。

    赵信见他向后扬手,顿时立悟,双脚蹬地身子生生拧转,拦在赵颌身前,口中大喊道;“小心暗器。”

    同时凝神想要躲避暗器,却不见眼前有何异物,这才明白上当。

    这时惨叫声响起,那刺客已经脱身高高跃起,踩着一旁下人的肩膀借力跃上了房顶,同时佩剑出鞘,居高而下冷冷的看着身下众人。赵信心知难以追上,索性也就不追了,只是从家仆那抢了一把剑来,横剑拦在父亲身前。

    那刺客看了一眼赵颌,眼神中多少有些不甘,却也知道事情不可为了。目光留落在身下赵信脸上,借着火光将他模样看清,却是一愣,脱口说出;“是你。”

    赵信立刻警觉,听他语气似乎认识自己,只是声音沙哑,显然是故意装出不想被人认出,又蒙着面,看不出模样,只是依稀凭着身材判断是个年岁不大之人。

    赵信瞪眼反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嘿嘿笑了数声道;“不认识,不过你小子欠我半条命的,今天却恩将仇报。很好,很好,这过节我记下了,赵信是吧,他日我有空必会找你再好好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师门强些,还是我师门强些。”

    说完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转身飞快的从屋顶跃起,翻过了赵府的围墙,犹如云燕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用追了。”赵信伸手拦住了正欲追赶的众下人,心知就算他们追上了也没有任何用,只会徒送性命。

    “去告诉城卫府,让他们派人去搜查捉拿刺客。”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堂堂内史在家被人行刺,手提邯郸城内巡防治安之责的城卫府绝对难辞其咎,让他们全城搜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诺。”

    “信儿,可受了伤。”赵颌开始见赵信拦在身前,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急忙上前面带急色的问道。

    “我没事。”赵信摇了摇头,又回过头来对管家说道:“王伯,带人将家中的大小角落全都搜查一边,防止刺客声东击西。”

    “是。”王伯领命带人离开。

    见众人离开,赵信又转身望向赵颌道;“父亲,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确实。“赵颌沉吟道;”今日才商定的事情,晚上就有人来行刺于我。我自问平身处事无愧于人,也不会有人犯得着用这种手段对付我。难不成你怀疑是主父……?”

    “绝不会。”赵信确信的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赵颌想了想也摇头道;“主父若要杀我,何必大费周章呢。况且就算论资格,怎么也排不到我头上……”

    说到这里赵颌忽然顿了顿,面楼怀疑的看着赵信道;“难道是安阳君?”

    旋即有些踌躇道;“只是安阳君尚未到邯郸……”

    “安阳君今早已经到了邯郸。”赵信打断了父亲的话,沉着脸说道。

    赵颌一愣,心中想道不会真的如此之巧吧,安阳君前脚才来,今日他就遇刺。沉吟了许久,才看着赵信说道;“这么说你怀疑是安阳君所为?”

    赵信脸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从动机还是事成之后所获的利益来看,安阳君嫌疑都是最大。父亲你虽然不及公子成和舅父重要,却也是极为王党核心的人物,手握赵国钱粮之权,至关重要。而且你生性低调,府中守备如同虚设,远不及公子成和舅父家中,所以也是最容易的得手的。”

    赵信说着这话时,语气虽然平淡,心中却是怒火万分。虽然还有些拿捏不准,但也估计**不离十了。想到早上时赵章还和自己称兄道弟,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回头就翻脸欲置自己父亲于死地,平身最恨别人欺骗自己的赵信不禁恨得牙痒痒。

    赵颌又道;“我听那人话中的语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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