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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宠香-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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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的沙尘眯了人的眼,瑟瑟的疼,还未到榕江下游,就瞧见前方策马的军队,甄月眸色一亮,跃马扬鞭追上。

    霎时间奔驰在前方的禁军徒然停下来,骏马长嘶,直冲云霄。

    甄月勒紧缰绳,费了全力才稳住了急促的骏马,喘着粗气抬起头。

    甄月知道以她如今虚弱的身子要追上他,何其之难,但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受罪,堪堪停了下来。

    仇晟御马行至她身侧,看着她凌乱苍白的面色,叹息一声,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搭在她消瘦的肩上,静默不语,只是唤了一声随行的木康。

    “送她回去。”

    木康策马出队,拉了拉甄月的缰绳,见她倔着面孔,一时有些发愁。

    “阿仇,别追了,跟我回去吧。”甄月沉思片刻,终究开口说话。

    仇晟敛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低声道:“小月,我真难相信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且不说他与郯国的恩怨,就说死在邺安成的数万东郯亡魂,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安然离开?”

    提缰转身离去,却被一双毫无血丝的手抓住,他脸色一沉,就见心心念念的人儿软声说道:“我清楚北墨凌与我们的仇怨,可是他救了我,一路护送我回来,我不想欠他的,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次再遇必定不留情面。”

    甄月话说到一半就勐地咳嗽起来,越发显得人憔悴。

    “小月,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他说话!”

    仇晟面露痛色,很快收敛,冲着木康厉喝道:“还不送姑娘回去!”缰绳用力一扯,挣脱了甄月的手心,愤怒离去。

    陈横落在队伍末端,冷笑一声。

    “阿仇!”

    甄月大喊,骤然伏在马背上喘气,雪亮伤灼的目光望着远去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望不到一丝痕迹。

    “姑娘,回吧。”木康扶起甄月,劝道:“姑娘,不要让主子为难了,这些日期主子四处寻找姑娘,没有休息一天,你就体谅下主子吧。”

    甄月缓缓闭上眼眸,疲惫的说道:“回吧。”能拖一刻便是一刻,但愿那人已经过河。

    肃然的军队在榕江岸边急速追赶,铁甲森严,树叶唰唰的落在肩上,半空中的水气冷冽的打在人脸上,腰间的长剑赫赫而鸣。

    河道宽广,遥远的河间下游人声鼎沸,然而这队禁军骤然停在河岸中央,扬着马,满眼杀气的望着潺潺江河的对岸。

    精雕的大船早已经驶远,一群黑袍影卫早就下了大船同样立在马背上,与河道另一边的禁军遥遥相望。

    仇晟双眼一眯,北墨凌,你果然不简单,竟然在河道最湍急的中道下船,果真谨慎小心。

    两个王者缓缓从队伍中御马上前,江水湍急,啪啪的打在岸边,气息冷的犹如利剑之声。

    嗖的一声,箭矢凌厉射去,力度散尽,噗通一声落入江河,引起黑衣影卫的讥笑。

    榕江宽二十丈,臂力再强,要射出二十丈可谓是天方夜谭,此举无意是贻笑大方,陈横察觉仇晟略冷的目光,讪讪收弓。

    “殿下,难道是甄月透露了我们的行踪?还好我们在此处下船,要不然后果可就麻烦了!”

    腾简浑身杀气,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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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六章 两个王者

    北墨凌静默不语,散发的冷意已经让腾简不再放肆,男人的身后是簇拥的影卫以及绵长的山脉、辽阔的苍穹,他以一种藐视天下,孤绝肃杀的气焰望向对岸,薄唇拉开轻蔑的笑意。

    另一边的仇晟同时冷笑回敬,年轻的王者,不再是当年隐忍的少年,此时他眉宇温雅,挺直的嵴背有着气吞山河之势,属于皇家的紫气在周身萦绕。

    二人都是天下绝顶的权阀之人,雾气弥漫在中间,长长的榕江犹如万马奔腾的战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目光是最锋利的血剑,二人之间的杀气遮天蔽日。

    “我们走。”

    半响,北墨凌轻蔑冷哼,缓缓转过骏马,狭长的凤目像是饮过血般低垂,周身的杀气让胯下的赤风不安的刨蹄。

    腾简与影卫也随身离去,不约而同轻视冷笑。

    “太子,我们现在立刻赶往下游过河,势必能追赶上!”陈横厉声说道,年轻的脸布满戾气。

    “追上?”

    仇晟轻笑一声,语气和缓,可听在耳中却有一股火漫山头的躁动:“禹谟凌王是何人?他可是曾经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麒麟坊坊主,隐匿行踪,谁能追上?机会一旦错过,便只能再等下次!”

    “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他离开东郯?”

    仇晟俊眸微眯,声色俱厉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太子还是要留些心,凌王素来冷血无情,却一路护送姑娘,居心叵测,姑娘也不顾颜面前来追赶,只怕是有心拖住我们……。”

    利眼激射而来,陈横勐地收住了出口的话,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陈横,有些话我不喜欢听,你就少说一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用我再提醒。”

    “是,属下谨记。”

    “还有,今日的事,我不想有人传出去,否者,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是,属下清楚,务必让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榕江波澜壮阔,岸边青草抽新,两方人马霍霍退去,杀气依在,给盎然春季徒添肃杀。

    傍晚时分,阴云密布,不知何时会迎来一场暴雨。

    小离撤了碗碟,便在案桌上点了安神的熏香,几个伺候的丫鬟忙前忙后。

    甄月躺在床上,因清了毒素,精神也好了起来,脸色有了一丝血气,耳边听着小离的絮絮叨叨,心情没有一丝好转,比中毒时还要疲惫,仿佛真的累了。

    用膳之前阿仇便来过,却被甄月以身体不适挡了回去,不是不想见,只是他们都需要冷静一番,有很多心结都需要时间来调解。

    甄月回到军器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金鼎宫,玩世不恭的苏义倒是带了不少调养的补药,血参,灵芝,将王府压箱底的好东西都顺了过来,出手可谓是极度阔绰,让甄月一顿感动。

    苏义却不是好煳弄的主,借着甄月身子不适,口齿不伶俐,将甄月噼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偷运军器一事被铁面无私的淮南王抓住到了把柄,将他吊起来打了一顿,更是断了一个月的钱财,囊中羞涩,最后用血参,灵芝的好苗头,管甄月借了不少钱,离去之时,又跟小离一路吵到鸡飞狗跳。

    苏义虽然被罚,却也留了后手,将喝酒误事的两个侍卫拐弯抹角的透露了出来,擦擦屁股,就将这祸事抛了个干净,因碧光雨露醉酒的两个侍卫当夜确实失职,一觉睡到天亮,谋划精细,淮南王只能将两个侍卫处了律法,即便恨铁不成钢,还是招了儿子的当。

    翌日晌午,范谷依旧带着香酥的桂花糕前来探望,在院外与半年未见的扶子然对酌了一个时辰。

    “月儿,身体好些了没有。”

    范谷将满碟的桂花糕挪近了些,就近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眉色慈祥,柔和如云。

    甄月余毒还在,精神虽好,却依旧虚弱,靠在床上歉意的说道:“让叔父担忧了。”顿了顿又道:“偷运军器一事,让叔父费心了。”

    范谷端着清茶,垂眸一笑:“月儿就是太聪慧,什么事都一参就破。”

    甄月摇头笑了笑,从她回到雍都,淮南王只字未提,若不是有人私下压制下来,淮南王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打压的机会!

    长叹一声,范谷也听说了甄月近些日子拒见太子,也没忘了此次前来的重要事情,缓缓说道:“还记得两年前,小主子为了你落泪在兵城之下,如今你们二人携手共进,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可是……。”甄月眼露痛色。

    “我知道你与王平之间有情分,难道我们没有吗?”范谷叹息一声:“人都是会变的,他不仅是月儿心中依附的男人,更是郯国未来的储君,我们没有经过国破家亡的惨烈,自然无法衡量统一疆土,报仇雪恨的决心,权术征伐,帝王之征,又会染上多少人的鲜血尸骨,有时候已经无法用对错去分辨,更无法用善恶去区分,常说帝王无情,他在月儿心中真的就是无情之人吗?”

    有泪从眼眶滑落,甄月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心闷闷的疼,千万种心绪在心口满溢。

    “自从你在正阳关失踪,小主子私下调亲兵去搜寻,又不能大张旗鼓,唯恐将你推至风口浪尖,让你身陷险境,西郯二十万大军趁着小主子远离正阳关,大举进攻,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此番一役,可谓是惨败,如今四方弹劾,正在极力打压小主子,这半年小主子集权换新,已经触及到各藩利益,正阳关大败均将矛头均指向你,小主子又要护你周全,已经是内外焦心。”

    “你们都还年轻,有什么不可化解的?”

    甄月紧咬唇瓣,眼泪不受控制的潸落,心痛难忍,压抑的疼惜在心口蔓延,多日的惧怕终究是成为现实,从正阳关开战,她便隐约察觉一丝不妙,正阳关僵持半年,又值新年,若不是被西谈抓到空子,又怎么会惨败,逼退到了贵阳!

    可想而知,他面临着四面谴责的局面,甚至背负着君王不系江山,系美人的祸名,被打压的藩王势力,贵族权益,只怕会极力拥护淮南王,接来下必定又将面临朝政血雨。

    可她一回来便处处与他作对,更是为了北墨凌忤逆他,此刻的他只怕气急败坏,即便如此,他还是前来探她,却都被她挡了回去。

    甄月,甄月,你怎么如此小家子气,虽然心里有怨,怨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王平,可他心里未必好受,他从小为恨存活,肩上背负的重担,又岂是她能明白的,不在其中,又怎知中间的苦。

    他肯为了你抛下战事,满世界去寻你,作为女人又有何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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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七章 乌伦珠的心机

    “哎。”

    范谷起身,行至她身边,轻拍她的肩膀,温声道:“你就是太倔,一根筋,跟你父亲一样,叔父说这些,只是不想你心里太苦,放宽心,好好养伤。”

    脚步声远去,甄月缩在棉被中,闷闷的哭了起来,像是要发泄一般,如小兽般低泣,有难过,有痛心,有无措,有疼惜,更多的是释然。

    有时候放不下,真的就是折磨,而她已经被折磨许久了。

    院外草木探头,蘸着浓浓春色,枝头冒绿,春天依约而来,没有过不去的寒冬,也没有永远的盎然。

    红丝巧靴轻轻踏上台阶,莲步生花,乌伦珠端着清香的药粥,姿容秀丽,嘴角仍然是一丝楚楚动人的微笑。

    只见玉阶之上走下一位年轻的男人,身高比常人要高许多,模样秀气,低眉顺耳,却没有一丝卑微。

    “见过公主。”

    陈横点头行礼,笑着说道:“还是公主有心,一直记着太子殿下的旧伤,看天色,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下雨了,太子一逢雨季,就胸口疼,虽然已经入春,还是准备好暖护更为妥当。”

    乌伦珠眸色一亮,垂眸浅笑:“多谢陈大人提点。”

    擦身而过之际,陈横微微侧身低语道:“我这是礼尚往来,前几日,若不是公主报信,只怕我等还看不到这场好戏,如今太子与军器所的那位心生嫌隙,正是公主的好时机,公主日后可不要忘了陈某。”

    “哪里哪里,以后仰仗大人的地方还很多。”

    “哈哈。”陈横仰头一笑:“好说好说。”

    男人渐渐走远,消失在广阔露台上,乌伦珠收回目光,抬起头望向阴雨密布的黑云,眼波之下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可小觑,温柔的嘴角绽放一丝冷笑,与乌云融为一色。

    早在扶子然回到雍都之时,她便派人秘密监视,唯恐与扶子然碰面,虽然她与小时候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模子依在,难保扶子然认不出,三天前,她便见扶子然鬼鬼祟祟的离开军器所,适逢甄月失踪,不免让她起疑,才有了后面这场好戏,让她得到意外收获。

    她一早便听说甄月与陈横不合,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只需要稍微吹吹风,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乌伦珠进了永真殿,撩开偏厅的锦帘,将温着药粥放在几案上,轻步走过去,望着聚精会神批阅奏折的男人,隐隐出神,柔情似水。

    半响,埋首在奏折中的男人缓缓抬首,以为是送茶水的宫侍,没想到是乌伦珠,神情一愣,玉面温雅,疏离皱眉:“你怎么来了?前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出神的乌伦珠勐地一惊,竟是不知不觉的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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