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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宠香-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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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坐在软榻上,姿态慵懒,眼眸轻阖,遮去了眸光,如绸缎的墨发在清风拂动下,华美异常,一身雪白的锦绣华服,暗纹简洁不繁琐,却贵气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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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五章 卑微的爱

    男人的身后是静默守候的影卫,没有人说话,连唿吸都极轻,不敢有一丝惊扰。

    明崖湖畔景致优美,不时有白鹭扑在水面,扑簌几下便匆匆飞走,带起大片的水珠,晶莹剔透。

    男人淡淡抬起头,面容俊美,鼻梁高挺,他的凤目比平常人要长一些,轻轻一瞥,仿佛能将人吸进深渊,墨发上的发带勐的被风惊扰,俊美如天人,但那双眼睛,却像随时射穿人的利剑,清隽又危险。

    “主上。”

    腾简缓步上前,声音放的很低,却还是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北墨凌转过头,眉眼轻抬,霎时扫向腾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夫子,凤目徒然冰冷,眉心带着隐约的怒意。

    夫子一袭烟罗紫轻纱裙,美若天仙,手上端着新作的糕点,被两名影卫拦在一处,她神色带有几丝病态,双眸却温柔似水,像个易碎的陶瓷。

    北墨凌仿若未见,转过头去,背影孤傲冷漠,眼梢处有压制的杀气。

    腾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俯身道:“是属下鲁莽了。”恭敬的退后两步,将夫子请到一边。

    “小姐,还是回马车休息吧。”

    端着糕点的手指不自禁的颤抖,粉色唇瓣一丝苍白,清水般的眸子有泪珠在打转,楚楚可怜,惹人怜爱,任哪个男人瞧见了都不忍心让其受委屈。

    腾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帮的也帮了,实在是主子冷清淡漠,他们做属下的也没办法,他再次说道:“小姐请回吧,小姐身子羸弱,伤势才刚刚好,还是不要吹风了。”

    “那这碟……糕点能不能请……腾先生……。”夫子心里很清楚,那个男人一定会拒绝,说话也没了几分底气。

    “小姐,主子的用食我们都已经备好,小姐无需挂心,请回吧。”

    夫子张了张嘴,却也知道说再多也是为难他人,颔首说道:“谢谢腾先生,麻烦你了。”女子的声音低落伤怀,如同秋天落叶一般。

    她转过身,不舍的离开,眼角的泪潸然落下,满腔的柔情终究化为悲伤。

    她偷偷的抹掉眼泪,又满足的笑了起来,像个痴人一般,只因她突然想起,那个兵韧交加的晚上,她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此生难忘。

    那夜北瀛白雪飞舞,夜沉如墨。

    她在沉香池奋力一跃,为心爱的男子心甘情愿的挡去一剑,全身是血,倒在男子的怀中,那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从未离他如此之近。

    她甚至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任谁都拉不走,她害怕幸福太短暂,她想着如果死了,也要多记住这一刻,那一瞬间她明白,不是为了国家的荣誉,不是为了家族的兴落,不是为了蛊惑的任务,只为了她一颗琉璃心,她爱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爱上了他,哪怕死去,也心甘情愿,心满意足。

    老天终究是垂帘她,她没有死,她以为一切都会有所改变,她以为他会多看她一眼,可一切还是痴心妄想,大殿之上,男子依旧冷若冰霜,冷酷盘问。

    刺杀一事,是她将凌王路线告知给西郯刺客,她也是在睹,睹她唯一一次的转机,那晚,她一直在沉香池抚琴,最后她选择了奋力一跃,抛弃了任务,抛弃了家族,只为了他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爱如此卑微,她已经不再是曾经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女,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

    本以为抛弃国家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心爱的男人竟然主动提出解救被困西郯的家人,她欣喜若狂,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就是他的转变,对她淡漠的转变,一路同行,一路欢喜,固执的认为,是不是她在他心里有了分量?

    她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会得到那份爱,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足已。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会倾尽一切,爱到丝方尽,哪怕炬成灰!

    腾简见夫子离开,也怜惜的摇头。

    “一副佳人落泪愁万千的样子,我说你是多久没女人了?”

    毫无避讳的调笑话在身后响起,笑声肆无忌惮,让庄严肃穆的腾简嵴背一僵,不用看也知道是何人,正要给来人一拳,对方好似看出他的用意,身子灵敏一转,手臂顺势攀上了腾简的肩膀。

    “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疼女人了?”张良扬着浓眉,接着跌宕放言。

    腾简揉了揉发跳的太阳穴,咬牙道:“你个小子,我哪里心疼女人了,只不过看她可怜罢了。”

    “我不信。”张良伏在腾简耳边,笑的有多淫/荡就有多淫/荡,“兄弟,该不会最后一次碰女人,是三年前我们一起去妙宵居的时候吧?”

    只见腾简半边脸铁青,作势要再来一拳,张良敏捷后退,不可置信笑道:“兄弟,真的!那上个月我拉你去,你还不去,这些年你怎么熬过来的!”

    脸色越发暗沉的腾简曲起手臂就击向张良的腹部,张良吃痛,也不生气,揉了揉腹部,扬起嘴啧啧道:“我真是佩服你,果然能忍!”突然想起什么,一本正经道:“不过最厉害还是殿下,不为女色所动,更能忍,殿下至今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话还没说完,就见腾简抬起腿踹过来。

    岂能再中招!张良身子一仰,就躲了过去。

    “张良。”腾简严肃道:“总有一天你是要死在这张嘴上,主上岂能是随便议论的!”

    “大不了挨几百鞭子。”张良语气洒脱,像不受拘束的野马,“我不像你,谨言慎行,规规矩矩,人生在世,生命苦短,有话就说,有酒就喝,有肉就吃,有女人就上,多自在,主上才没你这么刻板,也不知道我怎么跟你做兄弟这么多年。”

    不管是麒麟坊,还是北瀛帝国,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从来都不看血统氏族,只要忠于主子,不行背叛之事,就算犯了小错,背后议论主子,最多被拉去挨鞭子,当然,北瀛的鞭子没有强壮的体魄,很难挨过去。

    张良生性洒脱,不受拘束,这些年挨鞭子就跟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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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六章 懊恼

    “张良,你如今身兼要职,行为还是要稳重些。”腾简抬起头,目光忧郁:“我岂是怜惜一个女人,我们一生都是殿下的奴才,自然要为殿下忧心,夫子虽是西郯派来的奸细,但能舍命为殿下,这份情谊假不了,总比那个丫头好!”

    那个丫头!张良自然清楚腾简说的是何人,脑海里不自禁浮现了女子凌厉挥刀的身影,甩了甩头说道:“夫子挡刀你以为殿下心里不清楚,这个女人,我可不喜欢。”

    西郯四个月前潜入北瀛刺杀凌王,好巧不巧柔弱的夫子也在现场,并且如此巧的舍身救凌王,凌王是何人,心思缜密,明察秋毫,小小伎俩又怎会看不透?凌王顿起杀心,北瀛帝君平日里风流不羁,不忍美人被杀,才多次央求凌王手下留情。

    北宫君怜惜美人,使出全身解数,赖皮打滚,甚至要求凌王解救夫子家人,以免美人再次被要挟,最后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说服了心意已决的凌王,至此,不知情的外人四处造谣,以为夫子得获宠爱。

    天空雄鹰翱翔,透过重重云霭,朝地平线飞来,尖锐的鸣叫直穿明崖湖畔。

    原本并肩浅聊的二人,眸色瞬间肃然,望着天空盘旋的猎鹰,异口同声道:“消息来了。”

    “殿下。”

    张良敛容屏气,满身的张扬收敛的严严实实,将信鹰送来的信函呈上。

    凉透的清茶被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顺着咽喉滑入体内,连着心脏也冷了几分,北墨凌缓缓从软垫上起身,接过张良送来的信函,唇边阴冷的牵起。

    “看来我们不枉此行。”

    男人的声音如同冬季刮起的寒风,青草拂着他的袍边,犹如臣服的蝼蚁。

    张良闻言,眼睛骤亮,说道:“卢江、九江、泾阳等十城都被我们暗地打通,连守城官员都被我们收买,看来东郯内局极其不稳,殿下,下一步是否派人进入六安城?”

    “不用。”北墨凌眸色幽深,胜券在握的说道:“六安城是东郯防卫北瀛的边关城池,守城的人可不像卢江一样能轻易掌握,若是被发现,反而适得其反,越是重要的地方,越是不能进入,等我们大军压境之时,与打通的十座城池内外夹击,六安城不是轻而易举了吗?”

    “是!”张良闻言满腔热血。

    “不过。”北墨凌半转过身子,姿态慵懒,神情漠然:“这十城的人要是不安分,就用线人取而代之,切莫留一个活口。”

    “是!”

    生与死都在一念之间,只不过是只言片语的瞬间。

    权贵者弄权,掌握生死,他们已经习惯用手中的战刀去征服,就见男人微微扬着头,眸光映着天际的云朵,薄唇噙笑,但语气却充满嘲讽跟厌恶:“每个人心中都有筹码,就看你如何去发掘,东郯众志成城,以为能一统天下,却不知暗地里依旧是**,由内而外都是贪婪,只要你丢一根骨头,自然就会有人来摇尾乞怜,张良,你相信世界会有新的一天吗?”

    张良沉思的皱起眉头,目光坚定道:“属下不知道新的一天是什么,但属下明白,殿下能一统万众山河,囊括四海,天下在殿下手中,才能真正的国富民强,因为殿下比任何一位君王都清楚,这个天下会走向何方。”

    “可是有个人却坚信,天下在我手中必定血雨腥风,残暴不仁。”北墨凌淡漠一笑:“不过我也不否认。”男人说完,伸出手,神情有片刻温柔:“另一封信函给我吧。”

    张良还沉浸在主子复杂自嘲的话语中,听到另一封信函,嵴背徒然挺起,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连忙将收到的另一封信函递了过去。

    北墨凌接过信函,看似漫不经心,却难掩一丝欣喜,拆开信函,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隐隐含怒,上翘的凤目甚至能喷出火来,向来从容不迫的男人,将信函揉成一团,转身就走向自己的坐骑赤风。

    “立刻转道辽西城!”

    张良闻言面色大惊,转到辽西城?他们原计划是在前方的马遥岭分道,距离马遥岭还有一天的路程,张良带领夫子前往西郯,与已经先行赶往西郯的大军汇合,以讨要夫子家人为由,进而施压西郯,要不然刺杀一事岂能咽下。

    而腾简便与主上从马遥岭赶往西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这就是为何他们会一路同行。

    此刻突然改道辽西城!他们已经距离辽西很远了,再转回去路程大大延长,到底是因为什么?刚刚那封信函正是从雍都送来,难道是那个丫头出事了?

    “殿下,怎么突然转道辽西?我们已经在西北方了,再回转西南方,实在不妥,而且辽西城距离正阳关很近,要是被东郯的军队察觉,会危及殿下的安危。”

    腾简百思不解,上前劝言,却见男人一脸坚定,坐在马背上,神情复杂。

    有丝丝懊恼在凤目中流转,耳边完全听不到属下的劝说,只有那晚飘荡在耳边的清泉之声,雍都送来的消息,正是甄月暗自运货离城,可影魄却在监水县跟丢,过监水县便是辽西城,北墨凌稍做分析,便知道了她的去向。

    北墨凌此时生气自己的大意,若是那晚他坚持一探究竟,就能见到她了!三方血战,她是否受伤了?即便心里对她的恨深入骨髓,爱同样深入骨髓,半年的沉淀,怎抵的了她的身影?

    “张良!那夜为何没将商队看清!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有腾简!你应该更熟悉甄月的身手,怎么连你也没看出来!该死!”

    北墨凌怒意滔滔,面容冷峻阴寒。

    “是属下失察!”

    所有人唰唰跪了下来,腾简与张良有苦难说,那晚天色极暗,他们又着急赶路,已经插手现身,自然不能久留,更不可能拿火把去瞅人家长什么样子吧!又有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会遇到甄月?

    北墨凌去意已绝,下属也不便过多劝导,最后在湖畔分道,张良带队前往西郯,而北墨凌与腾简便转到辽西城再去西奴。

    马蹄沙沙,卷起灰黄的尘土,夫子探往窗口,望着消失在地平线的队伍,才依依不舍的坐回轿子中。

    而另一方甄月与义勇军们已经出了辽西城,连夜兼程,两日后就到了正阳关,致使北墨凌一路落空,甚至在辽西城紧临的几座必经城市逗留多日,苦等三日,最后无奈才转道去了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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