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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宠香-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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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简玄见甄月一脸震惊跟若有所思,连忙说道:“此事有蹊跷,要不派人去通知太子……。”

    “等等!”甄月勐的打断季简玄,心思百转千回,静静的看着小男孩,神情凝重,严肃问道“你确定江夏的官兵要杀你们!”

    “我没撒谎!是他们杀了我娘,我弟弟是被那些黑衣人杀的!”

    巴岭襄老王已死,这个孩子便继承爵位,成为东郯富可一国的王爷,当初巴岭襄老王以广陵城为要挟才携家产迁入东郯,襄老王生性多疑胆小,更是四处将消息扩散,唯恐东郯出尔反尔,更是引起东郯朝堂的一致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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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三章 权利的牺牲品

    襄老王被刺杀的消息当时震惊了郯国,朝堂上的官员为了表示诚信,更是多次派兵前去寻找襄老王的公子,江夏的郡守却派兵杀他们!不可能!阿仇不会!

    “季简玄,你现在立刻派人赶往江夏查明是否属实!”

    “是!”季简玄连忙离开前去吩咐。

    “大人,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想跟大人学本事……”孩子呜呜的哭着,一脸悲痛跟哀求。

    正在此时,窗外响起大片惊唿,紊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大片的红光卷着热浪映在薄薄的窗纸上,像泼来的鲜血。

    甄月连忙将孩子拉在身后,一把推开窗子,漫天火光如同熔浆之口,将天地染成通红一片,客栈的人员与街坊们惊慌失措的撕叫救火,场面一片混乱,火势从后院扩散,逐步包围整个客栈。

    他们的货车都在后院,一时之间,狭小的院子挤满了人群,打水的打水,扑火的扑火,抢救的抢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一片。

    啪的一声,大风卷着热浪吹来,甄月眸色一紧,身后的利器徒然而至,一个倒勾,就将孩子摔在身后,轰的一声,徒手抓住椅子挡过去。

    木板飞散,断椅四分五裂,孩子尖叫一声,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在甄月身后。

    诡异的火光将室内染的刺眼明亮,来人一身黑衣,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睛在火光中,犀利如剑,细纹在眼角延伸,刀刻一般,他的身体很健壮,没有年轻人的挺拔,身手却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黑衣人都要厉害。

    甄月半弯着身子,扫了一眼床榻边的短剑,距离太远,没法拿到,伸手一抓,拔出绑在脚边的匕首,跃身扑去。

    嘭的一声,利器相抵,蓝光闪烁,甄月一手短匕舞的利落狠辣,一手挥拳,步步紧逼,黑衣人身手同样厉害,招招化解,剑气横飞,逼近之时,杀气直涌身后的小男孩。

    甄月眉心杀气骤起,一个横飞噼腿,直接将黑衣人踢飞,黑衣人身经百战,一个旋转,同时一拳挥过去。

    甄月大惊不好,只觉手臂被震的生疼,的一声,匕首落地,身子被震的节节后退,脚步一稳,才免于摔下。

    这人的身手很熟悉!在哪里见过!青城山的那个黑衣人!!

    突然,同样摔在地上的小男孩纵身一跳,一把抓起落地的匕首,满脸仇恨的朝黑衣人刺去。

    “襄!不可!”

    长剑嗜血,武功精湛的黑衣人挥剑刺来,直逼孩子的脑袋,一刀下去,必定是脑浆横飞,电光火石间,只见白光一闪,一柄小小飞镖将致命的长剑打偏,落在地上,发出金属森冷的声音。

    长剑从男孩的咽喉错过,凌乱的头发在强烈的剑气下断落一束。

    黑衣人冷哼一声,身手极快,手腕利落,直接将孩子的咽喉控制在掌下。

    与此同时,甄月双手像舞动的猎鹰,一柄柄飞镖凌厉射去,紧张的空气中,到处是金属落地之声,飞镖滑过男人的手臂,留下刺目的鲜红。

    甄月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跃身而起,拔出榻边的短剑,腾空噼去,剑光四射,映满男人圆睁的瞳孔。

    男人抬剑挡去已然来不及,死寂的室内是血肉裂开的声响,滋滋的人,鲜血从额头蜿蜒而下,遮脸的黑布在强盛剑气下蓦然落地,露出那张隐藏的面孔。

    甄月瞳孔大睁,满目震惊,鲜血顺着剑锋,滴露在暗影火红的地面,却像一寸寸冰锤扎在人心上。

    “楚仲?”

    她的声音丝丝裂开,像垂暮的老人,低沉到伤痛。

    她与楚仲一年多未见了,还记得当年,她与楚仲在重兵围剿的尚律阁一路厮杀,在彼此合力之下,于数倍人之中杀出重重包围,带着哈赤斯公主逃出四面受敌的尚律阁。

    没有想到他们如今兵刃相见,大概已经不止一次了吧!

    楚仲一脸的鲜血,裂开的剑伤在森冷的面孔上,狰狞而恐怖,他的眼睛如初见般的犀利,布满茧子的手轻易的就能结束一个脆弱的生命,孩子挥舞着手臂,像个被逼急的野兽。

    空气中有难闻的腥味,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但很快就是一阵阵刀剑之声,阻挡着所有企图冲进来的人。

    “为什么!”甄月厉喝一声,依旧难以置信。

    他们同样效力东郯,效力太子,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同盟,更是同一阵营的战士!荒原上机关算尽的袭击,极尽全力的绞杀,更是将他们的行踪暴露给凶残的西奴人,若不是腾空出现的黑袍男子,是不是就要将他们一并除去!

    “甄月!这个孩子必须死!难道还需要我跟你解释吗!”楚仲眉心一横,大吼道。

    “大人?”孩子勐的停下挣扎,茫然的看着甄月,眼眶没有一滴眼泪,无助的问道:“大人跟他们是一伙的吗?也要杀了我吗?”

    甄月身子一震,脚心有寒气涌上来,灌满眼眶,慢慢聚红,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无措的孩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咬牙说道:“楚仲,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我会跟阿仇解释的,你将他交给我。”

    “甄月!以你的聪慧,难道不明白,这个孩子继续活着的威胁吗!难道你要天下人咒骂太子言而无信吗!难道你要太子仁德受损吗!难道你要看着这个孩子成为西郯的匕首,插进我东郯的心脏吗!他必须得死!”

    “我会跟阿仇解释!我一力承担!”

    “承担!难道你要太子因为你的一句承担,就要背负天下摒弃的危险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西郯局势即将大去!你要让我们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吗!难道你还想看到更多的战争吗!看到更多人流血吗!”

    “楚仲!我不能!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杀了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怪就怪他是襄老王的儿子,当年盛京宫大乱,各地藩王冷眼旁观,如今郯国统一指日可待,贪婪的襄老王竟然要挟我东郯,没有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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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四章 心口的伤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在寂静的室内清晰可闻,如同小鸡的脖子一样,轻易的就断了,孩子瞪着一双血眼,脑袋无力的耸在一边,像麦子一样无力,啪的一声,瘦小的身子被重重抛在冰冷的地上。

    “不!”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忘记了唿吸,忘记了身处何地,甄月勐的抱住孩子余温的身子,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细碎呢喃着孩子的名字。

    面外的打斗声渐渐平息,脚步声越来越近,楚仲抹了一脸鲜血,沉重的走到窗边,无力的说道:“我们都不是冷血的刽子手,可我们必须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

    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踢开,季简玄带着几个义勇军冲了进来,就见一个黑影越窗而去,再无踪迹可寻,他目光逡巡,就见甄月抱着孩子的尸体,一脸惨白。

    “甄月。”季简玄连忙上前,手上依旧提着长刀,上面有刺目的鲜血,一滴滴的落下,落了一地的苍白。

    季简玄见她没有反应,像个雕塑一般,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心中大急:“甄月。”想要接过孩子,伸手一碰,才发觉孩子早已气息全无,心中的难过瞬间涌上来,伸手将孩子不甘的眼眸拂下。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男人的声音轻轻的,想要尽力的去安抚,虽然平常甄月雷厉风行,不输男儿,可季简玄心里清楚,她外冷内热,重情重义,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即便平时对这个孩子冷冷冰冰,可哪一次不是誓死保护。

    甄月转了转通红的眼珠子,拳头紧紧握着,过了很久才松开,突然觉得很累,很想睡一觉,是不是半年没有经血光,就会变的脆弱,她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没有一丝热度。

    “将他葬了吧。”

    细雨飞扬,静静交错,像极了人的泪痕。

    甄月穿着斗笠,身后是一众战士们,人人一脸叹息无奈,前方是一座小小的孤坟,孤零零的,有小小的黄花开在旁边,在风雨中飘零。

    甄月面色依旧惨白,耳边突然响起孩子无措的声音,大人跟他们是一伙的吗?也要杀了我吗?又响起孩子哀求的声音,大人,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想跟大人学本事……

    胸口闷闷的疼,像带刺的小手紧紧抓着,好似要将她的心脏捏碎一样,她紧咬着牙关,不想将心中的愤怒、悲伤、无奈咆哮出来,她已经学会咽下了一切。

    从她决定站在阿仇身边时,就注定了走在一条充满鲜血的道路,注定这一生要背负很多罪孽,她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细细的冰雨打在脸上,一片苍白。

    她愿意为他披荆斩棘,愿意为他提起战刀,愿意为他制炼兵器,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场的死魂,痛刺的鲜血,漂浮的尸首,她都有参与的责任。

    可她也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内心渴望和平的女人,她总是想着今日的残酷都是明日的光明,她可以不择手段,却不能完全做到冷漠人心。

    没错,襄的死是权利相夺的牺牲品,是两国争斗的致命利器,西郯得之,便会将襄老王之死的真相公告天下,太子之威将会受到灭顶的灾难,东郯兴百姓的口号也会被全天下人推翻,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各地藩王便会揭竿而起,拥护西郯,一致抵抗东郯,谁都不愿意成为下一个襄老王!

    除去襄,是东郯稳固当今局势的重要所在!杀襄老王是东郯政权实力大增的关键,从各个方面分析,这是最有力、最权威的做法。

    甄月自然清楚所有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让她拟出最佳方案,她也会觉得杀襄是最好的方法,可她心痛如刀,即便这个方法最佳,却也是最残酷的,她从集中营挣扎求生,再到如今为信仰拼搏而上,深刻知道生命的可贵!

    如果放襄一命,让他隐姓埋名,从此流放关外,不再踏入中南,不也是一个方法吗?难道除了斩草除根,就没有其它方法?为什么所有人的都如此冷漠,这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就因为一个姓氏,让他没有活着的价值!

    是不是人在权利争夺、金鸾之争上,会越走越远,越陷越深?难道黄金的枷锁就能困住人的良知吗?

    她眼眸徒然一亮,不会的,不是还有她在吗,她应该时刻提醒他,时刻劝导他,她相信他,从始至终她都是相信他的,她有信念,有目标,总有一天,杀戮会结束,世界会刮起新风尚,

    那一天会来的!

    她蹲下身子,带着水珠的手静静搭在冰冷的孤坟上,心中默默而语。

    “襄,对不起,我不能替你报仇,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我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力的去制止,竭尽全力。”

    有很多错误,她只能选择去原谅,就像念夏跟襄的死,她也是个平凡的人,会自私,会去守护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做不到怜爱世人,但她会努力,努力改变所有的不幸。

    可有时候,伤口一刀刀的残留,慢慢积多,当致命一刀来临时,早就毫无招架之力,碎裂成灰,毁灭整个生命!

    遗忘不代表不存在,原谅不代表不疼痛。

    明崖湖畔。

    简洁低调的马车停在岸边,上等的西北骏马唿着白气,喝着甘甜的湖水,湖面波光粼粼,天空碧蓝,醉的人想睡觉。

    精致的一小方紫貂暖垫铺在地上,临时搭建的小案上温着香气盈盈的清茶,旁边是软糯可口的梅花香糕,梅花艳红,有别于南方的粉色香梅,梅花红的刺眼,在热气腾腾的雾气下,生出几丝冷意来。

    修长的手节骨分明,随意的摇晃着紫玉茶杯,这双手无疑是极好看的,仿佛轻轻被触碰一下,便能失了魂魄。

    男人坐在软榻上,姿态慵懒,眼眸轻阖,遮去了眸光,如绸缎的墨发在清风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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