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宠香 >

第100章

宠香-第100章

小说: 宠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风卷起冰冷的雪花,肆意飘洒,像冰锥一样击打在身上,一滴滴泪水在脸颊上滑落,滴在苍茫的雪上,夫子凄楚的说道:“原来他也是个温柔的男子,以前不曾想过,今日一见,真是让人难受之极。”

    “小姐。”小夕心中悲痛。

    十月初,一道从南方传来的消息,瞬间让肃然的北瀛炸开了锅,东郯取道镇南关,大军压下,短短半月时间,西郯十六方城池全部沦陷,战俘多达两万人马,太子安抚百姓,通商道,誉名更是传遍西郯,西郯流匪趁着战乱,占山为王,频频挑起内乱,西郯战况告急,封地的藩王按兵不动,冷眼观局,致使吴荀多次向北瀛请兵,北瀛政局上一拖再拖,以太后身子欠安,不易见血,而推拒,把吴荀气的连吐好几口血。

    而甄月刚刚将府上大半的院子都逛遍,也未寻到扶子然关押之地,东郯战事白日化,眼看就要展开全面进攻,而云川军统帅却藏匿在北瀛,难免会让云川军惶恐不安,阿仇进入东郯军事时间尚短,军权并不牢固,全是淮南王与范谷、王平等人震住全军,甄月心知时间所剩无几,若是再不离开北瀛,只怕云川军就要起变,几场大获全胜的战争,就会让云川军不听调遣,那便坏了全局!

    这日晌午,她刚刚行至章华阁,就见子虚一脸欣喜的跑出来,胡子调皮的左右摇晃,身上的褐衫被风吹的前后鼓动,头上的毛笔簪子更是发亮,看到甄月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随即从殿内走出来的便是一个鹤发老者,身子倾长,黑袍肃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腰间的复合剑更是铛亮,好似刚刚打磨一般。

    二人视线相撞,微微一愣,瞬间认出了彼此,两年前初见便觉此人不简单,如今来到北瀛多次听到巫子牙之名,凌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称霸北疆,便是有此人辅佐。

    巫子牙淡淡颔首,算是揖礼,甄月似乎还能从他眼中看到未散去的喜悦,顿时心中疑惑,今日凌王府有什么喜事?

    只听一阵争吵之声声霎时传来,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微掩的殿门被推开,扶子然依旧一身青衫,风度翩翩,与身旁的滕简,横眉瞪眼,这二人从贝尔草原就没和颜悦色过,总是吵个不停。

    “别推来推去,尚礼崇仪,立德修身。”

    “今日心情好,不与你个书生一般见识。”

    扶子然正欲再舌腔一番,倏地,瞧见不远处的女子,面色大喜:“月儿。”正要奔过去,却被一旁的滕简提起衣领。

    “哥哥!”甄月没想到会碰到扶子然,震惊欣喜,更觉得今日一定是有事发生,见他一切安好,这几日提心吊胆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现在不是你们兄妹嘘寒问暖的时候,跟我走。”

    滕简丝毫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拖着挣扎的扶子然,甄月见此,眉心一怒,就见扶子然大声说道:“妹妹稍安勿躁,我们很快就能离开北瀛了,放心吧。”

    甄月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皱起眉头,扶子然如此笃定,想必是有了很重要的筹码,难道真的很快离开北瀛了?

    寒风凛冽,卷起地上未化的白雪,散在她暗红的披风上,形成斑驳的水痕,青丝狂舞,女子眼角雪亮,好似在苍茫的皑皑白雪上看到一缕春日的光芒。

    身后响起轻微的嗤嗤声,甄月缓缓转过身子,撞进一双幽深寒潭的眸子内,那双眼睛沉如翰墨,好似无尽地狱一般,就这么直直望着她,什么也没说,孤傲凛然的身子立在雄伟的殿门前,风姿隽俊,湛然若神,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孤寂。

    她心中咯噔一声,竟然忘记了言语,浑身冷的刺骨,二人仅仅几尺之遥,却谁也跨不出去,曾经渐渐散去的迷雾,这一刻越发浓重起来。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两百零六章 太后垂危

    十月二十,狂风怒吼,天地一片昏暗,漫天狂雪,睁目如盲,河川全部冰封,早就看不见一丝暖意。

    时近半月都未踏入巧云居的男子,今日一袭墨黑锦鲤华服,冷峻孤傲,肩上堆了厚厚的白雪,雪貂大裘都湿了大半。

    小离连忙将屋内的碳火又加了些,接过殿下的大裘连忙退了下去,甄月盘腿坐在暖蒲上,见他眉宇间风霜瑟瑟,倒了一杯滚热的竹叶青。

    “喝凉的。”他坐在她对面。

    甄月眉梢轻抬,拿起一边的蒲扇,轻轻扇着,二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碳火烧的噼里啪啦,很快散去了带进的寒气。

    “天这么冷,为什么还要喝凉的。”二人就这么坐着,让她有一瞬间恍惚,似乎从那日在章华阁之后,他们有半月未见,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暗处慢慢发生,她这么漫不经心的一问,也没打算他会回答。

    “太暖的东西会混淆人的判断,只有冷,才会让人理智。”

    她拿蒲扇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向他,男子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见一丝波澜,只是静静的注视她,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她忙垂下眼眸,触上杯沿,指尖冰冷,将凉透的茶端到他面前,还未收回手,便被他毫无征兆的握住,她手指一颤,察觉他手心强硬的力度,也就不再挣扎,就见他细细揣摩着她的掌纹,神情认真。如同看着冉阔的山河图。

    “如果是命定的,我也认命了。”

    他忽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甄月心头一震,好似有什么一直干扰着他的思绪,此时又豁然开朗,她忽然想起扶子然那日一脸的笃定,心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还未开口询问,就听殿门嘭的一声被推来,寒风疯卷而来,一个面色慌乱。满身白雪的内官。因为焦急而跪趴在地,惊慌的唤着殿下,身后毅然赶来的便是一脸煞白的五月。

    “殿下,太后快不行了。皇上让殿下去见最后一面。”

    轰的一声。茶杯落地。凉透的茶渍洒满绒毯,慢慢渗入,惊起一层寒霜。北墨凌转了转震惊的点漆瞳仁,放开甄月的手,垂着长长的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袖口下的手掌盈盈轻颤,却藏的极其严密。

    甄月登时一惊,沉声道:“太医束手无策吗?”

    前来通报的内官便是闵小公公,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可信度极高,他见殿下一脸沉思,对着甄月回道:“太后的病来的蹊跷,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昨夜三更突然恶化,太医在寿安宫待了一整天,说……说太后已经是风中残烛,眼看就不行了。”

    北墨凌缓缓起身,面色半隐,让人难以琢磨,只冷声说道:“立刻备车前往圣宫。”

    甄月连忙拉住他,见他面色平静,想了想,说道:“不如带上扶子然吧,他医术了得,或许能有所帮助。”她也不确定他此时的心态,毕竟他与太后关系紧张。

    北墨凌深深望向她,眸色幽暗,终于点了点头。

    铿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响在凌王府,两辆一前一后的马车在寂静肃然的街道狂奔,她与北墨凌坐在前面一辆车,而扶子然坐在后面一辆车,子虚近日又在这个节骨眼去了西域,是以汉郸城内唯一医术了得便是扶子然,对于太后垂危,甄月说不上是震惊还是疑惑,但她也是藏了私心,想借这个机会,与扶子然说上几句话,弄清楚一些事情。

    夜色苍茫,万里风霜,马车悬顶的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将人的五官映照着越发幽暗,她与他隔坐一边,中间隔着一个小方几榻,小角落一鼎小炉烧着碳火,他一袭黑袍,整个人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身姿依旧挺拔,但甄月却真切的感受到他散发的一丝慌乱跟惊恐,虽然压制的极好,却依旧不着痕迹的溢出。

    她什么也没说,耳边听着急促的蹄嗒声,风将帘子掀起,带进一缕冷月,映在苍白的几何榻上,这个冬季似乎越发难以掌控。

    甬道长廊幽暗静寂,娟灯摇摆,微弱的光亮撕扯着夜色,苍茫的白雪将庭院覆盖的透不出一丝绿意,庭院外跪满了侍女官侍,还有身穿铠甲的禁卫军,将寿安宫守的密不通风,大气凝重,好似一触即发,众人不明白,为何太后垂危,会有禁卫军把守。

    刚刚踏进寿安宫,就见禁卫军统领张良,一脸震惊的走来。

    “殿下,您怎么来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接近太后。”

    北墨凌墨发上,衣袍上,点点白雪,雾气浓重,让他的眉宇有一些寒气,却听男子低沉说道:“那她是不是只剩一口气了。”

    张良回道:“几位太医都说过不了今晚。”他见殿下朝大殿行去,连忙拦住,郑重道:“殿下,万万不可。”

    “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个了结,她终究是我的母后。”

    甄月跟在后面,身边是提着药箱的扶子然,因着周围都是禁卫军,她也没法与扶子然有接触,只见前面的男子半转过身子望向扶子然,示意他跟随进殿,甄月见此,也紧随其后,却在进殿之时,被张良拦了下来,张良皱眉道:“这是寿安宫,里面都是太医以及皇室宗亲,姑娘的身份只能候在外面。”

    她闻言横眉怒望向他,正欲进殿的扶子然察觉甄月没有跟来,转过身子,瞧见剑拔弩张的二人,眼神一怒,说道:“妹妹与我一起进去,否则我不诊脉。”

    张良脾气暴躁,见这个文弱书生明目张胆的威胁,握刀柄的手霎时紧了几分,在最前面的北墨凌听到声音,转身望过去,见她一脸坚定,终究是挥了挥手:“张良,让她也跟着进来。”

    张良冷哼一声,让出道来,脚下划出清晰的痕迹,甄月倘若未见,面色平静的跟了上去。

    闵小公公在最前面带路,手上提着娟灯,轻轻推开褐红的殿门,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深沉的死气,瞬间让人发寒。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两百零七章 他的泪水

    大殿明亮,白玉石地面宛如明镜,焚香袅袅,宝相庄严的佛像依旧悯怀众生的浅笑着,罗帐素白,风起绡动。

    瑟瑟发抖的太医跪满一地,暗红的官服半湿半干,可想而知内心有多害怕。

    豪华的云衾锦榻中,宣太后眼尾迤逦,半阖半张,脸容尊华,虽是惨白羸弱却难掩眉宇间端雅仪态,堪堪让人难以逼视,白雾般的月光洒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

    突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满眼苍凉的望着走来的北墨凌,坐在床榻边的北宫君发丝凌乱,好似几日都未梳洗,一身明黄的锦服此时黯淡无光,顺着宣太后的目光望过去,顿时一愣,顷刻欣喜展眉。

    “弟弟。”

    北墨凌就这么站在原地,目光清冷,仿佛躺在床榻上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抬了抬手,身后的扶子然看了看甄月,见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才走上前去。

    北宫君丝毫不意外他的反应,眸色暗了下来,见他能来,心里也是感怀。

    床榻上的宣太后奄奄一息,整个消瘦的只剩皮包骨,扶子然拿出绣帕放在宣太后手腕处,一边诊脉,一边观察她的脸色。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太医们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凌王带来的神医上,扶子人询问了一些病症,眉心紧紧蹙着,轻轻摇了摇头。

    细微的动作被北宫君捕捉到,心中一沉。急忙问道:“朕的母后可是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唯恐说大了些,便惊扰到聚精会神的扶子然,扶子然收回绣帕,看着众人希翼的目光,蹙眉说道:“太后病症来的太快,病来如山倒,而且体内已经枯竭,回天无术。”

    “你不是神医吗?”北宫君霎时激动:“怎么能回天无术呢,母后早前只是积血淤心。又有些风寒。这些日子一直调养,怎么会枯竭?”

    “太后的病症不像是风寒,体内枯竭的严重,无法复苏。我已经尽力了。”

    北宫君身子一颤。摇晃退后两步。面色悲痛,对着跪地的太医,怒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太后的身子一直都是你们在调理,怎么会枯竭严重!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全部该死。”

    “皇上,微臣已经尽力了,太后这身子耗损的蹊跷啊。”太医们叩地哀求。

    甄月心中一惊,没想到仅仅半个多月,瞬息万变之间,白云苍狗,一切都似浮萍,半生浸泡在权术相夺的宣太后,最后败的不剩一兵一卒,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大雪将整个紫晶圣宫铺的一片银白,一望无际白茫一片,冷的不见一只苍鹰,只有烈烈的青龙旗在高台上,肆意翻滚,如同这个人心凝重的夜晚,每一下都是沉重而绝然的。

    而他只是一直冷眼的看着床榻上的妇人,好似透过她望向了很远,每个人神情凝重,只有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