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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恋男友自杀后-第5章

小说: 初恋男友自杀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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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惜弯成了蚊香,自拍却完全是直男角度。好在他五官耐看,满屏下颚线和鼻孔看起来竟然也不错。
  陈少满脸嫌弃,见何惜竟然打算拿这种照片去发朋友圈,连忙拦住他,帮他将相机调整到四十五度角,强烈建议重拍。
  一番波折过后,何惜的朋友圈终于迎来了最新动态。照片中他戴着渔夫帽,双目澄澈,傻乎乎比了个V。
  
  由于挨得近,陈少的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入了镜。何惜没注意,倒是远在千里之外刷朋友圈的胡天眼尖,抓住了蛛丝马迹。
  胡天首先保存图片,再点了个赞,然后指尖翻飞打下一大串长评,拿出了名侦探柯南的洞察力。
  胡天:哎哟这帽子戴得太帅了吧!颜值新高度啊这是,这小V比的,可可爱爱的,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你?说起来你在哪儿呢?看背景挺陌生啊,和朋友在外面玩?谁啊?怎么不叫上我?我最近很闲啊,什么时候咱们两个也出去浪一浪?
  
  何惜正在接付一卓的电话,没看到他的评论。
  付一卓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虽然有钥匙在手里,但他选择了按门铃,想体验一回有人在家里等着的感觉。
  按了半天,没人回应,他打开门,见屋里漆黑一片,便猜到何惜出去了。
  
  电饭煲还亮着灯,付一卓把插头拔了,里面的饭菜一口没动。
  付一卓按了按眉心,心中已经后悔今天去上班。他怎么能相信何惜的话,以为他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呢?
  
  往沙发上一坐,付一卓没开灯,他掏出手机准备给何惜打电话,却先一步收到了微信的特别关注提醒。
  最新动态是一秒前,付一卓点开照片,视线在何惜脸上帽子上还有那个V之间来回流连,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这就有点犯规了啊。
  付一卓揉了揉鼻子,一股脑将图片保存了十次,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微信,给何惜拨号。
  
  江边风很大,何惜跟陈少示意了一下,走远了才接通,付一卓这边听到的全是呼呼的风声。
  何惜喂了一声。
  付一卓问他:“出去玩了?在哪儿?要不要我来接?”
  “不用不用,不远,我等会儿就回,你别等我,自己吃饭去吧。”
  
  聊了两句,那边的饭局也散场了,一行人搭乘最后一班客船回到渡口,互相道别。
  陈少却没走,一把抄起何惜的画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暂时不回去。”何惜扬了扬手中的画“这附近有装裱店吗?我想买个画框。”
  
  两人一起挑了个画框,店老板在装裱的时候,陈天就站在一旁看,冷不丁问了一句“这画卖吗?多少钱?”
  “不卖。”何惜想都不想。
  “这画里还有我呢,让我带回去做个纪念也好啊。”他眼中满是对这画的喜爱。
  
  陈少不说还好,一说起这茬何惜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之前已经说过原谅陈少,便耐心解释道:“这画是送给朋友的,不能卖给你。”
  陈少只能表示遗憾。
  
  何惜挑选的画框足有半人高,材质上乘自然重量不轻。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绘画工具要拿,这要是他一个人搬回家可不得去了半条命,于是连忙给付一卓传简讯,快来接驾。
  付一卓正在炒菜,立马关了火,拿了车钥匙下楼。
  
  付一卓到的时候陈少已经被何惜打发走了,擦肩而过的两人谁都没意识到,今后这个人将会成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水火不相容。
  
  到家后,听说这画是送给自己的,付一卓眼睛都亮了,一会儿看看何惜一会儿看看画,爱不释手。
  抱着一点炫耀的小心思,付一卓决定将画挂在客厅中最显眼的位置。他站在凳子上双手举着画,何惜抱臂在下面指挥。
  
  终于摆正了,付一卓没从凳子上下来,他学着何惜的姿势伸手比了个V,叫何惜帮他合影,发朋友圈。
  由于是仰拍,照片很是清奇。一上传到朋友圈,底下评论全是哈哈哈,没人注意到墙上的画。
  最夸张要数胡天,他一共评论了十一条,笑了十条,最后一条问:兄弟,谁帮你拍的啊?把你拍得像个制杖儿童一样!
  付一卓直接把人拉黑了。
  
  付一卓的朋友圈,万年不更新,一更新便十分热闹,更何况是这么有趣的内容。
  何惜也去凑热闹,笑到不能自已,还在下边添柴加火,一会儿哈哈哈一会儿又解释,说我拍的,我的锅。
  
  只是没乐多久,胡天的信息就像连珠炮似地轰/炸过来,完美地展现了他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
  看了几条,何惜发现全都是一些废话,干脆直接翻到最后,胡天约何惜出去玩。
  
  何惜脸上露出点为难,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如果两人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何惜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坏就坏在胡天前不久表白被拒了啊,独处的话,肯定会很尴尬吧。
  
  付一卓注意到何惜的情绪波动,连忙问:“怎么了?”
  
  “哎!”何惜叹气“胡天约我出去玩,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前两天他跟我表白了,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他相处。”
  付一卓本来是笑着的,闻言,嘴角的笑意凝固,瞬间抬目看向何惜,半是惊楞半是不安,还带着点难以读懂的哀怨。

  ☆、我嫌弃

  付一卓送何惜去机场的路上一直很沉默。不,应该说,从昨晚开始付一卓就很沉默,他心里装着事,愁眉不展。
  
  何惜要走了,才告诉许佳期他来过。气得许佳期骂了他十来分钟,淑女形象全无。
  要登机了,许佳期才放过他,叮嘱何惜不要大意,机场人多手杂,要看好行李。
  
  与接机时的轻快心情不同,前来送机的付一卓满眼不舍,他抱着何惜久久不撒手,惹来许多人打量的眼神。
  何惜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月底佳期结婚我又得来,也没几天了。”
  付一卓顺势松开手,喉头滚动了一下,将那个困扰了他一个晚上的问题斟酌着问出“胡天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这些天何惜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道:“还能怎么办?如果他坚持,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反正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的人品我最清楚。”
  付一卓听完讷讷着应了一声,眼神犹疑,许多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心脏处一阵阵的闷痛。
  
  广播里已经在催第二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何惜挥挥手,转手走进检票口。付一卓站在原处看他的背影,浑身无力,只能任他越走越远。
  
  飞机划过留下的弧线不散,付一卓靠着玻璃,盯着那个小点,只觉阳光刺目无比,刺得他眼酸鼻酸,一滴泪猝不及防从眼眶掉落。
  砸在地上,悄无声息。
  
  他的心中突地冒出一个念头,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耳边。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不说?胡天都可以示爱,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你不爱他吗?
  
  爱啊,整整十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究竟有多爱他。
  比许之羽、比胡天、比许佳期、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更爱他。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千百倍。
  那为什么,不说出口呢?
  
  为什么呢?
  付一卓点上一根烟,借助尼/古/丁来麻/痹自己。
  说到底,还是心中有愧。
  
  许之羽死的前一天,付一卓找过他。
  那是兵荒马乱的一年,不论坏事好事,全都接踵而来,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将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
  
  除夕夜,别家都是阖家团圆,欢声笑语不断。何惜一家却格外冷清,玻璃上结的霜花冰冷刺骨,就如同何惜那时的心情。
  
  何母已经年过半百,何惜才二十出头,中年得子,自然捧在掌心中疼爱。
  这么多年虽然家教严厉,却从不曾短了何惜的吃穿,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他。本想着供他上完大学,看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等到儿孙环绕之时,便可以含笑九泉了。
  但谁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大学才读了两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爆出同性恋这种丑闻,简直丢光了她这做父母的脸。
  心中已是满腹火气,恨他不成器,也恨自己管教不当。何母哭了一个晚上,此时再也流不出泪水。
  
  何惜跪着,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早就麻木,稍微一动两条腿就针扎似的疼。
  但他不能说,不能像以前那样向父母撒娇,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轻易不能认输。
  
  邻居家的电视机音量开得很大,何惜听到春晚的主持人在倒数,十、九、八……。数到一的时候,何母开口了。
  她的嗓音沙哑,语气中满是疲惫:“你走吧,一天不想明白,一天不要回来。”
  
  “……妈…”何惜抬起头,眼中惊恐未褪,眼泪已经滚滚而下:“妈,我是您儿子,您让我去哪儿?我不想走…”
  “你不走可以,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跟那个男的来往。”
  何惜呜咽着,说不出话。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何母叹气:“何惜,作为一个母亲,今天我最后教育你一次。做人要学会取舍,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本来,这个道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只要快乐的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就好。但是,你……就要离开我们了,所以这些人情世故你必须要清楚。今后,你会体会到,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所谓的有情饮水饱不过是表象,什么最重要?好好活着最重要!”
  说着,何母又带上一点哭腔:“当然,我也想你过得好,希望那个男的,真的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一步,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这些道理,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母纵然已经气到心如死灰,却还是处处在为儿子着想。
  
  听了母亲的一番话,他心中愧疚难当,何惜膝行两步,轻轻握住何母的手,眼中满含希冀“妈,您就原谅我好不好?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真的很喜欢他。只要您愿意接纳我们,您就会发现,我们两个除了性别相同之外,跟其他情侣并没有什么区别。”
  何母见他不知悔改,甚至试图说服自己,闭了闭眼,推开他:“这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今天过年,你不要逼我动手。”
  何母说不通,何惜又向何父看去,神情中带着乞求。
  
  何父是个人民教师,浑身都是书卷气,从不会说重话。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沉默着。
  何父虽有烟瘾,却从不会在妻儿面前抽烟,今天他一反常态,一根接着一根,仿佛只要把那些郁结之气狠狠吸进去吐出来,就不会再被它烦恼。
  他别开眼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一张脸隐在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新年第一天的凌晨,何惜任何东西都没带走,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扫地出门。他拖着酸软双腿走出家门,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下楼。
  他最爱的漫画,新买的篮球,母亲为他置办的新衣,父亲为儿子买的电脑。还有柔软的单人床,通风向阳的玻璃窗,这些零零碎碎点点滴滴通通留在家里。而这个家,他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他该去哪儿呢?去找许之羽吗?
  可是公交的末班车早已开走,夜间的士也只会在闹区接客。
  
  一路走一路想,想到这里何惜再也迈不动步子,他坐在台阶上,双手环膝,把头埋了进去。
  
  深夜的楼梯间十分寂静,回音很大,何惜停下来才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脚步声。
  他抬眼,许之羽大汗淋漓在拐角处冒出头,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委屈如同洪水般向何惜泛滥而来。
  
  许之羽一步跨了四五个台阶,两三步跑上来,停在何惜跟前。
  然后,何惜就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怀抱足以驱散他所有的寒冷。
  
  “你怎么来了?”
  何惜的嗓子很干,也很哑,眼睛还有点肿,模样很是狼狈,看得许之羽一颗心揪着疼。
  
  “十二点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但你没接,打了好几个都不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许之羽拍着何惜的背,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力度,彰显着他对怀中人的珍视。
  说完,他将头埋进何惜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何惜的气息。他的眼睛血丝密布,眼神却很温柔,那是很软弱的情绪,透着无措和心疼。
  
  许之羽反问何惜“你呢?怎么会坐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何惜揪起许之羽的衣领擦眼泪鼻涕:“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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