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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恋男友自杀后-第4章

小说: 初恋男友自杀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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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惜耐着性子一直等了很久,久到时针指向了九。
  眼看着迟到了许佳期还没现身,何惜怀疑她是不是睡过头了。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通话键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就被付一卓一把夺过手机。
  付一卓抬手指了指路口,示意他看。      
  一辆非常拉风的宝马停在不远处。许佳期抬步下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容光焕发,飘逸的长裙在晨风中翻飞。      
  许佳期并不算漂亮,那双眉眼作为女人来说太过凌厉了点。好在她蓄的长发弱化了这种感觉。
  精心打扮之下令她看起来十分清秀,再加上气质卓然,放在人群中绝对出挑。      
  何惜一看她的精神状态就知道许佳期最近过得很不错,那种被恋爱滋润过的神情,是做不了假的。      
  许佳期下车之后,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身材高挑,手里拎着早餐,一路牵着许佳期的手送进公司,才把早餐往许佳期手里一塞,依依不舍地走了。      
  那男人一回过头,何惜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觉得眼熟,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看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倒是他身后的付一卓发现了端倪。视线来回在何惜和那男人脸上打转,眼眸黑沉,左手在背后慢慢紧握成拳,用力到关节泛白。      
  那个男人的五官轮廓,起码和何惜像了五成。      
  何惜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亲眼所见造不得假,许佳期和她的男朋友正是浓情蜜意时,他不打算去做电灯泡。
  想想也是,许佳期早已成年,她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别人来为她把关。
  或许是和许之羽相处的时间久了,何惜也或多或少染上了爱瞎操心的臭毛病。他心中默念,要改,一定要改。     
  想通了,何惜整个人都阔达起来,心情与来时有着天壤之别。
  恰好这几天都是绝佳的好天气,付一卓请假陪他玩了几天。
  两人从故居到博物馆,电影院到湘菜馆,天上飞海里游,这附近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透彻,每天一回到家就累到爬不起来。      
  但付一卓比不上何惜这个画家自由。他有自己的固定工作,公司少了他不行,请上三天假已经是极限。从昨天晚上开始,电话短信就像催命符似的没有断过。
  何惜自觉非常善解人意地一挥手,说: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正好我也玩累了。      
  付一卓上班去了,何惜中途醒过一次,又睡了个回笼觉。他连早餐都没吃,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将中餐和早餐一并解决了。      
  这期间付一卓来了个电话,提醒他电饭煲里温着午饭。何惜已经吃饱了,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饭菜温了太久,卖相不是很好,看着没有胃口,何惜没动它。   
  无聊的何惜拎着花洒爬上天台帮付一卓浇花。一抬头恍然发现今天的天空美得令人炫目,微风也熏得人很是惬意。他甚至在花瓣的水滴里看见了小型彩虹。      
  作为一个职业画家,何惜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手痒得不行,恨不得立马提起笔,将这美景绘入画纸。
  盯着天空发了会儿呆,他突然想起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观光岛,那里风景秀丽,是一个写生的绝佳去处。      
  想到这儿,何惜就再也坐不住了,把花洒随手一放,噔噔蹬下楼换衣服。换完了对着镜子一照,觉得这身色调太过沉闷,不符合今天飞扬的心情。
  他毫不客气钻进付一卓的衣柜一顿翻找。
  简简单单的条纹休闲衬衫,搭配一条宽松的短裤。意外之喜竟然找到了自己八百年前就不见的渔夫帽。本来以为丢了,没想到就在付一卓的衣柜里。      
  可能是忘记带走了吧。      
  何惜没多想,他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太阳的确有些刺眼,便把帽子往头上一压。几根不听话的头发翘在帽檐边,显出几分俏皮。他伸手摁了摁,没摁下去。      
  蹬上鞋,何惜到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作画工具。一整套都往最贵了买,劣质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何惜本来就备受时光的优待,今天这身装扮更是显得嫩出水来。
  文具区的店员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姑娘,还以为何惜是高中生,担心他买这么多付不起账,特地提醒了几句,还亲切地喊他小弟弟。      
  何惜老脸一红,结了账匆匆跑走。
  走到门口偷瞄了一眼玻璃门上的倒影。果然是一脸幼齿,一点成熟男人的痕迹都没有。      
  他带着工具去坐船,由于是星期天,客船上游人特别多。何惜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
  小岛并不远,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何惜跟着人流下船,江边有人游泳,有人在开水上摩托,总之人挤人闹哄哄的。
  何惜一刻也不想多待,抱着画架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只有几个人在钓鱼。      
  未免动静太大吓跑鱼群,何惜连铺开画纸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他找了个高度正合适的石头当凳子坐下,挤出颜料一边观察眼前的风景一边调色。      
  基色要浓一点,江水不像海水那般蔚蓝,但深沉神秘。      
  不知不觉中,何惜就入了迷,周围的一切人声鸟语都离他而去,眼里只看得见自己的笔尖和画板。
  他细致而专注地落下一笔又一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多了个人。      
  陈少来得比何惜要早。他一周前就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周末来江边钓鱼,否则也不会去买鱼竿。
  他们从八点一直钓到现在,中午就吃了个面包充饥。但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战绩甚微。大鱼不见踪影,小鱼塞牙缝都嫌不够。
  陈少正郁闷不已,就被他身旁那性别男,性向男兄弟的用手肘猛戳,叫他看,说岸边有个小帅哥在画画。      
  陈少一看,心说熟人啊!立马把鱼竿一扔,脚下生风跑来。
  他兄弟在背后骂他,说你个假正经的直男,一看见帅哥跑得比兔子还快,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基佬留一条活路吗?      
  陈少不会画画,但他看何惜画,半分不觉得枯燥,反而是一种享受。
  那纤长白净的十指就算沾染上颜料都十分赏心悦目。      
  这一看就看了好久,陈少腿都站麻了,也不出声打扰何惜,等他画完。      
  何惜脚边有一个装满清水的塑料小桶,他把画笔放进桶里洗了洗,眼睛带着点疑惑看着陈少。      
  陈少凑上来,像个老学究一样摸摸下巴,点评到:“挺好看的,就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何惜很喜欢这幅画,越看越有意境,这是他近期来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其实画家这个职业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一幅画需要用几天几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来完成。
  那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就算精雕细琢,最后也不一定会得到自己满意的作品。
  很多画家都会陷入一段瓶颈期,有的时候太过于注重技巧而忽略了灵性,通常被称为匠气。而这样的作品,不论注入了多少心血,最终都只会被何惜当做废稿。      
  所以这几年,何惜流传出去的画作只有寥寥几幅,但每一幅都能收获一片赞誉,被誉为圈内最有前途的后辈。      
  今天这幅画虽然只经历了短短几个小时便诞生于世,但它灵气四溢,布景和色调都十分出色,是一幅难得的好画。      
  何惜都已经想好它的去处了。等画一干,再处理一下,何惜会将它装进画框送给付一卓,权当这几天受他照顾的谢礼。      
  当陈少说出自己那业余的评价,何惜其实是不愉的。
  四目相对,何惜倒要看看陈少能说出哪里不足来。      
  陈少伸出手指,遥指自己那几个钓鱼的朋友,又点了一下画上的江岸,那里空空如也。
  他道:“这里还缺一个我。”      
  何惜愣神,他盯着陈少青涩的侧脸久久移不开目光。
  当陈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何惜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十六层的天台上,满天繁星辉映着满城灯火。那时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沙哑,带着点雌雄莫辨,他指着画板,说:      
  “这里应该有一个我。”
  何惜尚处于回忆中无法抽离,陈少却好像触电一般立即收回手。他心虚地看了何惜一眼,又瞟了眼画作,脚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何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画上的江岸,多了一个虚幻的不规则圆点。
  画还没干,陈少就碰上去,不糊才怪了。
  何惜气得要杀人,刚才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瞬间消失无形,他看都不看陈少一眼,冷漠无情道:
  “不缺,滚。”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更新都掉收藏,吓得我都不敢更新了。

  ☆、何惜可可爱爱
陈天麻溜滚了。
  
  何惜生了一阵子闷气,盯着那个脏污的小点儿,脑中思索着补救的方法。
  思来想去,何惜只能如了陈少的愿,在那处添了几笔,画上陈少的背影,还有鱼竿鱼线,浮漂旁的涟漪。
  
  画完后,何惜打量片刻,心情瞬间阴转晴。
  好在他技艺不错,将那个背影画得传神,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显得格外和谐,可谓是点睛之笔。
  
  何惜用手扇了扇风,让画干得快些。时候不早了,太阳沉进了江水中。何惜估摸着付一卓该下班了,说不定正在回家的路上,现在赶回去,正好一起吃晚饭。
  又坐了一会儿,等画干了个彻底,何惜将东西收拾好,拎着工具朝渡口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陈少在江边挥手,天色昏暗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形,他一只手括在嘴边,大喊:“何惜!何惜!一起去烧烤吧!就当给你赔罪!”
  何惜犹豫了几秒,心说烧烤倒是个新鲜事物,便欣然接受了邀请。
  
  他从小家教严,父母不让他吃垃圾食品。后来到省外求学,脱离了父母的管教,又被许之羽看得更紧。再后来,何惜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不再注重口腹之欲,他有时忙起来连一日三餐都会忘记,更加别说去路边摊消磨时光了。
  江边有一条美食街,烧烤牛杂麻辣烫奶茶豆腐脑等等,各种小吃应有尽有。陈少带着人转了一圈,找了家干净体面的烧烤店,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何惜将所有的东西都寄放在柜台,免得弄脏。
  
  陈少和他的朋友五花八门点了一堆,何惜在旁边不吭声,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不由有些尴尬。
  坐在何惜左边的是一个有点儿婴儿肥的小伙子,很是健谈。
  他看出何惜的不自在,便带着一桌人侃大山,时不时抛给何惜一个梗,这让何惜很快就融了入了氛围,和大家熟稔起来。
  
  陈少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囫囵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他脚尖抵着桌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声音小到堪比蚊鸣。
  “何惜,对……对不起啊。”
  
  何惜不是较真的性子,他摆了摆手“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解决了。”
  陈少点点头,不再说话,长臂一挥把何惜多吃了几口的食物端到他跟前,言语上的道歉不比行动来的实在。
  
  店主把红彤彤的烤鱼端上桌,何惜看见辣椒口中就津液泛滥,拿起筷子要去夹。
  却见对面有人拿起手机,叫住他“兄弟等一下!我拍张照先,好久没这么热闹吃过饭了,我得发个朋友圈。”
  
  何惜收回手,寻思着要不自己也拍个照?上次发朋友圈还是好几个月前呢。
  
  那人打开闪光灯,还在找角度,陈少却没何惜那么好的脾气。他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何惜碗里,道:“别管他,你吃。”
  最后那兄弟照片里的鱼,肚皮上缺了一块,破坏了整盘菜的美感。
  
  吃到尽兴,有人问何惜“兄弟你哪个学校的啊?我看你面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何惜辣得小口抽气“不是不是,我大学都毕业了,比你们大好几岁呢。”
  
  何惜本来胃口就小,烧烤更是油水重,他没吃几口就饱了,用水漱了漱口,拿出手机自拍。陈少立马就凑了过来。
  “你在干嘛?”陈少问。
  “自拍啊,等会儿发朋友圈。”
  
  何惜弯成了蚊香,自拍却完全是直男角度。好在他五官耐看,满屏下颚线和鼻孔看起来竟然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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