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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宠夫成瘾_梦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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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披上褂子下了床,来到门口。
  打开门一看,门口又围了一圈人,不过这次因为我出来得早,围观的人还不是很多。
  我走近一看,果不其然,赵青云几乎要和他岳父岳母打起来了。
  双方都瞪红了眼,死死盯着对方,赵青云的父母则紧紧拉着他,不让他动手。
  “别闹了,别闹了,孩子眼看是没救了,与其花钱在这里受罪,还不如现在回去,好歹也认认咱家的门。”他的母亲劝他道。
  赵青云则“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妈,他是我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你儿子,也是我孙子呀,你心疼,我就不心疼吗?可现在你也听见医生的话了,咱总不能为了这一个孩子,让一家人都过不了吧?“
  赵青云听了他母亲的话,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我看他哭得伤心,也跟着难受,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到我的病房里来。
  等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然后坐在了床边。
  看他哭得差不多了,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问还好,一问,他又哭上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觉得我已经很给男人们丢脸了,没想到这一位比我还厉害。
  不过,我也理解他的处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必他很珍视他的孩子,所以才哭得这么伤心。
  等他再一次止住了哭泣,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我没敢再问,只是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他酝酿了好半天,才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告诉我,孩子大脑被感染了,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听了,心猛地一沉,叹息了半晌,问他:“孩子还能活几天?”
  “不知道,医生也不能确定,不过现在出院的话,也就只能活一两天了。”
  “那就继续住院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奇迹,孩子就好了呢。”我鼓励他道,“你看我,三个月前我还是植物人,躺在床上哪也不能动呢,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跟正常人一样了?”
  赵青云惊异地看着我,又看看我缠满绷带的胳膊,我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身上这伤,纯属第二次意外。”
  赵青云本能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低下头去,半晌,才又说道:“这一周,已经花了一万多了,再住下去,得砸锅卖铁啊。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但是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我一个月,也就挣两千多,实在是,没办法。”
  我一听他是因为钱不够,赶紧提醒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先给你凑两万,救命要紧。”
  赵青云迟疑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来,给我深鞠一躬:“那,我先谢谢你了。”
  我赶紧扶住他,让他不要客气,然后告诉他,等中午给我送饭的那人来了,就给他把钱送去。
  他千恩万谢,我问了他病房号,他又略坐了一会儿,去看他媳妇和儿子去了。
  中午晏轻尘来送饭的时候,我把事情简单地给他讲了一下,让他帮我借我哥两万块钱。
  晏轻尘死活不答应,说我不该多管闲事,这种人总是仗着自己几分可怜,就想对别人道德绑架。
  “你现在帮了他,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晏轻尘愤愤不平地打开保温桶盖,力气太大,差点把里面的汤撒出来。
  我也怒了,抄起那盖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晏轻尘,你真是个孬种,这么怕惹麻烦,还好意思嘲笑别人没出息!”
  那桶盖是不锈钢的,一碰到桌面,立刻发出”当“的一声,瘪下去一块,在饭桌上滚了半圈,掉在了桌子底下。
  晏轻尘终于不再对我的讽刺故意忽略,他飞起一掌,一下把桌子上的饭菜扫在地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逼退到床边。
  “是,我是孬种!我怕麻烦!我没有出息!可我他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想过没有!”晏轻尘瞪着眼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蹦的老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但是看着他这幅表情,我愣是害怕不起来,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鄙视,感觉他这疯狂的样子,像舞台上的小丑。
  他见我无动于衷,怒火更盛,不顾一切地把我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你嫌弃我是孬种,好,很好,我看我他妈应该现在就上了你!”

  第一百三十章 梦中人

  我冷笑一声:“是啊,你早该把我上了,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一条宠物狗!”
  晏轻尘听了我的话,盛怒之中,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终于在一阵敲门声中找回了他的理智,松开了我的衣领,站了起来。
  我右半边身子上的伤口被他又摔又压,裂开了好几个,裂口处百爪挠心般的疼。
  我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晏轻尘吓得又变了脸色,赶紧扶我坐起来,让刚进门的杨真赶紧帮我处理伤口。
  杨真皱皱眉,拆开一圈绷带,语气有些不快:“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笑了笑:“保温桶打翻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杨真把拆下来的绷带扔到地上的垃圾桶里,又撕掉浸了血的药棉,重新帮我上了药,缠住伤口。
  处理完所有裂开的伤口之后,杨真收拾好药箱,放在我的床下,瞟了晏轻尘一眼,对我说:“以后千万把东西放好了,如果反复裂开,伤口就长不到一起了。”
  晏轻尘没想到这个小医生居然含沙射影地指责自己,脸色又变了,不过鉴于他自己正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变换不停的脸色,觉得他真应该去演变脸的戏法,肯定一鸣惊人,叫好又卖座。
  杨真站起身要走,我赶紧拉住他问,我的住院费还有多少。
  杨真想了想,说他不清楚,不过可以帮我查一下。
  “你查住院费干什么?”晏轻尘放下捡起来的保温桶,插话道。
  我没理他,对杨真说,“算了,不用查了,我直接去办出院手续好了。”
  说完,我转身向门外走,晏轻尘紧追几步挡住我的去路:“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
  我停下脚,呵呵一笑:“我伤口好没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怕我仗着自己几分可怜,就对你进行道德绑架吗?”
  晏轻尘气得把拳头攥得嘎巴嘎巴响,碍于杨真在这里,又不好发作。
  他艰难地运了几次气,终于把翻涌的怒火压了下去:“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他补住院费,他在哪个病房?”
  我用目光扫了扫斜对门:“319。”
  “等着!”晏轻尘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吼了一声。
  我靠在门口,目送他进了那间病房,不一会儿,又和赵青云一起走了出来。
  赵青云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很奇怪,看不出来是在哭还是在笑,晏轻尘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头和他一起向楼梯口走去。
  晏轻尘回来告诉我,他帮赵青云垫付了两万的医药费。
  “谢谢,我会还你的。”我对他说。
  他站在我床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面无表情地呆立了半晌,他拎起保温桶转身走了出去。
  我趴在床上闭目养神,肚子里却饿得咕噜乱响。
  九点多了,我还没吃早饭,这次失血过多之后,我特别容易饿,一旦饿过了时限,就容易头晕。
  医院外面有好几家餐厅,但我却没有一分钱,我只好削了一个苹果,勉强维持着体力。
  但是苹果对我来说,就像一口水一样,只解渴,不顶饿。
  想要果腹,只能是吃面食,甚至连米饭也救不了我。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晏轻尘再回来给我送饭,我饿得难受,不由自主地来到垃圾桶前,盯着那被汤汁和灰尘半掩半埋的馒头咽口水。
  我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下手去拿。
  我来到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和病人又踌躇半晌,最终,也没敢向别人借钱。
  我怕晏轻尘知道以后,对我的家人不利。
  但是,钱不能借,出去讨个馒头吃,应该没事吧?
  我思索着,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向医院外面走。
  我记得医院出门右转几百米处有一家卖早点的,或许,我可以问他们要一个馒头或者包子。
  腹中饥饿难耐,如火似焚,好在我终于凭着最后一点体力走到了那家店前。
  那家店生意很红火,虽然已经到了九点,里里外外依然挤满了人。
  我顾不得颜面,拉住一个年轻的小哥,问他能不能帮我买个馒头或者包子。
  那小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搭话。
  我有点失望,但是我已经饿到极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连又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得到答复。
  那老板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挥舞着勺子,让我赶快走。
  我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忍不住弯下腰来,那老板以为我要讹他,立刻招呼了两个人架起我,把我扔到了街上。
  我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靠着一棵树站了起来。
  冷汗已经流了一身,浸得刚裂开的那几条伤口生疼。
  我想,我得赶紧回医院去,晕倒在这里就麻烦了。
  挣扎间,我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突然看到一个令我惊诧的人迎面走来。
  那是一名十□□岁的学生,他身形瘦削,面容冷峻,眼神锐利清冷,眼中似乎还冒着森森寒光,寒光之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如果不是他穿着海南高中的校服,戴着海南高中的校徽,很难相信这气质会属于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高中生。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忽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哥?”
  我以为我是在梦中,他却快步走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肩膀问:“哥,你怎么伤成这样?这是谁干的……不对,你不是我哥!我哥没有这么矮!”
  激动的高中生立刻冷静下来,他后退了一步,盯着我,一脸警惕:“你是谁?为什么和我哥长得那么像?”
  我饿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我觉得我可能出现了幻觉,要不然怎么周年庆前一天晚上在我梦中出现的少年,会在现实中出现?
  “你是……”他在我对面愣了愣,忽然脸上露出一阵狂喜,立刻上前一步,又握住我的肩膀,“你是不是姓顾?”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我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真的很饿,所以,失去意识前,我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对那高中生说:“我饿……”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挂着点滴。
  晏轻尘在旁边不停地徘徊,见我醒了,立刻俯下身问:“顾影,你感觉怎么样?”
  “饿。”我虚弱地对他说。
  他立刻捧来保温桶,摆出饭菜,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扶我坐起来,喂我吃饭。
  我实在是饿极了,三口两口便吃下去一个馒头,等我吃饱喝足,恢复了一点力气,才发现病房里还坐着一个人。
  我揉揉眼,那个人还在那。
  晏轻尘看我的疑惑,便告诉我,是这位同学把我送回了医院。
  “你好,我叫宇文空。”那高中生见晏轻尘介绍他,这才走上前和我打招呼。
  我怔怔地看着他,想要问他是不是有个哥哥,忽然意识到晏轻尘在一边,只好向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叫顾影。”
  宇文空向我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喜悦的光彩:“照顾的顾?”
  “对。”
  “很好的名字。”宇文空又笑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计较。
  “我在海南高中读高三,不过我家不是本地的,你家是本地的吗?”宇文空似乎很好说话,与他那拒人千里的气质不符。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本地的。”
  他看着我,似乎还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急切地想要得到印证,却碍着晏轻尘在场,不敢多透露什么,只能模棱两可地告诉他:“我以后可能会在海南常住。”
  “我可以去找你玩吗?”他期待地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又立刻补充道,“不瞒你说,我是和家里闹翻了,自己跑到海南的。我刚到这两个月,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周末同学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去哪。”
  见他对我这个陌生人这样执着,我立刻意识到他的目的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两个月在学校没交到朋友,见了我一面就自来熟了?
  我在梦中梦到了他,他现在又把我错认成了他哥哥,或许,我那双胞胎哥哥真的还活着?
  他这么急切地想和我拉拢关系,到底是什么目的?
  但是,无论他是敌是友,这事是万万不能让晏轻尘知道的。
  我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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