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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溺潮-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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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姚叔叔为了治好她的病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最后起效的是个催眠师。我不知道那个催眠师做了什么,她的确清醒了过来,不过相应的她失去了很长一段记忆,不记得自己结过一次婚,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孩子……姚叔叔在征求过我的同意以后,告诉她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他们的生活很幸福,直到去年秋天她出了场车祸。”
  “他们……在一起了?”
  “嗯,姚叔叔是个好男人,他们在第二年夏天举办了婚礼。Charles是她和姚叔叔生的孩子,男孩子,今年八岁,她和姚叔叔都很疼爱他。”
  哪怕她的身体和本能还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孩子,但那个的空缺也被Charles的存在填补,让她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现在的幸福里。
  “那你呢?
  “我本来觉得这样就好,但是姚叔叔一定要收我做养子,这样的话我在法律上还能再跟她有一点关系……”
  易淮快要听不下去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
  “比起看着她在疯狂和痛苦中死掉,我宁可她活着。我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妈……”
  对于聂郗成的回答,易淮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这样和失去了有什么区别?
  懂了他的意思的聂郗成回过头,“不一样啊,她死了的话很多人都会痛苦,现在的话,只有我一个人会痛苦……嗯,其实我也不是很痛苦,比看着她死要好一些,最多就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很想她,不是现在的她,是会抱着我笑,不论我做什么都没办法对我生气的那个妈妈。我已经好久没叫过她妈妈了,现在的她只是Charles的妈妈。”
  “好了,不要说了。”听够了的易淮再忍无可忍,“我知道了,你肯定没打算真的带我去看她。我想想,你肯定打算就远远带我看她一眼,确定她平安就好。”
  “你怎么知道?”
  聂郗成被人推倒在沙发上,坦然地看着那个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就是知道。”
  “真是瞒不了你,小坏蛋,你从小就敏锐得可怕。”聂郗成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和脖子,“不过我打算把你介绍给姚叔叔,就说这是我的未来伴侣,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你说我性格有问题,你自己好得到哪里去?”易淮躲开他的手,低下头咬他的,“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记忆中的聂郗成就像是太阳,那光芒一直照到了他的黑暗深处,让他无论何时都眷恋不已。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易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俯**虔诚地亲吻聂郗成身上的伤痕,呼出的热气让聂郗成痒痒的。
  这些伤痕遍布聂郗成的上半身,每一次看到都令他心脏紧缩,“你还有我。”
  陈旧的伤痕即使亲吻也不会淡去,它们将会一直一直存在于这个地方,提醒着他们过往无法抹去。
  “我是你一个人的。”


第四十八章 黑潮(二)
  沉溺于**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聂郗成差点睡过头。
  窗帘缝隙透着灰暗的天光,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床单上连剩余的体温都没有,他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到外面去找人。
  厨房里正把煎蛋转移盘子里的易淮刚察觉到身后有人就人从身后抱住。
  “早上好。”聂郗成迷迷糊糊地说。
  挂了样大型重物的易淮有些动弹不得,顺着他的话回道,“早上好。”
  聂郗成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磨蹭,手不安分地圈住他的腰,“起那么早,身体没事吗?”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易淮有些脸红,但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早餐,“先放开我一下。”
  聂郗成抱够了就听话地放手去餐厅里等,顺便到咖啡机前接了两杯咖啡,一杯多加奶不要糖一杯什么都不加,前一杯放对面,另一杯端在手里自己喝。
  没一会易淮端着几个盘子出来,聂郗成伸手过去帮忙拿,“下次我记得早点起来帮忙。”
  “没关系,我也想你能多睡一会。”易淮拉开椅子坐下来,先挑培根尝了下,说实话味道不差,但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皱起眉头很是懊恼地说,“还是叫酒店外送好了。”
  “有你说的那么糟吗?”
  聂郗成倒是对这方面没什么所谓,一口口地就把这份卖相一般的早餐吃光了。
  之后喝咖啡的时间里,聂郗成十分不经意地问起罗弈身边人的事情,“最近又上八卦杂志的那个莫心雅是罗弈妈妈?”
  易淮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老常客,隔三差五就被媒体拍到点什么,早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莫家这几年因为洗白衰落了很多不复往日辉煌,许多东西也不再摆到台面上讲,但莫亦勋和莫政雅父子俩都不是省油的灯,道上许多事情往深了挖还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至于莫心雅,哪怕她本人只是个没什么大用的花瓶,光莫亦勋女儿和这罗弈生母两重身份就足够让八卦杂志把闪光灯时刻对准了她。
  “你见过她没有?”
  易淮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差不多是我高中最后一年,因为安保的疏忽我见过她一次。”
  “怎么样?”聂郗成透过杯沿看他,看他脸色不太好,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很糟糕。
  “她真的……不可理喻,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疯得这么让人不舒服的女人,完全看不出来罗弈有哪点像她……或者说不像才是好事,光她一个就够让人头大了,两个我真的受不了。”
  想起那次一地鸡毛的会面易淮就庆幸自己已经吃完了早饭,可即便是吃完了,他的胃还是有些扭曲地痛了起来。
  他和她正面交锋的时间不到三分钟就被从楼上下来的罗弈给打断了,被费川强行带走的他只能听见身后她对罗弈漫长的尖叫和辱骂,连那时对罗弈只有惧怕和恨意的他都禁不住同情起那个沉默的男人。他可以理解这个人不喜欢自己,反正对他流露出敌意和厌恶的又不止她一个人,但她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后来几年这对母子之间的关系看起来稍微缓和了一点,罗弈会定期去陪她吃饭,她也不再表现得那样疯狂,他记得还是只有那天的歇斯底里,这大概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到底要怎样浓烈的憎恶才能让一个母亲变成这样?当时他不明白那对母子任意一人的想法,现在他却勉强能够去试着理解罗弈了——比起这样的生母,可能还是安静的、逆来顺受的私生子弟弟会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这几天里他一直想把自己和罗弈的关系告诉聂郗成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是不是不该问她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把纷杂的思绪赶出脑海,“还好,毕竟我跟她不怎么接触,她有什么怨气都朝着罗弈去了,我插不了手。倒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大事,想起来就问了下。”聂郗成把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最近还有人跟踪你吗?”
  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可还是拿他没办法的易淮叹气,“没有了,我特意留意过,最近没人跟踪我了。”
  从某一天开始那辆不论去哪都跟着他蓝色桑塔纳突然就消失了,既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新的继任者,他的日常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无波澜——至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那就好。”
  “是你做的吗?”易淮盯着他的瞳孔,“那是莫心雅的人?”
  聂郗成没有说是或者不是,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餐具和空杯子送进厨房,剩下的交给家政来出来。
  “这段时间稍微注意一下安全,除非是特别信任的人否则不要跟他们独处。”
  “要收网了?”
  易淮把他的叮嘱放在心里——这不是聂郗成第一次提醒他注意提防身边人了,而他也隐约能感觉得到,有人正刻意地把何坤等罗弈亲自安排给他的几个保镖从他身边调走。
  “你不都猜到了?”聂郗成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招手示意易淮跟过来,自己先送他去公司然后再顺路去上班。
  在收购天时这件事上他们两方互为竞争对手,所以太过机密的事情一概不会拿到私底下来说,眼下天时最重要的两条航线确定了今后归属,洗黑钱的证据也基本浮上水面,剩下的就该是收拾温繁这个**烦本人了。
  “我还在想你打算放任温繁到什么时候,他差不多该黔驴技穷了,没人愿意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温正霆还未死之时聂郗成就已对温繁这个巨大的威胁露出了獠牙却直到今日都没有真正咬下,为的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还能拉拢到多少人,然后一网打尽。
  温繁目前最有力的援助莫过于莫家,然而莫政雅自己快被逼入绝境,哪里有空去管温繁的死活?所以这段时间温繁小动作不少,真正有用的却不太多。
  出了门等电梯从一楼上来的这段时间里,聂郗成忽然靠过来,嘴唇贴着易淮的耳垂,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音量说,“注意下你身边的……”
  “嗯?”易淮被他撩拨得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一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名字,仔细想想这个人的确是最有嫌疑的。
  “我会查一下他,你不要太为我操心了。”
  聂郗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要害你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为你操心。”
  ·
  把易淮送到公司以后,聂郗成没有去盛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一周里他真正出现在盛江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三天,毕竟在他的还是尹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盛江的改革,如今盛江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曾经留下的种子也差不多生根发芽,长出正常的果实,不再需要人时时刻刻操心,更何况他给职业经理人团队开那么高的薪水就是为了确保自己不在的时候一切能够正常运转。
  他开车去了陈叔的地方,自打他回来以后他和陈叔联络没怎么断,但一直都没好好见过面,所以看到大堂里的那个人很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毕竟这个人当初跟他说的是温正霆死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你以为我已经回去了?”周容笑了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疑问,“我确实回去了一次,发现还是这边比较好玩,就又回来了。”
  “随你喜欢吧,陈叔呢?”
  “还没起,你得等一会了。”
  “没起?”聂郗成皱眉,他记得陈叔一贯起得很早,万万没有早上**点钟还赖在床上的习惯,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周容瞥他一眼,“他腿上的旧伤这段时间发作次数越来越多,大少爷还不关怀一下孤寡空巢老人?”
  “没去医院检查?”
  他知道陈叔的腿受过伤,每到阴雨天气就不好过,可这段时间天天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恶化了?
  “我劝过没劝动,正好你来了你可以自己去试试。”
  聂郗成没跟他多说上楼去了陈叔的房间。
  “有什么事吗?”陈叔看起来跟他上次见面没什么区别,正对着灯里看一幅字画,见到他来了将丝绢随手放到一边,“是仿品,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周容说您最近身体不舒服。”聂郗成余光瞥过他手边的这些东西,对他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情大致有了点数。
  陈叔做了大半辈子文玩生意,造假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样子又有哪里的人要做冤大头了。
  “你听他胡说。”
  聂郗成没把他的吹胡子瞪眼放在心上,“还是查一下比较放心。要是爸爸在的话,知道您这么固执肯定会难过的。”
  一提到聂元盛,陈叔就再哑口无言,“我……改天抽空去一趟,这下你满意了吗,臭小子?”
  “健康是您自己的问题,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陈叔觉得他这阴阳怪气的做派着实眼熟,回味过来更气不打一处来,“跟易淮那小子好的不学专学坏的!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聂郗成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我想问问您,您知道莫心雅这个人吗?”
  查一下那个越南人的往来账户就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莫心雅——莫心雅没蠢到用自己的账户付款但也差不了太多,她用了自己身边人的账户给这个越南人打钱,聂郗成稍微查一下就查出来了。
  “怎么突然想到要打听她?”陈叔狐疑地瞅他,“这女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陈叔打听消息的渠道相当多,不然就不会连温正霆温繁并非亲生父子这种秘闻都能挖到手。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她想动我的人就不一定了。”
  对于她的动机他并非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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