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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隔壁那个死活要献身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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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脸,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会为了不让我尴尬假装没注意。
  我看他的手。
  郑哲开车的姿势非常规矩,双手扶着方向盘,直行的时候就那么松松地搭在上面,指骨弓起,没有多余的小动作。他换挡的手势也干脆利落,只看见他的手放下去那么一摁一推,就又搭回了方向盘上。
  这种机械重复的动作就是很难看腻,我盯着他的手出神,红灯的时候他停下来,抬起手理了理衣领。
  他把衣领拉开了。
  ……?
  我抬头看他,但郑哲依然平静地目视前方,并不对上我的视线。
  他还顺手把车窗关了,茶色近乎黑色的贴膜,可以从里往外看,不能从外往里看。
  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上过床的两个男人单独呆着。
  其中有一个蓄意引诱。
  关键另外一个他……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我愣了一会儿,默默转过头,和郑哲一样目视前方。
  内心也不是没有挣扎,因为郑哲很讨人喜欢。
  我喜欢他和我说话的时候特别平静,特别从容的样子,还有他偶尔笑起来有点冷淡的模样。
  还有他有时候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上去……真的特别可口,特别引人犯罪。
  可是我。
  还是。
  更想回去打游戏。


第9章 
  我当然不会傻到把我更想回家打游戏这种话说出来,虽然我挺想劝说郑哲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
  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已经志愿把余生奉献给千奇百怪的、无所不能的二次元之中,而对现实生活——不说心生倦怠,但也确实没太多留恋。
  我只留恋我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唯一的朋友。
  这么说好像有点惨,很容易让人脑补出一个从小到大被孤立的受虐儿形象,不过我得说现实绝对不是,我并非人群中最不受欢迎和受到欺辱的那一个。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应该算是运气不太好,或者用单纯的运气不太好也不能解释,形成我性格的原因多种多样,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懒得搭理别人。
  我觉得郑哲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我闹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我了。我觉得我也是个很好的人,但和我在一起,诚如我曾经的女友所说,实在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相处。
  郑哲把车停在楼下,我们一起上楼,一直走到家门口,我都觉得还能感受到楼道中飘散着的,他身上澎湃的荷尔蒙。
  在罪恶感浮现出来以前,我打开门冲进家中,并且毫不犹豫地把郑哲锁到了身后。
  那款我先前一直在玩的沙盒游戏被正式命名为“角色扮演”,老实说我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傻爆了,直接照搬了一个游戏分类,对此我姐姐的解释是“合适的名字都被其它游戏霸占了,我们老板一生气就直接拍板了这个名字”。
  老板是个耿直人。
  另外我觉得我姐说起老板的时候语气不太对。
  原则上我觉得办公室恋情不太合适,尤其是和自己的老板。不过只要公司没有相关规定,我姐姐自己乐意,那也就没什么,毕竟那是我姐姐自己的事情。
  我打开游戏,开场CG过后显示出可以选择的角色模型,我挑挑拣拣,在穿西装的白领和赤裸的上半身上布满疤痕的军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说来也有意思,这两个角色都让我想起郑哲,但前者是表面的像似,后者才是郑哲给我的感觉,在抛开了所有圆滑的伪装、动人的好听话之后,我觉得,他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凶悍冷酷,不畏惧死,某种程度上的享受无助和痛苦。
  这错觉还真是奇怪,因为我们之间真正近距离的相处只有一场性爱,而且做爱的多半时间他都没有正对着我。
  那天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交流,我只听到我“砰砰“的心跳,感觉到他在我身下呼吸和颤抖。
  人会因为一场性爱就认为了解对方了吗?这很荒诞,尤其是在约炮文化繁荣的今天,人们对性伙伴也不会敞开心灵。性只是一场用于堆积快感的肉体摩擦,是一场体液之间的交换,而与这个人的本身无关。
  但隐约的,我是说,好吧,并不只是一点点——在做爱的时候,即使郑哲十分沉默,可我总觉得他已经完全对我敞开。
  我怀疑这是我的错觉,因为我不能用“爱”以外的字眼解释这种全身心的托付和顺从。
  当然也可能是我太年轻。
  我操纵这个不怎么高大的军人走进房间,背景乐悠远空旷,时不时响起炮火声。他身处的背景是一个战场,今天他才刚刚经历一场战事,所幸他自己毫发无损,只是有些擦伤。
  但他又失去了一位战友。那是他的朋友,曾经在枪弹中救他一命,那枚地雷爆炸的时候他却没能赶到,只能在百米开外眼睁睁看着对方血肉飞溅——CG里没有血肉飞溅的特写,大概是为了避免和谐大军。
  总之主角现在很难过很伤心,他在喃喃自问战争的意义。
  喂喂,不是吧,一个角色扮演的沙盒游戏,你居然设定了主角的性格?虽然只有一个反思,接下来就是游戏画面,理论上他做出什么选择都是不违反性格的……可我还是很在意啊。
  原本还打算去战场玩一玩呢,估计接下来会是枪战,或者有什么紧急的突袭新任务。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操纵这个年轻的男人脱下军装,独自带着枪支、必备的疗伤用品和一点应急的食物离开。
  我玩的男孩子离家出走,而现在,这个年轻的军人做了逃兵。
  但我觉得没什么,因为对这个男人来说这根本不是保卫自己祖国的战争。他搭乘飞机,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个贫瘠的小国家,和对面同样是千里迢迢从另一个国家来到这里的军人打仗。
  因为这个贫瘠的小国家盛产某种不可替代的高科技发展所需的原料。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军队,然后过场CG来了,这个年轻人抿着唇往前,眉眼处带着忍痛的坚毅,镜头上升、平推,飞快地扫过残垣和尸体,囊括了整个战场的图景。焦痕和火光是画面的主要色调,背景乐中隐隐有孩子的哭泣。
  不太真实,我记得我看过报道,在战场上长大的孩子们没有眼泪。
  但这不真实让人悲痛又慰藉。
  在进入游戏的下一个阶段之前,我放下手柄,决定先找找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第10章 
  冰箱里还有不少蔬菜,冷冻柜里也还有不少肉,我扫了一圈,什么也不想吃,又关上了冰箱门。
  我注意到院子里的水泥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寻思着到楼下的那家馄饨店吃一碗馄饨。
  门口的衣架上挂着我在雨后穿的黑色长风衣,我把风衣往肩膀上一搭,挺括的衣料便自动贴合了我的身体垂下——说真的,我一直有些好奇我姐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衣服,没标没牌,但光看质量和做工就感觉价格不菲。
  这件风衣我一直在下雨的时候穿,搭配同色的长筒军靴,保证不湿内衣不湿脚,唯一的小瑕疵就是走出去拉风一点。
  我拉开大门,锁门之后却发现对面的大门虚掩着,没有锁上。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楼下的门锁几乎没什么用处,再加上这里是众所周知的大学生租住的地盘,几乎每个月这附近都会有大量财务失窃的消息传出来。
  郑哲不锁门的行为实在太危险了,尤其是他一看就有钱,还手无缚鸡之力我的样子。不过也有可能他是刚刚搬进来,所以不知道情况,还以为这里是他以前住过的小区,安保会严厉盘问每一个不熟悉的人。
  我不太想和他面对面,原打算直接帮他锁上,不过万一他再这么做呢?于情于理我都要提醒他一下,所以我还是敲了门。
  “郑哲?”我轻声喊。
  余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莫名觉得有些冷。
  这楼道实在是太古老了,采光不好,还过分安静。
  大概过了几秒的样子,门被推开一条缝。
  “……郑哲?”我说。
  里面没声。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又犹豫,踌躇了又踌躇,心说这不是恐怖片经典场景吗,一般遇见的都是女花瓶,极少数情况下是男花瓶,反正不管是男是女谁进去谁傻逼,在未来的电影评析剪辑中要被吐槽一万年的剧情。
  可是我没办法挪动我的腿,出于各式各样的,复杂到我懒得去想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原因——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推开了门。
  里面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我想不出来郑哲究竟装了多少层窗帘。
  “郑哲?”我小心地喊。
  没有回应。
  ……情况好像不太对,我握着门把手,在这样奇异的氛围中有点紧张,可是屋子里始终安静极了,郑哲开了门之后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留我傻乎乎地立在门口。
  我觉得我可以走了。
  但在我离开之前,郑哲从门后伸出手握住我放在门把上的右手,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嚓”一声。
  灯亮了。
  不不不,“咔嚓”一声不是开灯的声音,是郑哲……把我和他锁在一起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被铐住的手腕,黑色的情趣手铐,内部还有舒适的软毛垫着,然后才抬头看他。
  他站在我面前,穿了一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露出的皮肤还有水珠。我以前见到他的每一次,起码在最开始,他的造型都妥妥贴贴决不放松,但现在他穿的是过分宽松的浴袍,头发半干不干地胡乱撸到脑后,有几根毛毛躁躁地掉下来,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我默默看着他。
  其实不是很震惊,毕竟岛国某些无节操的漫画什么脑洞不敢开啊,多大尺度我都见过……可我真的没看过腐番!
  而且漫画是漫画!
  这一个真人!还是我睡过的!
  我有点懵,想说什么,话一出口却是:“你,里面……”
  郑哲轻描淡写地说:“什么也没穿。”
  ……这……气氛就有点奇怪了。
  他仰着头观察我的反应,因为站姿的关系头部有点歪,我不和他对视,把眼神放到屋内。
  然后我真的震惊了。
  他居然打通了绝大部分房间,屋内即使被厚重的窗帘遮掩也显得非常开阔。玄关不远就是沙发,而客厅里摆着双人床,客厅的一整面墙都是镜子,更让我震惊的是天花板上——全是镜子。
  我抬起头把脑袋转来转去,看见镜子上印出一脸懵逼的自己。
  其实房间的装潢调色还挺温馨的,可对着这幅样子的房间我实在是没办法感到温馨的气氛,哪怕一点点也没有。
  与之相反,尽管我极力想要遏制,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起了变化。
  郑哲靠过来,几乎缩进了我的怀里,而我不敢动。
  “我特地改造了房间,希望你会喜欢。”他抬着头和我说话,好像刻意,又好像无所谓一般把气息吐在我的脖子里,偏偏时断时续,让我时冷时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吞了口唾沫。
  他就笑起来,听上去——该死的充满魅力:“你怎么了?嗯?你还不打算动吗?”
  “……我饿了。”我说,“我想下楼吃馄饨。”
  随即我感觉到郑哲抬起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脖子,并且咬了一口我的喉结。有些疼,可他的鼻息凑得极近,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在哪里,不由地又咽了口唾沫。
  于是郑哲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似的,又舔了被他咬过的地方一下。
  温暖的、湿滑的舌头,还有柔软的吻。
  “别下楼了。”他在我喉间说,“吃我。”


第11章 
  一切都超出我的预料。
  出门之前我想的只是下楼吃碗馄饨,进门之前我想的只是帮郑哲关门,哪怕是现在,我也不觉得我会和郑哲再扯上关系。
  我不喜欢麻烦,而郑哲显然是个很大的、难以挣脱的麻烦,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再发生什么。实际上上一次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大的失误,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我理解不了为什么郑哲要这样毫无廉耻、丝毫不顾及未来地纠缠我。
  除非是世界末日之类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会产生交集?
  “放开我。”我说。
  郑哲笑了一声:“我可没抓着你不放。”
  “你把我锁上了。”
  他举起和我锁在一起的那只手,颠倒黑白:“是你锁着我。”
  我不说话了,身后的门还开着,我真想直接夺门而出让郑哲就这么光着身子出门,但又觉得这么对他未免有些过分,因为我的体格虽然不算是健壮,可压制郑哲却绰绰有余,所以他顶多也就是诱惑一下,没办法用强。
  可这就是最糟糕的一点。
  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它正在郑哲的爱抚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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