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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眠未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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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该的。
  可贺回琛这种一向自私惯了的人是不可能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至少现在不会。他有错吗?笃定自己永远是对的才能一条道理走到底,哪怕这条路只有他,贺回琛很早就知道陪着自己长大的不是自己亲生父母,他迟早都要回到贺家把属于或者是不属于他的都抢回去,手染上污秽不怕,孤独他不怕。现在他有点儿怕了,他丢掉了一只小宠物一颗玻璃珠一个跟在他身后躺在他掌心的拇指公主,可能很难再找回了。
  不可名状的恐慌从贺回琛背后爬到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掐住,贺回琛打心眼痛恨这种感觉,一种奇诡的尖锐感拉扯着他的头皮,他站起身,极有耐心、很有风度地,尽管紧紧咬住牙关让整个下半张脸显出阴狠的和谐,贺回琛笑了笑,“好啊,你试试,试试我会不会放你回去,”他抓着舒盏的头发将他对准窗户,贴着他耳朵说,“你看得到他吗?我永远不会让你看到他,死在这个房子里他都不会知道一点消息。”
  舒盏的头皮被扯得很痛,冷静道“要死也是你先死”,将手中的热茶冲贺回琛的腰际伤口泼了过去。贺回琛疼得倒吸了几口气,手迅速放开他头发,扬手就要对着脸打下去,半路收了回来,胸腔一口血没上来捂着腰侧气得一脚踢飞床头柜,发力扯到伤口,于是贺回琛脸色又可观地黑了一分,“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让你,不是让你爬到我头上动土的!操!疼死老子了,你要是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骂骂咧咧地狼狈出门,大概是疼得厉害,连摔门声都算大声。
  贺回琛昨天就安排了足够的人在这里,从绣外人眼里看,这房子不过是一个背景显赫的人的家,从仆丁到管家医生都有,只是舒盏知道他们都是监视自己的。说是监视,其实过分了,这些人没那么大权力和恶意,唯一就是顾着不让舒盏跑走,以及如果有异样立刻通知贺回琛。
  他坐在床上许久,就着刚刚被贺回琛摁的姿势不动,远远地眺望窗户外的世界,想到可能确实一段时间不用见汤迟简,眼皮轻微地颤动,眉间舒展开,竟是长吁了一口气。


第八章 
  舒盏觉得自己偷来了某一段的安静和怡然,虽然他没打算和贺回琛好好过日子,但是不用再见汤迟简让他觉得有点解脱。他知道自己不是东西,待在汤迟简身边除了因为感谢他救自己和小楠,的确也为了谋求利益,他甚至幻想着有天要去报仇。不,不是幻想,他一定会等到这一天,至于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是不是要再爬几个人的床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于是下床开门,却见医生刚从贺回琛房间离开,贺回琛倚着沙发,赤裸着上身,即使腰部被包裹着绷带仍然看得出身材没有一丝赘肉,隐约可见腹肌。凭良心说,贺回琛人长得很高,腿极长,脸也足够完美,少有折叠度这么高的脸蛋,剑眉星目是通俗说法了,贺回琛的长相很有一种抢眼的艳丽感,是很浓墨重彩的长相,但是硬生生地往男性强硬这方向长,是很对准女人的芳心下手的。
  要不舒盏当初怎么看得上他呢。
  贺回琛想去碰一下伤口,碰了以后龇牙咧嘴地吸气,“仗着老子看重你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要是几天前,舒盏听到这句话会好笑,真看重他们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是他泼了贺回琛一顿心情尚好,又听他这会骂骂咧咧地絮叨,实在舒坦,从门探了一个头进来,“我看你怎么收拾我”,然后进门随手拿个杯子又作势要泼。
  贺回琛条件反射地护住,反应过来后身体前倾把杯子夺下,另一手将舒盏夹到自己手臂下,钳制住他。
  “放手”,舒盏冷声说。
  “是你自己要过来,”贺回琛煞有其事,舒盏干脆戳了戳贺回琛的伤口,很快对方就恨恨地缩回了手,把舒盏一捞,带到床上逼他躺着。
  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坐,重逢不过第三四天,身体的熟悉感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属地,自然身先心一步适应,傍晚暖洋洋的粉橘余晖撒进房间,眨眨眼就有种什么都从未离开,从未改变的错觉。
  舒盏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子蹭蹭,“我不跟你计较”,说着看看贺回琛的伤口。
  贺回琛简直要背过气,这兔崽子说什么没良心的话?
  “你会……你会让我去看我弟弟吗?”舒盏踌躇了一会儿,说。
  贺回琛很爽快,“你想怎么见都行,但是我得跟去,回头跑了怎么办?”
  贺回琛其实不知道汤迟简对舒盏来说算不上多重要的人物,犯不着为了他三番两次触贺回琛的逆鳞。舒盏看在眼里,贺回琛毫无道理的行为就像兽类争夺配偶,配偶是不重要的,一定要把对方撕咬到奄奄一息抢回配偶的所属权才是头等大事,那意味着某种领域权的争夺与天然的不容挑衅的兽性。
  但是他没否认,毕竟不想看到贺回琛也是事实。
  “他对你好吗?”贺回琛顿了半晌问。
  舒盏偏了偏身体,沉默很久,他不说话时不像贺回琛,不会给人以压迫感,而是时间都放慢的缓和,直到贺回琛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舒盏才淡淡开口,“很好,比你好”。
  贺回琛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好个屁!拿鞭子抽你算什么好!”
  贺回琛身上温度一直很高,暖暖的带着肉体的煦和混合他多年习惯用的香水,让舒盏浑身懒洋洋,有种舒服的疲惫,于是少见地多说了好多话,“你不平什么?打在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
  “打在我身上我搞死他,打在你身上我会先卸了他四肢再搞死他”。
  舒盏从鼻腔里哼出笑,“这有什么差”。
  “差别大得很,动我媳妇那是什么,那是太岁爷上动土,是兔子迎面撞上虎,想……”
  “鬼信你”,舒盏打断他,“别老叫这个称呼,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贺回琛心里头嚷嚷,凭什么啊我俩也没正式说分手呢,瞧见舒盏脸色不佳,识时务地闭嘴了。
  “其实疼是不太疼,次数很少,他想玩我也随他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至少他捡起我后从没扔掉”,说着舒盏转过头看贺回琛,目光里掺了怨恨,好像永远不会原谅他。
  这是应该的,有总比没有好。贺回琛这样安慰自己道,当下被噎得没话讲,又见傍晚的阳光投射到舒盏的眼睛里,显出瞳仁的琥珀色,一双眼深不见底却透澈至清,唇抿得很紧,既楚楚可怜又倔强坚韧的迷死人模样,想吻不敢吻,伸手想摸摸他,自然被舒盏嫌恶地躲过了。
  人有时候就特没意思,有的时候没珍惜,丢了以后悻悻去找对方又懒得理你。
  当初别提亲亲嘴摸摸手,舒盏偎在自己身边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贺回琛上台发言他都能痴痴地看着笑半天,黏乎得不得了。贺回琛怎么就能做得到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呢?
  悔贺回琛算是体会到了,啧,还挺酸。


第九章 
  相安无事过了几天,那头的汤迟简几乎急疯了,他不知道舒盏贺回琛有什么过往,但是他比谁都清楚,但凡让舒盏落入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手中都非常危险,他既能第一次见舒盏,哪怕对方趴在地上像个脏兮兮的长毛狗狗,还是在夜里一眼就被攥紧了心,那么他对和舒盏相处久了的男人会产生什么心理自然很了解。
  南区暗处的一整条线都轻起波澜,汤迟简少见发这么大的怒火,就为了一个小情人。甚至北门岛台南也没放过,因为他接到消息贺回琛没回 北区,况且北区也不是他能指派得了的地方。
  汤迟简先前的生意在北区交易过,清晰地感觉到压制。这回他倒是切身体会这种掌握不住相持抗衡让他很不痛快的感觉了。他去舒楠那儿,那小子口中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憨傻得像几岁的孩子。
  任他再怎么大肆地找也想不到舒盏就在同一个住宅区,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住,偶尔和贺回琛互相干一顿架,一个挂彩一个最多受点擦伤。
  他不知道贺回琛这个举动是针对他还是想干什么,毕竟从未听说贺回琛舒盏有过节,为了一个人专门大动干戈来南区还藏起来冒着和自己作对的危险?天方夜谭!
  只觉几日不见舒盏心绞难耐,面子被贺回琛扯开丢在地上踩似的,望着始终打不通舒盏电话的手机屏幕,很难得的有种无措感觉。
  这时候陈塘打电话来,他等不来舒盏要安排给他的人,又听说了舒盏失踪,只好将这件事告诉汤迟简。
  “好,我知道了,我这里会派人去,三天后等不到你就要通知我”,汤迟简挂了电话,心烦意乱之际,突然想到既然是贺回琛放出这样的消息,总得需要人手去做。一般的人也就算了,不至于让北门岛的人草木皆兵,除非……
  于是计上心来,重新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
  “有胆子一点!不要人没被怀疑就自露马脚!他汤迟简能揪个屁揪内鬼,我白送他十个那个蠢货都猜不出来!”贺回琛在客厅中气十足地吼,舒盏听在耳里挑了挑眉。
  食人禄做人事,不过舒盏到底没打算安安稳稳只永远呆在汤迟简身边屈尊,两腿一翘悠然自得地扎进蒸汽房里。
  过了一会儿冲楼下喊“小声点!吵死了!”
  贺回琛恨恨磨了磨牙齿,压低了声音下来。
  温度慢慢升高了,舒盏百无聊赖,只能看电视。贺回琛将他的手机扔了也没打算再让他和外界有联系,沉闷的房间内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桑拿袍子,松松垮垮系了带子,门反锁着,靠着坐垫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所以当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舒盏还没反应过来,静静地睡着,贺回琛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坐下,瞧见他睡着的样子满足极了。舒盏的下唇比上唇丰满,天生白皮的人唇色原本应该浅,但是他不同,没什么异样的情况下嘴唇相当嫣红,像玫瑰还没养成诡艳模样时染上去似的,足够漂亮足够清丽,但是没有一丝媚意。就那么安静睡在贺回琛眼前,好像吹口气就能变小,躺在贺回琛手掌心乖乖地任他怎么养怎么宠。
  被这么盯着舒盏悠悠转醒,然后清醒的第一秒就抬脚踹向贺回琛,多日相处让贺回琛非常了解他的习惯,很利落地躲过了,非但躲过,还将舒盏的脚踝抓住揉揉,一边揉一边问,“脚踝好了没啊,让你跑”。


第十章 
  舒盏瞪他一眼,要抽回脚,却被抓得紧紧地,贺回琛见他一双脚洁如白玉,握在手中小巧极了,不禁有些心尖儿打颤颤,狎昵地凑上去低头吻了一下。舒盏身体容易敏感,脚被人把玩,偏头看去还是一脸情真意切的贺回琛,陡然心空,想使劲推他也推不下去,把自己憋得脸红,使出一身解数装若无其事地凶狠。
  “你再敢推!”贺回琛曲着腿半蹲着,舒盏现在可不是软如无骨的小公子了,也不知道都学了什么,力气齁大,被攥紧了还能推的他身体前后俯仰差点摔下去,面子挂不住,蛮横地威胁“再敢推我这里就办了你!”
  话音刚落舒盏迅速抽了回了脚跑了,结果本来之前就是洗过澡疲惫要来这里蒸汗放松,此刻哪有什么力气,一身薄汗捣蛋,地板打滑,他险些不衡要摔地上,被贺回琛眼疾手快捞住了。
  “跑什么跑啊跟我呆一块就跑,我能吃了你还是扒了你啊”。
  舒盏瞪过来,眼神里满满都是“你刚刚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的怨怼,这一瞪瞪出事儿了,本来这气温高的房间里就容易擦枪走火,他脸色早就熏得粉中含了情,眼底一片水色,嘴唇中央蓄着光亮水渍,一身软肉白到和袍子难以分清,是月光下的小爱神,不染凡俗不染尘,叫人颤动心魂。
  贺回琛确是个俗人,非但俗,还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被瞪得众流直下气势汹涌地冲胯间那个俗物涌去,七情六欲人间享乐全部写在脸上,他摇摇头,很抱歉地“我刚刚真没这意思,但是现在有了”。
  “我操……”舒盏脸色铁青,咬着牙骂了一句。
  “别,你别操,累着多不值当啊,这活不痛快的,我来就行”,贺回琛抓住舒盏的胳膊将他转个身,下身发力往前一撞,将两人抵在墙上,情热之态让他浑身血液百骸都在咆哮,舒盏还在抵抗,“活不痛快你还干?滚!”
  贺回琛这人就是比较无赖,情也到了意也有了欲望来了,舒盏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笑嘻嘻地吞咽消化了,还能听出一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的额外之意,“我贱,我就喜欢干这个不痛快的活。想我滚也得等我痛快了再滚,”随手一拉,舒盏的袍子就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肩膀胸膛的等着他去除了。
  欢爱嘛,要是只有一方有感觉另一方不厌恶都能鱼水里得到妙处,更别提一个热情高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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