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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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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很惨呀!”她满不高兴道。
  乔宇颂倒觉得还好,尤其是知道宋雨樵在静安后。
  乘务长托着腮,笑眯眯地问:“小乔,你没出门?”
  “哦,没有。下雨了。”乔宇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腼腆地笑了笑。
  “早知道你不出门,我之前就告诉小飞你在酒店里了。”面对乔宇颂的惊讶,她笑道,“下午我们回来的时候,遇见他。他向我问起你呢。”
  乔宇颂错愕几秒,随即尴尬地笑了。
  刘欣梅羡慕道:“小乔哥真受欢迎,永远不缺人追。”
  听罢,乔宇颂更窘,随口说道:“什么追不追?闹着玩罢了。”
  刘欣梅闻之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这话从乔宇颂的嘴巴里说出来,非常不可思议似的。
  乘务长却老练地笑道:“你看,你小乔哥也是‘老油条’了。别看面上清纯秀气,北航的水有多深,他是一清二楚的。”
  这话乔宇颂听了并不介意,毕竟她说的也算属实。他们这些人,终年飞来飞去,居无定所,没结婚定下来以前,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放着一两个安全套的情况,岂是少见?
  对于那个小飞,乔宇颂只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如果再见到,他说不定已经不认得了。不过他想,对方同样没想着记住他。
  刘欣梅才飞没满一年,就算在学校里已经经历过一番勾心斗角,到了公司,还是难免有些期待。乔宇颂和她同班不少次,算是见证了她的成长,不过依然能看出她的单纯。
  因为距离十一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乔宇颂便喝着青柠雪碧,和她们天南地北的聊天。
  他们聊在飞机上遇见的奇葩乘客,聊公司里的八卦传闻,聊接下来的职业规划,也聊各种护肤美妆心得……
  水吧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三人,等到十一点钟来临,刘欣梅她们也要上楼休息了。
  “还不走吗?”乘务长提醒道,“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哦。”
  “没关系,我下午睡太多了。”乔宇颂笑说,“你们先走吧,明天见。”
  “明天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道别,一同离开了。
  目送她们离开水吧,乔宇颂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了。
  他望向面对街道的店门,见店员已拿着杆子打算将卷闸门关上,忙问:“要关门了吗?”
  “哦,对,关这边的门。”吧台后的店长说,“反正除了酒店里的客人,应该不会有人从那边进了。——哎,把水拖干净。”
  纵然开着门,依然有不少雨水通过门缝流进屋子里。
  店员将卷闸门关好,很快卷闸门哗啦啦的晃动声就响彻了整间水吧。
  等到店员把水拖干,乔宇颂心灰意冷,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一刻,拿出手机,忍着不舍给宋雨樵发信息道:你应酬结束了吗?外面雨太大了,现在时间又晚。要不下回再找机会见吧?
  这条信息发出以后,乔宇颂惴惴不安地等。
  没多久,宋雨樵给他发来回复:你应该早点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读罢,乔宇颂呆住。对着已经拉上的卷闸门,他愣了两秒,立刻转身看向侧门,见到浑身湿透的宋雨樵手中拿着一柄雨伞,将一身的雨水带进店里。


第12章 七号台风…4
  面对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客人,正在擦马克杯的店长讷讷地问候:“欢迎光临……”
  宋雨樵素净的脸因为淋过雨,显出一些异样的苍白。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懊恼地晃了晃不断淌水的头发,看向乔宇颂时,气仍喘得有些急。
  乔宇颂不知所措地坐着,好在与宋雨樵对视后,很快反应过来。
  他连忙起身走向宋雨樵,太多的话涌上喉咙,反而堵住。
  “你怎么过来的?”乔宇颂好不容易问道。
  “打车。”宋雨樵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但看见已经湿透,又揣回口袋,只用手抹掉脸上的雨水。
  乔宇颂忙道:“不然到楼上我的房间去吧?我看看有没有干的衣服可以换,起码,擦一擦,把头发吹干?”
  宋雨樵正有此意,点了点头。
  乔宇颂匆匆地找水吧的店长结了账,又快步往外走,推开门等宋雨樵。
  宋雨樵出门后,不需乔宇颂的指引就直接往电梯间的方向走。
  乔宇颂心中讶异,立刻跟上。
  雨水被宋雨樵带了一路,连大堂的工作人员也为此感到诧异万分。
  “先生!”前台叫住宋雨樵,局促地微笑,“您的雨伞可以放在伞架上,我们可以代为保管。”
  宋雨樵沉默着,转身走到大堂的另一侧,放好雨伞后又折回电梯间前。
  乔宇颂看他的动作迅速果断,走路不但带雨,还带风,心中不由得忐忑。
  也是,谁淋成这样,心情能好呢?待二人进了电梯轿厢,乔宇颂马上刷了房卡。
  轿厢里格外安静,静得仿佛能够听见水滴在地毯上的声音。
  乔宇颂屏住呼吸时,能听见宋雨樵的呼吸声。那很轻,也很克制。
  “是不是很冷?”乔宇颂关心道。
  “还行。”头发太湿,没一会儿宋雨樵的脸再度沾满雨水,他只得又用手抹了两遍。不料,他的手才垂下来,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乔宇颂吓了一跳,忍不住带着歉意小声道:“我该早点儿跟你说,别过来的。”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宋雨樵。
  宋雨樵先是没有说话,俄顷淡淡地说:“还成,你别让我现在就走就行了。”他顿了顿,“现在绝对打不到车了。”
  闻言,乔宇颂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喃喃说:“也是……”
  为了宋雨樵能尽快换上干的衣服,走出电梯轿厢后,乔宇颂走得很快。
  他的房间在电梯口附近,很快便打开房间的门,将宋雨樵让进门内。
  “我给你找衣服。”乔宇颂说着,关好门往里走。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宋雨樵淋得湿透,甫一入内,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乔宇颂没有看见,他只顾着找衣服。
  宋雨樵趁他忙碌,把这个房间环视一番。看来,北航给空乘的待遇还不错,他们在外地过夜还能住上商务大床房。在乔宇颂回来前,宋雨樵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不好意思。”乔宇颂的手里拿着一件雪白柔软的浴袍,上面有酒店的印花,“除了制服,我就带了一身衣服,已经穿身上了。浴袍是干净的,你将就着换吧。”
  宋雨樵点头,接过浴袍的同时,低头脱鞋。
  他这是不想将更多的水带进房间内,乔宇颂看了,连忙把浴袍重新拿回手上,等他脱袜子。
  “好了。”宋雨樵拿了浴袍,往里走,把手机、驾照和钱包放在电视桌上。
  乔宇颂道:“浴室在这里。”
  “谢谢。”随着乔宇颂的指引,他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纵然宋雨樵已经脱了鞋袜才往里走,可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想要不留一点点水迹,不可能。
  乔宇颂倚着电视桌坐,看着地上宋雨樵的脚印。
  屋里的冷气很足,脚印很快变浅了。饶是如此,乔宇颂还是能通过这些脚印想起宋雨樵赤脚走在上面。想到他脚背上的骨架痕迹,他微微透着粉红色的脚趾头,还有苍白的皮肤,乔宇颂的心一时跳乱了节奏。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乔宇颂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这么想着,乔宇颂鬼使神差,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走到未干透的脚印旁,脱了鞋,脚跟并齐脚印上的脚跟,慢慢往下踩。
  一样长,宋雨樵和他穿一样的鞋号。
  正在这时,宋雨樵打开浴室的门。
  乔宇颂大吃一惊,要马上换上鞋肯定来不及,急急忙忙把另一只鞋也甩掉了。
  宋雨樵站在浴室里,看不明白乔宇颂突如其来的大动作,不由得惊讶。
  “你换好了?”乔宇颂讪笑着,掩盖自己的荒唐。
  衣服虽然是湿的,但宋雨樵仍然叠得整齐,问:“嗯。酒店的洗衣时间是什么时候?现在还能洗吗?”
  “哦,可以。你等等,我帮你打电话让客房来收。”乔宇颂说着,立刻拿起一旁的电话,给客房打过去。
  挂断电话,乔宇颂见宋雨樵端着衣服杵着,忽然想起他需要一个洗衣袋,连忙给他找。
  找到洗衣袋,乔宇颂在帮他装好衣服和直接给他之间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把袋子递给了他。
  “呃,你要吃点什么吗?或者喝点什么。”乔宇颂唯恐气氛太冷太僵,拿起酒店提供的菜单,问。
  宋雨樵装好衣服,说:“我随便。”
  “那我让他们送两罐啤酒过来?”乔宇颂说完,听见敲门声,下意识地紧张。
  “来拿衣服了?”宋雨樵反而平静。
  “哦,大概是。”为了掩饰心虚,他说,“衣服给我吧。”
  门外果然是来收衣服的客房,衣服被收走后,乔宇颂吁了口气。
  他想表现得像宋雨樵那么坦荡,但这终究是一个难题。
  回到房间里,乔宇颂打电话要了两罐冰啤酒和两包薯片,挂断电话后忽然想起宋雨樵来以前是应酬去了,惊道:“晚餐你喝了酒吗?再喝啤酒,没关系吧?”
  “又不开车,有什么关系?”宋雨樵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浴室,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乔宇颂想着的确如此,便不再多言。
  宋雨樵在吹头发,他无所事事。往房间里环顾一轮,他突然发现自己傍晚起床以后没铺床!看着被子乱糟糟地丢在床上,想到早被宋雨樵看见,乔宇颂尴尬极了。
  他连忙拎起被子的角,用力抖弄抖弄,铺平在床面上。
  不多时,客房把他订的饮料和零食送来了。
  他将东西拿回房间,放在茶几上,没有马上吃,而是选择等宋雨樵。
  坐在电视桌前,乔宇颂望着宋雨樵的背影出神。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但风似乎变轻了。
  雨打落在窗户玻璃上,啪嗒啪嗒作响,宋雨樵手里的吹风机呼呼地发出温暖的声音。
  他们没有交谈,听着这些声音,忽然间,乔宇颂觉得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他意识到以前和前任在外开房,常常也有这样的情景——一个人在浴室里吹头发,另一个人在外面随便做点儿自己的事情。
  在安静的氛围里,空调的冷风是暧昧的,吹风机的热风也是。
  乔宇颂看着宋雨樵修长的脖子和乌黑的头发,还有他的手指撩动发间的动作,不禁想起一些梦境的碎片。
  他在碎片组合完整前,晃了晃脑袋,朝浴室里说:“我放点儿音乐吧?”
  “好。”宋雨樵说完,把用完的吹风机放回架子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坐。”乔宇颂打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选歌,招呼道,“啤酒和薯片送过来了。”
  “好。”宋雨樵拿了一罐啤酒,坐进茶几旁的单人沙发里。
  乔宇颂选了一些舒缓的轻音乐,听见啤酒拉环被拉开的声音,咘的一声。他回头,看见宋雨樵在把拉环完全拉开前,用手指往易拉罐上弹了几下。
  这习惯,宋雨樵保留着。乔宇颂记得以前宋雨樵喝罐装的可乐,也这么做,先让罐子里的气放出来一些。
  思及此,乔宇颂突然意外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宋雨樵抬头。
  乔宇颂讪讪地笑,说:“后知后觉,你已经是可以喝酒的年龄了。”
  “什么鬼。”宋雨樵听罢皱眉,随即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乔宇颂想:这话说着不算错,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宋雨樵才十四岁。现在他二十七,他们久别的时间险些就比他们相遇前的时间更长了。
  他在宋雨樵十四岁时认识他,过了十三年,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一次?
  乔宇颂打开另一罐啤酒,想了想,问:“你现在,常常有应酬吗?”
  “没有,今晚是以前的老师想一起吃饭,所以答应了。”宋雨樵解释道,“以前是析大的老师,现在在静大的一所学院当院长。”
  他不想让宋雨樵知道,自己已经通过电视新闻,了解了一些他的近况,他想从头问起。
  “你……一直在析津?”乔宇颂有意套话。
  “没。在析大呆了两年,后来拿到offer,就到美国去了。期间一直在那边学习和工作,两年前回国的。一回国就进了CASA,如果没什么大意外,应该会在那里干个至少十年。”宋雨樵说完,耸了耸肩。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起自己的事,永远轻描淡写,好像都不值得一提。可是,那些却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正在乔宇颂心生感慨时,忽然听见宋雨樵问:“你呢?”
  “我?”乔宇颂的心底下意识地抵触。
  宋雨樵点头,问:“嗯,这些年。”
  自己的经历和宋雨樵比起来,根本不足道,但总要说的,否则还能说什么?“我……当时不是没考上本科吗?”乔宇颂困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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