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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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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经历和宋雨樵比起来,根本不足道,但总要说的,否则还能说什么?“我……当时不是没考上本科吗?”乔宇颂困窘地笑了笑,“后来去潭州职院读工商管理。其实,我也不知道学那个干什么。不过,事实确实是什么都没学到,在那里,没什么人真的读书。毕业以后,在披萨店打了一年工。也算是个意外,有一次听朋友说秣工的成教有一个空乘专业,只要是高中毕业都能报考,我就去报了。其实我算特别幸运,报了那次就考上了,而且那年北航有定向培养的指标。所以,我毕业以后就分配到北航来了。先前在析津的总部,最近才申请调到锦蓉去。”
  宋雨樵没想到这十几年他经历了那么多,而这些,都是当初的自己完全没有想象到的。忽然间,宋雨樵觉得当年的自己特别的愚蠢、幼稚和肤浅。
  不知道宋雨樵想到了什么,乔宇颂看见他的眉头轻蹙,低头沉默,想了想,说:“早知道不申请调岗了。”
  闻言,宋雨樵抬头。
  他苦涩地笑了笑,见到宋雨樵的笑容里同样有遗憾的意味。


第13章 七号台风…5
  手中的啤酒罐透着凉意,因乔宇颂掌心里的温度,化为清水,滴在地毯上。
  他的头微微低着,先是对着地毯发呆,很快,余光又瞄见了宋雨樵的双脚。
  宋雨樵穿着酒店的拖鞋,脚踝清白,乔宇颂忍不住往上瞟,他的小腿看起来修长有力。
  真是长大了——面对二十七岁的宋雨樵,乔宇颂频频地使用这样滑稽的形容。这双腿比起小时候,肌肉厚实了一些,虽看着还是瘦的,但起码不像小时候那样,细长得像竹竿了。
  宋雨樵的大腿在浴袍下若隐若现,乔宇颂不敢将目光再往上搜寻,垂下眼帘,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冷却浮动的心。
  乔宇颂觉得自己不清纯了——这是废话,自己说出口甚至矫情。不过,当年他面对宋雨樵时,想的是如果能牵他的手会怎样,如果能亲他的脸颊会如何。
  但现在不是。
  难道是因为已经谈过恋爱、经历过情事的关系吗?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宋雨樵穿着雪白的浴袍坐在沙发里,乔宇颂面对着他,心里想的是那些梦,想的是他的后背是否瘦得能看清背脊,想的是他的乳尖是什么颜色……
  乔宇颂吁了一口气,在心里苦涩地笑了笑。
  这时,宋雨樵的手机响了。
  乔宇颂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零点,他惊讶地看向宋雨樵。
  “是提醒睡觉的闹铃。”宋雨樵说着起身,拿了手机,关闭闹钟后重新坐回沙发里。
  乔宇颂愕然,局促地笑道:“是很晚了。”
  “嗯。”宋雨樵打开手机里的旅游app,在搜索框内搜索这家酒店的名称。
  不是只有闹钟吗?乔宇颂看他一直面对手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又不方便问。想了想,乔宇颂故作轻松地说:“这床挺大的,你要是不介意,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睡。”毕竟,这是目前的状况下,唯一能做的选择了。外面的雨很大,宋雨樵的衣服又送去洗了,怎么还可能离开酒店呢?
  不料,宋雨樵却道:“没关系,我在这里开一间房,晚点儿去客房部办入住就行。”
  闻言,乔宇颂的心往下一沉,问:“你刚刚在订房间?”
  “嗯。”宋雨樵说着,把用完的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
  “这样……”乔宇颂忍不住失落,但很快又笑说,“这样也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其实挺方便的。”
  “嗯。”宋雨樵点头。
  乔宇颂舔了舔抿起的嘴巴,盯着啤酒罐黑洞洞的口子,仰头一口气喝了小半罐。
  宋雨樵看着他脖子上扬的线条,喉结在上面窜动。等乔宇颂喝完,他也移开了目光。
  “这几年,你常回岳塘吗?”宋雨樵问。
  “不常回去。干我们这行,其实还挺忙的。岳塘又没有机场,要是有,可能回家的机会能多一些。对了,你吃薯片吗?我买了薯片。”乔宇颂说完起身。
  “不用。”宋雨樵看他的身影一顿,声音放轻了些,“晚餐吃得多,现在没胃口。”
  乔宇颂给他拿了一瓶水,放在茶几上,说:“口渴吗?喝点儿水吧。我看啤酒你没怎么喝。”
  宋雨樵看了看手中的啤酒罐,微微笑了一笑。
  还聊些什么呢?在过去和现在之间,乔宇颂选择了现在。他问:“晚餐吃什么了?”
  “湘菜。”宋雨樵想了想,说,“其实也没怎么吃。”
  刚刚不是说吃得多吗?乔宇颂不解。
  宋雨樵问:“你呢?晚餐。”
  经他问起,乔宇颂回想一番,不由得愣了愣。在宋雨樵疑惑的目光中,他腼腆地笑道:“我没吃,忘了。”
  宋雨樵诧异道:“忘了?”
  “嗯。”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真的,先是等宋雨樵联系他,再是等着晚上的见面,乔宇颂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还有晚饭这件事。
  宋雨樵关心道:“没关系吗?不吃晚饭。”
  “没事,我不饿。其实,让我吃,我也没什么胃口。”心思全在别的事情上,哪儿还有胃口吃东西?乔宇颂这么想着,突然想起刚才宋雨樵说的话,心跳乱了几拍。
  可他不敢问一个究竟,只因与此同时,他自己得交代一个究竟。所以只能带着让他沾沾自喜的猜测,不了了之。
  宋雨樵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几秒钟,低头喝啤酒。
  “不然你还是喝水吧。晚上应酬,不是喝了酒?”乔宇颂越想越觉得给他买啤酒是个错误,犹自心疼。
  “没关系,我没那么容易醉。”宋雨樵问,“听宋雁说,那天在飞机上,你没有马上认出她?”
  没想到他换了这个话题,乔宇颂哑然片刻,赧然笑道:“对,因为她和以前比,变了很多。”哪里像他?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么冷漠。
  那天从宋雁那里得到乔宇颂的电话号码后,宋雨樵曾试图通过通讯软件添加他为好友,可惜乔宇颂和他一样,把相关的搜索功能关闭了。宋雨樵也考虑过是不是给他发一条信息试试看,但终究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一直没做成。
  “她现在在析津工作?”乔宇颂问,“你们一直联系着,还和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嗯。她在析津第三医院的精神科上班。不过因为她有全科的资格,所以每年都和自己的一些医生朋友回岳塘开义诊。你们遇上那天,她刚义诊结束,要回析津。”宋雨樵解释说。
  乔宇颂听得有几分神往,忍不住道:“真好。”他指的既是宋雁每年回老家义诊的事,也是他们俩一直有联系的事。
  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呢?当年他们在同一所补习机构上课,宋雨樵和宋雁读的都是不但不需要学费,还能得到“奖学金”的学霸公益班,而乔宇颂却要因为在尖子培优班,付高昂的学费。结果,高中毕业后,从前在一个班上的宋雨樵和宋雁一直联系着,而他如果没有那么幸运,没有那么多偶然,就连宋雨樵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岳塘了。”宋雨樵努了努嘴巴,“听宋雁说,启行已经从原本的地方搬走了。”
  乔宇颂听罢吃惊道:“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
  宋雨樵同样惊讶,问:“你不知道吗?搬到高新区了,在高铁站前路。规模扩大了很多,起码有原先的三倍。大概在五年前搬的,宋雁回去时发现,告诉了我。”
  五年前搬走了……乔宇颂这五年也曾回去过几次,但都没有机会去原本的启行看一看。原来,早在他没留意的时候,曾留下那么多记忆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原本启行在的那个地方,现在做什么用了呢?”他去年才回过一次岳塘,这问题问多年没回去的宋雨樵,乔宇颂有些惭愧。
  那次听宋雁说启行已经搬走后,还在国外的宋雨樵通过卫星地图,搜索了原本启行所在的那条街道。他回答说:“旧城改造,那一片都改作政府安居工程使用了。”
  已经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乔宇颂失落地想。
  半晌,乔宇颂提起精神,开玩笑道:“话说回来,宋雁和以前比,真的差太多了。我完全想不到她会变得那么有女人味!”
  宋雨樵听罢眉尾动了动,问:“你确定?”
  见状,他扑哧一笑,说:“起码,看起来是吧?外型上。”
  宋雨樵不置可否地耸肩。
  想到宋雁如今的模样,乔宇颂唏嘘道:“当年的自己,目光真是短浅。以前哪里想得到她会成为医生呢?她这个人,总是粗心大意的,医生又是那么需要细心和耐心的工作。反正,她从前是个‘假小子’,不是吗?现在却打扮得那么妩媚,妆还化得特别好。”
  他的话让宋雨樵想起宋雁那句“我变美了很多么”,忍俊不禁。
  “对了,她结婚了吗?”乔宇颂好奇地问。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宋雨樵微笑道:“嗯,结过婚。现在孩子四岁了。”
  乔宇颂简直无法想象当年那个把头发剃得比男生还短的宋雁居然成为了某个人的妻子,正如他想象不到,怎样的人和宋雁在一起才合适呢?“真的吗?”乔宇颂忍不住追问,“他老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是电视台的记者。”宋雨樵说完,发现乔宇颂好像没留意他的某个用词,补充道,“但是,他们两年前离婚了。现在孩子在岳塘和姥爷姥姥一起住,这也是为什么宋雁每年都会回去。”
  乔宇颂的兴趣正浓,没想到宋雨樵突然说这个,不禁愣住。他忽然想起刚才宋雨樵说的是宋雁“结过婚”,所以,现在是单身了。
  “这样……”突然间,乔宇颂不知道该不该追问下去。这是别人的八卦,如果是好事或趣事,当做谈资或许无妨,可想到毕竟是坎坷的经历,乔宇颂不得不迟疑。
  “看来,大家都经历了很多,也变了不少。”乔宇颂想着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喃喃道。
  宋雨樵看他神色黯然,问:“变了很多吗?”
  “嗯。”他点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多愁善感了,笑道,“就像你。你以前才到我这儿,但是上午在飞机上,我差点儿撞你的脸了。你高了不少。”
  乔宇颂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宋雨樵皱眉,道:“我以前哪儿有那么矮?”
  “是真的。”看他较真的模样,乔宇颂忍不住笑。他起身重新比划了两下,说:“到我下巴这儿,连一米七都不到吧?”
  “神经,你现在有多高?”宋雨樵说着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偶然,宋雨樵的步子迈得大,才两步就来到乔宇颂的面前,险些又撞着他的脸。
  突如其来的接近让乔宇颂感到一阵晕眩,他的心猛地向上提,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宋雨樵面无表情,所以他的五官和皮肤都显得那么完好,乔宇颂看不到他眼角笑纹的痕迹,也看不到鼻翼上的毛孔。
  宋雨樵的唇纹很浅,乔宇颂垂眸看他的嘴唇,只觉得特别晕。
  过了两三秒钟,乔宇颂想起自己应该呼吸,紧张地回答:“一米八五。”
  “我一米八六,你输了。”宋雨樵说着,转身回到原处。
  乔宇颂听完愣了愣,紧张的情绪极速往下滑,滑到了底,他失笑道:“真幼稚。”
  宋雨樵拿起手机,淡淡地笑了笑,说:“很晚了,我去开房,回去睡了。”
  告别来得太突然,乔宇颂愣住,但又想不出这有什么不对,只好说:“嗯,好。是挺晚了。”不知不觉,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宋雨樵把钱包和驾照放进浴袍的口袋里,说:“衣服,我会直接和客房说,浴袍也是。到时候他们可能会找你确认……”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乔宇颂立即说。
  “嗯,麻烦你了。”宋雨樵看了看他,微笑说,“晚安。”
  “晚安。”乔宇颂也冲他笑。
  如果说,之前宋雨樵穿着浴袍在浴室里吹头发的样子,暧昧得像一场情事的开端或结尾,那么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只能看着宋雨樵穿着浴袍离开?
  恐怕,是什么都没有经历吧。暧昧只是乔宇颂自己想象的,和宋雨樵全无关联。
  可是,这中间又有太多的细节足以让乔宇颂会错了意。他不明白,也不确定,他和宋雨樵之间究竟该是算久别重逢,还是算重新开始。
  看着宋雨樵拎起放在门边的鞋袜,要开门往外走,乔宇颂忍不住喊道:“小樵!”
  闻言,宋雨樵的身影顿了顿。
  玄关的灯没开,宋雨樵转身时,乔宇颂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宋雨樵问。
  他的平静加剧了乔宇颂的激动,心一阵狂跳。不同的名字,相同的发音,乔宇颂几乎每天都听见有人对自己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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