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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竹马和天降HE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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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来自孙文瑞和方佳远两个话痨,除了问傅予寒怎么了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兴奋地诉说钱凯乐被处分一事。
  台风天,一大早就下雨。学校取消了大课间的升旗仪式,改为在教室里看学校电视台周一演讲直播,广播操也改成了眼保健操。
  钱凯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学生处主任按着,灰头土脸地在摄像机面前念了他的检讨书。
  孙文瑞:说真的他那个表情够我笑一天的。
  方佳远:你是没看见他那个表情,这个月我就靠他下饭了!
  傅予寒懒得回复两遍,给他俩拉了个群,打字:知道了。二班的人有说什么没?
  方佳远:班群里刚刚讨论过了啊,傅哥你没看群?
  孙文瑞:傅哥从来不看那个群的吧……
  傅予寒:什么群?
  方佳远:……
  孙文瑞:……
  孙文瑞:就,班级群啊,你是不是屏蔽了?难怪拉群两年了没见你出来说过话。
  方佳远:也可能是嫌烦退群了,我刚翻了群员列表没有傅哥。
  方佳远:要拉你吗傅哥?
  傅予寒:随意。
  傅予寒吸了吸鼻子,走到厨房,把手机搁在台面上,拿茶壶烧水。
  洗胃的时候他几乎是昏迷状态,其实没遭什么罪,但醒来以后喉咙一直不舒服,睡了一觉也没见好。
  急诊医生让他回去记得多喝热水,加快代谢,他还记着。
  放个水的工夫,微信上的未读数量就增加了80多,傅予寒顺手把群添加到通讯录,开启免打扰,这才去翻消息。
  刘成:原来之前傅哥不在群里啊?
  葛然:应该是刚建群三天人就没了。
  赵梦萌:啧啧,班长真是观察入微。
  葛然:我本来就仔细。
  赵梦萌:哦~~~
  陈立文:所以傅哥人呢,怎么不说话?
  ……
  他一直没开口,话题很快扯到了别的地方,傅予寒迅速手指一滑迅速刷过,全部看完才开始打字。
  傅予寒:钱凯乐处分下来了,二班人说什么没?
  刘成:哇,傅哥。
  陈立文:哇,傅哥。
  ……
  后面队形跟了一排。
  傅予寒:……说正经的。
  刘成:除了钱凯乐那两个小跟班,其他人消停多了。
  李佳琪:估计是没想到高三了学校也会给处分,虽说只是程度最轻的“通报批评”。
  葛然:到高三了,大家还是怕留档案的,再说高考快到了,没人有心思找茬了吧?
  徐倩怡:他们最好是!
  葛然:2333倩倩扬眉吐气。
  徐倩怡:真的,我从没这么感谢过我爸,要不是他坚持要求,姚主任说不定就放过他了。
  孙文瑞:徐爸爸牛啤!
  方佳远:徐爸爸给力!
  徐倩怡:必须的。
  徐倩怡:当然也要谢谢傅哥救我。@傅予寒所以你和闻煜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补偿这顿饭?
  傅予寒看二班消停了就专注烧水去了,冷不丁被人@,忙拿起来看手机。
  这事徐倩怡要是不提,他都快忘了。
  傅予寒:……你不如问他?
  徐倩怡:他不在群里啊,我又没他微信。
  陈立文:谁有闻煜微信,拉一下?
  班里的人好像到现在才想起这回事,结果相互一问,竟然没人有闻煜微信。
  葛然倒是有他手机号,但通知都是短信发,微信好友没加过。
  徐倩怡:我看你们别问了,傅予寒肯定有。@傅予寒出来拉人。
  傅予寒:他在睡觉,等他醒了再说。
  徐倩怡:?
  赵梦萌:?
  陈立文:傅哥你……
  方佳远:傅哥为什么会知道他在睡觉?你俩在一起?
  葛然:啊,难怪今天傅予寒的假听说是闻煜代请的啊。
  教室后排那两个并排的座位同时空着,这事班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但细节没人了解。
  早上班主任到教室里,只说了句“他俩请假了”。现在被葛然一语道破,几分钟前还非常热闹的微信群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个多月前两人公开约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世界发什么疯?
  傅予寒随便找了个借口。
  傅予寒:想什么呢,我就是刚给他打过电话而已。
  徐倩怡:睡觉还接你电话?
  傅予寒:所以我被骂了。
  徐倩怡:'牛啤。jpg'
  徐倩怡:以后谁再说你俩关系不好,我就把这段聊天记录发出去。我活了十七年头一次看见有人敢骂我们傅哥。
  傅予寒:你找事?
  徐倩怡:我错了爸爸,但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傅予寒挺想说不是的。
  然而这时,门口传来了闻煜的声音:“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傅予寒偏过头,看见闻煜趿着拖鞋眯缝着眼站在门口,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他问:“我好像没有笑?”
  “不需要笑,我看得出来。”闻煜说,“所以是什么事?”
  “没什么,班级群里瞎聊。”傅予寒顿了顿,“你要不要加?”
  闻煜笑笑:“算了吧,我一个外人,加进去大家都不自在。”
  “谁说你是外人?”
  “我自己说的。”
  “宁愿忍着脚疼也要帮六班跑接力拿名次的外人?”
  闻煜一愣。
  傅予寒漆黑的双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那天……后来我看到了,你拿了我包里的云南白药去擦。我不知道你的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这确实是牺牲吧?”
  “闻煜,”他略微停顿,像是在思索,“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诚一点呢?这样做人累不累。”
  闻煜眸光闪烁。
  刚刚起床,他的眼角本来还带着些许倦意,但很快就被傅予寒一个问题给问清醒了。
  稍显冷淡的目光瞥过来,在傅予寒脸上久久停留。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第一个会问我‘累不累’的人。”半晌,他轻声说,“傅予寒,有句话我还给你——有那个精力不如好好关心下杨帆,别成天打听情敌的事情。”
  傅予寒一挑眉:“你讲不讲道理,就许你打听我的事?”
  “你不也不回答么。”闻煜反问。
  “那怎么一样,你是打听隐私,我是关——”傅予寒卡了壳。
  “嗯?”
  “算了,没什么。”傅予寒皱了下眉,撇撇嘴,“他们刚让我拉你,你爱退不退吧。”
  他低头把闻煜拉进群聊,接着也不管群里什么反应,把手机一丢。
  热水烧得很快,开关“啪”一声自动断了电,傅予寒把水冲进暖水瓶里,又找出一个杯子洗干净,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暴雨的日子,一杯热水沁人心脾,拯救了他暗自生疼的喉咙。
  中途闻煜跑去洗漱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好像是我家,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是你让我自便的么。”傅予寒态度自然,看着他问,“中午吃什么?”
  他说着就要去摸手机,闻煜截口打断:“四哥那儿是不是还没有给你钱?”
  “嗯,刚刚他打电话来给我说了这事,说今天之内找雍容要钱。”
  “那用我的点吧。”闻煜摸出手机,解锁了扔给他,“你别付钱了。”
  “……我也不能总吃你的吧。”
  “等发了钱给你个请我客的机会。”
  “那你不如看看徐倩怡,她等着请我俩吃饭等到望眼欲穿了。”
  傅予寒说归说,却没拒绝闻煜的手机,低头打开了外卖软件。
  “但我不想吃她的。”闻煜说,“我就想吃你的。”
  傅予寒轻哼一声:“幼稚。”
  “忍着。”闻煜说。
  说来也怪,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少年,闻煜独居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娱乐设备——无论是电脑还是电视统统看不见踪迹,傅予寒点完外卖把手机还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尴尬。
  暴雨阻隔了人的脚步,他俩被暂时关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内,却无事可做。
  闻煜仿佛没发现这一点,低头对着手机打字,头也不抬地说:“你是不是烧水了?帮我倒一杯。”
  “……你没手么。”傅予寒无语地去橱柜里找杯子。
  “我在确认化验结果,建议你对我态度好一点。”
  “是是是,”傅予寒冷着脸把洗好的杯子放到台面上,倒上水,“感谢煜哥替我主持公道,煜哥您喝水。”
  闻煜拿起水杯就走,目光还落在手机屏幕上。
  傅予寒:“……”
  他伸手去拦:“拿错了,那是我喝……的。”
  但闻煜喝得太快,傅予寒话没说完,他已经喝了一大口下肚。
  两人同时愣住。
  闻煜拿起杯子看了看,轻声说:“算了。”
  是只能算了,本来就没多大事。
  像开车碾过减速带,“咯噔”一下,并不影响前行。
  傅予寒只好自己把那杯新倒出来的水拿过来喝,没话找话:“结果怎么样?”
  “跟我想的差不多。”闻煜边喝水边说,“警方那边也在等结果,一会儿我让人发过去,回头可能需要你去派出所补个笔录。”
  “嗯。”
  “不过我得先跟你打个预防针。”闻煜突然放下手机,“雍家挺厉害的,他要是被拘留,家里肯定得想办法捞他。回家怎么收拾是他家里的事,但我估计他在拘留所里关不了多久。”
  “能让他吃到教训不错了,未遂的案件放哪儿都罚不重,我明白。不过,闻煜——”
  傅予寒有些犹豫。
  “嗯?”
  “这事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傅予寒抬眼,“我刚刚在想,你跟家里关系也不算太好?但是雍容的事……”他皱了皱眉,“你别……”
  将心比心地想,如果有朝一日遇上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去恳求何燕帮忙,那他一定会呕死。
  他不希望这样,自然也不希望闻煜为了他朝家里开什么口,那样一来欠的人情未免太大——虽说其实他并不清楚闻煜跟家里的关系究竟如何。
  话又说回来,即便真的勉强了自己,以闻煜的性格,他也未必会说出口,就像运动会当天跑完接力赛,他到最后都没抱怨过自己脚疼一样。
  傅予寒想说,“你别为我牺牲”。
  但这句话放在他们两个之间实在是太肉麻了,他说不出口。
  “我别什么?”闻煜唇角一勾,似乎来了兴致,“说啊。”
  “……你别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最后傅予寒只能含糊不清地说。
  “乐意,我乐意得很。”闻煜挑挑眉,继续低头发消息,“你还不明白吗,雍容一开始可能只是对你感兴趣,我猜他是在我打了电话以后才改变主意下药的——他想踩我一脚,难道要我什么都不做?”
  傅予寒愣了愣,这一层他还真没想到。
  不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否则他实在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大到别人非要下药不可的地步。
  “你俩有仇?”傅予寒问。
  “算不上,但是相互看不顺眼是真的。”闻煜顿了顿,“他爸和我爸认识,小时候不可避免地认识,也总有人会拿出来对比。”
  傅予寒“哦”了一声:“那他看你不顺眼挺正常的。”
  “……”闻煜被他气笑了,抬起头,“你找事是吧。”
  “实话而已,谁会喜欢自己的反义词啊?”
  “也是。”闻煜点点头,“我自己说这话有点厚颜无耻,不过我确实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至于雍容,那是个在收心自己开店以前,在本市玩到无法无天的人。
  “说起来有个搞笑的事情。”闻煜勾起唇角,打着字说,“有一年他爷爷过生日,我爸带我妈出席,雍容没见过我妈,还在酒席上调戏她。”
  傅予寒:“……”
  “那天简直鸡飞狗跳,他爷爷气得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折他的腿。”闻煜快笑死了。
  “你哪个妈?”傅予寒问。
  闻煜嘴角的笑意倏地一收。
  他盯着手机,像在发呆又像在思考,好半天才抬起眼,平静地朝傅予寒看了一眼。
  “当然是后妈。”他轻声说,“雍容要是敢调戏我妈,不需要他爷爷动手。”
  那年闻煜十三岁,做点什么都不需要负责的。
  危险的眸光在闻煜眼底一闪即逝,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但这不是重点,我就是想说他真的很不像话。前两年他开始自己服装生意,我爸还夸他终于想明白了。”闻煜轻蔑一笑,“但我看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是屎。”
  “嗯,”闻煜点点头,“你不是,我没说你,别误会。”
  “有误会的是你才对。”傅予寒叹了口气,“我说的‘反义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虽然你好像也不怎么乖巧,但你不会做这么没底线的事情。”
  闻煜一愣,抬起头。
  他忽地笑了:“我活了18年,头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不乖巧。”
  “既然一开始就没在我面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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