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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如露如电-第73章

小说: 如露如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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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满足,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替代品根本不足以满足那些阴暗扭曲的欲望,卓霜按着身下的人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江愁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红,嘴唇上满是咬出来的细小伤口,乳头肿到碰一下都会痛。

可能、稍微有点太过火了……卓霜停顿了一下,咬着江愁的脖子用自己的精液弄脏这具魂牵梦萦的躯体。
第8章
完事后江愁在床上躺了会,中间卓霜好像问了他什么问题,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最后卓霜亲了下他的额头就出去了。

    那种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持续了一会,他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睛,发现才过去了不到一刻钟,撑起身子下床拿上抛在一旁的睡衣走进浴室,走之前还记得关掉暖气打开门窗通风。

    浴室的门没锁。他敲了敲门,得到进来的许可就推门进去了。

    老房子的浴室就那么大点地方又做了干湿分离,狭窄的淋浴间里,卓霜正站在花洒底下洗头发。

    水打湿的发丝颜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深很多,带着白色泡沫的水流顺着精实的胸膛滑落,江愁看了眼就挪开视线。

    “醒了?”卓霜关掉水龙头看他,“我以为你睡着了。”

    “嗯,睡了会。”温热潮湿的空气落在皮肤上,他慢慢地呼出肺里的浊气,“我等你洗完好了。”

    “太浪费时间了,一起吧,反正还有地方。”看他又要出去,卓霜伸手拉住他,把他拉进隔间里。

    江愁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你发什么疯?”

    “大概是不想跟你分开。”卓霜随意地说。

    江愁语塞。这种甜言蜜语换其他人来说铁定对他没用,可要是这个人的话……他犹豫了一下,“我……”

    他不习惯说这种话,卓霜似乎也不怎么介意的样子,于是后两个字淹没在水流的哗啦啦声中。

    一来一去,本来一刻钟就能洗完的澡硬生生拖了半个多钟头,再次结束的时候江愁眼角泛红,胸膛一下下地起伏,连的话都说不出来。

    ·

    晚上十一点多,卓霜打完工作电话回来,还没睡的江愁正靠着床头边喝啤酒边看论文。

    宽松的短裤随意挂着紧窄的胯骨上,T恤有点短,又是侧着的姿势,江愁大半截腰都露在外面,侧面还留着一片淡红的手印,可见刚刚的荒唐放纵。

    卓霜过去从身后搂住他,“初七我要出差,大概一周左右回来,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无论语气还是动作都极其温和,好似刚才那个专制又暴戾的人不是他一样。

    两个人交换联络方式那会卓霜简单说了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他本科和硕士都是在美国读的法律,回国通过司考拿了律师证后在大律所做了段时间就脱离出来和一起回国的朋友合伙开了家律所,经过一段时间的招揽磨合,上年年底终于走上正轨,那天送来的袁蓝就是他们所的实习律师。

    律师,听到这两个字江愁心念一动,那天在酒店叫住他的陌生人好像就是说他像他们所的一个律师……他想了想还是没把这种没证据的事情说出来。

    “我尽量早点回来。你明天休息吗?”

    卓霜温暖的胸膛贴着他的背,明明是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可那香气好像和自己身上的有哪里不同,反正就是更撩人一点。

    江愁尽可能将注意力集中到看了一半的论文上,沙哑的嗓音里还透着情事后的慵懒倦怠,“白天不用去医院。”

    “那就是晚上要去了?”

    卓霜离得很近,侧脸就能蹭到他高挺的鼻梁,江愁的肩膀缩了下。

    毕竟是次卧,床不大,普通单人床,睡一个人绰绰有余,睡两个成年男人就有点过于拥挤了。

    这么多年没跟人睡过一张床的江愁动了动,“嗯,晚上的夜班。”

    初五白天休息一天,晚上去医院值班,值完还要上半天白班,而卓霜初七早上走,初六白天回所里开会,所以下次这样在一起约会起码得是十天后了。

    十天……江愁盯着眼前的论文,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台估量时间流逝的机械,属于他的那台在很多年前就锈死了。只要不去感知,只要习惯这种茫然的混沌就不会因为绝望而痛苦,然而卓霜的再次出现如同一场不合时宜的酸雨,冲刷掉一层层厚重的锈迹,让停滞的齿轮再度转动。

    他都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要觉得十天这种一眨眼就过去的长度遥远呢?

    “江愁,有件事我得和你讲清楚。跟你分手后有许多人向我表露过好感,但我没碰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人,连这样跟人过夜都是第一次。”

    在他沉思的间隙,卓霜手摩挲着他颈子上的齿痕,“我对他们没兴趣,所有的需要都是自己解决的。”

    江愁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江愁,我只有你。”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曾那样尖锐疯狂地表达出自己对这件事的在意,样子难过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卓霜一定会被他现在的冷淡与敷衍骗过去。

    他在意我。幸好没有再错下去。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让卓霜把他揽得更紧一点,呼出的热气吹得他痒痒的,“你就不怕我趁你洗澡的功夫提前走了吗?”

    江愁的身体不自觉在他的怀里放松了一点,“我不知道,但我一定得去洗澡。”

    卓霜皱眉,在他的认识里江愁没有这种习惯,“一定?”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江愁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阴霾,“可能是心理暗示的一种。”

    “心理暗示?”卓霜哄着他往下说。

    “应该是。”江愁的声音慢慢小下来,“你知道吧,进医院的前几年要在不同科室和急诊轮换。”

    “大概知道。”

    心跳叠着心跳,还要一双不怎么安分的手在四处游走,论文是看不下去了,江愁放下手上的杂志,为卓霜从头说起。

    他进医院的前几个月是在急诊和骨科度过的,外科急诊伤患样子大多惨烈,还时常有送来时不成人形只剩最后一口气,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八月送来的一个被卷进水泥搅拌机的男人,这男人全身软组织挫伤,一大半骨头粉碎性骨折,光是在担架上的那副样子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没救了,可是家属在旁边坚持要抢救,他们作为医护人员必须走完抢救的流程,看着他在手术台上断气。

    除了这个男人,一同被送来的人当中有的救回来了,有的救不回来,看多了生生死死,每次做完手术即使隔着手套和手术衣也觉得身上有萦绕不去的血腥味,于是他从那时养成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的习惯,直到现在转到普外科室都没有变过。

    江愁眼里闪着介于冷酷和凄凉之间的光,“我不是嫌他们脏,我就是想从那种窒息的感觉里解脱。太多了,医院里这种事情多到你没办法想象,我的教授也一直提醒我要及时调整过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有些后悔提这件事的卓霜一下下地亲他耳后根,这次是不带太多**的,温柔的吻。

    十年过去了,江愁那颗对许多人来说过于封闭的心还是和过去一样柔软。这个认知让他胸腔被某种酸涩情绪填满了,“阿愁,卓振宁今天来找你了?”

    归根结底,这才是他被说了“划清界限”还能鼓起勇气来找江愁的原因。

    “他跟你说了什么?”

    这次江愁没再竖起浑身的刺,好好地回答了卓霜的问题。

    “嗯,我本来不想去,同事在旁边,不好拒绝。”江愁简单概述了一下白天和卓振宁见面的中心主旨,“他得了肾病,现在快死了想要我给他捐肾,我不同意,我怎么可能会答应给他捐肾……”

    和卓振宁分别那时,就算下一秒他出了车祸,他也一定会在断气以前断绝卓振宁所有的念想。很绝情,可他和卓振宁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讲情面的关系。

    卓霜沉默了很久,“毕竟你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听起来他对卓振宁生病一事早就知情,“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人。”

    “人渣。”江愁冷笑完又觉得他这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我?”

    他是卓振宁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说被卓霜拒绝了来找他也说得通,可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当年他和卓霜的关系曝光,卓振宁肯定知道有他的存在。那时卓振宁没有半点和他相认的意愿,现在却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口一个爸爸和他打感情牌,好似自己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去求卓霜不好吗?他快速地看了卓霜一眼,卓霜同样担忧地望着他,他躲开卓霜的注视,低下头。

    毕竟卓振宁和卓霜还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和他就是纯粹的陌生人,与其让自己最看重的孩子做这种牺牲,不如让流着自己血的野种来……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卓振宁最后为什么要说把卓霜的联系方式给他?那时他气昏了头,只想到卓振宁连乱伦这种事情都可以拿出来许诺,现在想想却很奇怪——要说看重的话,卓振宁的态度明摆着把卓霜当一个可以随便拿出来使用的筹码。

    “嗯,因为能救他的只有你。”

    “你不是……?”

    卓霜摇摇头,轻描淡写地结束了他的猜疑,“我不是。”

    江愁惊愕地望着他,“不是什么?”

    卓霜轻而易举地说出了他连想都不敢想的真相,“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死心,拉着我做了四次亲子鉴定,没有哪次DNA能对上。”卓霜松开抱紧的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所以我当年说错了一点,我才是那个野种。”


第9章

大三那年谢瑶瑶接了部改编的医疗剧,剧里她要演一个出身单亲家庭,从小品学兼优却在高考那年和母亲彻底决裂的女医生。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她有偿雇佣正儿八经医学院在读的江愁和自己同吃同住大半个暑假,日夜观察他的生活习惯不说还拿着剧本强迫他和自己对戏,美其名曰就近取材。

    某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里,谢瑶瑶拿出一瓶低度气泡酒,强拉着累了一天的江愁在客厅沙发上陪自己聊天。

    江愁知道她不安好心,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让他不那么擅长拒绝她的软磨硬泡,渐渐地就随她去了。

    一开始的话题还算正常,基本上是她说,江愁端着杯子听——他偶尔会喝一点酒,倒不是多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太累的话酒精能让他睡得稍微沉一点,不那么容易惊醒。

    看他慢慢放下了戒备,谢瑶瑶胆子越发地大,聊着聊着就朝某个方向去了。

    “江小愁,你想不想修复一下你和阿姨的关系?”

    江愁酒量一般,这种十几度的酒两杯下去就不太行了,不然换平时的他一定会在她刚开头的时候就把她的这点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谢瑶瑶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红晕,看他闭着眼睛没说话,像是睡着了,便接着往下说,“这几年我一直试着做她的工作,跟她说时代变了,同性恋在其他国家慢慢地合法化,没准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国家也能登记结婚,她看着不像是生气或者很难接受的样子,说不定……”

    “谢瑶瑶,别做无用功了,她不反对只是因为她喜欢你,跟我没什么关系。”看她越说越离谱,江愁倏地睁开眼睛,冷淡地打断道。

    “她永远不会原谅我的。”

    谢瑶瑶看着简直想把他打醒,“你们是亲母子啊,说什么永不原谅……你笑什么?别笑了,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今晚别想回去睡觉。”

    江愁收敛笑容,静静地凝望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不然呢?”谢瑶瑶伸出根手指戳在他脸上,“快给老娘说。”

    江愁躲开她的手。

    “谢瑶瑶,我告诉你的话你能答应我以后别有事没事在她面前提我吗?”

    有些事他做好了一辈子烂在心里的准备,没有告诉傅衡,没有告诉魏志勋,他谁都没有告诉。

    最好谁都不要知道……他本来是这样的打算的,然而可能是外面的雨声太过烦人,也可能是他有点醉过头,他的心防不像往日那样严密,轻而易举就被谢瑶瑶撬出了一条缝。

    “不仅仅是同性恋的问题,谢瑶瑶,我和她之间闹成这样不仅仅是同性恋的问题。”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和卓霜没有更深的那层关系,江素晴会恨他恨成那样吗?

    “不是性取向是什么?难道是你要读医学院的事吗?”谢瑶瑶嗤之以鼻,“我将来生个小孩能考上你的学校我一定买20串鞭炮挂起来从这头放到那。”

    “我和卓霜是……”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谢瑶瑶脸上不赞同的神色一下子变成了惊骇,“你开玩笑的吧,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和洋葱新闻里……怎么可能?”

    “谢瑶瑶,我从不拿这种事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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