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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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肖一时看的有些失神，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猛地一把推开谢明川。动作太大，谢明川被推行了。他半眯着眼，眉头紧锁，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一副被扰了清梦的姿态，这两个月来他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
　　一早醒来，郑肖没了昨晚的情绪化，他想该认真和谢明川谈谈了。
　　然而，两人在床上、穿着睡衣，盖着同一床被子，头发蓬款、睡眼惺忪，显然不适合严肃的谈谈。
　　郑肖起床去冲澡洗漱，他需要干爽的外表和清醒的头脑。收拾好自己后，他去叫谢明川起床，谢明川没睡够，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郑肖扯开被子，他又抢过蒙住头，含糊不清的嘟囔两句。郑肖最后失去耐心，暴力的把被子沉头一通扯。
　　谢明川不造再装傻充愣，磨磨蹭蹭起床。
　　早饭是张婶做好送到房间来的，两人在小餐桌上坐下，谢明川慢条斯理的吃早餐，郑肖说，“快吃，吃完我有正事说。”
　　谢明川放下早餐，“正好，我也有正事说。”
　　郑肖说，“我不管你，现在你人也看到了，也安心了。吃完赶紧走，我还有事。”
　　谢明川问，“你有什么事？”
　　郑肖撇嘴，“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明川说，“当然跟我有关系，我还没问你呢，股份转让书是怎么回事？”
　　郑肖不耐烦了，“你整天纠结这个累不累，不怎么回事，小爷有钱，送你的结婚贺礼行不行。”
　　谢明川了然，果然是在吃醋，“我和沈曼没什么的。”他又解释道，“如果你是因为沈长清生日那天的事生气的话，我可以解释，那天沈曼车子抛锚，脚也崴了，我路过就正好送她一程。”
　　郑肖楞了。
　　谢明川正色道，“不要随意的编排我，你刚回来我在川菜馆就说了，我有男朋友，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开玩笑。”
　　“不要低估自己，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不比任何人轻。”
　　“我们十年的感情还比不过高中一学期懵懂的好感？”
　　“为什么我愿意和你一起纠缠十年，不是十天，十个月。我谢明川本事是不大，但是摆脱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郑肖，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有的人，分开了还可以再见，有的人，分开了就是永远。”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如果再一次错过，那得有多遗憾。”
　　“你还不知道吗，”谢明川背靠座椅，姿态随意，眼睛笃定，“郑肖，我爱你。”
　　郑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沈曼，谢明川知道，这个人安全感严重缺失。而郑肖要的，他正好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就这样吧，完结啦。
　　我要专心复习考试啦，以后有缘，咱们江湖再见。



第26章　番外（续）

　　那天的最后，郑肖也没有明确的表态。谢明川一腔真诚的表白，从最开始的信誓旦旦慢慢的开始忐忑　。
　　他开始有些着急了，“郑肖，你听到了没？”
　　郑肖夹一筷子咸菜配稀饭，“听到了。”
　　谢明川欲言又止。
　　郑肖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就算我听到了，你也得赶紧吃，我下午赶飞机，一会儿忙着收拾。”
　　谢明川是真着急了，“你还是要走？”
　　“不然？”郑肖三两口扒完饭，起身收拾碗筷，“我机票都买好了。”
　　“就这么着急走？不是昨晚才回来么。”
　　“这两天机票打折。”
　　“……”
　　谢明川拉回正题，他看着郑肖，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专注，“能不能不走。”
　　郑肖就那么平静的俯视他，良久，幽幽叹了口气。
　　“要走的，都答应我爸妈了，不能变。”
　　他顿了顿，“先去看看吧，以后的决定，谁说的准。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这次在一起了，可能就是一辈子，我二十七了，你也二十七了，我们没有下一个十年可以消耗。”
　　谢明川急欲反驳，郑肖又说，“爱情和责任是两码事。谢明川，咱俩之间，没有谁欠谁的，我付出我愿意，就像你说的，你默认那也是你愿意。你对我没有责任。”
　　“不用拿你的感情赔给我，我郑肖还不至于没了你就活不下去。”
　　谢明川脱口而出，“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行不行。”
　　郑肖楞了楞，随即笑了，“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活得下去。你也别着急，你说的我都相信，咱们之间毕竟那么多年，就是养条狗，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谢明川直觉他这话说的不对，可又不知从何反驳。
　　郑肖接着说，“都是这样，相处久了忽然离开，就会舍不得。一时脑热谁都会有，但是我希望你分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舍不得。”
　　“我也需要好好想清楚。”
　　谢明川拉住他不让人走，他想的很清楚，以前就是没想清楚，所以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至于郑肖……他怕他想清楚了，可能就真的没以后了。
　　郑肖掰开他的手，“我可真的收拾行李去了——你这眼神搞得，又不是生离死别。”
　　谢明川看着他走出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郑肖转悠一圈回来，手里拎着个行李箱，“你怎么还没走？”
　　谢明川回过神，“我送你。”他看了看表，“这么快？”
　　郑肖掂了掂手里的行李箱，“本来就收拾好的，昨晚回来也就歇一脚，要不是两张机票隔了一天，我还懒得回来。”
　　谢明川瞬间明白了，“你着急忙慌的赶我走只是不想看到我？”
　　“……你又何必说出来。”
　　“……”
　　谢明川抹了把脸，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走吧，我送你。”
　　上车后，谢明川在松手刹前又问了一遍，“真的要走？”
　　郑肖边系安全带边随口嗯了一声。
　　谢明川知道劝不了，一直都是这样，郑肖看似对他千依百顺，但只要做了决定，谁都改变不了，他谢明川也不行。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谢明川有些气恼，他原以为只要说清楚了就好了，他没想到，郑肖根本不相信他的感情，或者说，郑肖在质疑他的感情。他都快三十岁了，难道还分不清责任和爱情？他对郑肖是有责任，但那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
　　谢明川余光扫了眼郑肖，那个人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机场，还有俩小时才起飞。郑肖坐着无聊，掏出手机玩儿游戏。谢明川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
　　郑肖手指翻飞，没一会儿就死一次。谢明川发现，这人也并没有看着那么冷静。
　　到点之后，郑肖起身走人，谢明川拽住他的手，郑肖不解的回头看，下一秒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明川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什么时候回来？”
　　谢明川搂的太紧，郑肖有些透不过气，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不准。”
　　然后他被搂的更紧了。
　　郑肖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
　　良久，谢明川放开他，整理好郑肖有些微乱的头发，柔声说，“行了，走吧。”
　　
　　郑肖拖着箱子转身离去，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谢明川一定在看。
　　他们之间的要解决的太多，不仅仅只是在一起的问题。至少他现在没法给出答案，他没办法确定，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再来一次勇气。在这份感情中，他倾尽全力，却落的满心疲惫。不是不爱了，就是有点儿累。
　　他需要回到父母身边充充电，好好想想。
　　希望下一次，他能带着勇气和决心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拿到驾照了，开心。
看到有人说番外，那就送个番外给大家把。

第27章　番外二（续）

　　谢明川回到公司终于弄清楚了股份转让书的事，他确实签了名，也确实不记得什么时候签的字。
　　冯潇一脸惊讶，“谢总您您忘了吗，就在郑总走了没多久啊。”
　　谢明川一天经手的文件太多，他也不想再去寻根究底。
　　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他的还不就是郑肖的。
　　和辉腾的合作这两天正式到期，之前的收尾工作拖的太久，沈曼很是抱歉。
　　“明川，这回对不住你了，我们公司拖得太久。”
　　谢明川表示理解，“我明白，国企确实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沈曼揶揄，“当着我这个国企人的面说这话不合适吧。”
　　谢明川笑了，“我想你不会介意。”
　　看着眼前泰然自若的谢明川，沈曼也释然了。如果说一开始她确实存在过一点儿心思，那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知道了谢明川的态度。当初谢明川在办公室礼貌的推开她，沈曼隐约就知道了答案，但她还是愿意试着努力挽回，却还是没能改变什么。
　　不得不说，郑肖确实做到了。从小，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沈曼承认，她在一定程度上羡慕郑肖。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坦白一点，也许现在就没郑肖什么事了。可惜没如果。
　　郑肖用十年的时间，抢走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她说不后悔，那是假的。要她像郑肖那样坚持偏执，她也做不到。
　　如果注定得不到，她会选择走的漂亮一点，她不想毁掉谢明川心里最初的那份美好。她没有十年的感情做基础，赌不起。
　　送走沈曼，谢明川也下班回家。
　　不知怎么地，今天格外的想郑肖。郑肖走的匆忙，很多话都没说清楚，后来在电话里才告诉谢明川，他有点害怕。
　　谢明川说别害怕，你好好陪陪父母，好好玩儿，什么时候不害怕了，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郑肖说那我再矫情两天。
　　谢明川说好。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如此温情的对话，却意外觉得分外合拍，仿佛他们之间本来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谢明川甚至有些后悔，他们为什么浪费了十年的时间折磨彼此。他更心疼，因为爱他，郑肖从一个恣意张扬狂妄骄傲什么都无所谓的贵公子，变成现在这样小心翼翼，连接受一份期待已久的感情，都要考虑良多。
　　他用十年的时间磨掉郑肖的自信而不自知。
　　谢明川甚至想起三年前，他母亲说他是时候带个对象回家了。
　　他转身就和郑肖说分手。
　　七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他母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甚至都没有反驳一下。郑肖当时该是伤的有多深。
　　即使被他伤透了心，还是尽职尽责的为他跑业务，谈合作。
　　郑肖去西藏见客户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他在相亲，遇到一个不错的女孩儿，便带回家见了母亲。
　　母亲说这是谁？
　　谢明川说，给您找的儿媳妇。
　　母亲啊了一声，那小肖怎么办？
　　谢明川装傻，什么小肖？
　　母亲说你就别瞒我了，高中毕业那会儿你俩在屋子里亲嘴儿我都看见了。当时是不太理解，久而久之也就淡然了。人呐，一辈子几十年，太短，不该想那么多，太钻牛角尖。妈妈都看开了。再说，小肖对你那份心，我做母亲的都看在眼里的。
　　谢明川如梦初醒。
　　他回头，郑肖却没有再原地，永远的消失在他世界里。
　　当时痛的有多刻骨铭心，现在就有多感谢命运。把郑肖重新带回他身边。
　　那是郑肖啊，他的整个命都在这人身上了。
　　谢明川洗完澡躺床上，很想郑肖，有种强烈的渴望，想听听那人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澳洲比这里快两个小时，也就是说郑肖那边已经凌晨两点。
　　谢明川拨号的手又换成了发微信，简单的三个字。
　　想你了。
　　他不指望郑肖回，只是想寄托一下自己此时满的快要溢出胸口的思念。想摸到任何和郑肖有关的东西，哪怕是看到郑肖的微信头像，都会觉得莫名的很安心。
　　所以看到郑肖回信的瞬间，他激动的差点抖掉手机。
　　郑肖发的是段语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那么点儿漫不经心的慵懒。
　　郑肖说，大哥，您都不看看时间的吗，现在是半夜两点半啊。
　　谢明川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他舍不得郑肖熬夜和他聊天，但想念终究占了上风。打了好几遍的“先睡吧，不用管我。”打了又删掉，删掉又重打，最后也没发出去。他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睡着了吧？怎么知道我发了微信。
　　郑肖快速给他回了条语音，声音很无奈。
　　…特别提醒啊大哥。
　　谢明川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你了。
　　郑肖又回了条语音，刻意压低了嗓音，哑哑的，坏坏的。
　　…大半夜的想我，啧，hand　job？
　　谢明川都让他给逗笑了，郑肖又一条语音追过来。
　　…那我叫两声给您助助兴？啊——啊
　　郑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