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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慕我凌风-第21章

小说: 慕我凌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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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琅琛的目光里有无尽的温柔以及难言的酸涩,让慕君颉微微一怔,却还是道:“你先前不就走了吗?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苏琅琛用下巴磨蹭小孩的脸颊,低声下气的说:“慕慕,我知道是我错了,别赶我走,原谅我好不好?”
  苏琅琛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守着慕君颉,下巴长出了一片乱糟糟的胡渣,扎的慕君颉又痒又疼。慕君颉别过脸,“既然你不走,那我走。”
  苏琅琛顿时脸色微变,“你要去哪?”
  “我要回洛阳。”
  “慕慕,你若是想回老家了,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回去一趟,好不好?”
  慕君颉轻轻摇头,认认真真的说:“我不用你陪,我要一个人走,走了便不再回来了。”
  小孩擅长掩盖情绪又喜欢骗人,有时连苏琅琛也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苏琅琛看着慕君颉,分不清小孩到底是在赌气还是真的想走,只觉得心里发慌,立即紧紧抓住慕君颉狠声道:“我不许你走。”
  慕君颉挣了几下也没挣开苏琅琛的手,反而被握的更紧,语气不由带了丝委屈:“疼……”
  苏琅琛虽然抓的很紧,但实际上极小心的控制了力道,可小孩这委委屈屈的一声,还是让苏琅琛心软的放了手,唯恐真将他弄疼了,只能愈加低声下气:“慕慕,这次是我不好,只要你能解气,任你随便怎么打怎么罚都行,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更别提什么回洛阳就不回来的话,我会发疯的。”
  “慕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不管苏琅琛怎么央怎么求,慕君颉都低着头不说话。苏琅琛叹了口气,神情苦涩的缓缓道:“慕慕,你真的忍心回洛阳吗?真忍心走了就再也不回来?”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顺过少年的长发,又从长发抚至脸颊,望着少年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声音低低的:“你若走了,我可能会因为想你而生病,甚至病的死掉,此生便再也无法相见;也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把你忘记,直到将来偶然再见,却只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你,不会再这样疼爱的搂着你,不会再这样亲密的同你说话…………慕慕,你想要这样吗?”
  慕君颉看着苏琅琛的双眸,无意识的咬住了下唇。苏琅琛说的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只要稍微一想,就莫名觉得心像被刀扎一样难受。慕君颉虽然还不懂情,但不代表他对苏琅琛没有情。慕君颉的亲人全不在了,苏琅琛俨然已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而当两个人的感情已经成为生活、成为习惯的时候,那便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两人的一切都会微妙的联系在一起。
  近三年来的朝夕相对,日夜相处,在苏琅琛刻意的引导和照顾下,苏琅琛几乎是慕君颉生活的全部重心。慕君颉不是没有被关起来过,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曾被父亲关在祠堂里罚跪了两天也照样没心没肺,可如今,苏琅琛只是一个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背影就能让他心里难受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慕君颉这才醒悟苏琅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重要到何种程度,可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什么都不说。
  “慕慕,你真的要走?”苏琅琛的心越来越沉,隐约透着哀伤的低沉声音如网般丝丝缕缕的把慕君颉包围其中,“你真的舍得离开山庄,离开我?”
  我不舍得。慕君颉已经不由自主在心里轻轻回答,嘴上依旧什么都不说。
  在洛阳为慕霁开打理慕家的那些亲信和属下慕君颉自幼就认识,他们对慕君颉虽好但恭敬居多,少了一分亲近;而栖霞山庄则截然不同,庄里上至苏琅琛东方远,三位长老和几个堂主,下至苏婉苏良,厨子守卫,都对慕君颉亲切又疼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慕君颉虽说要走,却对山庄里上上下下都舍不得。
  慕君颉的目光落在苏琅琛脖间挂的玉上,始终一言不发。
  “慕慕,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苏琅琛的心已经完全沉到了底,伸手抬起慕君颉的脸,语气带着无奈和哀求:“跟我说说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才病了这么两天,慕君颉整个人廋了一圈,本来就小巧的瓜子脸,下巴都削尖了,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人分外心疼。苏琅琛的手沿着慕君颉精致的眉眼细细描画着,最后落在形状姣好的嘴唇上,手指轻轻在略显干涩的唇瓣上摩挲。
  慕君颉张口对唇边的手咬下去,像头无法驯服的小兽。
  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了肉里,苏琅琛竟不觉得疼,反而稍稍安了心,想着慕君颉还是小孩儿脾气,无论如何,只要能让小孩消气就好。苏琅琛任由慕君颉狠狠咬着,一边继续低声下气的道歉:“慕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在鼻间挥之不散,慕君颉才松开了嘴,瞥了一眼所啃之处,赫然见到两排深深的小窟窿。
  苏琅琛看慕君颉松口之后表情也有所松动,顾不得管冒血的手指,更加放低了姿态说:“慕慕,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苏琅琛手上不断往外渗的越来越多的血让慕君颉忍不住觉得心疼,心里已经没有空考虑生不生气的事了。慕君颉是懂得医术的,开始后悔咬的太重了,那么深的牙印,好了也会留下不浅的疤。可他却不再看苏琅琛的手一眼,任何心疼和担心都不在面上显露一分一毫,只继续像个耍脾气的没心没肺的小孩般,生气的扭过头说:“不好。等我病好了就自己回洛阳去,再也不要理你了。”
  苏琅琛这回终于听出了小孩是在赌气,总算松了口气,无奈的叹了声:“你啊,就是只喂不熟的小狼。”
  慕君颉听到这句话又要炸毛,可抬头看苏琅琛的神情,里面没有一丝埋怨和不满,只有疼爱。这时候苏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的托盘端着熬好的药,苏琅琛把药碗接到手里,吹到温度刚好,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习惯性的低头吻上小孩的唇,嘴对嘴把药汁哺喂给他。慕君颉苦的眉毛眼睛皱到了一起,急急的把药咽了下去。
  慕君颉喝完药便愤愤的瞪向苏琅琛——都怪他害自己又难过又生病又得喝苦药!可明明琅琛含着药的时间比自己还长,为什么却始终神色不变,一点也不觉得药苦呢?慕君颉眼睛瞪的更大,鼓起了腮帮子。
  “乖,别再气了。”苏琅琛温柔捏了捏慕君颉的脸颊,“像个小皮球似的①。”
  苏燕紧跟着送来了饭菜,苏琅琛加倍耐心的哄慕君颉吃饭。慕君颉才刚醒,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喝了点粥就疲倦的要命,身子不由自主向下滑,意识也无法控制的慢慢模糊。苏琅琛把怀里的小孩安放在床上躺好,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乖,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睡吧。”
  慕君颉努力大睁着眼保持清醒,说:“我才不要你陪。”
  慕君颉生病的这段时间苏琅琛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此刻眼中尽是血丝,面色憔悴,长发凌乱不已,衣袍也起了皱,和一贯优雅的形象差距颇大。慕君颉看着苏琅琛,蹙着眉又说:“我不要你陪,你走开,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去。”
  虽然小孩语气不好,苏琅琛却能听得出他言语间的关心,心头涌上了些欢喜,“慕慕,你不生我气了?”
  “谁说不生气了?”慕君颉眉一挑,微勾起嘴角,模样简直就像无邪的天使,“我还没原谅你呢,所以罚你回房间去,我也要把你锁起来。”
  小孩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样子,漂亮的让苏琅琛就算明知道里面一定含着陷阱,却是只要看了就没有抵抗力。苏琅琛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终于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许不可一世,可是在慕君颉的面前,他就跟路边的石头一样什么都不是,慕君颉只要一个笑就可以让他听之任之。苏琅琛道:“好,只要你高兴,你爱锁几天就锁几天。”
  慕君颉的神情因为疲累而显得有些慵懒,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回房后就叫苏良,让他把你锁进去。记得要用五簧锁,里面有五道箍、带暗门机关的那种,我明早睡醒了会过去检查的。”
  待苏琅琛走了,慕君颉轻轻吁了一口气。
  你演的很好,慕君颉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苏琅琛没有看出来什么,在他眼里他依然只是没心没肺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是在意他、舍不得他的,甚至会为了一个冒血的小小伤口就感到心疼。
  爹爹,我比你强,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在意一个人直到为他失去自我和生命,而就算我在意上了,也永远都不会让对方知道。
  慕家出了你一个人生的输家就够了,而我,要做就做赢家。慕君颉露出一个很浅的笑,似乎带着孩童般的自得和酸涩,笑容一闪而逝,就像是雾气,轻轻一吹就散了。
  另一边,苏良又开始犯了难,一则是因为五簧锁比较难得,不怎么好找,二则是因为他实在没胆子把苏琅琛给锁起来。这整个山庄就两人最大,一个是庄主另一个便是少主,他一个小小的琅阁管事,竟先锁了少主又锁了庄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奈何这次又是苏琅琛亲自下的令,苏良只得苦着脸照做,急匆匆的命人找锁。
  不过,今夜全山庄的人总算睡了个好觉。慕君颉的病终于好转,只要再休养一阵子就行了。慕君颉好了,苏琅琛便好了,大夫们仆人们也就能跟着一起好了。整个栖霞山庄全都安了心,所有人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深更半夜里,却偏偏有一个人没睡觉,此人正是赵宗治。
  注:
  ①:鞠就是古代的一种皮球,最早是结毛而成,后来用毛充填皮囊而成,宋代充气入皮囊之中,称为皮球。                        



28贪念倒V

  赵宗治此刻正朝着琅阁方向而去;轻轻巧巧的一跃跃上房顶;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沿着屋脊缓步走在檐瓦上;步伐悠闲自如的就像是走在自家庭院中一样。
  赵宗治天生酷爱武学;因此年幼时他父亲便在王府为他召了各派武林高手教他习武。他因不能显露身份;所以在栖霞山庄掩盖了真实功力;让人看起来武艺只是中上水平而已。但实际上赵宗治武功高深莫测;早就集各家所长;若要行走江湖的话;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内力修为几乎已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敛去内力易如反掌。
  赵宗治轻松的走着;完全视山庄内的守卫们于无物。可动作轻松,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一路上赵宗治都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赵宗治喝了醉生梦死想了一整晚的慕君颉后,脑中便从此多了慕君颉的身影,竟是怎么样也挥之不去。赵宗治烦躁的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便躲在房间里哪也不去,整整练了两天的心法,试图让自己静下来。好容易静下了心,半夜一出屋,看到整个山庄灯火长明,药阁的人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什么。赵宗治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正漠不关心的路过,却有声音模糊飘到耳边,说是少主的烧怎么也不退,病的更重了。
  原来是那小孩病了,怪不得闹出那么大动静。那小孩身体也太差了,前两天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病了?赵宗治继续走自己的路,眼都不抬,停也没停。黑暗中,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待赵宗治回了房关好门,脸色却变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听到说慕君颉病了的时候,自己一颗心竟是忽的一跳,继而一沉。不过走了短短的一段路,他心里却已经过百转千折,起伏如潮水汹涌。
  可那妖孽病了关自己什么事?赵宗治再次百思不得其解,脑中慕君颉的身影又慢慢浮现,竟是什么静心心法都不管用了。好容易撑到了第二天,赵宗治得知慕君颉还是没醒。
  妖孽祸害千年,那个妖孽就算没醒也不会有什么事的。赵宗治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担心。又撑到了晚上,赵宗治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便是想看到慕君颉,不管原因也不问结果,迫切的想去看慕君颉一眼。赵宗治本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转眼已身处慕君颉卧房门口。
  今晚的夜色甚好,薄纱般的月光偷过窗子流泻了满屋,赵宗治利落的从窗子里跳进屋内,一步步缓缓走进,在离慕君颉床前还有一丈左右的距离站定。床上的小孩正熟睡着,呼吸声轻的就像婴儿般几不可闻,整个身体陷在大床里,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地方,从赵宗治这个角度看过去,银白色的月光照的慕君颉就像失去翅膀的精灵,脸色是仿佛可以透过光一般的白皙,乌黑的发丝衬着白皙纤细的颈项,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十分脆弱,给人一种易折的错觉。
  赵宗治静立着望着慕君颉,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他的脸隐藏在角落阴影中,叫人瞧不见表情,就这么定定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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