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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涌_不是知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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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夕楼一愣,搞不清这人是说醉话还是说真的,“顾谨书吧……”
  傅雁时又喝了一口,跟宋夕楼强调道,“他跟顾谨书不一样,不一样。”
  宋夕楼心说这才喝几杯,就发起酒疯来了。他也拿傅雁时没办法,只好顺着他说,“是是是,不一样。您那白月光举世无双的好……兄弟妄言了。”
  傅雁时没说话,喝干净了杯子里的酒,对着光看杯子里的球冰。
  球冰化开了一点,沾染上了些许酒的浅棕色。
  他想起顾谨书给他做的咖啡来。放在以前,傅雁时一定无所谓咖啡和酒哪个好喝这种问题。
  此时此刻,傅雁时觉得,还是咖啡好些。
  毕竟是在冬天。
  


12。
  傅雁时喝醉了,宋夕楼只能自认倒霉的把人送回家去。
  他把傅雁时送回原来常住的那套公寓,毕竟他也就知道这儿。
  ?虽然傅雁时酒品不错,但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宋夕楼便没丢下好友跑路。眼见傅雁时还算老实,他自己去浴室简单冲个澡,在隔壁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傅雁时从宿醉的头疼中挣扎起床,听见房间外有人走动,半梦半醒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拉开门,想让顾谨书给他煮杯解酒茶,“顾谨书,我……”
  宋夕楼和他大眼瞪小眼。
  傅雁时:“你怎么在我家?顾谨书呢?”
  宋夕楼:???
  “不是?你一副捉奸的样子看着我干嘛?昨晚上可是兄弟不辞辛劳把你拖回来的OK?”
  傅雁时头疼得厉害,经宋夕楼提醒才发现自己并不在顾谨书的公寓。
  他去冰箱拿瓶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谢了。”
  宋夕楼打开手机,整个人又睡倒在沙发上,“早上吃什么,我点外卖。先说好,我给你当一晚上佣人了,外卖你去拿。”
  傅雁时回头看冰箱里空荡荡,损友躺在沙发上近似于一滩泥,于是越发觉得需要顾谨书和他的早餐。
  他拿出手机,短信电话都是干干净净的。
  顾谨书还真是沉得住气。
  宋夕楼歪在沙发上,点好外卖就把手机一扔,大有一副继续睡下去的架势。傅雁时走过去,踹他一下,“挪个地。”
  宋夕楼十分大方地给他腾了块地出来,傅雁时坐在沙发上,转头看自己好友道,“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店里?”
  宋夕楼懒洋洋地拽过抱枕,舒舒服服地枕着,答道,“我哪天都得去,哪天都不用去。”
  “行。”傅雁时像是开庭前拿到新鲜出炉的重要证据,理直气壮道,“你昨晚喝酒了,不能酒驾。我让顾谨书过来替你开车带你去店里。”
  宋夕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傅雁时,一字一顿道,“我现在确定了,你是真的有病。”
  “你大清早扯什么犊子呢,折腾人家干嘛?”
  傅雁时冷静道,“不是我折腾,是你。”
  宋夕楼:……
  他坐起来认真看着傅雁时,觉得他这个眼神——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对,就是两人高中一起逃课泡吧,回家前互相串供的眼神。
  宋夕楼又拿起一个抱枕盖到自己脸上,骂道,“你他妈的。”
  傅雁时找好借口,刚准备拨通顾谨书的电话,没想到那个人倒是先打过来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宋夕楼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谁电话?”
  他伸长脖子一看,“哎,说曹操曹操来电话啊……”
  傅雁时小气万分地拿着手机躲回卧室去了,边走边接起来,“喂。”
  顾谨书正在收拾行李,手机开着外放,傅雁时故作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答应道,“傅先生。”
  这下傅雁时知道自己昨晚那股不顺的气儿是打哪来的了,顾谨书这个客客气气的“傅先生”,他都快半个月没听过了。
  顾谨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我要回家一趟。”
  傅雁时心里跟人置气的算盘一下打不动了,他焦虑地问,“为什么?”
  顾谨书正在给行李箱封口,拉锁滑动的声音原原本本地传到电话这头来,傅雁时脸色铁青,声音不由自主地变高,“你回家干什么?”他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什么事儿吗?”
  顾谨书胡乱擦了一把脸,答道,“我奶奶出事了,我必须得回去。”
  “严不严重,你什么时候出发,我送你。”
  “不用了。”顾谨书站起来,拖着箱子往门外走,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刚买了一个小时后开的火车票,现在就出发。”
  傅雁时这下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路上小心。”
  顾谨书没立刻接他这句话。
  他一整晚都没出现,自己见到他的最后时刻,他还跟别的男孩在一起。
  顾谨书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
  可是傅雁时那几句话里的关切又好像并不是假的。
  顾谨书揉揉自己发红的鼻子,低声答道,“知道了。”随即挂断电话,拖着箱子出门赶往车站。
  傅雁时怅然若失地从卧室出来,宋夕楼已经任劳任怨地拿回外卖,拆开餐具隔空抛给他,见他一副颓丧样子,冲他吹了声口哨,“魂儿丢啦?”
  傅雁时没接住,有些头疼地拿起刚刚喝剩下的半瓶水灌下去,敷衍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宋夕楼耸耸肩,坐到餐桌前,漫不经心地边吃边说,“你昨晚喝酒真是为你的小白月光?”
  他背对着傅雁时自己一个人絮叨,“我觉着可不像啊,哥们儿昨晚上就等着听你小白月光叫什么听了半宿,结果你他妈的念叨顾谨书得念叨了百十来遍吧。”宋夕楼越说越觉得不对,转过身打算跟人好好合计一番,“我说你……”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那个空空的水瓶,傅雁时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门还没关。宋夕楼摇摇头,转身又扒了一口饭,心想傅雁时这回可是真把自己给玩脱了。
  

  
  傅雁时赶到火车站,顾谨书正准备检票进站。今天天气不好,他戴着口罩,傅雁时却轻松从一长条的队伍里逮到他,他走过去,呵着白色雾气,对着低头看手机的人问道,“这么急着赶回去?”
  顾谨书惊讶地抬起头来,“傅雁时……”
  傅雁时背后晨雾朦胧,四处流动的人潮显得虚无遥远,他站在这儿好像淡化了周遭万物,让顾谨书的眼里只有这个人。
  “很急吗?”傅雁时又问。
  他出来得很匆忙,车里有暖气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在室外站了不过几分钟,冷意钻进衣服里,他原本急急忙忙跑过来有些潮红的脸,此刻也看不分明了。
  顾谨书注意到他穿得少,对傅雁时照顾自己的能力实在束手无策。他叹口气,伸手摸摸他的袖子,低声道,“嗯,很急。你快回去吧。”
  队伍缓慢地向前蠕动,傅雁时想想,从兜里拿出一张卡来递给他,“救急。”
  顾谨书戴着口罩,傅雁时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索性把卡塞进顾谨书的衣兜里,“额度比你那张高点,密码和那张一样。”
  顾谨书摸着那张有些凉的卡片,“傅雁时,你不用这样。”
  他瓮声瓮气地说,“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眼看队伍快排到他,顾谨书把那张卡拿出来,递给傅雁时,“你回去吧。”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处理好了我会尽快回来。”
  傅雁时心里突然安安稳稳的静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他不可理喻地追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要听他说,会早点回来。
  


13。
  顾谨书躺在火车卧铺上,戴着耳机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他叔叔今早在电话里的那句话又在他脑子里回荡,“奶奶不太好了,你快回来。”
  顾谨书裹紧身上的衣服,不太好了……究竟是怎样的不好了,他不敢深想。他来不及问更多的细节,知道叔叔在医院之后,就把手上宽裕的钱都汇过去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里傅雁时刚刚强行塞回来的卡片,眼睛垂下来。
  他现在不想再要傅雁时的钱了。
  他不想再和傅雁时可能有过的任何一个情人一样。
  就算傅雁时把这张卡塞给他,他也不会用。
  顾谨书望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村庄与树木,在心里暗自祈祷奶奶这次平安无事。
  他的奶奶和叔叔都在邻省的一个小县城里生活,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几天前奶奶已经转到省会B市的医院。顾谨书出站后,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他拖着行李箱,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叔叔。
  顾谨书不过快一年的时间没见到叔叔,就觉得他又老了许多。他皲裂的手上拿着一叠医疗费用单,唉声叹气道,“哎……这么多……”
  顾谨书接过单据,一张一张翻下去,盘算自己的钱够不够用,幸好,傅雁时这几个月断断续续给他的还有他自己之前攒的一点小积蓄,加在一起勉强还能应付。
  “叔叔,我先去看看奶奶,我——”顾谨书迟疑一下,还是选择说谎,“我和朋友借了钱,钱的事你不要担心。”
  中年人脸上露出几分赧色来,他局促地扯了扯衣角,“谨书……好孩子,家里这些事……”
  顾谨书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没关系的,我已经这么大了。”
  叔叔陪着他往病房走,解释道,“这次发病很突然……那天你奶奶她,不知道怎么记起那个人要出狱了。”
  顾谨书的脚步一滞。
  他差点忘记,已经快七年了,那个害死他父母的凶手该出狱了。
  “唉,我以为妈年纪越来越大,糊涂一些,大概也就不记得了……”
  顾谨书按下自己心头的心酸,他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他深呼吸了一下,仰着头盯着病房的门框,直到觉得自己重新冷静下来才说道,“叔叔,这些事就先不提了。”
  看过奶奶,确定暂时没有大问题,顾谨书把行李交给叔叔,自己去找主治医生。
  “老人家这种情况,很不好说的……”医生很委婉的和顾谨书交代病情,顾谨书打起精神感谢一番,低着头一个人走在医院的过廊里。
  这是两栋楼之间的廊桥,深绿色的玻璃把刚刚破晓的天空映得十分灰败。顾谨书蹲下来,突然很想抽一根煊赫门。
  他平常是不抽烟的。
  烟草酒精,这些东西都是人压力之下暂时的解脱。它们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问题带来的痛苦与挣扎,哪怕仅仅只是片刻。
  他站起来,想去旁边的小商铺买包烟。
  但他叔叔却找过来,拿着手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谨书。”
  顾谨书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奶奶出事了。叔叔却摇摇头,说道,“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
  “是那个刚出狱的人打来的。”
  “他说,说你父母不是他撞死的,他想跟我们见一面。”
  顾谨书攥紧手心,不知是因为腿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跺了一下脚,“他现在在哪?”
  “他说他明天就能到医院这儿。”
  

  
  其实顾谨书对那个害死他父母的人没有太多印象。
  当时他还没成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叔叔和奶奶处理的。
  撞死两个人,又是逃逸,抓起来判刑理所应当。虽然离案发地几百米的路口才有监控,但是当时有路人看见过车牌号,很快就确定了肇事的车辆。
  车是豪车,肇事的人是车主的司机。
  既然是司机,自然也没多少家底,法院判了二三十万的民事赔偿,顾家一分钱也没有拿到。
  那个司机的妻儿在事发之后很快就远走他乡,顾家从始至终叫苦无门。
  事情过去快七年,顾家还没找这个人讨回应得的赔偿,对方居然先找过来了。
  第二天中午,顾谨书坐在小餐馆油乎乎的桌子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塑料杯。
  一个举着电话的中年男人进门,他环顾四周一圈,发现顾谨书的叔叔,向他们这桌走过来。
  来人穿得破旧,夹袄不知是哪年的旧样子,糟糕的漆皮掉了零星的几块,裤子和鞋都有一层灰蒙蒙的尘。
  如果不是他走到桌前,坐下来,对着顾谨书的叔叔自我介绍道,“我就是钟强,你是顾长顺?”顾谨书很难把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安分的中年人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顾长顺点点头,看起来昨天和钟强在电话里大概有过些沟通,神情并不是非常激动。
  头发松松夹起的餐馆老板娘过来,麻利地倒上热水,那中年人微微发颤地抱着热水,咽了口唾沫道,“我知道你们还想找我要赔偿。”
  “但你们不该找我,应该去找钟天。”
  “当年出事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我在开车,是老板的儿子钟天在开。”
  顾谨书质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钟强早知道他要这么问,从兜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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